仅供玩赏——by正弦倒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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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辉煌,一团团,一簇簇,与他无关的绚烂。
阮祎站在街边,打开手机,正要叫车。屏幕上跳出他的消息。
一颗心像刚从沉睡中被唤醒时那样地跳动,阮祎听见“咚咚”、“咚咚”。
贺品安:【八点左右从家出发,来会所接我,好吗?】
阮祎抬眼看时间,现在不过七点出头。
他平白去什么会所?有什么工作要去会所谈吗?为什么偏偏是在今天?
一辆出租车停在跟前,乘客下来,司机推起空车牌。阮祎招招手,将车拦了下来。
车窗外的缤纷一闪而逝,阮祎感到生活远比想象中更复杂。
与贺品安相处久了,他险些忘记了贺品安在圈子里是一号人物。只要他情愿,总会有人走进他的房间。
这不正是他们的相遇吗?
阮祎在脑海中闪过了断的念头。在相逢的地方说再见。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样的勇气。
工地上有个塔吊工人出了事。贺品安匆匆忙忙地赶去处理,忙完了便宿在工地旁的活动板房。
午饭时,卢天与又来找他,说温昱手头有个项目想找他谈,不免联想起那人当时想给自己塞个奴隶的行为。
正是他烦闷的时候,贺品安勉强答应下来,谁知那温昱还打什么鬼主意,竟约他去会所。
午后到了会所,发现在场还有许多人,宛如一个小聚会。
温昱正抱着新收的女奴,数落着上一个女奴的不是。贺品安知道他说的是小树,阮祎的那位女同学,不知怎么,气不打一处来,当众给了温昱好大的难堪。
温昱带着那女奴走了。贺品安的心情才稍有畅快。他喝酒,同时跟大家说,今天的酒钱都算在他的账上。人人都在欢呼,仿佛人人都有值得庆贺的事,只有他默默地给自己灌酒。
他喝得发晕了,才摸来手机,在微信置顶里点开了阮祎的对话框,让阮祎避开晚高峰,打车过来接他走。
按出那行字时,总觉得他们之间并没有争吵。
等他的时候依然在喝,想到如果他来了,自己这张嘴便不能说出什么讨嫌的话。
他也知道自己讨嫌。
喝得太多了,到后来,连拿到谁的杯子都不晓得。
旁边的小年轻战战兢兢地拽住他的胳膊,说:“六哥……您拿错了。”
贺品安醉醺醺地看他,不知道那人什么意思。
路上堵,一直堵,阮祎听见此起彼伏的喇叭声,心中也跟着焦躁起来。
等了半天,前面的车也不走,贺品安的消息却来了。
贺品安让他不要来接了。
寒意从指间流窜到心脏。阮祎咬着内唇,手指悬在屏幕上,忍不住想要给他打一通电话。
问问他是不是在会所里遇到了更合适的人。
那人的伟大之处是不是恰在于永远不会爱上他。
每个人都会说,阮祎不明白。
时至今日,他仍然不能明白。
年轻是一种错误,爱也是一种错误,一切美的伶俐的都变成一种错误。
他只是不情愿接受这套法则。为什么每个人都要说他不明白。
他到底没有拨出电话,只是执着地前往了,用他最后的硕果仅存的勇敢。
站在会所外面,阮祎知道倘若没人带他,他是进不去的。
思来想去,找到了任遥。幸亏这人今天当班,听到是他找来,很快便下来见他了。
阮祎实在是找对了人。方才任遥恰在那聚会里,就在贺品安跟前,因此知道整件事的始末。他知道贺品安分明叫了阮祎来接,紧接着喝到掺了东西的酒,又在晕乎时,让他给阮祎发消息说不要再来。
此时阮祎站在他面前,他竟不知如何是好了。
“回去吧,没什么事。”只好用这种说辞暗示他。
“哥,让我进去。”
阮祎站在台阶下,小小的身子,拖带着大大的行李,显得很脆弱。
任遥隐约猜测到,二人的关系早已发展得很不一般。
“这……”
见他为难,阮祎便一转身,坐在了台阶上。
“那我就在这儿等他吧。”
十月的夜风寒丝丝的,渗到皮肉里。任遥看着那个孤单的背影,莫名地感到哀伤。
“外面冷,我去楼上给你找个地方休息,行吗?他喝多了,等酒醒了,我告诉他。”
