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个忆,冠军前任成影帝 番外篇——by湛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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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识野也顺着望过去,情不自禁眯了眯眼。
近一米九的身高自带气势,轮廓高挑到扎眼,覆住周遭,只有肩膀宽到像能撑起清晨霁色的天。修身西裤包裹的长腿将步子迈得很大,绷起来时露出脚踝跟腱,哪怕迅速隐入裤腿也能想象那跟腱有多么细长,矫健有力,具有运动天赋的跟腱。
凑近了,是一张肤色很白的俊美面孔和熟悉的桃花眼。
江识野心抖了一瞬。
……靠,刚说的话瞬间就被打脸了。
兜里的手机屏幕还亮起,是落地窗烙印着分辨不出的模糊人影。江识野和影帝——他的体校老同学蓦然对视,另一部吕欧的手机适时响起语音助手的声音。
“找到了!目前只有一部作品但是是影帝的男演员,只有金像奖最佳男主获得者岑肆。岑肆,民族汉,20XX年1月14日出生在枫城U区……”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是破镜重圆,攻受身心还是都只有彼此哈,么么大家!
【预收《病美人和偏执反派先婚后爱》文案】偏执纯情狗攻X钓系冷情猫受
应云碎穿越了。
他本是国际知名策展人,奈何缠绵病榻,在床上看了本娱乐圈豪门文,对里面的大反派迟燎印象深刻。
迟燎强势矜冷,阴鸷疯批。番外才揭示,他最开始其实是个纯情小奶狗。
导致他黑化的,便是在刚进圈的一档艺术体验类直播综艺里,和一个富二代炮灰小演员睡了一晚。
应云碎就穿成了这炮灰。
并且已经睡了。
如果没有意外,他会在迟燎问出“你不要我了吗”后,毫不留情地告诉他“本来就没要过你”。
随即被黑化的迟燎设计复仇,惨烈破产,家破人亡。
应云碎心戚戚。
此时,追上来的迟燎拽住他的衣角,脸上的神情脆弱顺从到了极致,仿佛是一触即碎的薄冰。
“你不要我了吗。”
应云碎冷汗直冒:“怎么可能。”
“那就好。”迟燎松了口气,笑得很奶。
然后应云碎就听到他不容拒绝的声音。
“……那我们明天就去领证。”
应云碎:?
-
《发现艺术》里,所有人看应云碎的眼神都不太对劲。
只知道他又糊身体又差,却不想他举手投足都自带风情,撩不自知。
还能把当代艺术史和视觉人类学信手拈来,头头是道;面对相当抽象的理论,也能随手点出相关艺术品和阐述的概念;甚至能通过灯光、空间感、展墙质地背景色,对参观展馆提出专业评价;嘉宾和观众都惊了。
这什么专业人士啊!
然而等主角攻暗戳戳向他示好后,第二天,他手上就戴了枚戒指。
迟燎拉紧应云碎的手,满脸不耐:“没看见人已婚吗?”
-
迟燎知道应云碎对自己没有真情。
他只能做到始终把他裹在视线里,悄无声息地断绝应云碎能离开的一切途径。
像养一只想逃又逃不了、娇贵受伤的猫。
直到放在心尖上的恋人被发现是抱来的假少爷,全身被红酒淋湿,瑟瑟发抖地缩在他怀里时,迟燎才轻轻缓了一口气。
太好了。
……这下无论如何,猫儿都只是自己的了。
小剧场:
穿书后,应云碎依然想捡起自己的策展人事业。
在网上,他认识了个名叫火苗弟弟的装置艺术家。
天赋异禀风格治愈,奈何家境贫寒怀才不遇。
灯光蝴蝶,气球鲸鱼,向日葵瀑布……应云碎都能想象他是一个多么可爱纯真的人。
再看看家里那个搞事业斗主角的阴鸷反派,高下立判。
他帮他策划人生第一个展览,然而线下第一次见面时,迟燎竟然也来了。
“你来干嘛。”
迟燎笑:“火苗弟弟来见他的策展人。”
-
年下,年龄差三岁 初遇19X22
演员|策展人X 特效师|装置艺术家【如果艺术家是明星,策展人就是导演】
