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攻他失忆了——by多金少女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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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段修泽握了握江望舒的手,嗓子哑了,“那个……”
他话还没说完,身后有人拍喇叭,江望舒便坐直了身体,抽出了手,握住方向盘,车辆慢慢疏通,江望舒的注意力俨然不在段修泽身上了。
段修泽看着他手腕上那只表,因为江望舒姿势的问题,袖口往上卷了些,露出了更多的皮肤。
段修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他在很早的时候,就知道江望舒长得好,现在看来,他哪里都是漂亮的,皮肤像玉一般温润有光泽,身上的肉也分布得恰到好处,该有肉的地方都很有肉,好像……好像屁股也很、很软。
段修泽知道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但江望舒此时离他如此近,独属于江望舒的气息萦绕在段修泽周身,鼻间都是江望舒的气息,叫他的克制力直直地降到了底。
他忍不住喊了一声:“江望舒啊。”
江望舒瞥了他一眼,就这一眼,叫段修泽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后背激起了一层细密的汗,他在车里翘起了一条腿,微微遮掩了一下,不动声色地说:“好像有点热,你空调调低一点可以吗?”
江望舒虽然没说话,不过还是顺了段修泽的意,将空调调低了两个度。
“江望舒。”段修泽又喊了一声。
江望舒找了个地方停车,“你下车。”
段修泽抓着安全带,“我不下。”
江望舒摘下那块表,丢给他,段修泽紧张地接住,“你做什么?”
江望舒看他:“你下车。”
段修泽提高了音量:“我不下车。”
江望舒去摸他的安全
带扣子,段修泽眼疾手快伸手握住扣子,不让江望舒碰。
江望舒掰了掰他的手,没掰动,便冷着脸说:“你不走,我走。”
说完,他解开安全带的扣子,就要下车。
段修泽立马拉住他的手腕,语气低了几分,“你这是怎么了?我又惹你生气了?我也没说什么话吧?”
江望舒低头看了一眼他抓着自己手腕的手,说:“因为你很烦。”
段修泽说:“不就喊了你两下名字吗……”
江望舒打断了他,说:“这时候喊我名字,你真的不是在性骚扰吗?”
“卧槽你知道?”段修泽脱口而出。
江望舒挑眉看他,段修泽心虚地松开了江望舒的手,小声:“我不是故意的,他有自己的想法,跟我个人意志是没有关系的。”
江望舒:“哦,几把闹独立是吧?”
段修泽:“……”
江望舒说:“下车,洗车费很贵。”
段修泽像是被污蔑了一般激动的辩解道:“我哪有这么禽兽!你污蔑我!”
江望舒咬字重了几分,“下车,不然我脱你裤子了。”
段修泽惊愕了一瞬,问:“脱我裤子做什么?”
江望舒说:“给你物理阉割。”
段修泽:“……”
段修泽竟然有几分害羞,“你用手啊?这不好吧?”
江望舒:“……”
江望舒气笑了,到这会儿反而平静了,他说:“行啊。”
段修泽:“啊?”
江望舒轻声道:“我帮你。”
段修泽震惊了,“真的假的?”
江望舒说:“当然是真的。”
江望舒说着,又坐了回来,对段修泽伸出了手。
段修泽心跳如擂鼓,他往江望舒的方向侧了侧,方便江望舒动作。
江望舒精致、如画卷一般毫无瑕疵的眉眼和脸庞在他眼里无限放大,然而更让他在意的却是江望舒手掌的温度。
江望舒看着那样冷淡,手却很温暖,也很柔嫩细软,就是这样的手,却能叫他有一种被火海吞噬的荒谬之感。
段修泽有些懵了,他凑过去想吻江望舒,这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但江望舒似乎早有预料,他微微侧过脸,段修泽的嘴唇从他脸颊擦过,他还想去追江望舒的唇,却被江望舒另一只手按回了椅背。
江望舒坐直了身体,抽了几张纸擦手,手掌、指缝,都很细致地被他一一擦拭干净。
段修泽看着他的动作,明明只是很简单很寻常的动作,但这个情景下却如此的令人血脉喷张,他脸颊红透了,“你你你…”
江望舒看他,段修泽咽了咽口水,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最后憋出一句:“这只表就当洗车费,可以吗?”
江望舒唇角微微勾起,反倒变得从容,他轻轻颔首,说:“可以。”
第38章 看看你的
江望舒做完这种事情后, 面色不改地系回安全带,说:“现在你可以下车了吗?”