阮祎便站起身,独个儿拎着行李箱,跟他进会所。
进了电梯,便按六楼。
他直奔着6057去,任遥拦不住。站在门口,见他一再地拧着门把手,好像疯了一样,任遥赶忙从身后抱住他,制住他的动作,将他拖远了。
“你听我说,现在真的不方便。”
阮祎用胳膊肘撞了他好几下,发现自己一点力气也使不出,“哇”地哭了。
他哭起来真像个孩子。他是被抛弃的孩子,从来都是。
任遥被吓着了,走廊里的人纷纷看过来。任遥见拽他不动,急了,只好坦白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不小心碰了下料的酒。里面没别人,你让他缓缓。”
“帮我开门,你把门打开。”
“他吩咐了,不行。”
“你打开。”阮祎的眼里满是血丝,他沉定地开口,有种使人心惊的魄力,“他回头要责怪,你就让他怪我。”
如果贺品安不能来爱他,就来恨他吧。
进门之前,想过千百种情形,等见到他时,就什么都忘了。
熟悉的布局,阮祎将行李箱整齐地靠墙放着,放在客厅。房间里一盏灯也没开,他于是摸黑走进卧室。
借着月光,看到贺品安闭着眼躺在床上。他的衬衫解了好几粒扣,露出结实的胸膛,下身赤裸着,腿间是勃起的性器。那身子热腾腾地,散发着属于成年男性的魅力。
阮祎看到他在自渎。
他仍然爱他,因而觉得他无时无刻不好看。
这一幕,使他凄然地笑了。他笑时,只想着:贺品安,你这么怕我吗?你真可笑。当然了,你没有我可笑。
他冷静地去冲澡,清理身体。他拉好了卧室的窗帘,这帘子遮光真好。整个屋子陷入了一种彻底的黑暗,他无端地联想到,世界混沌未开。
他摸索着爬上了贺品安的床,正如那晚一样,他爬到了男人的身上,听到心脏打鼓般地跳,他终究还是害怕。他用脱下的上衣蒙住了贺品安的眼睛。
阮祎摸到了贺品安的下巴,摸到下巴上的胡茬。从摸到他身体的那一刻,开始想要流泪。
他预想到了会很痛,于是想要先为自己讨来一点甜头。
他俯身吻了下去,唇瓣碰着唇瓣时,贺品安做出了推拒的动作,他却分毫不让地扶住了贺品安的肩,执意地吻向深处。在唇舌交缠时被咬了,咬出了血,他吃痛地叫出声,“呜呜”地低哼着。贺品安似有所察,浑身僵了一下。阮祎被咬疼了,支在他身上缓劲儿,只感觉贺品安在不断喘气,喘急了,口鼻呼出的都是灼人的热气。他大着胆子,手指从贺品安的下巴摸到脖颈,真烫,皮肉下的血管仿佛也勃勃地跳着。
忽然,贺品安搂住了他,他们继续着刚才的吻,热烈如鲜火。阮祎感觉到贺品安吮走了他舌尖上的血,那一下又疼又酥,后脑一阵阵地发着麻。
贺品安成为他滑稽的领路人。贺品安让他知道,人在哽咽时接吻,如窒息般痛苦。
熟练地爬到床尾,为他口交。那硬撅撅的棒子在他嘴里横冲直撞,他知道贺品安的欲望几乎被催逼到了顶峰。贺品安的理智绝无可能在此时奏效了。
顺着茎身不断地吮吻下去,掌心殷勤地抚慰他,将阴囊含到湿软的口腔里。
在黑暗中找到了他的手,贺品安用力地抓着他,抓得他很痛。
给他口交时,阮祎感到既满足又凄怆,每一次吞吐都是一次晃动,晃出他廉价的眼泪。
他为贺品安流过好多眼泪,足够在他孤独的童话里,汇成一条奔流不息的小河。
他一面吃着男人的阴茎,一面用手指为自己扩张。
两根手指,三根手指。他心知远远不够。尽管害怕,还是颤抖着塞进了第四根,强硬地又拓开了一些,他梗着脖子,头脑一片空白。
他疼得泄了气,干脆停了下来。支起上身,用小臂抹掉了眼泪和鼻涕。
分开腿跪着,将屁股悬在靠近男人腰际的位置。
穴口微微地张着,用手扶住了那根阴茎,他心慌意乱地,原以为自己要对不准,谁知一次便找对了地方。
肉头楔进后穴时,一切都有了实感。
他坐下去,那一刻,身体像被劈开了。他的心变成一个使人不敢探看的深渊,阮祎忽而明白,这就是他的陷落之处。
这深渊是他自己劈开的,而贺品安就是那把坚不可摧的斧。
好疼啊,他最怕疼,可是好疼啊。
他在痛叫前,用手堵住了嘴。他用力地咬住了左手的大鱼际。
血,满手都是血。他疼得一声也叫不出了。
他不愿让贺品安听见他的求饶,也不屑让他再听到。
他终于不忍再唾弃自己。他只是感到悲哀。
贺品安,怎么会这样呢?
