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与小王子 番外篇——by押花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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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姜敏怒极反笑道,“我今天就非得为理想献身了?”
沈夕惕忽然转变了策略开始煽情起来,“姜敏,其实我挺羡慕你的,你年轻,赶上了好时候,跟我当年已经不一样了。我那时有多难,你们这些年轻人又怎么会知道呢,外人只看到我名利双收,光鲜亮丽,不知道我吃了多少苦,我如今取得的成绩那都是被逼出来的。你看着羡慕,可那苦你还真未必吃的了,可现在今非昔比了,出名的方式也多了,舞台机会也多了,我那时候想找人捧还得求着人呢。我没有你的条件,只能靠自己硬闯硬拼,才能有今天的地位。娱乐圈不是良善之人能呆得住的,说白了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想要在里面立足,哪是你想象的那么容易,我能看出来你是个为梦想而生的人,我也是个惜才的人,我们也算是音乐方面的知己,你跟了我也不算是委屈了你,有我给你保驾护航,在前面给你指路,你岂不是要轻松许多,你想做音乐你就做,我赔钱也让你做,我闯荡娱乐圈这么多年,这点家底还是有的。”
姜敏无动于衷听完了他的“剖白”,冷漠道:“承蒙你的抬举,我可真是承受不起。抱歉,我已经有爱人了,我很爱他,我永远不会背叛他。”
姜敏油盐不进,沈夕惕倒是想用强,可姜敏接近一米九的个子,又比他年轻健壮,若是动起手来,吃亏的怕是他,更何况床上的是你情我愿才有情趣。
他叹了口气道:“说你年轻,你还要犟嘴,你才多大,知道什么爱情,爱情应该是势均力敌,志同道合的。你的小爱人他能听懂你的音乐吗?能帮助你实现梦想吗?你们早晚会分道扬镳的,这种故事天天都在上演,你又何必太过认真。”
“你怎么知道他听不懂我的音乐?”沈夕惕也未免太过狂妄了,姜敏反驳道,“你是不是觉得只有你们这些所谓的音乐人才懂音乐?音乐是人创造的,任何人都可以欣赏,即便是不识字的街边老大爷都能哼几首歌,我不觉得我的音乐有多高级,我的爱人是我最珍惜的人,他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就算我失去了舞台失去了机会,我也不怕,我还有他,他会是我永远的听众。”
沈夕惕听了直摇头。
“而且。”姜敏铿锵有力地说道,“音乐是我的梦想,但我不会为了梦想背叛爱情,况且爱情本来就是我梦想的一部分。”
姜敏骄傲地抖了抖衣服,像只高傲又美丽的孔雀。他对沈夕惕优雅地摆了摆手,打开门时又回头粲然一笑,“还有,你那金贵的床还是留给别人去爬吧,我可不稀罕。”
“砰!”
随着办公室门关上的瞬间,还有酒杯愤然落地的巨响。
姜敏一脸愤怒的离开办公楼,在电梯里解开了领带,愤然地塞进了口袋里,现实真是狠狠地给自己上了一课,他居然天真地被沈夕惕给欺骗了,什么业界前辈,德高望重,原来竟是个跳梁小丑。
他出了办公楼,把自己的车开了出来,停在路口拨通了自己乐队队友苏威的电话。
苏威没有接,他又转而打了队员赵雨楠的手机。
赵雨楠是乐队里的鼓手,个头不高,留着个爆炸头,额头上戴着发带,看着一股非主流的嘻哈风的劲儿,实则又有灵气又讲义气,是姜敏头号追随者。
也只有他不管姜敏什么时候联系他,他都会回应。
“咦?”
奇怪的是,今天赵雨楠也没接电话。
姜敏烦躁不安,又给他打了一遍,也不知重拨了多少遍,赵雨楠终于接电话了。
“喂,哥!”赵雨楠十分惊慌地叫道,“出事了,哥,荔华姐出事了,我跟苏威哥都在医院呢。”
“什么?”姜敏惊愕失色,“怎么回事?”
赵雨楠急地声音也哑了,平复了片刻才说道:“哥你还记得不,有个公司想签荔华姐,约好了今天去见面,荔华姐本来想退掉的,但是人家说的挺诚恳的,她就想去看看情况。荔华姐就让苏威哥开车送她去了,她进了办公楼后,苏威哥就在外头车里等她。谁成想这公司老总是个王八蛋、老色批,对荔华姐动手动脚,还想让荔华姐跟他,荔华姐不愿意,这老色批就想来强的,还想给荔华姐下药,逼得她从三楼跳窗,幸亏外头是绿化带,只摔断了肋骨和胳膊,如果外头是水泥地,恐怕荔华姐就没命了。”
“卧槽!”任是姜敏平时再有涵养,也是可忍孰不可忍,破口大骂,“果然他妈的都是蛇鼠一窝,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对了,哥,你今天不也是去沈夕惕工作室了吗,谈的怎么样?”赵雨楠问道。
“谈个屁。”姜敏肺都要气炸了,“什么狗屁公司、工作室都是沆瀣一气,狼狈为奸,专门坑无知新人,沈夕惕也不是个好东西,道貌岸然,伪君子,都是骗子。”
赵雨楠震惊道:“沈夕惕不是挺欣赏我们的吗,他不是口碑还不错吗,这都是什么情况?”
