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学习成为人生赢家——by飞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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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造力任务是天天必做的,上形势与政策、政治经济学等公共课的时候,大部分人要么耍手机要么会周公,季知行就疯狂开动脑子,研究系统给出的各种刁钻难题怪题以锻炼自己的创造性思维。谁实话,这种绞尽脑汁思考最后推导成功的体验还是很爽的。
至于其余四个分支的任务,他就轮着一天至少挑一个做。这样他的学习能力得到持续锻炼提升的同时,每天也有保底400的收入,在竞赛结束前的这两个月,他仍然能月入过万。
虽然在某乎、某博、某红书等互联网端口,似乎年薪百万才是收入及格线。但实际上根据年初国家发布的《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月收入能过万的只占总人口的1.1%,即使是月收入在5000到1万的,也只占总人口的4.52%罢了,甚至很多大学生起步就只有3000月薪。所以,虽然无法每天满打满算地赚到五个任务的10个积分,但季知行对自己的收入也已经十分地心满意足美滋滋了。
第二天是物理学实验课,上了一个多月的理论课之后,他们最近终于从理论过渡到实践了。
其实大一就有物理学实验课,但是大都是基础物理实验,比如分光计、测热胀系数、磁滞回线什么的,照着课本和前人的经验生搬硬套也能做出来。
那会儿他一半时间都花在打工维生上,另一半时间则更多地花在微积分、力学与热学、线性代数等不花时间复习就等着挂掉的科目上,所以对于物理学实验课那是相当地敷衍,有时候根本没有理解实验原理,反正就是做,实验报告一写完,考试一考完,也就忘得差不多了。
这种敷衍的学习态度是那时候为了平衡生活与学习的无可奈何之举,如今季知行当然不会再这样囫囵吞枣不求甚解。甚至他之前还抽空回顾了大一接触到的几项实验,深入理解其实验原理,重点拓宽思路联想。比如单摆测重力加速度,内容虽然简单,但足以借此回顾近代以前的实验技术和基本思想了。
这天早上,季知行一如既往地早起,而林朗和许东阳也难得起了个大早,想早早地到实验室占据有利条件。在实验课上,能不能分到好仪器实在是太关键了!
那些仪器有一半是几十年前的老东西,因为确实还能用,学校各种舍不得更新换代。季知行就亲眼见过跟他同龄的电流表,比实验老师年龄还大的滑动变阻器,这些经过历届学生摧残的实验仪器故障率高得让人头痛,用这些仪器做实验调不出结果也无法确定到底是仪器坏了还是脑子坏了。
所以,能占到好仪器,故障少,实验顺利,很快就能完成实验走人。运气不好只能用老东西,那简直能出一万个问题,四小时做满都不一定能完事。
但是,与他们有同样想法的人显然很多,季知行他们到实验室的时候,最好的几个台子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
林朗踉跄几步倒在旧台子上呼天抢地,季知行倒还淡定,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这是天经地义的。
教授物理学实验的是余敏中教授,这是一位颇受大家喜爱的教授,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不为难学生。比如说实验报告,几乎是有交上去的就能得到保底的及格分,即使有的人省略掉图和公式,或者抄别人的实验数据,伪造部分处理结果,在他手里通通都能过关。
自从他接手这门课之后,物理学实验的考试合格率就大大地提升。据说他接手前的那一届,考试160人,补考130人。他刚接手的那一届,考试190人,补考10人。比起被称为“阎王”的阎安瑾教授,余敏中这样手松的教授自然更受欢迎。
上课铃响了,余教授走上讲台打开PPT。他对自己学生的预习和操作水平门儿清,因此把实验步骤拆解到初中生也能做的程度,甚至把仪器连接图都原样展示,大家照着葫芦画瓢就能顺利完成实验。
余教授展示完PPT就说自己临时有事先行离开,两个小时后回来收实验报告,临走时指派范永杰当助教,负责分发实验材料。
林朗和许东阳相视一眼,都觉得今天实在是不走运。
范永杰是那种拿根鸡毛就能当令箭的人,上次做转动惯量实验的时候,余教授让他协助发材料,他们这个台子被发到的就是一堆积木一样的道具,要说范永杰没有点私心在里面是不可能的。
当时林朗都傻眼了,根本分不清哪些是实验对象哪些是台架,幸而季知行摸索了20分钟就成功地搭出了台架。
