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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供玩赏——by正弦倒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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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阮祎看到杜君棠从大厦走出来,赶忙正了正帽子,戴上口罩。
  九月里,太阳热腾腾地燃烧着,阮祎掉进人堆里,看起来更显眼了。
  杜君棠连车都没开,径直步行至附近的一个商圈,阮祎不远不近地跟着。
  看到杜君棠走进一家店,阮祎抬头去找招牌。
  火锅。
  呜呜,想吃。
  他不敢再往里走了,摘了口罩,坐在商场的长椅上吃棒棒糖,骗自己是在吃肥牛毛肚午餐肉。
  这样等了一个多小时,手机都要被他玩没电了。阮祎等得心焦,颊边滑下一滴汗珠,他用拇指顶了顶过低的帽檐。
  一抬眼,看到一个穿着衬衣西裤的男人从店内走出来。
  那么长的腿。
  分明是最普通的打扮,可穿在他身上就帅得惹眼,袖口挽在胳膊肘,结实有力的小臂露在外面。
  阮祎看硬了。
  他想起,贺品安打人的时候也会挽袖子。
  嘴里含着一根新拆开的棒棒糖,阮祎背好书包,匆匆忙忙地向贺品安的背影追去。
  工作日,商场里人不多,卫生间也空空荡荡。
  贺品安正要往里走,听见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刚想侧身给人让开一个位置,那人却直朝他怀里撞了过来。
  卫生间门口,嘴里还含着糖果,拽着他的衣摆含混地喊“叔叔”。
  动静不小,来往行人纷纷侧目。
  贺品安未曾预料到这一幕,愣了一愣。
  方才在席间,他与杜君棠有的没的聊了许多,却都很默契地没有提及阮祎。
  他做了那些事;他当然不会认为杜君棠蠢到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杜君棠不提,是不在意,还是不方便开口?
  他还没找到答案,这小孩却又扑进他怀里来了。
  贺品安左右看看,无奈之下,只好先把阮祎拽进卫生间。
  他没回应他的呼唤,只是低头看他。
  帽子压着他柔软的刘海,额前几绺发被汗湿,脸蛋红扑扑的,大概刚才跑得很急,现在还在呼呼地喘着气。
  眼睛很亮,大得像洋娃娃,睫毛呼扇,能扫到人心尖上。
  他的美不是惊艳的、冷冽的。他有种纯稚的热情。
  乖顺的长相天然让人想亲近,无论旁人有多么妒恨不甘,都不得不承认他就是那种会获得多数票的人。
  一个优越的、不曾受过伤害的男孩儿。
  他用纯稚的眼神看他。
  阮祎连呼吸都屏住了。狭小的空间里那么安静,落针可闻。
  那眼神仿佛在倏忽间变味儿了,黏稠地裹着灼热的渴望。
  贺品安突然有些后悔。他不该在那晚碰他。
  他想到,也许是他让这个男孩儿第一次尝到红苹果。
  这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并不能算是一桩好事。
  捏着小棍,笨拙地暗示性地伸出舌头,舔在圆滚滚的糖果上,舌尖在转圈。
  涎液也顺着粉嫩的舌头滴落,滑过糖果,滑过小棍,流在手指上。
  那么直白地告诉他,他想念他、迷恋他。
  “下午一点,叔叔。”他咬着嘴唇,小声道。
  贺品安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阮祎重新含住棒棒糖,腮帮子被顶得鼓囊囊的。
  他吸了吸鼻子,眼神瞟到一边去,耳朵红得像发高烧。
  “你说过的,如果是在下午一点见面……你就会、就会搞我。”
  声音愈发低下去,小得像蚊子叫。
  成年人惯会讲场面话,只有小孩儿才会把一句无意的承诺当真。


第11章
  ============
  11
  小小的隔间里,恰好能站下两个男人。
  不能动,因为一旦动起来就会很挤。
  阮祎张不开手,他是落入圈套的猎物,被男人拢在身下。
  脊背贴著书包,书包紧贴着门板,硌得他不舒服。
  他的糖还没有吃完,就被贺品安拉进了隔间,贺品安拽着他的手,摸到湿腻腻的一片,他于是抢过了他的小棍,把棒棒糖扔进了垃圾筒里
  贺品安摘掉了阮祎的帽子,把它挂在挂钩上,像进家门时把外衣挂在衣帽架上,这动作难免给人一种彬彬有礼的错觉。
  他把阮祎湿透的刘海掀起来,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那张脸生得真是漂亮。
  贺品安没问他是怎么来的,好像他只要知道阮祎是为他而来的就可以。
  用不着做太过分的事儿,浅尝辄止就可以。
  阮祎闻到了贺品安身上的烟草香,浅浅淡淡的,好像催情剂。他用力地嗅了嗅,忍不住抓紧了书包背带。使不上力,他的心跳得好快。真奇怪,他分明是讨厌别人抽烟的。
  贺品安许久不对他做出什么动作,一切仿佛又和他想象的不一样了。阮祎有点紧张,扬起脸,偷偷地看了贺品安一眼。
  看到男人的眼尾泛红,眯起眼打量他,那目光像要把他烧穿了。他一下子变成了一张薄纸,洁白的、脆弱的。他根本不敢和贺品安对视。
  微醺的面色,阮祎低下头回想着。贺品安压低身子,朝他脸上呼气:“抬头,让我看看。”低哑的嗓音很性感,钩子一样勾住了他的心神。
  酒味儿,浓郁的,辛辣的,阮祎闻到了。
  原来贺品安真的喝了酒。
  阮祎心里有些沮丧。他想,总不能贺品安每次对他下手,都是受酒精驱使吧?