“知人知面不知心。”姜敏系好安全带,问道,“你们在哪个医院,我一会儿到了跟你细说。”
“第三附属医院,东乡路75号。”赵雨楠道。
“好,知道了。”姜敏狠狠地踩了一脚油门,打了一圈方向盘,调了个头,“马上到,一会儿见。”
第51章 寒假
内环路大堵车,40分钟车程姜敏愣是赶了两个小时才到。
姜敏风尘仆仆赶到时,柳荔华已经不在病房了。
“荔华姐刚进手术室。”赵雨楠哭丧着脸道,“苏威哥跟着去了,他让我在病房等你。”
姜敏又马不停蹄地跟赵雨楠赶去手术室。
手术室门口苏威一个人靠墙蹲着,见到姜敏时已经泣不成声。
“怎么样了?”姜敏单膝蹲下,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钱的事你不用愁,手术费我来掏。”
苏威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缓了一会儿说道:“伤的挺严重的,但好歹命保住了。”
“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赵雨楠叫道,“咱得上法院告他去,让他们去坐牢”
“刚才警察的态度你看不出来吗?”苏威绝望道,“监控死角,没有证据,他们早就算计好了,警察也说了,能赔点钱就不错了。”
姜敏瞋目叱道:“没有王法了是吧,这是强奸未遂,我去联系律师,我去找最好的律师,一定要去告他们。”
“算了吧,姜敏。”苏威摇头道,“别去惹他们了,他们都是有钱有势的主儿,不是我们这种普通学生能招惹的起的,万幸的是荔华没事,就算她摔残了,我也愿意养她,我就认定她了,等她好了我们就领证结婚。我也看透了,什么梦想,什么艺术,都是哄人的,这些老板哪里把我们当人看呢,他们就想找个能挣钱的摇钱树罢了。我也不屑为他们卖命。”
他兴味索然道:“这一行我也不想干了,没意思,就算有泼天的富贵我们也享不起,我打算毕业之后带荔华回老家,以后就在老家音乐机构教教钢琴,唱唱歌,一辈子怎么都是过。我估计荔华经过这一场之后也不会在执着了。”
“姜敏。”苏威拉住他劝道,“你跟我们不一样,我们家境都挺普通的,说白了就是一群喜玩音乐的穷学生,参加了个比赛获了个奖,自以为有了点名气就能一鸣惊人了,现在想想挺傻挺天真的。可你的条件不是我们能比的,你家境好,外形也好,才华也有,反正千里搭凉棚没有不散的宴席,乐队迟早是要散的。好歹沈夕惕赏识你,有他引路,你将来会有所成就的。”
他苦笑道:“只你要将来飞黄腾达后,别忘了兄弟几个就行了。”
姜敏冷笑了几声,瘫坐在地上,无奈道:“你以为沈夕惕就是个好人了?亏我是个男人,否则今天就得跟荔华一样也得从楼上摔个稀碎。”
“啊?”赵雨楠惊讶地长大了嘴巴,“你是说,是说,沈夕惕是个gay?”
“这是重点吗?”姜敏斜眼看着他,“重点难道不是他想潜我吗?”
赵雨楠蹲在地上,笑到锤地,“就他还想潜你?你一拳头都能把他打出屎来。”
姜敏哼了一声道:“那倒是,我没把他从楼上撂下去就不错了。”
赵雨楠三观都要碎了,感慨道:“靠,这娱乐圈真是什么妖魔鬼怪都有,还个个都是衣冠禽兽,有要潜女的,还有的要潜男的,垃圾聚一堆了这是。尼玛,真恶心,你们要是不干了,我也不干了,什么破玩意儿,老子也不稀罕。”
“还好,咱们都没签约。”姜敏庆幸道,“反正无约在身,咱们就是自由身,想干嘛干嘛。苏威,咱们以后就纯纯粹粹地玩音乐,只玩咱们喜欢的音乐,管他什么公司平台,我们就当自由音乐人。”
姜敏凛然道:“大不了我自己投钱,我们自己灌唱片。你也不要有心理压力,咱们兄弟一场,我不会抛下你们的,咱们以后还在一起组乐队,唱咱们自己的歌。”
“真的吗?”赵雨楠激动道,“哥,你终于要出手了,你要自己当老板了?”
