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攻他失忆了——by多金少女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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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望舒没有马上回去,他联系了一个私家侦探,这个私家侦探姓石,叫石敢言,他曾经在段修泽的钱包里见过石敢言的名片。
段修泽的手机、电脑都是对他开放的,连密码都不曾有,江望舒知道段修泽的意思,因此也从未去看过他的手机和电脑,段修泽也是如此。
他们对对方都很信任,因此查阅彼此的手机电脑都显得多此一举。
但是,江望舒现在想起来,忍不住去想,段修泽是否期盼过他去查他的手机和电脑?
有些话他不能自己说出来的话,或许会希望他自己发现。
但江望舒没有那样做过,以至于段修泽一直将心事埋在心里。
现在怎么想都无济于事,答案只有段修泽自己知道,而现在的段修泽,离恢复记忆遥遥无期。
江望舒时间门紧迫,即使晚上,也去赴了约。
石敢言看着意外的年轻,顶多只有三十岁,在江望舒露出不太信任的目光时,这个有着娃娃脸的男人解释道:“我34岁了,经验很丰富。”
江望舒说:“石先生年轻有为。”
江望舒顿了一下,开门见山地说:“我想让你查一下这三个人。”
江望舒说完,给石敢言递了手机,上面是一张全家福,段修泽和他的父母。
石敢言看了照片,有些惊讶,他看了看江望舒,拿着手机仔细看了看,说:“这单我不能接。”
江望舒问:“为什么?”
石敢言说:“呃,因为这涉及到我另一个客户的隐私信息,我有十年的售后服务,在这十年里,我会优先为他服务。”
江望舒沉默,过了一会儿问:“是段修泽么?”
江望舒见石敢言有些犹豫,说:“他是我的前夫。”
石敢言“噢”了一声,说:“原来是你啊,他问我去不去参加他的婚礼,我当时没时间门,便婉拒了。”
他说着,慢慢放松下来了,“前夫?你们离婚了?不是吧?这才两年,你们就离婚了?”
江望舒淡淡地说:“因为一些事情……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么?”
石敢言公事公办地道:“既然你
们认识,那这单我能接,不过你要重新付钱。”
江望舒颔首,“我知道。”
石敢言说:“那你得给我半个月的时间门。”
江望舒说:“可以。”
他和石敢言签了一份合同,给石敢言打了一笔定金,才将这事定了下来。
江望舒没问石敢言段修泽当时的情况,石敢言倒是主动提起,“段先生是三年前来找我的,他也是让我查阎先生和段太太。”
江望舒心里一跳,没有说话,石敢言问:“您需要我再查查段先生么?”
江望舒看着他,说:“不是涉及你客户的隐私了么?”
石敢言笑了一下,说:“没关系,您很大方。”
江望舒挑眉,说:“那就麻烦你了。”
江望舒走出咖啡馆的时候,天空中下起了小雨,b市的天气实在变幻莫测,天气预报偶尔也会出错。
江望舒加快脚步往停车位走去,刚走到停车位,耳边便传来了一个声音,“江望舒。”
江望舒一顿,回头看去,是孟闻。
孟闻很久没看见江望舒,乍一看,仍然十分激动,举着伞大步走到江望舒面前,将伞挡到他头上,望着他笑:“你怎么来b市了?”
江望舒看看他,又看了他身后一眼个子略有几分娇小的男孩,说:“过来出差。”
孟闻注意到他的目光,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男孩,不太自然地道:“那是我朋友的弟弟,我们不熟。”
这种说法,就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了,那男孩儿走过来,挽住孟闻的手臂,有几分挑衅地看向江望舒。
孟闻挣开男孩的手,瞪了他一眼,又扭过脸来对他江望舒解释道:“年纪小,怪粘人的。”
江望舒客气地说:“孟总,玩的开心,我还有事,先走了。”
孟闻又连忙将伞收起来,递给江望舒:“这伞给你,别淋着。”
江望舒婉拒:“不用了,谢谢。”
江望舒说完,看了一眼时间门,对孟闻说:“再见。”
说完,便加快脚步走到车边,打开车门坐进去,不多时便开着车离开了。
人都消失在车流里了,孟闻还恋恋不舍地看着江望舒消失的方向。
男孩拍了他几下,不满地问:“有那么好看吗?”
