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架再打个啵 番外篇——by恶鬼不善

　　说实话，真是太给力了。不仅男生们的眼睛亮了起来，也有不少的女生也跟着兴奋。
　　要不是因为尚未轮到他们，否则这会儿已经一个两个, 排着队报名字了。
　　这场景就有点像在拍卖场, 主持人举着话筒喊：
　　“xxx项目还差一人！”
　　下面的人不是举牌子报价格, 而是举手喊自己的名字：
　　“xxx报名！”
　　“xxx也行！”
　　“xxx全包！”
　　……
　　徐轻羽一掌拍开不切实际的脑内幻想, 本不想破坏气氛，但还是为了公平, 隔空cue了一下苏逸本人的意见：“班长的想法是……？”
　　苏逸坐在最后一排，举了举手，认真地回答道：“没想法，都听他的。”
　　这个“他”一手叉腰，另一手抬起来挥了挥，豪迈地说道：“没错！以后我就是班长大人的代言人，兼决策者！”
　　众人顿时哄笑不止。
　　季芸转过头来看热闹，眼睛亮得发光，类似于饿狼看到猎物时发出的绿光。若不是场合不对，她绝对拿出手机拍照了，这可是经典场面啊！
　　毕竟她们的磕cp群，不仅有本班的妹子，还有外班的慕名而来。福利自然是得发出去，大家共赏。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季芸想了想，照他们这亲密程度来看，校运会怕是好玩了。
　　“芝芝，我记得你好像有佳能摄像机来着？我们刚好是运动员，有号码牌，不用申请工作证，还可以满场跑——到时候给他俩拍照安排一下啊！”季芸伸脚蹬了一下跟她隔了一个过道的林芝芝的椅子，凑过去小声说道。
　　林芝芝听见，默默眨了眨眼睛，递了个“我懂，必须安排！”的眼神回去。
　　那边的徐轻羽在本子上写了几下，接着说道：“嗯，班长、团支书都OK了，接下来就是副班长了。季芸同学，你还有要补充的吗？”
　　季芸腾地站起来，差点以为是自己说悄悄话被抓包了。她愣了十多秒，才回答道：“没有！”
　　叶绝仍然站着，反而有些意犹未尽，显然发言两三句根本不够满足他，甚至还想自己创造一个“舞台”出来表现一番。
　　“够了啊你。”苏逸忍俊不禁，在叶绝屁股上来了一下，示意人赶紧坐下。
　　身后那拍打的触感并不明显，却让叶绝顿了顿。他身形一僵，下意识地重重坐下，椅子发出“哐啷”一声。脑子有点晕晕乎乎的，他口不择言道：“软吗？”
　　“嗯？什么？”这问题抛得莫名其妙，苏逸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反问道。
　　叶绝一呆，这才想起来自己在说什么胡话，他立即截住话头，后背一挺，坐姿端正至极，“没、没事，听听他们都报什么吧……”
　　见他这么一副欲语还休的样子，苏逸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既然对方给了这么好的话柄，不顺杆而上、趁机逗弄一番，简直不是自己的风格。
　　苏逸一手戳在叶绝脸上，点了两下才离开，指尖来回摩挲着，似在回忆、比较着两者的区别，而后郑重地点评道：“是挺软的，但是……你的脸蛋更好摸。”
　　这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念报告呢，实际上说出来的话却这么……流氓！
　　叶绝脸上的表情微滞，一掌拍开苏逸的手，一激动，声音就有点不受控制，音量瞬间翻倍了：“苏逸！你的手刚刚才摸过我的屁股，你竟然敢接着摸我的脸？你他妈太过分了！”
　　苏逸只是笑，没半点表示，前排的笑声倒是先一步传了过来。
　　“屁股？什么屁股？”坐在第三大组的言子越回过头来张望，好奇地重复。
　　“闭嘴！”叶绝气恼地挥了挥手，吼道。
　　班会最后，男生的比赛项目是全报满了，叶绝和苏逸还顶住了400米跑、跳远和1500米长跑。而女生勉勉强强报满了800米，1500米长跑实在是无法坚持，只能弃赛。
　　展皓扬拍了拍季芸的肩膀，安慰道：“副班长啊，我说你也别伤心，一千五这玩意儿真不是人跑的，说不准别的班的小女生也全部放弃了呢。你想想，每圈三百米，得跑五圈！”
　　说着说着，他自己反倒惊恐了起来。他爆发力还行，这次也报了男子100米、200米短跑和4×100接力，但是耐力就不咋的，1000米长跑基本回回都是擦线及格的。
