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电竞大神穿成豪门后妈/19岁电竞大神穿成豪门后妈——by小文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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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除了被霍总用金钱收买的人,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了。
都请动卓饮来解释了,再下一步是不是买时代广场大屏幕发公告啊?
霍折寒看完牙根发酸,所以,钟侓找卓饮,就是想请他帮忙解释?
有什么话不能电话里说?
霍折寒用挑剔甲方的眼光,审视了一遍某电竞选手。
发现一个盲点——卓饮也有鼻音。
就在两人见面后。
到底是一起抱头痛哭,还是怎么传染上了?!
第28章
霍折寒敲了下桌子,协议上要求钟侓不主动对外公开婚姻,是个错误。
签协议的时候想着,四年后就会离婚,对外披露太多反而麻烦,因此除了亲近之人认识教育家,霍折寒一直没有把钟侓公开介绍,也没有带去公司,避免对方以总裁夫人身份插手公司事务。
上次在公司突然看见钟侓和叶羡云,他其实很讶异。
钟侓幼时跟父母移民国外,他工资开得够高,足以让教育家暂时放弃国外的社交圈潜心教育霍喻。除了钟侓父母,没有其他朋友知道钟侓回国跟他结婚。
霍折寒当时选定国外长大的钟侓,有部分原因是看中这一点,可以少很多乱七八糟的人际麻烦。
一切都如他料想,谁知道国内没朋友的钟侓短短一个月就认识了两个亲密无间的朋友,挺不可思议的。
可能教育家天生具有亲和力,很容易交到朋友。
霍折寒想着,眼前不期然浮现钟侓冷冷嘲讽霍喻的样子,好吧,亲和力有待商榷。
等等,一个月就这么多朋友,那在国外得有多少好朋友?
霍折寒在醋意泛滥的前一秒,陡然想起自己做过背调,钟侓是个专注教育充满爱心的硕士,感情经历空白。
吃过晚饭,霍折寒准时提醒钟侓吃药,帮他搅散两片白色阿莫西林分散片,不经意问:“感冒怎么加重了?”
钟侓不想承认自己哭过,道:“包间的空调有些低。”
霍折寒:“我看见卓饮帮你解释的视频,他好像也感冒了,传染性太强。”
钟侓:“对吧,所以不是我体弱多病,是病毒太狡猾。你离我远点,免得被传染。”
钟侓端着药,跑到了另一个沙发,想到自己被霍折寒打赏了67万,他还不能从容面对现实中的榜一大哥。
弃神打游戏本身就有魅力,吸引爱好者打赏不奇怪,比如这个家里还有个更疯狂的花三千多万买账号烧纸钱的继子。
但霍折寒不一样……他打赏并不冲着游戏,是冲着主播露露来的。
还对他说过“女装可以给他看”的话。
他一边喝甜甜的药水,一边瞥着霍折寒,打电竞这件事还不能说,不然他总觉得霍折寒会阻止。
等他租好电竞基地,人员就位,把身上的钱花光,到时候要钱没有、要命一条,霍折寒想要他赔钱就得允许他去打电竞。
霍折寒不满意地看着两人间的距离:“你跟卓饮学打游戏也隔这么远?”
钟侓:“那倒没有。”
霍折寒脸色微青:“你怕传染我不怕传染他?”
钟侓:“没想传染谁,我去楼上了。”
一旁的霍喻关心他爸,直男发言道:“爸,你晚上换个房间睡,别也被传染了,我们班同宿舍的请假了好几个,这一波流感可厉害。”
霍折寒翘起二郎腿,教育儿子:“生病了更得住一间,晚上要是发热口渴吃退烧药测体温,有人搭把手。记住,以后你对象生病,特别是有加重迹象,不能这么直接不管。”
霍喻一脸莫名地点点头:“哦。”
钟侓本来上了一级台阶梯,警觉地转身,疑惑地盯着霍折寒的脑袋,这是单纯教儿子呢?还是说真的?
霍折寒施施然起身跟上,低声道:“协议里有写,要给霍喻树立正确的家庭观。”
没结婚之前,霍家勉强算个单亲家庭,霍折寒有意识对霍喻能对家庭成员相处方式,进行正确的启蒙。
换言之,装恩爱。
钟侓:“哦,嘴上说说就行吧。”
霍折寒:“也不是,如果你需要我晚上陪夜……”
钟侓:“小感冒小感冒,不需要。”
霍折寒笑而不语,回书房洗漱,换上睡衣,拿了条白色毛巾擦头发。
卸去发胶的头发蓬松柔软,微微翘起的一簇,让阎王也失去攻击性。
霍折寒一边擦头,一边给霍喻发语音:“你班主任刚才把今天的作业发过来了。”
苦逼中学生,就算生病请假,该写的作业还是得写。
霍喻声音郁闷找理由推脱:“可是我今天又没听课,不会写啊。就一天不写作业,没事的。”
霍折寒微笑:“只有一天吗?你暑假作业怎么写的,需要我详细描述吗?”