段修泽这会儿也没敢跟他对着干,乖乖地打开安全带, 下车了。
江望舒要走, 段修泽拍了拍车窗,问他:“你刚刚……你刚刚怎么想到要给我那什么的?”
江望舒眨了一下眼睛, 心里冷笑,轻声说:“这种事情稀松平常, 听说朋友之间也会这样互帮互助呢。”
段修泽感觉不对,然而不等他细想,江望舒一踩油门, 将车开了出去,差点将段修泽带倒。
段修泽看着江望舒车子的影子远去, 一个人站在原地想了好一阵子,才觉出了其中哪里不对。
朋友, 朋友之间做这种事情或许是应该的,但是他们的情况不一样啊, 因为他们之前是有夫妻之实的。
前夫夫的关系, 用朋友的名义做这种事情, 怎么想都不太对吧?
一旦有这种意识, 段修泽也后知后觉地发觉了自己之前其实也做了类似的事情。
段修泽心虚的想,那又是另外一种情况, 毕竟、毕竟他什么都不知道, 一睁眼就发现过了五年, 一直跟自己争锋相对的青梅竹马成了自己对象, 他第一反应当然是接受不了啊。
段修泽在心里给自己找了一百条理由, 最后在想起江望舒方才对自己做的事情的那一刻, 都烟消云散了。
结过婚,谈过恋爱的,又怎么可能退回原来的位置,如果能退回去,只能说明没那么爱。
江望舒没那么爱他,所以这时候才那么轻松地帮他做这种事情。
本来段修泽一开始的想法就是和江望舒回到从前的相处模式,然而真到了这一刻,段修泽又觉得分外委屈。
现在的段修泽身体虽然舒爽了,但心绪肉眼可见地不平稳,失重感实在是太强了。
超越界限做出来的这种事情,并不能让段修泽有一种推进获得的欣喜,反而是被一股强烈的失重感席卷,整个人都怏怏了。
而与段修泽的失落不同的是,江望舒心绪反倒很平静。
他已经过了一开始会各种脸红心跳的阶段了,做那种事情,他脸上都没什么表情,在段修泽挺腰的那一刻,还稍许落到了他的下巴,他都能很镇定的用拇指揩去。
比起段修泽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江望舒要镇定从容得太多,盖因这种事情从前发生的并不少,他太忙,段修泽要比他闲一些,时间上的不对等,也就造成了江望舒和段修泽有一部分的时间是用传统工艺来解决的。
小段修泽比现在的段修泽更熟悉江望舒的工艺,也因为旷了很久,所以激动得立即就落泪了。
江望舒对这玩意儿都比对段修泽感到欣慰,一个没思想的东西都记得他,有脑子的人却将他忘得一干二净。
江望舒没有一丝旖旎的想法,当真打照面的时候,还有那么一点点见到老朋友的宽慰感。
到结束后,若是他这段时间的心电图,都能看到他的心率一直都很平稳,没有太大的起伏。
等开车离开了段修泽的视线,江望舒的唇角弯起,露出了一丝并不能称作是和善的笑容。
剩下的几天,段修泽都很安静,没有再来找他,也是江望舒意料之中的事情。
研讨会结束,主办方做东举办了一个晚宴。
照例是要找男伴,赵俞问江望舒:“需要我联系路野么?”
江望舒拒绝了,今时不同往日,他既然已经决定将路野认做弟弟,自然也没有再叫对方当他男伴的道理。
赵俞问:“时间紧迫
,若老板不介意的话,我可以么?”
赵俞作为他的秘书,平日要与其他公司负责人联络、见面,安排诸多事宜,要见许多人,因此形象要求自然是很高的。
而一开始江望舒计划找的是女性秘书,毕竟他有家室,要避嫌,不过赵俞是段修泽拍板定下的,问起原因,段修泽振振有词地道:“赵俞这个名字好听。”
段修泽如此随意,江望舒也懒得跟他计较,对赵俞考核了一番后确认他工作能力确实不错,才将他留下。
但这人心思逐渐也不在工作上,要是段修泽知道……算了,江望舒用脚趾想都能想到段修泽即使知道,也只会笑哈哈地开玩笑:“江公,我与赵俞孰美?”