第2章 Verse.好久不见
安静的头疗馆,岑肆的百度百科被人工智能播报的声音分外清晰。
在众人的瞩目和摄像机的近怼下,江识野尴尬地把手机拿出来,退出了那个该死延迟的语音助手。
吕欧其实已经猜到可能会是岑肆了,但真在面前时还是有些惊愕。见自己的手机把江识野窘迫得耳朵有些发红,连忙去拯救:“啊呀这是我的手机,刚刚查了下资料,哈哈。”
他把手机从江识野手里拿过,却见旁边的人有些呆滞。
一直在和岑肆对视。
准确地说,在难以置信地短暂感叹世界真小后,江识野一直被岑肆盯着。
他既尴尬,又惊讶。
不仅是惊讶这人反Flag般参加了所谓的养生综艺,并站在自己面前。
更惊讶他身上明显的变化。
印象里总穿着运动服的人突然一身修身休闲的衬衫加西裤,把本骄恣嚣张的一张脸衬也得有些苍白柔和。像是刻意敛去了锋芒意气,俊美的五官第一次给人斯文败类到矜贵的错觉。
18岁欠扁张扬的击剑运动员,变成衣冠楚楚的演员时,竟连气质都如此天翻地覆。
江识野第一次深切感觉到记忆空白造成的时光更迭感。
而岑肆看上去比他更惊愕。
他足足愣了好一会儿,都没把目光收回去。
直白的视线,看得江识野有些不舒服。
江识野和岑肆虽是体校老同学,其实不算很熟。
前者学羽毛球,后者学击剑。枫城体校又是全国数一数二的知名顶尖运动员摇篮,里面贫富差距极大。
岑肆那种既有钱又有天赋的天之骄子型体育生,和江识野这种没钱靠身体素质挤进来,混日子型体育生,是两个世界的人。
为啥被称作死对头,只因一起上过校草颜值墙的巅峰对决,拒绝过同一朵校花的告白,以及岑肆性格欠扁,总爱处处招惹。
江识野不怎么喜欢他。
但好歹也算是打过照面打过架的人,岑肆这什么怪异表情?
认识的人出现在头疗馆,他的惊讶需要缓冲这么久?
他不想被他盯着,脸都有些麻,索性挑了下眉,算作招呼。
岑肆的惊讶更浓。
一秒后,他又蓦然扬起嘴角笑了,浓密的睫毛拓出摇曳的阴影。
像慌不择路地,他冲江识野做了个口型。
四个字,江识野嘴唇跟着动了下才琢磨出来,是——
好久不见。
确实挺久,但这招呼搞得像他俩以前挺熟,明明是毕业就不可能联系的关系。
江识野毫无表情地把目光收走,心想岑肆真是礼貌沉稳了不少。
另一个男嘉宾——歌手夏飞,看岑肆莫名其妙笑了,自己也笑,问吕欧:“四哥也需要查资料吗,你们不认识?”
“认识啊。”吕欧回答,望了江识野一眼。
老认识了。
他作为老板,按照台本第一步走介绍流程,指着技师一号:“这是小王。”
岑肆笑着握手。
技师二号:“这是小白。”
岑肆笑着握手。
……
最后指着江识野:“这我朋友,阿野。”
岑肆笑念:“阿野。”
沉沉的嗓音,他进来后第一次说话,可能是念台词念多了,挺好听。三声的字音调一转,拖着点散漫轻沙的尾音。
江识野呼吸没来由轻滞了下,效仿着小王和小白,也礼貌性地伸出手来。
他的手悬在空中,岑肆竟久久未动,像是犹豫斟酌。
直到与江识野平淡无波到“友好”的眼神对视,他才睁大眼,垂眸,小心翼翼地握住。
大拇指按在手背,一瞬即分。
岑肆的手不热,是一种肌肤的凉。
但江识野却没来由手心儿出汗了。
这人干嘛握这么紧啊……
吕欧边说着套话边引着岑肆和夏飞参观头疗馆。
一群人围着,很有领导视察的感觉。
“……头疗如今越来越受人欢迎嘛,它可以疏通经络……”
江识野走在最后,摄像大哥都在他前面。他微低着头愣神,再一抬头时,“领导”突然在一堆簇拥的脑袋里转过身来,又看了他一眼。
“……活血养神,缓解负面情绪……”
馆内的灯光是不刺眼的暖黄色,照得岑肆的目光也不锋利的明亮,像是划破黑夜的月光。
“还能延缓衰老改善失眠……”
江识野觉得这个对视是意外的碰撞。队伍停了,他眨了下眼,意思是催岑肆快走。
但他眼睛很亮,有股纯劲儿。配合着右眼尾一条疤,眨巴几下时,又显得有些钓。
岑肆像接到了一道雷,炸得他头昏脑涨,他低头再次轻笑了下,揉了揉后脑勺。
夏飞站在岑肆旁边,仰头问道:
“四哥你在笑啥?”
