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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供玩赏——by正弦倒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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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加掩饰地告诉他:“我害怕。”
  “怎么了?”这回语调放得更轻,贺品安从床上坐了起来,用诱哄的口吻道:“怕什么?你跟我说。”
  “不知道。”他觉得脸烫烫的,心口酸涩,可是没有眼泪要流,“我也不知道。”
  “睡不惯吗?”
  “有一点儿。”
  “那我不挂电话,我陪你一会儿。”
  “好,你不要挂。”
  “睡吧,没事儿。”
  “好。”
  这样安静了许久,贺品安攥着手机,始终没有放下。
  那边忽而轻轻地呜咽起来。
  他痛苦地开了口,他说:“爸爸,那晚好疼,我害怕,我害怕。”
  贺品安蓦地捂住了眼,肩背因喘息而起伏着,静悄悄地,他缓了缓,给阮祎打字发消息。
  贺品安:【我做错了,是我错了。】
  贺品安:【点点不哭了。】
  他这样劝解着他,攥紧手时,却感到了掌心里的潮湿。


第76章
  ============
  76
  女主比男二大了十二岁,正好差一轮,她从小看着男二长大,男二倾慕她,她心知肚明,然而两人却从未点破过。
  男主是她生意场上遇着的欢喜冤家。男主是第一个使男二产生危机感的人。
  阮祎一面翻看着剧本,一面感慨着其中发生的一连串的巧合。
  难道相爱是巧合的总和吗?
  他坐在临时搭好的帐篷里,在剧本上做标记,天渐冷了,写一会儿,就要将手聚在嘴边,呼一口热热的气。
  这工作比他想象中辛苦,却也比他想象中简单。
  他背词快得出奇,一场戏,读几遍,跟其他演员过一遍,基本就能记得很牢。
  剧组里有个与阮祎年纪相仿的女孩儿,在剧中做助攻,演男主的亲妹妹,大家都管她叫“小妹”,阮祎见她喜欢吃枣,名字里又有“早”字,便叫她“小枣儿”。
  小枣儿背词就很成问题,她倒不会拖旁人进度,只是常常折磨得自己没觉睡,上镜不太好看,阮祎见她一副要崩溃的模样,便主动地给她支了几招。小枣儿并没有为这事儿麻烦过谁,组里这么多人,只有阮祎发现了她的焦急,她很诧异,也很感激。
  阮祎待人客气,在网络上流量也好,年纪轻资历浅的小孩儿都愿意跟他打交道。阮祎在这里交了很多新朋友,他会把这些都说给阮恕听。
  立冬之后,天亮得越来越迟。这个剧的拍摄周期比较短,因此每天都很忙。阮祎醒来时,窗外总是漆黑一片。他的琴盒陪他一路来到这里,他却一次都没打开过。
  贺品安隔三差五会来一趟F市,理由各不相同,有时说出差,有时说来找贺疏。他总会来酒店短暂地见他一面,给他带些小玩意儿,有时是他爱吃的,有时是些好玩的,他也送过昂贵的礼物,但阮祎坚决不要,他就不再送了。
  阮祎看着自己日益充实的账户余额,他如愿赚了钱,他想起自己原也想给贺品安买礼物的,却忽然不知该送他什么才好。他陷入一种漫长而单薄的惆怅里。离开了纯粹的性,他还没有找准自己在贺品安身旁的位置。
  他在休息的时候,看房地产新闻,看拳击比赛,更多时候,他什么也看不进去,渐渐地,魂不守舍。他很珍惜这种魂不守舍,他忙得几乎无法产生多余的情愫。
  醒得早,睡得迟。阮祎见过比平时更多的日升月落。他拍下他所见到的,挑选后又打印出来,在一次贺品安来看望他时,作为回礼送给他。
  贺品安还是那样。不说喜欢,也不说不喜欢,只说“我回去会买一个相册”。
  女主受伤,男二迟来一步,于是只能目睹男主获得一次幸运的巧合。
  恰巧有人来得正好,恰巧有人迟到。
  阮祎在远处默默地看着,眼中是将熄的火。
  男主错过了女主既往的人生,而男二错过的竟是自己的出生。
  阮祎转过脸,垂下眼睫,露出一个自嘲的笑。
  听到导演喊“收工”,每个人都走上前,夸他演得好,夸他灵慧。
  天冷了,得空时,阮祎只想缩在被窝里,可这晚却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夜越深,越饿得发慌。
  不敢半夜里吃太多高油高糖的食物,他只好给自己点了一份水果拼盘。
  外卖到了,他便裹着一件长款的大衣,匆匆忙下楼去取。
  等回来时,有东西占着手,他在门外很是折腾了一阵,房卡掉在地上,他小声地“哎唷”。
  谁知旁边房间的门竟忽然开了,吓了他一跳。
  “叔叔……”
  贺品安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我……”他难得地结巴了,显出一些窘迫,“出差。”
  “在附近?”
