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切黑校草的暴躁男友 番外篇——by妍之甘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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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而在顾请安开口之间,快速说出下半句:“是我不好,还让你猜,以后我不问你了,就直接给你惊喜。”
尚未反应过来的顾清安:“??”
他什么时候变成渣男了?
不对,余尘苑在说什么鬼话?
“正好我家里有一瓶香水,带你去看看,味道应该还不错,是之前一个做香水的学长给我参考的。”
顾清安半被迫半无奈,艰难的跟着余尘苑朝家里走去。
好不容易到了家,他只想说一句:早知应该给余尘苑几捶的。
他全程都被余尘苑揽在怀里,回家之路十分艰难,就像故意报复一样,走到一半还把身体重量往他身上压。
还好他力气大,他们身高也没差很多,不然他能被直接压趴了。
恶狠狠的暗骂了几句,顾清安收起表情,木讷着脸把余尘苑摔在了沙发上。
自己则径直去了卫生间。
在进卫生间之前,他熟练的摸了一把团团的头,又熟练的走进卧室从里面翻出了余尘苑没穿过的衣服,带着手机一起进了卫生间。
放水,热气升腾。
[林帆,我这几天没去教室,老师有说我什么吗?]
放下手机不过三秒,那边就回了。
[没,季玉成在帮你盯着。]
顾清安脱下上衣,刚想回一句就看到那边又发了一条。
[余尘苑那边有他发小盯着,还可以再顶个几天,但过几天的社团,他们没办法帮你们上。]
后面跟了几个表情。
顾清安低头,噼里啪啦敲了几个字,发送之后就摁灭了手机,踏进淋浴间,打开花洒,水温温度正好,毛孔舒展。
六块腹肌隐隐若显,转身,露出背面的一道很长的白疤。
摸上去,还有凸起感。
门外。
浴室水声不断,余尘苑躺在沙发上,还维持着顾清安把他摔下的姿势,上方灯光刺眼,他就眯了一下。
“团团,过来。”
团团喵呜一声,乖乖跳到余尘苑的身上,在其腹部窝了下来。
两只前爪一下一下的刮着质量上好的衣服,也还好质量不错,经得住它这么上下其手。
“团团。”余尘苑低低叫了两声,淡蓝色的眼珠子不满地抬了一下,团团又继续玩衣服了。
“给你换个名字好不好?”
团团爪子咻地停在衣服上,不安的叫了起来。
叫声焦急又充满不安。
“没有,不是想把你丢了,只是换一下名字好不好?”余尘苑开始和猫打起了商量,“你可能不知道,你即将拥有的新铲屎官,以前的小名就有团这个字。”
团团闻言,竟然用鼻腔哼了一声,似乎在指责铲屎官的不负责任。
铲屎官微微一笑,“不过他叫团球,你叫团团,也不搭干。”
余尘苑摸着团团的头,眼皮微搭,遮住眼底一闪而过的情绪,“也不是真的想给你换名字,就是试一下能不能接受。”
团团昂头,下一秒就低头咬了余尘苑一口。
这模样,颇有之前顾清安的风格。
虽然它咬的不重,但余尘苑还是推开了它,并义正词严道:“你不能咬,现在只有你的铲屎官能咬。”
团团舔了舔爪子,尾巴竖起,重重在铲屎官身上踩了一下,然后迈着摇曳的猫步跳下了沙发,咻地一下窜上了猫爬架,在上面玩了好几圈,等到累了,就盯着沙发上“不负责任”的铲屎官看。
顾清安出来就看到这场面。
他扬了下眉,把衣服塞进洗衣机,小件用手洗,大件丢进去,倒进洗衣液,调整模式,按动开关。
整个操作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看得余尘苑都有些发愣。
“你还不去洗吗?想和你家猫多待一会?”
顾清安的视线在两者之间来回摇摆,直到团团扒拉着进了他怀里。
有一说一,团团身上的毛不比999的差。
想到999,顾清安就想起了任务,想到了任务,就毫不留情的拍上余尘苑的腿,硬气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完成任务?999已经定了时间,后天之前你再完不成……其实我挺期待的。”
余尘苑手撑着沙发起身,另一只手搭在沙发背上,摇了摇头,“明天你就知道了。”
他这样话说一半确实让顾清安有些好奇,还有些迫不及待,于是他开口:“你知道话说一半容易发生什么事吗?”
