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学习成为人生赢家——by飞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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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要改装的只有照明光路和控制光路, 所以季知行只用了4个小时就改装好了, 又花了半个小时调试,总算搞定了实验所需的关键仪器。
叶诗半是不安半是兴奋,他小心翼翼地摸了摸纳米显微镜,问道:“你哪里学来的这一手啊?”
季知行含糊地说道:“我以前不是在阎教授实验室待了一段时间吗,后来还搞过零重力座椅。”
“哦哦。”叶诗在脑子里补全了季知行话里故意漏掉的信息,防护凝胶和零重力座椅都是创新性产品,季知行以前为了实验需要肯定也这么折腾改造过。
他倒是没有再追问防护凝胶、零重力座椅的仪器与光镊仪器能有什么关系,学神嘛,触类旁通不是很正常的吗!
有了合适的仪器,“低温光镊”小组再一次开始实验。
这一回非常顺利,季知行精心设计的实验方案完全可行,实验进度每一天都能超任务地往前推进。
这种丝滑的成就感叫邓迫等人都乐在其中,众人孜孜不倦、齐心协力,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就充分验证了新方案的可行性。
季知行将技术细节整理成册,与叶诗一同去向高霄教授汇报。邓迫和梁梓选择留在实验室继续玩。
操作台上放着一瓣蒜,那是邓迫在食堂吃饭的时候省下来的。他将那瓣蒜剥离成薄片,又分离出细胞,然后放置在改造过的高速多光阱纳米显微镜下,利用光镊从大蒜细胞中拉出一根30微米场的细胞质细丝。
一关掉光源,细丝就缩回去了,就像橡皮泥一样。
“哈哈,好玩儿!”邓迫操控按键将细丝揪来揪去,时而绕成一个N字,时而绕成一个B字,一松开按键,细丝又安然无恙地缩回中央液泡,并没有受到任何热损伤。
“到我了!到我了!”梁梓捏着一枚玻片跃跃欲试。
实验成功后,他们这两三天就一直乐此不疲地研究怎么用光镊抓得更快,抓得花样百出。
梁梓才刚放好玻片,高霄教授就大驾光临,他只好让出观测位。
高霄教授亲手验证之后,各种溢美之词不绝于口,把小组四人都夸得晕陶陶的。他一边夸一边在心里叹气,这小子要是早点来多好啊,这个项目起码能省半个亿。他的经费是很充足,但勤俭节约是咱劳动人民的本色嘛。
高霄笑眯眯地开口:“既然传统光镊的热效应已经解决了,那明天起给你们一周的假休息休息,回来后就分流到其他小组吧。”
尤其是季知行,一个课题组有这样的一个人,就像化学反应里的催化剂一样,能极大地提升实验效率,高霄自然希望他能者多劳。
他对季知行说道:“待会儿所有小组一起开个会,你把新型光镊技术的原理讲一讲。”
“隔空取物”项目分了好几个课题组,有的解决热效应问题,有的负责精确度,有的负责灵敏度……不一而足。
但所有的课题组的实验都是基于传统光镊技术的,如今季知行设计的新型光镊技术行之有效,那么其他小组的实验自然也得做出相应的调整。
这就意味着有些小组的实验基本上得推翻重来,但高霄教授亲手挑出来的学生心性都不错,不仅没有埋怨季知行,还开启了争夺战,都想让季知行加入他们的小组。
季知行最后选择了“炼丹炉”小组。
这个小组的课题是为光镊的微流控技术实验出最佳平台,目前主攻硅基材料。因为硅基平台易于集成,利用不同的硅基波导结构可以突破衍射极限的限制,实现对微粒的不同操控功能,包括捕获、运输、分选、存储和传感等。
休假的一周内,季知行充分地学习了系统课程中关于硅基材料的知识,并且检索了很多最新论文作为补充阅读材料。
在他恣意徜徉于学海时,国内外教育领域的相关人员都因他忙得人仰马翻。
由于NS方程有了突破性的历史进展,所以现行的各种教材中,但凡提到流体力学的都得进行相应的修改。
这事其实从国际数学家大会后就已经开始讨论了,但大部分人还是觉得应该谨慎一些,像克雷数学研究所那样等个两年,让时间来考验新的学术成果的真实性与可靠性。
但是这半年来,物理、工程、天文、气象等各领域的科研人员已经迫不及待地应用NS方程的通解来解决他们的实验需求,各种科研成果接二连三地涌出来,而花样百出的学术论文也得到了各大期刊的接纳。
于是,开始有教育界巨擘公开发言,表示既然季知行关于NS方程的研究成果已经得到了学术界的接纳,并且在五花八门的实验中都得到了充分的验证,那么作为科学基石的知识教育就不应该食古不化,耽误“科学种子”们的学习。
要知道,有一部分老师在课堂上只会照本宣科,世界发展得怎么样了,他们并不关心。而一部分老师受限于教育法规,也不敢将尚未得到教育部承认的知识传授给学生。
高校的学生主动性强,还能自己从新闻、学术文献中获取学术界最新动态。但高等教育以下的很多学生对“超纲”的知识并不关心。
比如,七大千禧难题中的“庞加莱猜想”已经破解,克雷数学研究所也在2010年为此猜想盖棺定论,但知识面仅局限于教科书的很多学生甚至还不知道这件事。
所以,很多关心基础教育的教育家纷纷呼吁应尽快修改教科书,向学生传达最新的学术突破。
本来,季知行根本不清楚教育界还掀起了这么一场风波。但他陆陆续续收到了国内外各种教科书出版社的信函、邮件、电话,请求他为修改后的教科书作序。
对于作序的请求,季知行考虑了很久。
毕竟,科学知识包罗万象犹如满天繁星,而NS方程只是其中的一颗,它再夺目也无法掩盖群星的璀璨。所以,若在诸如《物理史》《数学理论》等综合类书籍上作序,未免贻笑于先贤前哲。
不过,他同样不愿意放过这个机会,一个让华夏人的名字出现在外国教科书上的机会。
华夏教科书上有很多外国科学家的名字,但反过来,外国教科书上却甚少出现华夏人的名字,这固然有华夏科学起步较晚的缘故,但有些时候也不尽然。
比如“黄鸣龙还原反应法”,这是所有有机化学反应中唯一一个用华夏人命名的反应。
虽然这种由黄鸣龙改进的反应法为世界各国广泛应用,但很多外国出版的有机化学书提到这个反应时仍然保留改进前的名称Wolff-Kishner反应,很少甚至根本没有提到黄鸣龙。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季知行觉得他至少应该抓住这个机会,让华夏人的名字多多地出现在外国教科书上,叫国外的学生们耳濡目染。
所以,他从中挑选了一部分流体力学专门类书籍,为之作序。
这件事也引起了网络上广泛的讨论。
“我学术生涯的巅峰时刻,就是大佬作报告时引用了我的论文。而季知行的名字与成就已经写进教科书了……”
“不能比不能比,又是到地球凑数的一天。”
“所以继胖大海、秋裤之后,季知行又出新周边了?”(狗头.jpg)
“我朋友还老是念叨着季知行什么时候能进娱乐圈,出个真正的周边呢。”
“假粉才会这么想,真粉都去学习了!”