  “在附近。”
  “住在这里?”
  “嗯。”
  “我的隔壁房间?”
  “……真是巧。”
  “确实很巧。”
  阮祎在眨眼时,听到心里小鹿乱撞,他没有拆穿贺品安,他们依然在各自的门前站着,隔着一段距离。
  是贺品安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我听见你——听见房间外面有动静,就出来看看。”
  阮祎朝他晃了晃手中的外卖盒。
  “我饿了,买了水果。”他问话时,并没有想太多,他跟他客套,“你吃吗?”
  听到贺品安说了“好”,阮祎才忽而意识到自己失言,更无法处理接下来的状况。
  贺品安进了他的房间。关上门时,好像这世界里只剩下他们了。
  阮祎的羞赧首先表现为矜重,他盼望贺品安不要把他往坏里想,他没有想以一盒水果来引诱他。
  路过玄关时,贺品安看到他带给阮祎的手提袋,袋子里照旧装着那件烟粉色的圆领衫。看样子,阮祎一次也没有拿出来过。不是说想要带来吗?为什么不肯穿?他看向阮祎的背影,神情却黯淡下去。
  他们坐在沙发上,果真这样尴尬地吃起水果来。
  不知怎么,阮祎始终裹着那件大衣。
  贺品安心不在焉地用叉子戳起一颗草莓,冬天的草莓,反季节水果。他吃进了嘴里,却觉得格外甜。
  他问他:“剧组里吃的不好吗?”
  “吃的很好,但不敢吃太多。”
  “你瘦得厉害,何苦饿着自己?”
  阮祎一边吃,一边低头看自己身上的大衣,好像觉得贺品安这话好玩,他很俏皮地一笑:“你从哪里看出来了?”
  “你。”他欲言又止,他看了一会儿阮祎,才说,“看你,看一眼就知道了。”
  阮祎抿着叉子尖,几乎在他的目光下动弹不得。
  想起他上次见自己是三天前,好像撒娇似的说:“可你已经很久没看我了。”
  贺品安却回他:“我一直在看你。”他用很低的声音说这话,不知要掩藏什么,无端在这夜里显出暧昧。
  阮祎慌张地别开眼,不敢再往他眼里看去。
  知道自己使他尴尬了,贺品安的十指别扭地交缠在一起,同他没话找话:“屋里很冷吗?我帮你把空调调高一点?”
  阮祎摇头,只好把披上的大衣脱了下来,原来里面穿的是一套真丝睡衣,短袖短裤,且短裤极短,阮祎坐下时,裤脚几乎缩到腿根,深色料子下,只瞧见一双白花花的修长的腿。
  情形竟比先前还更尴尬。
  他却不好就此沉默下去,倒显得心虚似的,便不知所云道:“冷吧?冬天这样穿,膝盖要着凉的。”
  阮祎不想他以为自己在媚悦他似的,清了清嗓子,站起身。
  “那我、我去换一件。”
  他走向不远处的行李箱,行李箱大敞着,里面的衣服被他拉得乱七八糟,他不爱收拾,这会儿让贺品安看见,还有点害臊。
  左翻右翻,衣服往旁边甩了一件又一件。
  忽然,余光看到什么,赶忙要伸手去挡,却发觉来不及了。
  贺品安拿起那件烟粉色的圆领衫,又想起鞋柜上的手提袋。
  是妈妈帮他塞进行李箱的,他全不记得了。
  贺品安在他身旁蹲下,阮祎怯怯地看他一眼,收回目光,只管装傻。
  “你还有一件一样的?”听到他这样问,那声音离自己很近。
  “嗯……”阮祎用鼻音回话,软绵绵的。
  贺品安甚至不敢扬起声调与他交谈。
  “你说你要带它过来。”
  阮祎终是忍耐不住地想看看他。他抬起头。贺品安一直在看他。
  那双眼里有无垠的风景,那双眼近在咫尺。
  “我骗你的。”阮祎用一种留恋的目光凝望他,如凝望一个幻梦,他说,“你不相信吧?再不见你,我会疯掉的。”
  如潮涌至,却克制非常。
  太近了,才会忍不住亲吻。
  他们从未接过这样的吻,好像碰一件易碎品,一缕云,一片冰,一个吐息都是一次伤害。
  这吻是无关前提,不计后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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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章是八月的最后一章了。这阵子鱼忙着迁徙,途中不便产粮,接下来一周更新随缘。