余尘苑点头,“我知道,话说一半,天打雷劈。”
他笑道:“但是现在我在屋里,身边还有你,就算真劈上来了,我们也可以算是亡命…交情。”
顾清安哼笑,这副样子真和团团有几分相似。
洗衣机还在小声的发动着,衣服旋转浸湿,余尘苑进了卫生间。
顾清安淡定收回目光,揉着团团的脑袋不撒手,揉完脑袋揉背部,揉完背部揉尾巴,最后是肚皮。
团团舒服的直冒呼噜。
直到卫生间里发出很大的一声动静,似乎是什么砸在地上的声音。
顾清安蹭地起身来到门前,听着里面的水声,抬手即敲,“你怎么了?余尘苑?”
过了大约三十秒,顾清安都有些不耐烦准备推门的时候,里面出声了。
“没事,手机摔地上了。”
顾清安:“……?”
他不太相信,于是附加一句:“还有别的吗?”
又等了一会,他得到了回答。
余尘苑说:“真的不好意思,我衣服忘在床上了,只能麻烦阿清,帮忙递一下。”
第075章 画
顾清安觉得麻烦,隔着一扇门嘀咕了一句,身体却诚实的转身,走向了房内。
拿起衣服,一眼也没看压在衣服下面的照片,除了照片之外,还有一个本子。
本子有些破旧,边角也泛着黄,看着很是眼熟。
很像一个月前,他和余尘苑换礼物的那个本子。
但他不是扔了吗?连带着他的钢笔一起扔了。
现在恐怕早就在垃圾站里窝灰了。
他盯了一会床上的本子,脑中不可歇制想起不开心的事。
二百多块钱呢,他怎么能轻易忘记。
提到这钱,他就想到了钢笔,想到了钢笔,他就想起了霜子。
周围气压更低了。
他沉着脸,阴着眸,放在衣服边上的手指忍不住攥紧,在平整的面料上留下褶皱。
敲门,递衣服,转身,抬脚。
“阿清,你有看到别的东西吗?”
声线被压低,余尘苑伸出一个脑袋,希冀地望向顾清安,顾清安微微侧身,露出立体冷漠的侧脸。
“没有,没翻,没看。你放心,我不乱翻别人东西。”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床上的那张照片,是你初中时候的照片,我找到以后就放在衣服下面了,本来是想给你的,但我好像忘了。”
余尘苑伸出一截手臂,冷白的肤色几乎没有血色,单独看的话,很难想象是活人的皮肤。
顾清安一个愣神,就被余尘苑拽了进去。
“哐当”
“彭”
两声过后,顾清安背靠冰凉的门上,面色如常。
对于余尘苑时不时的发神经,他已经习惯了。
但还是让他好不爽。
顾清安撩眼皮,看着面前脱掉外套后荷尔蒙爆棚的少年一脚踹了过去。
什么腹肌,什么精壮,什么荷尔蒙,突然把他拉进来就活该他动手。
拖鞋因为他的动作滑飞了出去,脚上温度炙热,乍然碰上凉意的皮肤,不知是谁哆嗦了一下。
余尘苑没躲,也打算躲,相反,他俯身往前倾,横在两人之间笔直的距离逐渐拉进。
腿弯被迫弯起。
余尘苑的手在底下撑着,顾清安收不回去。
脸上染着薄红。
他想骂出声,但就想知道他心思一样,999率先提醒他,告诉他此时已经不能骂人,否则下次的惩罚将会比这次还要长久,甚至在动物期间,也会发布任务。
至此,无论对谁,都是一场心理的磨难。
深思熟虑之后,顾清安选择了闭麦,直接动手。
卫生间不算很大,但包纳三个人泡澡绰绰有余,还分干湿间。
所以,只要动作不是很大,是不会磕到绊到的。
但顾清安和余尘苑是谁?两位都是对方曾经的死对头,动起手来也绝不含糊。
“啪”的一声抓住顾清安踢过来的脚腕,又侧头艰险躲过迎面捶来的一拳,另一只手绕到前方连同胳膊一起按住。
将红着耳朵的黑发少年牢牢圈在了怀里。
少年的两只脚都没穿鞋,冰凉的地砖不断渗着凉意,顾清安脚趾都蜷缩起来,紧紧扒在地板上。
余尘苑轻轻摩挲着白皙的脚腕,默念了好几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才没用力,在上面留下痕迹。
他想,如果有一圈红色的痕迹落在上面,应该会是很不一样的感觉。
这么想着,他没忍住,喉结动了一下,而这一下恰巧被顾清安看到了,后者的脸顿时古怪起来。
“你……”
余尘苑脸上划过一瞬间的慌乱,似乎被撞破了什么似的,刷地松开手,未等顾清安站稳就把拉开门把人推了出去。