  显得他很没有魅力似的。
  他太年轻了,他甚至还不到二十岁。
  十七八,最容易对自我出现错判的年纪。
  他不知道这世上实际是没有“酒后乱性”这一说的,也就无从得知贺品安的狡猾。
  眼神,动作,乃至拂过面颊与睫毛的鼻息。
  一个四十岁的男人想要蒙骗他简直易如反掌。
  阮祎听他的话,抬起头来,一副兴奋得要流泪的样子,也可能在害怕,眼泪缓缓地无声地攒聚着。
  贺品安拉起他的手腕,把那双手按在门板上。
  举高了,衣袖便缩下去,露出细白的皮肉,上面有被数据线勒过的痕迹。
  贺品安的视线扫过去,顿了顿,很快略过,停在阮祎的脸上。
  他先亲了下阮祎的鼻梁。倒是没什么情色的意味,他看着那张脸,想这么做,于是就做了。
  “念高中,还是大学?”
  他看到阮祎的双肩包,无奈地想,太小了。
  阮祎被他亲了,脸腾地红起来,抖抖索索地去摸贺品安的手。
  “大学,念大学了!大一……”
  哦,年轻的男大学生。
  贺品安放下心来,觉得很多事忽然变得顺理成章、理所当然起来。
  “会不会接吻?”
  大手摸向他的腰,辗转,勒得紧紧的,阮祎忽地跌进一个暖和的怀抱里。
  “……嗯?”他慌里慌张地发出一声单音。
  “亲嘴儿,伸舌头。”贺品安的口吻好像在和他聊财经新闻。
  阮祎被抱住就如同被封印,一动不动,只有舌头会动。
  果味儿的。
  贺品安含住了他,那个在糖果上划圈的舌尖,最甜的地方。贺品安掐着他的腮帮子吸他。他笨笨地不会呼吸,口水滴滴地流,被贺品安吃走了。他就羞耻得哭出来。
  他想跟贺品安说,自己不会,因为从没有跟别人亲过。
  太舒服了。
  阮祎觉得自己是贺品安嘴里一块嚼不化的糖。
  他试着去舔贺品安,他俩吻得太深了,他喘不上气,毫无章法地勾着软红的舌头,一会儿舔在别人的齿列,一会儿舔在别人的上牙膛。
  不管他做出怎样的回应,贺品安只是嚼他,专心致志地嚼着。他不在乎他的吻,不在乎什么回应,他只要掠夺。下唇被叼住了咂咬,缓慢地,吮着他,一口,换到舌头,又一口。
  受不了了,不行。
  他无助地叩起了门板,被贺品安抓住,贺品安警示性地扇了他一耳光。他不敢了,只好抽出手去够贺品安。好在他们离得近,很轻易就够到了。
  他抱住贺品安,上身随之前倾了几分,贺品安的手就从腰上往下,揉起他的屁股。软乎的肥肉隔着裤子照样软乎,五指紧抓着,每一根都要陷进肉里。
  太色了,叔叔揉他的大手太色了。
  阮祎不敢再回吻,痴愣地张开嘴巴让男人去咬去吸,呼吸乱掉了,他低低地哭。
  缺氧令他思维迟缓,泪似乎也流得越来越慢。双腿软绵绵的,站不住,他把重量一点点托付给贺品安,贺品安却在拧他的屁股肉,很痛很痛。
  “呜……呜呜……”
  贺品安一面悠然地放过他,一面垂眸端详着他的狼狈,下流的狼狈。
  贺品安想,一个精致的可以出卖肉体的男孩。
  饥渴的,正向往情欲的男孩。
  他把马桶盖放了下来,坐上去。
  随手捞一把,阮祎就会跌在他身上。他把他的书包扯下来,甩在了地上。
  阮祎想阻止,想说不要,他很喜欢那个包。
  可他被贺品安摆成了背对的姿势,坐在男人的大腿上,他看不到对方的表情,不知道此刻是不是说这话的时机。
  还没来得及细想,他的裤扣就被解开了,然后是拉链。
  裤腰与内裤一并被拨到屁股下面,勒着大腿肉,托起屁股肉。
  “撅起来。”贺品安用一种含着羞辱的轻佻口吻命令他,打他。
  他颤颤地撅起来,觉得贺品安跟上次好像不太一样了。哪里不一样,他也不知道。
  “叔叔……”他害怕呀。
  又被人玩屁股。嫩肉捏起来,往里揉几下,往外揉几下,间或来上几巴掌,动作牵扯着后穴,那儿竟然空虚地痒了起来。