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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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7
  阮祎频繁地做梦,梦里都是贺品安的吻。
  他休息不好,贺品安再来找他,他就小声地抱怨。
  剧组放了半天假。上午休息,下午到半夜要一直拍戏。贺品安约他到江边走走。
  C市没有这样一条磅礴的江,好像能博爱地容纳下所有人的心事。
  他们走在跨江大桥上,清晨,天蒙蒙亮,人间是未醒的模样。阮祎呵出一口气,看它们飘散着远去。贺品安把手提袋递给他,里面装着新的礼物。
  贺品安送来的东西,简直要比他说过的话还多。
  阮祎满不在乎地收下了,负气地往前走。
  江水拍岸,男人亦步亦趋地跟着男孩。没有太阳,便没有影子。在晨雾中,没有一位见证者。
  贺品安上前,握住了阮祎小小的手。
  阮祎一愣,要把手抽回来,那人却不肯。
  十指渐渐交缠在了一起。
  阮祎看到旭日东升,江面上波光粼粼,朝霞染红了他的脸。
  他们在酒店附近吃了饭,算着时间,再休息一会儿,正要到阮祎开工的时间。
  阮祎用叉子卷着意面,装作很不经意地问:“你下午就走吗?”
  “嗯。”
  “什么时候再来?”
  贺品安却问他:“你想我什么时候来?”
  他就孩子气地嘟囔道:“我不想你走。”
  贺品安沉默了一会儿。阮祎几乎以为自己等不到他的回答。
  忽而听到他说:“那就不走了。”
  他们同去卫生间。阮祎在洗手时,看到镜子里的贺品安,与他并肩的贺品安。
  一时分不清何为真实,何为幻象。
  他觉得贺品安在给他灌迷魂汤,贺品安为他织了一朵云,害他的双脚总也落不到地上。
  他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还不等擦干净,就转过脸,对贺品安说:“抱抱我吧。”
  “这儿?”
  “就在这儿,可以吗?”
  看到贺品安微微颔首,阮祎便扑上去,用双手环住了男人的腰。
  他把脑袋埋进贺品安的怀里,脸颊蹭到柔软的毛衣,阮祎在昏昏欲睡时,恍惚又看到了那泛着金光的江水,他无知无觉地流泪。
  贺品安忙捧起他的脸,问他:“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阮祎揉着眼睛,不说话,心里却想:你真的不明白吗,还是在装傻呢?
  他轻轻地摇头,踮起脚,在男人的颈窝里深深地嗅着。
  “再抱一会儿就好了。”
  贴得太近,贺品安很容易就发现了他的反应。
  单手稍一用力,就能将他的身体带起来,贺品安一只手抱他,一只手拎着礼品袋。
  他带他往隔间里走,阮祎抱着他的脖子,自始至终都没有抗拒。
  放下马桶盖,将阮祎搁上去,脱他的裤子时,才发现他的大腿在发抖。
  “……我要去片场了。”
  “你不是不舒服吗?”贺品安将他的性器从内裤里掏出来,他低声地哄着他说,“很快就好,很快就好。”
  距离上次他们发生关系,已经过了太久。关于那一次经历,他从不敢多做回想。
  然而当贺品安单膝点地,帮他摸时,他却说不出拒绝的话。
  他摸着他,当然是很舒服的,同时那些留在身体里陈旧的痛楚也被唤醒了,阮祎的喉间断断续续地发出喘息声,好像时不时被人掐住了脖子。
  “别怕。”
  “我没有怕。”
  他在撒谎,只好窘迫地闭上眼睛。
  贺品安却趁这时,亲了亲他的下巴。
  “我轻轻的,不疼。”
  在贺品安的掌心里,那阴茎越搓越硬。贺品安单手扒开了他的针织开衫,而后解开几粒衬衫的纽扣。他的吻落在他略显单薄的胸膛,吻热他的胸口。阮祎试探地将手搭在了贺品安的肩头,感到那儿在一下一下地颤动,正如他套弄那根阴茎时的频率。
  乳尖被吮咬时,阮祎意乱情迷地呻吟,他张开嘴,一双眼也半眯着,他看见了贺品安的头顶。他很少从这个角度看他。
  “叔叔……”
  他叫得人心里刺挠,贺品安食言了,掐肿了他的奶头,又在他反应不及时,用唇舌细细地疼爱着。阮祎于是完全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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