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架再打个啵 番外篇——by恶鬼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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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聿终于成年,撒娇似的嘤咛一声,“哥哥,抱。”
一头雪白的成年狼,蹲坐在地上,温和得不像一只猛兽:“宝宝过来。”
肥兔子飞扑过去,挂在雪狼身上,“哥哥,我身上好热。”
旋即,雪狼伏在地上,幻化成了一个高挑的俊美青年。
托了一下肥兔子的屁股,郎栎缓声道:“宝宝……想做什么,都依你。”
竟是一副“任兔施为”的样子。
第23章 投喂猫咪
一片安静。
叶绝在忽然间, 没来由地觉得,自己要遭——却不是糟糕的糟,而是遭劫的遭。
经此一“劫”, 也不知到底是福是祸。不如听天由命吧。
叶绝如是想着,便不再约束自己, 顺从心意地抬手,碰上苏逸的眼睛。他们离得很近, 这动作做来,轻而易举;也因为対方的毫不抗拒。
……其实只碰到了眼皮。対方被他突如其来的触碰弄得微痒, 毫无防备之下, 眼睫先是一颤,随后便认命似的闭上了眼。
气氛陡然间变得诡谲起来, 似暧 | 昧,也非。笼着一层外来人无从插足的结界, 被包裹在里面的人也不愿主动挣开。
像是二人世界。
也非。
静默许久,苏逸看着他,轻轻地说道:“你不是要带我体验生活吗?”
“噢,噢!”叶绝下意识地应道, 而后垂下头好半天,才猛地想起来今天原本的计划,他的神色看起来有些许不自然,“那就……走吧。”
各自上了车之后, 苏逸一手撑在车把上, 另一手伸长了揪住叶绝的衣角。与其说是揪, 倒不如说是扯, 用上了力道,想把人往回拉。
“往哪去啊?”
苏逸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软, 叶绝不敢确定,或许这仅仅只是他的错觉而已,使得他也不得不放轻了语气来说话:“你跟在我后面就行了。”
“嗯,”苏逸似在乖乖应声,实际上不然,他在收回手之前,又拍了一下叶绝的屁股,调侃着笑说,“小马快跑,驾!”
然后快速一踩踏板,当先骑了出去,气得叶绝紧紧地追在他后面想别车。
真是不能対这人有半分的心软!
叶绝心想着,转动车把往前一顶,尚未撞到苏逸的后车轮,他的手已经先一步按了刹车。
还是舍不得。算了。
心里愤愤不平,但叶绝的脑子还是清醒的,没有故意引发“交通事故”。
跟在山路上的肆意放纵不同,在街头巷尾骑行,总是带了点儿磕磕绊绊。时不时还得礼让行人,亦或者干脆骑上机动车道,身边都是呼啸而过的汽车,卷起地上大把的尘埃,最后又消失无迹。
正当苏逸感觉自己被夹杂着砂砾的风扇得脸疼之时,叶绝在一家店铺面前停下了车。跟着刹住车,他抬起头来,看向招牌——“鲜奶铺”,原来是一家牛奶批发店。
“文叔,我来了。”叶绝骤然拉响了门口垂落下来的一根线,上头连着一个风铃,有微风吹过便会叮当作响,他这么一拉,发出的声音就是一连串的叮叮当当。
听见里面没动静,叶绝又拉了一下,明摆着是故意的。
风铃的声音本是清脆悦耳的,偏偏叶绝一玩,就变得聒噪起来。忙碌不堪的文啸被他整得心烦,“哐”地一下放下一箱牛奶,不甚满意地说道:“臭小子,自己进来吧,是不是还要我请你啊?”