力道控制在不会摔倒的程度。
“哐”的一声,门被关上了。
顾清安一脸莫名其妙,莫名其妙把他拉进去,又莫名其妙推他出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在玩推推乐。
盯着门后那抹站着不动的影子,顾清安呲牙嘁了一声,回到沙发上继续抱着团团看电视。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了电视里的说话声和浴室发出来的哗哗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浴室门才被打开,穿戴整齐的余尘苑抱着盆从里面出来,见此,顾清安眉梢扬起,有些惊讶。
可能是他的目光太过明显,余尘苑走路颇为不自然。
隐隐有同手同脚的趋势。
更为可疑的是,他的耳朵红了。
鲜少的红。
顾清安眼珠子骨碌碌转了几圈,突然就亮了,他起身,单手捏下巴作思索状,随即一脸笑意的朝余尘苑走去。
低语从喉咙中挤出来:“真是难得一见,咱们的余校霸害羞了,要是传出去,可不得伤了多少小姑娘的心。”
余尘苑巍然不动,神态如常,“没有。”
顾清安嘴角一勾,追问:“是没有害羞?还是没有小姑娘伤心?”
余尘苑站如松,把衣服塞进了另一台洗衣机,这时他很庆幸自己当时的多此一举,买了两台洗衣机。
这不,现在就派上用场了。
他弯腰,一件一件把衣服塞进去,没有回顾清安的话。
少年歪了一下头,狗狗眼明亮,并快速拿出手机“咔嚓”了下去,“说啊,不说的话我可就把这张发出去了?”
“标题就叫‘余校草的害羞时刻’怎么样?”
放盆,洗手,擦手,扭头,眼睛发亮,“既然你都这么认为了,那你可以试试让我多害羞几次,毕竟一张照片太少了。”
余尘苑说的理所当然,甚至还张开手等着顾清安,后者直接震惊,反被余尘苑拍了照片。
余尘苑:“我也要发个帖子,帖名就叫‘我和顾校霸的相爱相杀’,不是有种说法吗,打是亲骂是爱,对头打架成真爱。”
顾清安:“??你胡说什么?”
“说你可爱。”余尘苑弯眼笑道:“你这样看着我很犯规。走,给你看那个本子。”
他认真注视着顾清安,清晰道:“就是上次我们交换礼物,你丢在垃圾桶里的那本,钢笔也在。”
……
轻薄的月光裹着呼啸而过的风,吹动房内的帘子,白纱轻扬,月光倾泻而下。
冰冷的照片在暖灯下也有了温度。
月光夹杂,泾渭分明。
照片上是两个男孩子,他们牵着手,手腕上带着红绳。
红绳的长度足够他们围着手腕三圈,戴在他们手上明显有些大,松松垮垮的落在手腕与手的交接处,一圈比一圈松,欲掉不掉。
从两个人的手上就可以看出,他们都很白,但左边的那个男孩子要比右边的男孩子更白一点,手上没有多少血色。
像是得了病一样,白的不像话。
往上去,只能看到余尘苑一个人的侧脸,另一个人的脸隐藏在了阴影中,看不透亮。
但顾清安一眼就认出来,那是他自己。
另一个看着余尘苑的人,是他自己。
“这张照片,是你买到心仪的红绳时,拉着我拍的。”圆顺的指头指着照片中还很稚嫩的余尘苑,他说:“其实我并不喜欢拍照的。”
“可是你拍照很好看。”顾清安下意识回答。
“是啊,为了把某个人拍的更好看一点,去学了有段时间,但我在摄影的天赋不是很高,只学了个皮毛。”
余尘苑揉着头发,眼睛一瞬不眨的凝视顾清安,琥珀瞳孔满是笑意和情愫。
他看到顾清安的嘴动了动,还是没有听到话音。
“至于本子,也是你给我的。”
顾清安紧紧抿着唇,目光复杂。
他曾经画过一整本的画,到后来再也没找到,他把能找的地方也找了,就连记忆里没有放过画本的地方也找了,却连个影子都没看到。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不是他没画过,也不是他没找到,而是根本就不在他手上,又怎么可能能够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