夏飞长得很秀气单纯,五官属于歌手里相当上乘的精致,脑袋只能到岑肆胸口。
“没什么。”岑肆耸肩,颇有些意味深长道,“这儿比我想象中热情。”
岑肆和夏飞去做头皮检测、换衣服。
头疗要按摩肩颈,通常都是把衣服脱光拿长长的大浴巾一裹。但考虑到节目不能太过卖|肉,两个嘉宾还是换上了轻薄宽松的理疗服。
这营造出了一种欲盖弥彰的效果,反正穿着一身黑色理疗服的岑肆边扣扣子边出来,领口半敞时,江识野感觉那些女编导呼吸都顿住了。
吕欧在他耳边感叹:
“这他妈故意的吧,那个摄像大哥用怼这么近吗。”
江识野没说话,直觉告诉他吕欧说的话已经被收音了。他眼睛往岑肆脖子锁骨那儿滑了一眼就移开了,没心思研究这人身材。
以前被称作天才运动员的家伙,能差到哪儿去?
接着夏飞出来。
他是一套白色的理疗服,小鸟依人地站在岑肆旁边,体型差更加具体。
吕欧又向江识野吐槽,这次声音压低到只有两人能听见:“阿野……我感觉这夏飞是个0。”
江识野睨了他一眼。
吕欧知道江识野十分恐同,提前预告:“真的,我男同检测器,我就感觉这馆内有股gay的气息,多半是他。”
江识野轻嗤了一声:“你可真行。”
“反正你注意点儿吧,”吕欧对夏飞的印象一直不好,猜测得也愈发肆无忌惮,“他这种小0,就喜欢你和岑肆这款,气质很A的高个直男大帅比。”
“神经。”江识野骂吕欧。
然好巧不巧,嘉宾挑头疗师时,夏飞真指着江识野:“我想选他。”
节目组的镜头瞬间聚焦过来。
江识野和夏飞对视一眼,并没有感觉到吕欧所谓的“看上”,反而莫名有股敌意。
“我也想选他。”岑肆迅速跟着来了句,没看江识野,就对夏飞说话。
夏飞立马抬头,笑着改口:“那四哥你来。”
“……”江识野不知他们为何演起孔融让梨,只觉把自己扯进来,挺烦挺尴尬。
导演组凑近,征询:“那你愿意给四哥做嘛?”
话里却没有让人拒绝的意思,江识野尚未被迫点头,岑肆又率先改口:“算了,不用他做。随便换个人吧。”
语气有些僵硬,甚至有些冷,好像是在顾虑。
四下一愣,不懂岑肆在嫌弃什么。
江识野也有些懵。
Cue了我又反悔,你这啥意思?
18岁的记忆让他还保留着某种青春期的中二魂。他觉得岑肆不是在整他就是在摆架子,脾气一硬,干脆咽下本泛起的犹豫,斩钉截铁:“就我给你做。”
一个素人对影帝说这种话,气氛本应很尴尬。但岑肆一听竟瞬间又笑起来,都不知道是第几次了,眸光潋滟,明显的悦颜。像是刚刚在逗他,或惴惴不安的东西被惊喜地轻松放下。
“好啊,那你给我做。”岑肆说。
准备头疗工作时,江识野去换衣服洗手,有些若有所思。
小时候为了躲酗酒的舅舅易斌,他就天天去吕欧枫城家的按摩店泡着。后来大一点儿了想多个技能挣学费,吕欧爸妈也是心疼他,上学之余就让他在店里当学徒。
前两天他试着做头疗,吕欧还夸他手没生,“失忆这几年你不会给人按摩过吧。”
江识野不清楚,只知道这三年他一定常常弹吉他,技术变好了很多。
刚走出房间,迎面就见到岑肆。
他不知道他为何会在员工休息区里,这儿也没摄像头。直到自己的影子靠近晃过,岑肆就瞬间抬眸,江识野才知道他在等自己。
江识野与他坦然对视。
他们真不熟,关系也不好,是算老同学,但不足以私下再寒暄一次,尤其是岑肆如今还是影帝,他们的差距更变成一个天一个地。
但影帝仿佛真犹豫不决又迫不及待地想要说些什么,松垮的理疗服领口之上是流畅的脖颈曲线和冷硬突出的喉结,轻滚了两下,沉声:“僵尸……”
这是岑肆对江识野的专属称呼,瞬间让江识野迈过空白的旧时光又回到体校。
那会儿听到这外号就足以让他翻起白眼,知道岑肆又要来惹他是非。
但如今岑肆锋芒尽敛,又有礼貌,江识野早就对外号免疫,也平和接口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