我总是以为,我对你的爱,是很甘甜的。
可是这爱,为什么会让我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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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破不立,先苦后甜。不用怕,都会好的!
另,贺六认清自己,一定是比阮宝迟的,而且他表达爱的方式也一定与阮宝不同。希望大家给他一点反应的时间呀。举例来说,咱们抓一个“老古板”来展开故事,不能只管要他的“老”,不许他身上沾了“古板”吧。一个能处理好任何事的人,是不可信的。就好像贺六也不会讲英文一样。这样爱降临在他身上时,才能使人相信人像真的,爱也像真的。同时,细心的宝儿应该能发现,阮宝也在这段感情中成长了很多哦,他有了很多自己的想法和意识,并非一无所获。故事的发展总是一时一时的,大家看了,喜不喜欢,横竖都是消遣,一笑而过即可。
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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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空气中盈满了暧昧的味道。
贺品安抱着他的腰,不断颠动着。体内的世界正在经历一场看不到结果的地震。
那双大手渐渐地摸到了他的屁股,不知道是不是嫌他咬得太紧,贺品安抓揉着他的臀肉,强硬地掰开那儿,强硬地要他承受他。
于是臀缝间也有了黏滑的感觉,那液体是温的,阮祎觉得是血。他越来越怕。在颠动里,他的哀鸣只停留在鼻间,那哀鸣被撞碎了,如一只被扼住咽喉的小鸟艰难地“啁啾”,艰难地求救。
出了血之后,性器的进出更加无碍。男人肆意地肏弄着这副年轻的身体。
手从屁股摸到腰,细细地揉捏着他的皮肉,以一种近乎缱绻的方式,停在了他瘦削的背。
贺品安又来吻他。他忙将手挪开,放任自己陶醉于贺品安短暂的情意中。
他不知道,他想,贺品安对他的爱怜是有期限的,是稍纵即逝的。
感觉到贺品安的舌尖正在舔他的上颚,舔得他痒酥酥的,如镇痛剂一般,他的大脑愈发迟钝。这镇痛剂是血腥味的。阮祎想,他流了这么多血吗?
贺品安一刻不停地干他。他却痛得硬不起来,软下来的阴茎在操干中上下舞着,他感觉到了,他料想这一幕应当是很荒诞的。
累了,他虚弱地趴在男人身上,竟有种自暴自弃的快然。同时他觉得自己变坏了,贺品安也应该明白他已经坏掉了,如此一来,他们的断绝便有了更为坚实的理由。
“嗯……嗯……”
急促地喘息,急促地屏息,仿若被一串串休止符压住了脊背。
后穴渐渐麻木了,可恨那贺品安总也不射,阮祎的大腿竟不受控地痉挛起来。
正在此时,男人却发了狂似的箍住了他的身子,以一种比先前快数倍的速度,将那坚硬粗大的鸡巴凿进他的屁股里。
想到腿上的血已经干涸,隐秘处的疼缓缓地刺激着他脆弱的神经,他恐怕自己就要这么死了。他没有被人这么弄过,于是把这事想得极为可怕。
不要了,不要。
想让贺品安出来。他用力地揪起被单,想从男人身上爬下来。
因他想要离开的动作,那鸡巴从后面退出了一半。
听见贺品安发出一声恼怒的粗喘。侧过身,不知怎么凶狠地把他揽住了,便就着侧身的姿势,捞起他一条腿,好让他打开身体挨肏。
贺品安拘着他的肩和腿,让他不能有半分多余的动作。不能咬手了,他呜呜啊啊地痛呼出声。贺品安吮吻着他的后颈,仍旧那么肏着,有种即将到达性高潮的迷乱,一面舔着他的耳垂,一面在他耳畔喃喃。
“宝贝……”这呼唤混在喘息声中,听他用沙哑的嗓音叫,“宝贝。”
阮祎不肯领情,偏执地想,这一声声,叫的实际是别的人,并不是阮祎。
然而听到这呼唤,又情愿挨他的磋磨了。
阮祎失神地望进黑暗里,感觉身子一时热一时凉。
他一直盼着能跟贺品安做到这一步,这天真的来了,他应当满意了。
自以为洒脱地下着判断。他闭着眼,试图劝说自己享受这场性爱。他仰着脖子,微张着嘴,想要在疼痛中抓住一点情动带来的抚慰。
贺品安正陪着他,他认为,理所当然地,爱也很好,痛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