　　哪知季芸压根就没有半点难过的情绪，拿着手机一顿操作，啪嗒啪嗒疯狂打字，嘴角的笑容弧度不大，很是微妙，看上去有点诡异。
　　她抬起头，转了一下脖子，发出“咔”的一声，面对着展皓扬，幽幽地说道：“你刚刚在说什么？”
　　展皓扬站在组与组的走道中间，看不清季芸在发什么内容，只隐隐约约看到好像是Q群的页面。
　　正琢磨着，却猝不及防地跟她对上视线，一股寒意袭来，他摆了摆手，尬笑道：“没、没事，我啥都没说。”
　　言子越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冷不丁地来了一句：“你不行，不代表别人不行。”
　　“嘿——你这小子！你牛你上呗！”展皓扬回身指了指他，这小嘴，是他妈真的会说话！看来是真得找个机会，好好收拾一下才行！
　　言子越晃了晃腿，语气轻快，嘲讽展某人必须赶在第一线，“我承认，我的确不行啊——还是绝哥逸哥牛逼，不像某位展先生，光说不练假把式，哎哟哟……”
　　展皓扬三两步冲过来，对着言子越的脑门就是一个“特别关爱”，他笑意渗人，“我好歹还报了项目呢！你呢！后勤小队员！”
　　言子越的脑袋被他一手顶得后仰，费力地出声反驳道：“后勤怎么了？也能出一份力的好吗！怎么你还瞧不起啊？”
　　“就是，你想想你配吗？”林芝芝才发完今天的语文卷子，回到位置边上就听见他们的对话，她自然不会错过“踩一脚展皓扬”的每日特别活动。
　　展皓扬的身子登时一晃，像是被打击到了似的，无力地向后退了一步。他满目苍凉，神色哀戚，指着他们的手指略带颤抖，“好，好……你们都出息了，好得很！呼——”
　　此时是重头戏部分，他呼出一口气，正要“瘫软”到自己的位置上，就被人先一步“按头”，猛然落座。
　　展皓扬抬头一看，叶绝笑眯眯地站在他旁边，一手还在呼噜着他的黄毛，显然不是来救他的，“展啊，你的戏也忒多了点吧？你要知道，反派死于话多。”
　　“我……”我他妈是正派！展皓扬瞪大了眼睛。
　　苏逸跟在叶绝身边，探过头来看了看，大概也是凑热闹的一员。他盯着展皓扬头顶的黄发，疑惑不解地问道：“小展，你这头发……你不是被段长抓了吗？”
　　言子越瞬间反应过来，拍了拍手，幸灾乐祸道：“对啊，展皓扬同学，你怎么没有去整改呢？你这不是骗人吗？改天我给‘段长信箱’投一封信，立马把你安排得明明白白。”
　　林芝芝附和：“赶紧的，光说不做，我瞧不起你啊小言。”
　　展皓扬：？？？
　　我就想知道，你们如此伤害我，又能得到什么？
　　·
　　晚间的班群很是热闹，因为一个投票，大家都在热烈地谈论。
　　这个匿名投票是叶绝发的，他私底下先跟苏逸商量了下——考虑到有些同学零花钱不多，为了保护他们的自尊心，便选择了匿名投票，为的是看个具体数据。
　　该标题写着：“【关于班服】是直接买成品or自己设计or……？”
　　下面有四个选项：
　　1.直接买成品。
　　2.白T恤，自己设计。
　　3.保持中立。
　　4.没钱，不想搞班服。
　　50个学生再加上徐轻羽，一共51个人。有11个人投了“1”，23个人投了“2”，6个人投了“3”，也就是还有10个人没有投票……重要的是，第四个选项居然没人选。
　　群消息已经被“2”派的成员占领，约等于半个班的人数，就算一人只发一条也能刷屏了。
　　叶绝粗略扫了几眼就退出了，戳开了置顶的对话框。自从意外看到苏逸把自己给置顶了以后，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他也忍不住把对方安排在了第一位。
　　苏逸的头像换成了一只蹲在街角的橘猫，也不清楚是什么时候拍的，但好过原先的那个纯黑色头像，看着很是压抑。
　　一抹阳光打在胖猫的背上，整只猫都变得神圣起来，看着确实挺可爱的。或许是苏逸他家楼下那家食杂店养的，来买东西的人经常会投喂它，因此这只橘猫吃得圆滚滚的，说是“膘肥体壮”也不为过。
　　大概……能招财吧？叶绝思忖着，一点开社交软件就能看见这人，心里还……挺舒坦的。
　　没想到苏逸会喜欢猫咪，叶绝眼珠子一转，等自己有钱了……就买一只送给这人吧，棉花糖应该也会很喜欢的。
　　光是想象着这兄妹俩露出如出一辙的笑容，叶绝的心情也抑制不了地飞扬起来。
　　他独自乐了会儿，才抬手打字道：【班服这事儿，你怎么看？】
　　意料之中地没得到回复。
　　现在是九点四十分，苏逸有可能还在忙碌。叶绝便托着腮，独自陷入思考。