孟闻回过神来,看了他一眼,叹了一口气,说:“不像。”
男孩一愣,反应过来,怒道:“你什么意思?你把我当替身?”
孟闻叹气,“不像,差得太远了。”
男孩气疯了,抢过自己的伞,狠狠地踢了孟闻一脚,骂道:“死舔狗,有病!”
说完,就跑了。
孟闻站在原地,雨水淋湿了他的脸,却不妨碍他继续看着江望舒消失的方向出神。
有时候他是真的不知道跟段修泽差在了哪里,段修泽还不一定有他这样喜欢江望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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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望舒住了一夜酒店,翌日便要回去。
段修泽给他发信息问他:“你要回去了吗?”
江望舒看到了消息,不答反问:“你的腿怎么样?”
段修泽回:“我感觉挺好的。”
江望舒问:“不疼了?”
段修泽说:“不怎么疼。”
江望舒却觉得他在撒谎,他思考了几秒,说:“有时间门你来c市一趟。”
段修泽问:“怎么了?”
江望舒说:“带你去看看中医。”
段修泽被这句话弄得头脑发昏,语无伦次起来:“这是约会吗?”
江望舒:“?”
谁回去中医馆约会?江望舒的耐心渐长,回:“你要是不方便,可以不来,总之你最好去治治你那腿,以免老了更严重。”
段修泽说:“不了,我才十七……不对,二十三岁,这么年轻就风湿病,怪丢人。”
江望舒很难理解他这莫名其妙的自尊心,语气也冷淡了,“所以你想怎么样?”
段修泽回:“看完中医咱们去看电影?”
江望舒:“……”
段修泽说:“或者你想去游乐园?还是游戏厅?”
江望舒:“……”
江望舒有些许的烦躁,纵使他对十七岁的段修泽多了几分耐心,但也难免出现这种情绪,可见无论到了什么岁数,他都和十七岁的段修泽没有共同话题。
他和段修泽从来都不对付,要不是段修泽自己改变,江望舒都不觉得他们会有未来。
江望舒没再理他,段修泽反倒知道了收敛,颤颤巍巍地发了一条短信过来,说:“我年后过来可以吗?”
江望舒看到这条信息,怔住了。
现在已经快十二月了,再过两个多月就是除夕,是新年了,时间门居然过得这么快。
段修泽已经失忆了这么久。
江望舒心情如此反复,也实在是不像他了,但这也是难免的,毕竟十七岁的段修泽和二十三岁的段修泽,终究是一个人。
江望舒没有再回段修泽,但段修泽的心情反倒一直不错。
他联系了c市一家花店,付了半年的钱,让花店每天都给江望舒公司送一束花。
付完这个钱后,他账户里只剩几百块了。
段修泽从未这么贫穷过,但他这次回来,段家没有再给他打零花钱,他倒是还有分红,但卡被家里冻结到现在都没解开。
段修泽嘴再甜,段珑都未曾给他解冻,让他只能拿基本工资。
而段修泽给江望舒送的那块表,也是段修泽过世的外公留给他的遗物,不知是什么原因,表放在他房间门保险柜里没有被二十岁的段修泽拿走。
保险柜里除了一块表,还有半瓶安眠药。
段修泽看了一下日期,安眠药三年的保质期,今年刚好五月份过期。
段修泽觉得这安眠药不是他的,毕竟他睡眠质量很好。
因此段修泽也未曾放在心上。
他现在比较愁的是,怎么追江望舒————至于之前他信誓旦旦说过不可能后悔不可能回头他早就忘在了脑后。
段修泽对自己还是挺有信心的,二十几岁的段修泽都可以做到的事情,他凭什么做不到。
他不可能比23岁的段修泽差的。
毕竟现在年下更吃香!
