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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温玫瑰——by她行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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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重为不高兴祁望这么说,凉凉地扫了他一眼,把一摞文件推过去,示意他装好。然后不咸不淡地说:“这会是常态,你有个心理准备。就算有名又分了,我也不一定回去。”
  祁望铩羽而归。
  ****
  时温的课题取得了新成果,拿了一大笔奖金和补助。教授很得意,和大家一起撺掇着时温请客。
  想起之前烤肉店那次,时温思量了一下,还是决定提前和万重为说一声。
  万重为听完之后,非常得体而有分寸地跟时温说,是该好好庆祝一下的:“平常大家都很照顾你,应该感谢一下他们。而且,这是你的圈子和生活,你想怎么样都可以,不用问我意见。问就是我全力支持你。”
  原本只是说了一句“我明天晚上请客不回家吃饭”的时温内心凌乱。
  他忍不住腹诽,万重为简直就是扮猪吃老虎的典型。
  看他一脸不忿,偏偏万重为还凑上来问:“你在想什么?”
  既然都这么问了,时温只好如实说:“我只是知会你一声,你倒也不必上升到这个高度。”
  万重为悻悻地撇撇嘴。
  当天说了这个事儿之后,万重为也没看着情绪不好或者怎样。但到了第二天,他就来劲了。包括但不限于喋喋不休地问“在哪吃,吃什么,有多少人”,又说自己“眩晕恶心偏头疼不想做饭”,打电话的时候有气无力,问就是说干了一整天活儿累着了 。
  时温没接他的茬。
  到了晚上五点,一群人闹哄哄往烤肉店走。这次定的还是同一家店,时温在路上接到了今天万重为的第N个电话。
  来回都是车轱辘话,那张委屈的脸简直要从电话听筒里钻出来。时温平淡地应了几句,抬眼看烤肉店已在跟前,便说“我到了”,随后麻利扣了电话。
  烤肉滋滋冒着热气,清酒开了十几瓶,大家围着长条桌正嗨,突然有人走了进来。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坐在靠门口的同事,巧了,正是上次时温喝多了要送他回家的那位。自那天之后,所里有同事确实八卦过一段时间,旁敲侧击问时温和投资人的关系,不过后来都被时温严肃辟谣了。
  大家面面相觑了几秒。直到教授站起来,热情迎上去,其他人才确定来者真是投资人“景先生”。
  ——并非是时温口中和“景先生”长得很像的房客。
  万重为很谦虚,和大家打了一圈招呼,然后毫不避讳坐在时温旁边,替他拿过来快要烤糊的一块肥牛,放进盘子里。
  然后说:“晚饭想吃烤肉,真巧,正好碰到你们聚餐。没打扰你们吧?”
  教授立刻说:“哪能啊,能和您一起吃饭是荣幸,也是缘分,求之不得。”
  众人纷纷附和。
  时温听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嘴角抽了抽,没说话。
  寒暄过一轮,大家开始边吃边聊。万重为没把自己投资人的身份看得过高或者怎样,很随和,聊的话题也接地气,气氛很融洽。
  烤肉烟火气重,万重为一边周旋,一边手下不停地给时温烤肉、夹肉、换茶水。时温酒量不行,但面前也摆了一瓶清酒,大家一起举杯,他就跟着喝点儿。
  万重为不制止他,只是在旁边小声嘱咐他“慢点儿喝”。他喝一口酒,万重为就往他手里递杯茶,让他冲一冲。
  大家看在眼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但也都嘻嘻哈哈笑着,装看不见,心里却海沸江翻了。
  终于有人喝得来了兴头,借着酒劲斗胆问了一句:“景先生,您和阿温住在一起吗?”
  万重为点点头,理所当然地答:“我在这边做复健,时间比较久,住酒店不方便,就暂时借住在阿温家里。”
  众人“哦”一声,表示了然。
  ——投资人和时温的关系果然不一般。
  万重为没再多说别的,但他对时温那个殷勤的态度和专注的眼神,懂的都懂。
  时温在众人了然的目光中有些尴尬,但万重为很妥帖地转移了话题,聊起研究所的一个热门项目。在座的都是搞研究的,思路很容易就被带走了。
  晚上十点多,大家在尽兴中散了场。万重为提前结了账,动作自然地揽住时温的肩,在众人的道别声中往家走。
  公寓距离烤肉店就一条马路,步行几分钟就到。时温靠在万重为怀里脚步昏沉。他是这样,十几度的清酒撑死喝两杯,喝完不动还好,一动就晕,并且迎风倒。
  秋风清爽,迎面拂过,就过了一条马路的空隙,时温已经开始抱着脸傻笑。
  万重为的笑声从他头顶传来,边笑边用两只手托着他,托不住了便干脆公主抱。
  时温很不满,大着舌头嘟囔:“你笑森么?”