当时余教授不在场,事后他们也并没有找余教授反应范永杰滥用“职权”,因为这完全是白费功夫。
余教授在学校论坛里一向被称为“老鱼”,因为他为人处世的风格就像鱼一样滑不留手。以他的行事,轻易不会因为几个普通学生去问责同僚的儿子,所以他们即使告到余教授跟前,顶多也只能得到他和蔼可亲平易近人的情绪安抚。
范永杰显然也深知这点,这次在发放材料的时候仍然有选择性地分出了优劣。他不着痕迹地给自己留下了最好的一拨,其余看似随机发放,可轮到季知行他们台子的时候,就“剩下”最糟糕的那拨了。
当着大家的面,范永杰还是很注意维护自己作为学生会副会长“公正无私”的形象的:“抱歉,你们今天运气不太好,只剩下这些了,要是觉得不合用,看能不能跟别人商量着换一下。”
三人看着范永杰的惺惺作态齐齐无语,难为他这么精挑细选,把一堆废弃物都择出来分给他们。
许东阳往桌上扒拉几下,觉得唯一能用的简直就剩那块抹布了。
范永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意味深长地扫了季知行一眼,潇洒离去。
季知行报名参加CUPT竞赛的事他也听说了,第一反应就是冲着他来的。他先是觉得恼火,继而又有点紧张,后来打听了季知行的队伍成员后,又觉得可笑。这样的草台班子就像苍蝇一样,没有什么攻击性,但恶心人。他觉得自己受到了挑衅,那就怪不得他回敬一二了。
想到刚才季知行故作平静的神色,范永杰心中暗自发笑,上一次算季知行运气好,台架图PPT上就有,这回对着这么些垃圾,即使是他也会束手无策,更何况是季知行。
殊不知,季知行在实验方面遭过不知多少难,论起来花样可多了去了。
作者有话说:
“他就是很需要那种天天带他学习,张嘴闭嘴就是要考研,约他出去都是要到图书馆学习,看他不学习反手就给他一巴掌,引领他走向人生巅峰的那种朋友。”改写自网络名句。
第17章
在暑期一级任务阶段,“理解力”分支的任务是“阅读专业书籍”,那时候他就把所有的课本都过了一遍,包括《物理学实验Ⅲ》,因为是实验课,所以系统还提供了可实际操作的实验空间,以便他完成课本上的所有实验操作。
在系统实验空间里,他做实验是没有任何条件限制的。
一开始,系统给他提供的实验室甚至有周长7千米的新质子同步加速器、6亿电子伏的同步回旋加速器、大型正负电子对撞机……
各种可能没可能用上的材料也是随他取用,季知行甚至看到了内嵌富勒烯……
对!没错!就是1克8亿人民币的那种!!
在看清存量之后,他人都麻了。以至于在看到堆积如山的继电器、量热器、滑线变阻器、托里拆利实验仪等物理本科生实验常用仪器的时候,内心根本兴不起一丝丝波澜。
说真的,这样的环境与器材给诺贝尔物理奖获得者使用都够格了。季知行觉得卡文迪什实验室、欧洲核子研究中心等世界八大物理实验室的设备与环境大概也就是这水平。
那时候季知行就表示,这样的条件给一个本科大二生练习实验,是不是太奢侈了?
系统表示,玄孙们对老祖宗没别的要求,只希望他能好好学习,老祖宗肯用就是这些东西的福气了。
季知行让他少看点狗血电视剧,然后动手把实验室的级别调低。
高端的实验环境固然让他眼馋,但对于现在在物理学才将将入门的他来说,只是奢侈的高级玩具罢了。用这些高级仪器瞎搞,他觉得这是辱没了玄孙们的心意。
而且他已经上过一年的实验课,深知学校的本科实验室有多么的磕碜。他就算在高级实验室里把操作技能练得丝滑无比,到学校实验室里恐怕也得歇菜。
比如高级实验室里调整光学元件直接用电控位移台,又防震又精确又可扩展。而在学校本科实验室里完全是人性化手动操作,光是在光学导轨上调光路都得花几个小时。
高级实验室里用Beam profiler可以把光斑位置测量到1微米的量级,但课堂上只给发分光计,光一个准直就得调半天。
总而言之,即使拿法拉利兰博基尼练出来秋名山车技,去驾校用考试车考科二科三,恐怕也未必能一把过。
所以,他在过了眼瘾之后还是忍痛降低了实验室等级,结果一时手滑,调到了最低级别。原本辽阔明亮的空间瞬间变得昏暗憋仄。
季知行恍惚觉得自己穿越到了上个世纪,来到某个偏远地区草创阶段举步维艰但顽强生存的生员只有区区一百八十人的学校里那靠砸锅卖铁东挪西凑四处淘换求爷爷告奶奶才勉强组建起来的独苗实验室。
气压计、电流表那是只有一没有二。游标卡尺倒是有两把,但一把量爪是歪斜的,另一把刻线豁了好几个口,仿佛有人拿它们互殴过。示波器仅靠一颗硕果仅存的螺丝勉强维持一个长方体的模样,季知行甚至能透过2cm宽的缝隙看到里头的电线……
总而言之,一切都透着那么含辛茹苦,让人看一眼就要鼻子一酸掉下泪来。
季知行觉得这里的每台仪器都足以做他的老祖宗,学校的实验室还没有差到这个地步,他想把级别调高一点点,可点触屏幕却没有反应。
系统表示,改变系统实验空间耗能巨大,他能存储的能量只够一年调整一次,所以……
季知行当时整个人都不好了,这落差也太大了吧!