第49章 包裹你全身
段修泽也不知道怎么讨江望舒欢心,他绞尽脑汁,从回忆里挖出了些江望舒的喜好,又给江望舒淘了些他喜欢看的书,时不时地跑去寄快递。
然而因为有了别的心思,他的工作明显有些不上心,甚至还犯了好几个很荒唐的错误。
这又引起段珑的注意了,这天就把段修泽喊到了她的办公室。
作为段氏集团的掌权者,段珑有一整层楼作为她的办公室,她有20几人的秘书团专门为她服务,大事小事都不用她插手,她只要在段氏这艘巨舰上掌舵,确保它在正确的方向行驶即可。
长久的上位让她气场强大,从外表看也不难看出她的性格其实是强势非常的,但唯独对段修泽,她可以是温和的慈母。
段修泽进了办公室,不等段珑开口,段修泽就已经先开口跟段珑认错,又大大咧咧地说:“妈,我可以加班解决这个问题。”
段修泽主动要求加班,段珑有些诧异,虽然段修泽在工作上称得上勤勉,但也只是工作时间,一到下班时间,他绝不多留,好似在公司多待一秒都是对他生命的浪费一般,现在主动要求加班来收拾自己的烂摊子,反倒让段珑态度和蔼了几分,对他说:“不用,你今天早点下班,你爸最近有时间,我们一家三口好好吃顿饭吧。”
段修泽应了。
段珑仔细看看段修泽的脸,段修泽那眉眼跟她像,但更多的是像了他姥爷,本该很慑人的面容,因为段修泽这会儿还年轻,还未沉淀下来,因此总有几分飘着,看着似乎没那么靠谱。
和他这样的脸相反,段修泽工作的能力却是超乎她的想象。
但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他是段家的血脉。
段珑不知想到什么,和蔼的眸色泛凉,又很快恢复原状,她从抽屉里取出一沓照片,推给段修泽,“这些照片,你看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段修泽拿过来一看,是一沓女孩子的照片,他微讶,有些哭笑不得,说:“怎么跟选妃似的。”
段珑手指扣紧,对段修泽说:“你已经23岁了,该结婚了,我想抱孙子。”
段修泽有些费解地说:“知道的以为我23,不知道的都以为我32,这么着急做什么?”
段珑淡淡地说:“不着急不行,有时候男人就是得成家才能懂事。”
段修泽反问:“我不懂事吗?我高考都没考就过来给妈你打工了,这算童工了吧?”
段珑:“……”
她看了看段修泽那一米九的大高个,顿了一下,继续说:“这里面有几个你应当有印象,都是小时候追在你屁股后面跑的,现在都出落得亭亭玉立,贤惠,识大体,做我们家媳妇都使得。”
段修泽随意翻看了几张,心想,都没江望舒好看。
不过他也并非看脸的。
看什么段修泽自己也不太清楚,反正他更喜欢跟江望舒在一块儿,就算被江望舒怼,被江望舒凶,被他揍,他都觉得快活。
想起江望舒,段修泽唇角就漾出一抹笑来。
这抹笑实在是太不时宜了,段珑一眼就看出段修泽不对,她语气幽冷地问:“有喜欢的人了?”
段修泽回过神来,立即说:“没有。”
然而这个时候的段修泽又怎能骗得了段珑,她微微眯起眼,看着段修泽,“修泽,你不会骗妈妈吧?”
段修泽坦荡荡地说:“没有啊,妈你别多想了。”
段珑盯着他,微微一笑,“那就好。”
段修泽压根没注意段珑的表情,对段珑说:“妈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回来。”
段修泽离开后,段珑思索片刻,叫来了特助,让他把段修泽这几个月所有行程都整理出来。
段珑心里有一个预感,她由衷的希望不要跟她想的那样,若真的那般,她只能出手了。
第一次她可以容忍,可以作壁上观,可以给他们时限,但是第一次,绝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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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望舒眼皮跳得厉害,他以为是太累了没休息好,因此给自己放了几天假。
虽是放假,却也没闲着,线上办公处理了一些文件。
刚忙完,手机就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
江望舒以为是段修泽,便接了电话,结果对面传来了江兆谦的声音,“喂,望舒啊,是我。”
江望舒一顿,说:“有事吗?”
江兆谦说:“怎么,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江望舒说:“嗯,我是很忙,所以有事说事。”
江兆谦说:“你嫂子要生产了,你不来看看?”
江望舒揉了一下额角,说:“没时间。”
江兆谦顿了一下,才说:“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家都欠你的?再怎么说,家里也养了你这么多年,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一家人你非要分得那么清楚?”
江望舒躺下,柔软的沙发让他坚硬的肩膀略微舒展,他语气也变得懒洋洋,“你有事就说事,不用跟我打感情牌。”
江兆谦被他的态度冷漠住了,过了一会儿才说:“爸妈被段家辞退了,你作为儿子应当给他们买一套房吧?也不用多大,两千万的房子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