  万重为笑声重了一点,从胸腔里发出来,一点也没克制。看着时温红着脸凶他的样子,只觉得整个心脏都被电流蹿过。
  “笑你傻。”
  “呵,你才洒,你全家都洒。”
  “是,加上你,我全家都洒。”
  时温仅剩的一点智商怀疑万重为仍然在嘲笑他,扑腾着想下来。
  万重为手一松,在他猛地往下掉的一刻又抱紧,吓得他一声惊呼,两只手一下子搂紧了万重为脖子。
  两个人一路走到家,这样来来回回好几次。整条路上都是万重为的笑声和时温的惊呼,直到进了公寓楼,才听不见了。
  因为上厕所出来晚了留在后面目睹全程的几个同事,彼此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万只小动物呼啸而过。
  把一个醉鬼收拾好了,是相当费精力的。况且时温还是个有洁癖的醉鬼,一定要洗了澡刷了牙并且把袜子内裤都洗好晾起来才能睡。
  万重为把他裹进被子里,摸摸他手脚,像个小火炉。
  烫得人心里发麻。
  喝了酒的人睡觉不太安分,动来动去,红润润的嘴唇翕动,发出不明意义的哼唧。
  万重为定定地看了一会儿,情感战胜了理智,直接躺了下来,连人带被子抱进自己怀里。
  抱了没一分钟,万重为很快地说服自己这样下去时温会很热,出了汗容易感冒,然后便把被子扯了,自己钻了进去。
  他自己都知道自己无耻到了一定程度,但是怎么办呢?怀里抱着人,一点也不想讲那些仁义礼智信。不过他心里有个度,只是抱着,贪婪地把脸埋进时温的头发和脖颈里,再多的不再做了。
  两个人睡到后半夜,时温大概清醒了些,嚷嚷着喝水。
  他一动,万重为就醒了,立刻撑起身子观察时温情况。时温把被子都踢了,两只脚露在外面,胳膊抵在万重为腰上,闭着眼说口渴。
  睡前已经冷好了水,就放在床头。万重为怕他刺着眼,没开灯,探手将水拿过来喂他喝。一杯水下肚,时温又埋头倒下。
  后半夜有些凉,万重为将被子拢一拢,又严严实实把时温裹住。刚躺下没多久,时温突然翻了个身,整个人和万重为面对面贴上。
  空气凝固了一秒,万重为大气不敢出。
  时温大概觉得不舒服,下意识调整了一下睡姿,一只手搭到万重为肩上,另一只手放到身下,两条腿蜷起来,勾住万重为的小腿。他们现在的动作太亲密了,脸贴着脸,万重为只稍微一动,嘴唇便能碰到时温的鼻尖。
  那温热滚烫的味道和气息兜头罩过来,简直要人命!万重为觉得自己要炸,脑子里轰隆一声,喉结很重地滚了滚。
  他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肯定完蛋,强行冷静了半晌,又努力分散精力去数时温近在眼前的眼睫毛。
  不行。
  还是要炸。
  不能一起睡了,还是去自己小床上吧!
  万重为难得做一回君子,做完二百五十次思想斗争之后,终于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他一点一点往后撤身体,想尽量在不惊扰时温的情况下,从床上爬起来。
  在这一刻,万重为大概终于深刻体会到爱情鸡汤里那句“爱是克制”的老生常谈。然后口不对心地暗骂一句“作孽”。
  突然没了热源,时温动了动,手臂突然往前一伸,将已经撤离了半个身子的万重为拉住了。他睡迷糊了,甚至睁开眼看了看,然后又闭上眼,整个人靠过来,同时双手往回拉,将万重为重新拉进怀里。
  本就意志不坚定的人瞬时丢盔弃甲。


第70章 炮 * 友
  这还不算,时温甚至将脸顺势贴到了万重为脖子上,吸吸鼻子,呓语了一句:“好香。”
  万重为:“……”
  “阿温,我要去客厅睡,你乖乖的,听话好不好?”万重为一把嗓子哑透了,太阳穴上青筋都爆了出来。
  时温蹭蹭脑袋,嘟囔了一句什么。
  万重为又问了一遍,才听清时温说的是“不去”。
  时温身上还残留着淡淡的酒香,混合着他原本的味道,像在空气中撒了一把钩子,无论你怎么躲,都能精准勾住你。
  更要命的是,时温双腿也攀上来,紧紧卡住万重为的腰臀,嘴巴更凑近了一点,微微嘟起来,像在索吻。
  万重为气息不稳,问他:“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吧?”