霍喻大惊失色:“后妈告诉你我是抄的?”
可不是后妈让我抄的吗?
霍折寒:“……”不仅撕了,还抄了?
一千万的暑假作业,就是这么写的?
霍折寒忍了忍,这家里他不知道的事情太多,先专注眼前:“不会写就找钟路问,他不就在楼上?他生病了就不要让他下去辅导你。”
年薪千万聘请的教育家是摆设吗?
是摆设,还摆了一个暑假。
霍喻:“太晚了吧?而且我没带书。”
霍折寒:“才九点。作业题目我打印出来了,上来。”
霍喻年轻身体好恢复快,退烧之后就精精神神的,磨蹭上楼,他那冷酷无情的爸,已经站在楼梯口等他,手里拿着新打印出来的两张试卷,还散着墨香。
“拿去。”
“哦。”
霍喻站在主卧门口,身旁站着霍折寒,感觉自己就像被家长押着敲教导主任的门一样。
笃笃笃。
钟侓穿着短裤短袖睡衣,开门,疑惑:“你俩干嘛?”
霍折寒代为开口:“他今天没上课,落下了一些知识点,你给他补一下。”
有霍喻在,他就能趁教育家讲题的时候,表演一家之主在主卧的主权行为。
比如不小心先沾床睡着,还能赶走吗?
钟侓瞳孔一缩,和霍喻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很绝望。
他侧身让开一些,用超级视力飞快地瞥了一眼卷子,看见一张英语选择题,眼前就是一黑。
英语!Abandon!
弃神的一世英名,今日就接二连三毁于一旦了吗?
最后一个教育家的马甲,也保不住了吗?
钟侓下意识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日历,农历公历全都记下来,以后每年这一天都诸事不宜,疯狂掉马!大凶!
霍折寒押着霍喻坐到书桌前,展开卷子,道:“占用你半小时就够了。”
钟侓嘴唇咬着,半小时,都不够他查英汉字典的。
他骤然虚弱咳了两下,扶着额头道:“我有些头晕,不然卷子留着,我晚上看一下,明早给霍喻讲解,早上精神头也好,霍喻症状缓解,听得进去。”
钟侓“难受”地坐在床上,发挥为数不多的演技,干脆拉过被子把自己全部盖上,摆烂,“九年级英语那么简单,你给他讲讲得了。”
霍折寒见钟侓难受,顿时也顾不上儿子的学业,对霍喻道:“罢了,你也早睡吧。”
霍喻如蒙大赦,拿着卷子开溜。
真让后妈讲题,感觉脑瓜子会被拍坏。
霍折寒单膝抵床,一手撑着枕侧,一手伸进被子摸钟侓的额头:“要不要叫医生。”
钟侓:“不用,我睡觉自愈就好了。”
霍折寒不容置喙:“晚饭的时候还挺精神的。我不放心,今晚我陪夜,晚上给你测几次体温,你安心睡觉就行。”
钟侓张了张口,骑虎难下,算了,比起给霍喻辅导英语,还不如一起睡觉呢。
霍折寒对自己睡了几年的主卧很熟悉,很快找出一床新被子,“你睡过去一些。”
钟侓往一侧挪了挪,让出双人床的一半。
霍总上次睡这张床,钟侓大爷一样占据中间,自己只能挨着床沿睡。
短短数周,家庭地位突飞猛进。
关灯前,霍折寒慷慨道:“你可以抓我头发。”
钟侓勉为其难地把手伸过去,抓吧。
短而蓬松的头发充斥指缝,指腹触到皮肤的温感,掌心被发梢擦着,有种把什么完全抓到手里的安心感。
钟侓从前不觉得自己缺少安全感,但他确实没抓住过能给予他安全感的人。
或许爷爷说的,他睡觉喜欢抓妈妈的头发也是真的。
卧室最后一盏夜灯关闭,房间里只剩下清浅的呼吸。
钟侓闭上眼睛,睡意来临前,悄悄松开了手,有些睡眠习惯不应该被养成。
半晌,霍折寒在黑暗中,睁开眼睛,先是探了探钟侓的体温,没问题后,悄悄牵着钟侓露出外面的手,放进被子里,轻轻五指相扣。
他最近突然发现,教育家偶尔很惹人心疼。
翌日,钟侓醒来,发现自己从抓着霍折寒头发,变成抓着人家的手,忙不迭甩出去。
教育家甩牛皮糖一样的行为,让霍总不悦地睁开眼:“感觉怎么样?”