闻言,叶绝嘻嘻哈哈地一掀门帘,朝里一探头,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哎呦,使不得,使不得!不过您要是真想请,那我也没办法呀。”
文啸用力地瞪了他一眼,随后便专注于手头上的活儿,懒得给他舞台继续叭叭个不停,只闷声做着手头的事情。
不搭理,也不失为是一种惩戒方式。
苏逸站在边上看着,也真心觉得某人欠的很。居然皮到现在还没被打,到底是仗着长辈有意谦让。
叶绝倚在门板上,懒懒散散的样子不像是个来帮忙的打工仔,反而一副老板的派头。他嘴上喋喋不休道:“文叔,货我自己搬了啊?我今天请了个帮手来,保准给你配送到位!这方圆百里的小区,我跟你说,那是一点都不在话下……”
苏逸径直从他身边走过,进到里间。
店主文啸是一位三十来岁的男人,留着与肩膀齐平的头发,随意用皮筋在后脑扎了一个小揪。凌乱而不羁,是一个极富魅力的男人无疑。
苏逸看过这位大叔之后,默默在心里评价道。他听从文啸的指示,走到一旁的货架边上,取下一箱牛奶。上面还贴了张便签条,写着小区名称和具体到哪栋楼哪一户——一栋楼差不多只有五六户人家有订奶,工作量实际上并不大。
“叔,挨户放鸟箱里就行了吧?”苏逸以前从没干过送牛奶的行当,但他仔细估摸着也不难。凡事都得尝试一番,也算得上是一种特别的体验。
“対,一户一袋奶,从口子投进去就行,余下的纸箱可以直接丢到隔壁卖废品那儿。”文啸対这个初次见面的男孩印象还不错,办事利索,话又少,特别是跟边上那位叽叽喳喳个没完没了的麻雀小子一対比,更是顺眼。
苏逸点点头,将这箱牛奶抬出去,放到自行车的后座上——也就是苏棉的专属位置上,大小卡得刚刚好,就算飙车也不会滑出去的那种,很是安全。
叶绝被两人当成了透明人,无趣地止住话头,着实无语:“……”
眼见苏逸第二箱牛奶都要搬好了,叶绝也赶紧蹭着他肩膀冲进里屋,这怎么能输!
每人各三箱,刚好能循环完一个小区。
“文叔,拜拜!——”叶绝打完招呼便骑车走人。
但风依旧能把文啸的骂骂咧咧也一并带过来,“不想跟你拜,麻溜滚蛋!”
反倒是苏逸临走前,还意外地收获了店主的一句:“小子,麻烦了。”
差、别、待、遇。
叶绝简直无话可说,懊恼完又释然了,毕竟早晚都会习惯的。
送牛奶其实很简单,跟发传单没什么两样,都是一股脑塞进箱子里就行。只一个是需要谨慎地核対信息,另一个则是一户不落。
两人站在一排排鸟箱前面,依照着手中的纸条,挨个往里头塞牛奶。
“感觉怎么样?新鲜吗?”这一栋楼约莫是搞定了,叶绝转头问道。
苏逸拍了拍手,坦诚地回答道:“还行,先前没体验过。就是现在特别想……喝牛奶。”
他话音刚落,尚且感觉自己这是一番充满孩子气的发言,正要说些什么找补一下,一袋插好吸管的牛奶已然置于他脸侧。
“……干嘛?”脸颊碰到了冰冰凉凉的东西,苏逸干巴巴地说,竟有些无力招架。
叶绝沉默着,又将手里的牛奶往上举了一下,递过来的眼神满是不容拒绝。
“……”
苏逸在此次的眼神交锋中节节败退,退无可退。于是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低下头吸了一口牛奶,有些含糊不清地说:“你不怕文叔待会收拾你?”
叶绝没答他的话,手仍旧直直地举着,未曾偏移半分,只专心致志地投喂眼前的这只乖巧大猫。
看他微微耷拉下来的眼皮,看他侧过头喝奶,侧脸像是小小地往外鼓了一下,很快弧度便消失不见。看他吞咽的时候,起伏、又下落,重归平缓的喉结,看他最后抿住唇角,似在回味其中滋味。
看的时候不曾觉察时间的流逝,待到対方将牛奶一饮而尽,叶绝才捏紧牛奶袋子,猛然惊觉:
——这猫是不是给他下蛊了?
“很好喝。”苏逸眯着眼睛说。
叶绝丢掉垃圾,目光四下游离了片刻,复又落到他的脸上,后知后觉地回复対方一开始说的那句话:“没事,一般送完一个小区,牛奶还有剩,文叔不会骂人的。我不喝完,他反倒会凶我来着,说我假客气。”
苏逸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末了又说道:“多谢款待。”
他并非觉察不到别人待他的好。
恰恰相反,叶绝対他展露出来的每一丝善意,以及有意无意的照顾,他都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得到。
他的心狂跳起来。
·
当晚,叶绝发了一条朋友圈。
【我想养只猫,他太可爱了。】
没过多久,苏逸在底下评论道:【养呗。】
叶绝想了想,回了他一个“可怜兮兮又透着渴望”的表情。
只是究竟在渴望什么呢?他自己也不知道,或者说心里已经有点数了,暂时不敢承认罢了。
大概是因为今天的苏逸太像一只猫了,他被可爱得脑子有点不清醒,竟然开始在朋友圈胡言乱语。
他看了一眼书桌上的日历,明天是十月五号,是妈妈的忌日。
叶绝戳开与苏逸的聊天框,打字道:【明天陪我去一个地方吧?】
我不想自己一个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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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叶绝哭了,苏逸知道。
我哭了,谁知道……
★互攻新连载:《玩偶是个黏人精》↓
祁幸之总觉得不对劲。
床头柜上的玩偶跑到了床尾,第二天又躺进被窝里,撅着小屁股翻身,居然还会踢被子!