但不管条件多么简陋,实验总还是得做,不然就没法完全搞定理解力任务。季知行安慰自己,有这样免费的不限时的环境让他练习,做实验还能赚积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哎,由奢入俭难啊!
他在这样简陋的环境里艰难地练习各种实验,仪器烂就自己查资料调整维修,材料匮乏就各种开动脑筋找其他东西替代。系统也尽可能地调整空间时间流速,让他有比实际更多的时间去应对层出不穷的状况。
季知行曾在没有天平的情况下用带刻度的量筒和水,根据阿基米德原理测出蜡块的密度。后来在别的实验中需要测量石块的密度时,他正打算故技重施,可用过两次的量筒却脆得漏水了,他简直想到头秃才想出用弹簧测力计二提法解决这个问题。
还有一次,他正要练习傅里叶波谱组合实验,本来这实验根本不需要动脑子的,可一碰那台示波器,上头的旋钮就稀里哗啦各种掉。当他仅用十分钟就通过各种波形比对把刻度调出来的时候自己都惊了。
果然环境造就人才啊,不逼自己一把都不知道自己这么牛逼!
季知行在几个月的时间里将一般物理本科生在实验中能遇到遇不到的问题通通经历了一遍,看着一个个破烂在自己手里重焕生机,输出他想要的数据和实验结果,季知行简直都有些上瘾了。
渐渐地,他练就了各种变废为宝的小技巧,也打磨出了超级耐心的实验神经,建立了相当精确的误差概念,将实验技能修炼得炉火纯青。
就这样,他在系统空间里将大二阶段要做的所有实验,包括“空气比热容比的测定”“四端法测量Fe-Cr-Al丝的电阻率”什么的都练习了好几遍,可以说从理论到操作,他都烂熟于心了。
在因为范永杰论坛里的恶意发言而与他有了矛盾之后,季知行就知道他肯定会借实验课的机会来整治他。
虽然范永杰在人前装得人五人六的,时时不忘端着学生会副会长公正无私的架子。但面对像季知行这样一穷二白他看来几乎没有翻身机会的底层人士,范永杰是不屑于掩饰自己的本性的。
大一的时候季知行就吃过一次亏。
广陵大学有为学生提供勤工俭学的兼职工作机会,有在校内的也有在校外的。
校外兼职基本就是做家教、发传单、送外卖,这样的工作季知行自己也能找到,无非就是不用多交一笔中介费。
那时候他想要的是校内兼职机会。校内兼职主要是在食堂打菜收拾餐盘、在图书馆整理书籍之类的,地点近便耗时也不多,虽然相应的工资也不高,但季知行很想把周末以外在学校的时间也充分利用起来。
负责安排勤工俭学事宜的是学生会,季知行按流程提交了申请表,可整整一年一次机会都没有轮到过。甚至在去年校庆这种需要大量人手的时候,他连做脏活累活体力活的机会都没有。
后来他才知道是范永杰慷他人之慨拿他做人情,每次轮到他的时候都代他表示他已经在校外找到了做家教的兼职,校内兼职的机会可以让给其他的同学。
季知行被蒙在鼓里,后来还是一个同样在学生会工作的同乡好心暗示他的。
那时候他还不曾与范永杰交恶,范永杰单纯就是狗眼看人低,因为他穷所以看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