江望舒收回思绪,目光重新落到赵俞身上,思考片刻,说:“不用。”
赵俞有些惊讶,他想说什么,江望舒说:“你跟我一起去。”
赵俞当即明白了,有些人来不及找男伴女伴,便会让秘书与自己一起赴宴,但秘书并非男伴女伴的角色,更多的需要帮老板挡酒、接名片,记重要信息,当捧哏。
而男女伴可以仅仅只是点缀门面的花瓶。
赵俞不甘心,想再争取,然而目光触及江望舒那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神,又猛地清醒了,他张了张嘴,有气无力地低声道:“好的老板。”
晚宴当天,江望舒和赵俞到了晚宴现场。
江望舒身姿挺拔,在一众中年老总面前显得格外的鹤立鸡群,江望舒与他们说话也不露怯,进退有度,落落大方,加之他在业内崭露头角,有了些许名气,再年轻,再面嫩,其他人对他也是和蔼亲和的。
蒙氏药业的蒙总跟江望舒说话的时候,眼尖地看见了谁,愣了一下,轻轻地拍了一下江望舒,笑道:“江总,你跟我过来,我帮你引荐一下陶氏集团的总裁陶振疏。”
江望舒听到这个名字,血液似乎都在这一刻凝结成了冰块,他面上毫无异样,他顺着老总的目光看过去,看见已经被其他人围住的陶振疏,看不清脸,也听不见对方说话的声音,江望舒停顿几秒,毫无异样地问:“陶振疏?我怎么没听说过?”
蒙总笑道:“你搞新兴科技的,怎么能不知道陶家,陶家在国外硅谷有产业,他掌握了一星半点的芯片技术,在国外吃得很开,在福布斯富豪排行前五十,现在倒是愿意回国造福国家。我以前跟他是同班同学,走,我带你认识认识,没准能指导指导你呢。”
大约又是个同名同姓的,江望舒看蒙总兴致勃勃,正思考怎么婉拒,旁边就有人开了口:“行了蒙玉春,你跟陶振疏就小学同学,现在人家早忘了你了,你凑上去用这个来搭讪,别人不笑话你才怪。”
说话的人是蒙玉春的合作伙伴,关系甚好,听说以前就是朋友,因此说话并无多少顾忌,蒙玉春一听,讪讪道:“小学同学也是同学,那也是有交情的。”
不过朋友这么说了,蒙玉春也自觉没面子,不再提带江望舒去见陶振疏的事情了。
江望舒也并不失望,反而中他下怀,他对叫这个名字的人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感,再如何权势滔天,他也起不了一丝交好的念头。
蒙玉春虽人到中年,心态却是年轻的,见江望舒长得好看,心里也喜欢,起了结交之意,在了解了江望舒公司的业务,便一拍脑门,跟江望舒谈了一笔生意。
而现场的晚宴因为陶振疏的突然到来,所有人都围着陶振疏说话了,蒙玉春挤不进去,也懒得强行凑上去,便要提前离场,江望舒也顺势一起离开了。
赵俞送江望舒回了酒店,问他:“后天办酒席的时间要改么?”
江望舒问:“改什么?”
赵俞说:“路野联系我,说他后天有课。”
自从他跟路野说了那些话,路野也不再联系他,而是跟江望舒的秘书赵俞联系。
江望舒对路野的改变并没有什么感觉,随口说:“那就明天吧。”
话音刚落,江望舒想到什么,笑了一下,说:“不办也行。”
赵俞愣了一下,确认地问:“不办了吗?”
江望舒说:“不用办了。”
他改变主意如此之快,连赵俞都摸不着头脑,只好应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江望舒看赵俞还不走,瞥了他一眼,问:“还有事吗?”
赵俞看着他,似乎想说什么,江望舒先一步开了口,“你很优秀。”
赵俞愣了,回道:“谢谢老板。”
江望舒看着他的眼睛,声音放轻了几分,说:“你的工作能力也很强,在原点或许是屈就。”
赵俞明白这是在敲打他,心里顿时一紧,还未说什么,江望舒就接着来了一句:“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赵俞吞下已经到嘴边的话,低声道:“老板晚安。”
说罢,赵俞便离开了。
江望舒洗了个澡,洗去了白日里沾染的尘埃和疲倦,头上盖着一条柔软的毛巾,站在镜子面前轻轻地擦拭头发。
等头发半干,才用吹风机吹干。
江望舒拨动了一下头发,他实在是面生,洗头后头发格外蓬松,便将他的脸衬得小了许多,精致、柔和的脸部轮廓本该很让人有好感,但他那一双颇具几分冷感的丹凤眼生生的将柔和的面容戴上一抹冷淡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