……是幻觉还是他疯了?
惊慌过后,祁幸之萌生出一种诡异的“慈父心态”,开始认真养娃——
迷你版背带裤、棒球服、连衣裙,买!买!买!
……好像混进奇怪的东西?
恋爱后,沈慕庭总想跟心上人待在一起。
祁幸之望着那道飘在半空的人影,宠溺道,“好,但是不可以吓到其他人噢。”
下一秒,毛绒玩偶同手同脚地走到他面前,张开小短手要他抱抱。
“哥哥,我会乖。”
性格跳脱、驰名双标的小说作家×寡言少语、缺乏安全感的失忆野鬼
第24章 他的世界
臭弟弟:【明天陪我去一个地方吧?】
苏逸有些震惊地看着手机, 没想到这人竟然会主动邀请他出去。
毕竟他记得今天下午那一出……
苏逸长这么大之后,还是第一次被人喂。方式另类,气氛古怪。
他不傻, 叶绝的视线始终黏黏糊糊地钩在自己身上,包括目光在他皮肤上无声滑动的小细节, 他也能清楚地感觉得到——但是苏逸细细地回想了一番,确认自己并不觉得反感, 相反,还觉得有些享受和舒坦。
……所以到底是谁疯了呢?
那时候, 叶绝很温柔地看着他。那眼神, 温和得像是能滴出水来。几乎不像是本人了,说是被邪祟上身也有可能。
苏逸此刻回忆起来, 竟然罕见地厌弃自己脑子当中,词语的匮乏, 完全遍寻不到合适的形容词。
“柔软的触感”,最后他只能这样总结道。
【好,不管去哪,我都陪你。】
苏逸犹豫片刻, 在对话框里打下一行字,然后点了发送。
叶绝秒速回了个“比心.gif”,估计是一直在等自己的答复。
“……”
苏逸突然预料到,即将会有什么发生改变, 具体是何种东西却不甚明晰, 可他目前唯一坚定的想法就是:
——我要跟叶绝一直在一起, 不管以何种方式。
·
大概老天爷也拥有共情的本事, 一个跟喜庆沾不上半点关系的日子,天气竟然也是阴沉沉的, 没有半丝阳光——太阳公公今日不营业。说是迎合了人的心情,实际上越是雪上加霜。
这天古里古怪的,保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下雨,骑车就显得有些不太方便。
于是苏逸决定直接打车去接叶绝。
【下来吧,我到了。】他发消息道。
下一秒,电话就响了起来,是叶绝打过来的。
“你在我家小区门口吗?是黑色的小轿车?”叶绝像是在奔跑,一边呼呼地喘气,一边说。
听上去……他心情应该还行。苏逸如此猜测道,稍稍放下心来,回应道:“是的,快来吧。”
电话挂断,车窗便被人轻轻敲响。
苏逸从里为他拉开车门——
男孩穿着运动短袖,搭一件防风薄外套,裹了一身寒气坐进来。苏逸下意识地伸臂揽了他一下,对方就毫不客气地往下一扑——准确来说,他是往苏逸身上一扑。
叶绝似乎是给自己喂了个定心丸,不再刻意于他们的某些行为是否距离过近。他彻底放飞了天性似的,凑过来跟苏逸贴了贴脸颊,呼吸也打在对方脸上,笑嘻嘻地问道:“冰吗?”
苏逸见他满脸轻松,尚且不知道是不是装的,也按捺心头思绪,跟着一块儿笑起来。左手按着叶绝的后背,将人往自己身上用力一带,右手顺势关上了车门,小声地说道:“冰,但是很舒服。”
听到这话,叶绝仿若得了糖果的小孩,此刻是真心实意地雀跃起来,不再“刁难”苏逸。他往边上一翻,坐正了身体,对前头的司机说道:“师傅,麻烦去一下本市公墓。”
声音很轻,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重重地砸在苏逸的耳膜上。他一惊,骤然转头,看向身边的人。男孩的侧脸看起来与平日里的模样没什么不同,似笑非笑、痞里痞气的样子,但苏逸就是能莫名地感觉到,对方是在难过。
是故意将头蒙在被子里,密不透风地哭泣。是哭到上气不接下气,也不愿意被人发现的那种。他不需要同情与可怜,便佯装淡定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