钟侓感叹一句自己现在的老干部作息,真诚道:“好多了,谢谢霍总照顾我。”
霍折寒微微起身,看着钟侓:“就只有口头感谢?”
钟侓:“还得红包感谢吗?”
霍折寒:“……总要点行动吧?上次的甜点不错,再给我做一次。”
教育家难得外出时还想着给他留点心,霍总相当珍惜这份待遇,多多益善。
多给他做几次,以后下意识就能想起他了。
钟侓为难地揉揉耳朵,下属男朋友做的点心,你一上司惦记着合适吗?
“有点复杂,我得跟叶羡云一起做。”
“嗯。”
霍折寒不懂烘焙,复不复杂他不知道,只知道还挺好吃。沉没成本越多越好。
当天,霍总翘着头发去上班了,像一种孔雀开屏。
钟侓看着霍折寒的后脑勺,欲言又止。
为什么每次在主卧睡过,第二天就不打理头发?
没时间吗?
钟侓只好又去找叶羡云,买好了原材料,“帮帮忙,我也不知道霍折寒为什么惦记。我昨晚生病他照顾我,我只能答应,没有下次了。”
叶羡云瞧着他的脸色,担忧道:“好点了吗?”
钟侓:“没事了。”
叶羡云驾轻就熟地拿出一个漂亮的盆子,看他做甜点非常赏心悦目,是一种享受。
一道铃声突然打断了这种享受,叶羡云用保鲜膜盖上面团,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眉心蹙紧。
钟侓也看了一眼,备注是“舅”,叶母的两家亲戚。
“你妈还在跟你要钱?”
叶羡云点了点头,擦了手,接通电话。
他对这个舅舅还算尊敬,从记事起,关乎他的事,舅舅存在感就挺强。
“喂,舅舅。”
“阿云,不是舅舅多管闲事,你跟你妈的矛盾,我也听说了一些。”那边长长叹了一口气,“人为自己打算是对的,但也要体谅你妈妈,她年纪大了,没有收入,钱不抓在手里就没有安全感,你别怪她。”
钟侓皱眉,这避重就轻的,压根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偏心,偏到没谱的偏心。
“你妈当年生你难产,要了半条命,可能心态有点失衡,觉得生了个讨债鬼,你三岁以前又特别难带,晚上特别折磨大人。”
叶羡云摸着大理石台的边缘,轻声道:“嗯,我知道。”
舅舅:“她脑子有问题,你弟弟不折腾人,就偏心你弟弟,我说都是孩子,掌心掌背都是肉。你妈没文化,有点固执,你对她好,她迟早能明白的。养孩子本就是辛苦的事情,不求回报,阿云已经比大家都优秀了。”
钟侓也沉默地听着,这舅舅说话水平比叶母高多了。
这些话叶羡云不知道听过几遍了,任何一个人从少年听到青年,都不可能不被影响。
叶羡云道:“舅舅,您放心,我没有不管我妈,我会努力在S市工作,以后接她过来养老,省会的房子真的用不上,首贷用了,以后买房就难了。”
舅舅又叹了口气:“阿云,有时候利益得失,都不及让父母开心最重要。镇上好多人家在省会都买了房,你妈爱攀比,你得理解她,再说,靠你一个人在S市买房,等到什么时候去?”
说来说去,还是想要回那十几万,一上来就先插一把软刀子,好像解释了叶母为什么偏心,让叶羡云无地自容。
怀胎十月,生养之恩,山高海深,岂是十几万能还。
男孩子在叛逆中长大,长大之后没有小时候的记忆,自然不知道父母曾付出什么。
叶羡云都明白,但是被叶母在餐厅卫生间那番话伤到想远离也是真的。
他沉默半晌道:“我跟朋友借首付,写我的名字,我还贷,让他们去住。”
舅舅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听着不太赞同,没一会儿就挂了电话。
叶羡云有些疲惫:“我想把钱给她了。”
钟侓嫉恶如仇,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如果因为这十几万,一天几个电话骚扰,这谁受得了?
他本意是希望叶羡云拿着这些年的工资,过得好一些,起码租个好一点的房子。
如今看来,却不尽然,花钱买清净,叶羡云会更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