　　先前年段组织的班委会，就有提到“班服设计大赛”，一旦活得名次，对班级的团体总分也有帮助、加持，但这个比赛并非每年都会举办——总有那么几届学生是懒蛋，只有一两个班级选择“独立设计”，那么大赛也是办不起来的。
　　“所以目前看来，还是各班自己图个乐子？”叶绝嘀咕道，手机就嗡地一响，是苏逸弹过来的视频邀请。
　　说来这事，还有点奇妙。叶绝想到自己国庆之前跟苏逸聊“旅行计划”的那次，他一个不小心，语音通话按错成视频通话之后，这人时不时就会发一个视频邀请过来。
　　叶绝不接也不是，接了，脸上莫名臊得慌。
　　不为别的，就是……两个大男生三天两头视频是干嘛啊？怪腻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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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噫，扭扭捏捏不像样——
　　感谢鸽子她貌美如花×1 的手榴弹
　　感谢一剑霜寒十四州×1 的地雷


第29章 少年心事
　　这犹豫的时间有点久, 视频挂断了，苏逸发来一条消息。
　　【没在么？】
　　叶绝正要打字回复的动作顿时一滞，他要是打字了, 不就能被这人发现是“故意不搭理”了吗？
　　倒也不是不愿意理这人，就是吧……这黏黏糊糊的相处模式让叶绝感到了一丝危机将近。
　　莫名的直觉让他想往后退, 以此自保。可心理上，又万分不愿意和苏逸保持距离, 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么近——于是面对尴尬的时候，就总是僵持不下。
　　“……”
　　他点开了苏逸头像, 看着那只胖橘猫, 足有两分多钟。猫咪正仰着脑袋，慵懒地晒着太阳, 身上的橘色花纹都像是在发光一样，这会儿是天降可爱也拯救不了他的惆怅了。
　　叶绝叹了一口气, 遏制住想跟苏逸说点什么地冲动，随手把手机往床上一丢，扯过浴巾就往浴室里走。
　　算了。他还是洗个澡清醒一下吧。
　　那头的苏逸坐在书桌前，幽幽地盯着手机。他的手指停在输入法界面上, 消息发出去都有整整十分钟了，对方仍旧没有回应，一个字都没有。
　　看起来像是……不在线的样子。
　　其实不然。
　　正如叶绝知道他晚间都在干什么，苏逸也基本了解对方的作息时间——这会儿绝对是哄完叶桓以后的日常发呆时间, 叶绝是压根不可能不在线上, 这人每次都要等到十一二点才去洗澡。
　　“……”
　　每天都保持联络, 一旦断了, 这落差就会异常明显。
　　苏逸目光微沉，却什么都没说。
　　这是在躲着他么？是因为什么？
　　思考半天, 依然得不到结果。他只能强行忽略掉充斥于心头的不爽感，才能让心情好过一些。苏逸将手机关了静音，倒扣在桌面上。
　　他伸手抽了一张卷子出来，旋开笔盖的时候，没能控制住力道，笔盖登时就飞了出去，砸到桌面上的液晶时钟上，发出“咔”的一声，接着又掉落下来。
　　我又凭什么在意。苏逸一手挥开碍眼的笔盖，冷漠地想道。
　　从那天晚上开始，他们的对话框就没再更新过，双方似乎是故意憋着一股劲儿，谁都不想主动开口，谁都不想认输。
　　第二天到学校，两人都装作前一晚无事发生过。可除非必要的交流，他们各忙各的，界限分明。
　　身为同桌，成日抬头不见低头见，其实有什么话，也能直接在学校里讲清楚。“回了家再聊天”的确就慢慢地变成了一件可有可无的事情。习惯是日渐养成的，但也能说抛弃就抛弃，毫无怜惜。
　　尽管叶绝经常会下意识地戳开第一个聊天框，愣愣地呆上几秒钟，什么也不干，等反应过来，又会慌慌张张地退出去。
　　像是做贼。
　　为了方便而设置的“置顶”，如今好像成了一道枷锁。只是他犹豫良久，还是没有取消。
　　这个位置，除了苏逸，别人都不合适。
　　叶绝心想。
　　·
　　季芸最近觉得叶绝和苏逸两人有点不太对劲，就连展皓扬这个缺心眼的都在暗自猜测他们是不是闹矛盾了。
　　“诶那什么，我感觉逸哥最近多了点生人勿近的气场——虽然我在学习上有什么问题去请教他，耐心也是有的，说话倒是更加简洁了，能一句话说完的内容，绝对不多说一个标点符号……我还想跟他聊天来着，搞得我原地放弃‘作战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