  时温闭着眼点头,说“知道”。
  “你不想我去客厅?”万重为又问。
  时温闭着眼摇头,说“不想”。
  万重为稍微动了动腰,时温双腿又紧了紧,没松开。
  “你知道用腿勾住我的腰,是什么意思吧?”万重为简直没办法了,决定再挣扎最后一次。如果时温不知道,他就走。
  可是时温又点了头。
  万重为从胸腔里长长呼出一口气。
  他和时温的最后一次情事已经过去了一年,在洛水居书房的沙发上,过程惨烈,他从不愿意回想。但有时候不想不代表不存在,潜意识里的愧疚和痛悔让他重新接触时温之后,变得无比克制而小心。
  让他做一辈子和尚不现实。但他想过,除非时温愿意,否则他绝不会有一丝逾矩。
  时温有几分清醒他现在不确定,所以他低声又问:“阿温,你想吗?”
  时温把脸又往他脖子里埋了埋,滚烫的双唇碰到皮肉,静了半刻,他说:“嗯。”
  成年人的冲动和需求现实而直接。时温的“嗯”只发了半个音节,就被汹涌而至的吻淹没。
  家里什么都没有,万重为从床头柜上摸了一瓶润肤乳,克制着动作,涂到时温后面。
  那地方太久没用,一根手指进来的时候,又紧又涩,时温没忍住叫了一声,像猫一样,叫得万重为差点she了。
  他心里暗骂一声,觉得自己游刃有余的范儿怎么一面对时温就溃不成军呢!
  不过他心里着急,手下却温柔,动作也放得轻。动一动就问一句“疼不疼、舒不舒服”,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搞得时温很羞耻,原本晕晕乎乎的脑袋都快彻底清醒了,万重为还没进入正题。
  时温快烦死了,在他肩膀上用力咬了一口,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句话。
  万重为脸都黑了,因为时温说他“你行不行啊”。
  万重为将他翻了个面儿,整个人严严实实压在他后背上,压得他呼吸困难了,才松了松劲儿:“不收拾你就忘了自己姓什么是吗?”
  时温还犟嘴:“我姓温。”
  “行!”万重为说,“温先生,一会儿别掉眼泪。”
  狠话放了,心里却不舍得把人往狠了弄。
  他一点点把自己挤进去,时温疼地清醒了些,有些迷茫地睁着眼睛看压在自己身上的人,似乎在判断这人是谁。
  时温喝多了分几个阶段。刚开始晕乎乎,走路不稳说话发飘,一眼就知道醉了;过一两个小时,那些红消下去,他看起来也很正常,但其实这个阶段是最严重的,因为他不认人;最后一个阶段就是躺下睡觉,但其实没睡,只是闭着眼不说话,心里比谁都清楚。
  万重为心里想,这人现在是在第二阶段了。
  于是他把脸往上抬了抬,让时温能看得清自己,促狭地说:“我是你老公,认识吧?”
  时温把脸转到一边不看他。
  万重为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么伺候人。他以前在床上和他做人没差别,心黑手也狠,没什么感情,纯粹发泄,当然也不会顾及另一方感受。典型的拔啥无情。
  现在不一样了,他整颗心都悬着,下半身动物也在用上半身思考。看着脸红红眼神迷离的时温,生怕一用力就揉碎了,宝贝得跟手里捧着一块嫩豆腐似的。
  但嫩豆腐有嫩豆腐的吃法。万重为笼得他严严实实,似乎想把自己揉进时温身体里,两个人的血肉身躯和灵魂神智合二为一才好。
  事实上他们确实已经合二为一,万重为钉进时温身体里,不留一丝空隙,不给他一丝反悔的机会。在一下比一下更深的顶撞中,在时温的身体深处留下自己的印记。
  时温最后连跪着都没力气了。他觉得自己已经被撞得散架了,可下一刻对方就把碎了的豆腐渣包在一起,左右揉搓几下又成了一块油光水滑的嫩豆腐。
  两个人做了一次,万重为让他歇了一会儿,又要来第二轮。
  时温推他,闭着眼说“不要了”。
  万重为真就停了。但很委屈,抱着人嘀嘀咕咕:“素了那么久……”
  时温大概进入了第三阶段,闭着眼无力地撇撇嘴角。很快,心里那点清明也没了,陷入沉沉的梦乡中。
  第二天是周末,他俩一觉睡到十一点。时温揉揉眼睛坐起来,发了会儿懵,然后平静地下床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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