“我还没想好。”姜敏笑道,“等我回去规划规划,理个思路出来。”
“我靠。”赵雨楠抱住他道,“哥,我就知道你能行,你这条大腿我抱定了。”
姜敏揉着他的头道:“放心吧,大富大贵我保证不了,反正给口饭吃问题不大。”
“我不挑食。”赵雨楠笑道,“我也没什么野心,我就觉得咱们几个在一起唱歌,写歌,开心高兴,反正只要跟你们,打杂我也愿意。”
苏威还是心有疑虑,“姜敏,你不要意气用事,也不用为兄弟几个搭上自己的前途。乐坛也不是沈夕惕一家开的,总能遇到合适的人。”
姜敏耸耸肩道:“无所谓,你们也知道,除了音乐,我对闯荡什么乐坛娱乐圈毫不感兴趣,我也不喜欢被人束缚,一堆规矩,不许谈恋爱,不许这不许那,我就想做做自己喜欢的音乐而已,我也说了我需要的是听众,不是颜粉。”
“我是怕拖累你。”苏威叹气道。
“哎呀。”姜敏摆手道,“别婆婆妈妈的,什么拖累不拖累,你把事情想的也太严重了。名利对我来说如浮云,我真的不在乎。”
“不愧是我偶像。”赵雨楠插科打诨道。
“总之,我们都要振作。”姜敏站起来给他们打气道,“
“嗯。”在两人的鼓励下,苏威心里好受了很多。
姜敏一直等到柳荔华从手术室里出来,才开车回了家。
门铃一响,在家等了一天的杨诗隐赶紧过来开门。
杨诗隐穿着浅米色的纯棉居家服,脚上穿着灰色的绒毛拖鞋,在屋内暖灯的阴沉下,显得异常的温柔。
姜敏见到他,瘪着嘴,可怜兮兮地抱住他。
杨诗隐看他那副模样,猜到会面的结果可能不太理想,轻柔地抚了抚他的背,问道:“累了一天,吃饭了吗,饿不饿?”
姜敏闻着他衣服上阳光晒过的干净温暖而清新的气息,感到由内而外的放松,甚至想闭着眼睡去。
这可能就是家的味道吧。
“你老公还没毕业就要失业了。”姜敏佯装委屈道,“怎么办,你愿意养我吗?”
杨诗隐柔声道:“当然了,你想干什么都行。”
“如果我真成了个没用的人,你还会爱我吗?”姜敏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问道。
杨诗隐眼眸中倒映出他英俊的脸,他的手轻轻地拂过他的脸颊,双眸灿灿如星,“你在我眼里永远是闪闪发光的,怎么会平庸呢?”
姜敏承认自己被爱情甜到了,有点小得意道:“亲爱的,这是不是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杨诗隐见他恢复了精神,安下心来,笑道:“我做了饭,你还要吃点吗?”
“吃啊。”姜敏揉了揉肚子,”我快饿死了,我从早上离开家就没吃过饭。”
“还有这身衣服。”姜敏嫌弃地把西装上衣脱了扔在地上,“快把我勒死了。”
杨诗隐把上衣捡起来,“这新定做的西装,你就乱扔,将来还能穿呢。”
姜敏把皮带解开,直接在客厅把外裤脱了也甩在地上,他四脚朝天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大叫道:“还是家里好啊。”
杨诗隐又跟着他后面拾裤子。
正经不了三分钟,姜敏又露出本性了。
“祖宗。”杨诗隐抱怨道,“赶紧去卧室换衣服吃饭。”
“我好累。”姜敏拉住他的裤腿摇了摇,撒娇道,“你喂我吧。”
杨诗隐气道:“我在学校带孩子,回家还得带孩子,我又不是保姆。”
姜敏忽然起来抱住他,把他扑在沙发上,把头压在他胸前道:“你才不是,你是我的玫瑰。”
杨诗隐听到他的情话居然还有一丝羞涩,“你又胡说了。”
杨诗隐挣扎着要起来,姜敏紧紧地抱住他,“别动,好累啊,让我睡会儿。”
姜敏折腾了一天,身心俱疲,不多时就睡着了。
杨诗隐抱着他半裸的背,怕他着凉,拉过沙发上的薄毯给他盖上,陪他睡了一会儿。
晚上十点,姜敏打了哈欠,伸了个懒腰,醒了。
杨诗隐也他弄醒了。
两个人顶着乱发,有些混沌地看着对方,姜敏还有些困意,倒在他身上迷迷瞪瞪地道:“饿。”
“米饭在电饭煲里。”杨诗隐把腿伸出沙发去穿鞋,“我去把菜放到微波炉里热一下。”
姜敏不愿意离开他,杨诗隐只能拖着他去厨房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