  想起贺品安上次用中指插他,又忘了害怕,顿时满脑子的念头都是好想被贺品安填满。
  没有用他的屁眼。
  贺品安让他光着屁股跪在地上,教他用手解裤腰带,用嘴咬拉链,阮祎不会,口水流到拉链的缝隙里,浸湿男人的内裤。
  “做得太差是要扣钱的。”贺品安摸着他的后脑勺说。
  阮祎条件反射地想到:每次他捣蛋,做了坏事,姐姐给他的红包金额都会有不同程度的削减。
  他还晕乎着呢,很快就什么都想不出了。
  上次没认真看过的阳具此时直撅撅地顶在他的脸上。贺品安不让他动,他像个小木偶,阴茎在他的脸上戳弄。
  贺品安说:“眼睛闭上。”
  他闭上了,像等待一份待拆的礼物。
  心脏跳得很快,太快太快了。
  那粗大的肉头如愿顶了上来。阮祎受不住似的含胸。
  龟头开始在脸上打转,几次划过眼皮,透明的黏液留下痕迹。
  硬热的阴茎拍打着自己的脸。很喜欢,又想说不行,太羞耻了,太……
  刚要说话,下巴被掰正,那根大鸡巴就这么捅到他热乎乎的口腔里。
  没有问他的意见。
  好热,情不自禁地扭起腰。头发被揪住,向后拉,脸扬起来,嘴巴开得更大,口腔的高度也更合适。
  他隐约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抵在唇边,后颈被压住。阮祎想起那天在图书馆做笔记,写完最后一行,把签字笔插进笔帽。
  贺品安挺腰了。所有单一的动作似乎都在此刻被连成一段画面。
  阴茎挤开他的嘴唇,压过他的舌面,用力地捅在了他的喉头。
  前后,上下,抽插,拨弄。
  到处都是热的,烫的。
  太深了,受不了。
  刚要干呕,贺品安把鸡巴抽了出来,龟头蹭在他嘴唇。
  休息了几秒。
  贺品安用掌心摩挲他的发顶,懒洋洋地、带着笑意地对他说:“叫爸爸。”
  阮祎心头一震,眼泪一串串地向下砸,在剧烈的喘息中仰望对方。
  他腻人地低叫:“爸……呜……呜呜!”
  好听,开口音。
  看到他张开嘴就想往里操。
  没等他叫完,贺品安又插了进去,喟叹一声,满意地抚摸着他的鬓发。
  那动作做得很利落,很自如。
  只是刹那间的事,阮祎却如同被蛊惑一般,头皮阵阵发麻,不知如何反应。
  越插越凶,越插越快。
  太害怕了。害怕。
  不行。他控制不了。
  光溜溜的下身什么也藏不住,他张开嘴,可崩溃的呻吟哭叫全被堵在口中,于是夹紧腿,精液却疯狂地、不受控地一股股向上喷冒。


第12章
  ============
  12
  对不起。
  精液溅到了贺品安的裤子上。
  阮祎心惊胆战地想,对不起。
  又一次深喉。像从前去医院,医生用压舌板压住他的舌头。
  不能往更里面去了。求你,求你。
  他跪不住了,屁股越翘越高,整个头都埋进了男人的两腿之间。
  小腹剧烈地起伏,牵连着脊背,起伏,如涨潮时的海浪。
  今天他穿了水蓝色的衬衣,领口处的刺绣是一串风信子。
  贺品安闭上眼,按住他的后颈始终不松手,挺着腰作弄他。
  太生涩了。好像口交不是唇舌伺候鸡巴,而是他的鸡巴在跟他的唇舌打架。
  温暖湿润的地方,偶尔露出一点坚硬。是阮祎的牙齿,他藏不住。
  这坚硬打破了贺品安的许多幻想。
  他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仿佛也不攻自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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