……
网上的议论季知行根本没空关注,休假/学习了一周后,他和邓迫一同到“炼丹炉”小组报到,分配到了一项任务——探索光的偏振方向与颗粒不同路径导向之间的逻辑操控。
季知行和邓迫搭档,在1mm厚度的硅基结构上实验狭缝波导的偏振敏感特性。因为“敏感”,所以实验操作非常精细。
但邓迫还不太适应在“一颗大米”上精雕细缕,所以在实验中难免出现各种失误。
“嘶!”邓迫的脸皱成一团,“对不起,又“烧坏”了。”他不甘地将那块废弃的硅基材料扔进废料箱。
季知行问道:“具体什么情况?我记录一下原始数据。”
邓迫耷拉着脑袋:“我刚才微控光的粒子在硅基倏逝场穿梭,但没控制好光源,硅基表面的等离子体被光粒子“中和”,消失了。”
季知行一怔:“消失了?”
邓迫见季知行愣住了,更是羞愧难言。他也不想当猪队友啊,可是手上的动作就是没法像季知行那样细致。
季知行此时根本没空安慰邓迫,他一把从废料箱里捏起那枚小小的硅基材料,放置在量子共振分析检测仪下仔细观察了半天。再抬头时,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怎……怎么啦?”邓迫因他诡异的反应而有些不知所措。
““废液缸里出奇迹”,古人诚不欺我啊!”季知行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或许,华夏被卡脖子的某项技术会从这里得到突破!
作者有话说:
本文科研描述参考《硅基近场光镊的光学微操控研究》《硅三聚体纳米光镊结构及纳米颗粒捕获移动的方法》。
第74章
液晶技术的突破, 源于实验者因一时疏忽忘记盖盖子,导致实验原液沾染了杂质。
导电聚合物的发现,源于实验者误将实验方案中的毫摩尔理解成了摩尔, 导致多加了一千倍的齐格勒-纳塔催化剂。
斯特恩-盖拉赫实验之所以能成功,是因为盖拉赫因实验失败着急上火在实验室抽烟,烟雾中的硫元素和实验材料中的银原子发生了反应。结果实验成功,二人喜获诺贝尔奖。
也许, 在大多数人眼里, 科学家们的科研成就都是严谨而审慎的“求仁得仁”。但实际上,很多研究发现都源于意外和失误。有的成果甚至已经丢到废液缸、废料箱了, 才被发现那其实不是又一次的失败, 而是天赐一般的奇迹。
比如获得2008年诺贝尔化学奖的下村修、马丁.查尔菲、钱永健三人,在研究水晶水母时,正是从倒入废液缸的试剂中发现了绿色荧光蛋白(GFP)。
当然, 百分之99.9999……的废液缸里都是绝望的废液残渣。但是,季知行觉得自己的运气简直好到爆炸,竟然撞上了那0.000……1%的奇迹!
盯着量子共振分析检测仪下那枚小小的硅基材料,季知行脑中不断涌现各种各样的灵思与妙想, 他迫不及待地想立刻践行。
但是左右看看, 不行!这里的仪器并不能支撑他脑子里的各种检测方案与实验设计。
脑中呼啸来去的灵感叫他来不及多说一句, 他紧紧地攥着那枚硅基材料跑了——他得立刻回宿舍, 到系统空间的实验室里去!
季知行那么突兀地绝尘而去,叫实验室里其他人都惊了一下, 然后不约而同地都往邓迫看。
相处了这么段时日,季知行是什么性子大家都了解。哪怕所有人都翘班了, 他也不可能摸鱼。上班时间这么不打一声招呼急慌慌地就跑了, 要么就是窜稀, 要么就是作为搭档的邓迫出了什么幺蛾子,把他给气着了。
“你又干了什么好事了?”有人问邓迫。
“不知道!”邓迫把头昂得高高的,他虽然不明白究竟怎么回事,但以季知行的神色与话头来推断,绝对是大好事!所以他现在得意地不得了。
“呵!还抖起来了。”
邓迫这个出人意料的态度叫大家都起了好奇心,可围着邓迫逼问却始终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季知行回到宿舍一待就是七天,这七天简直连吃饭睡觉都顾不上,基本都待在系统实验室里——他甚至到第三天才想起来给高霄打个电话请假。
高霄接到请假电话,连理由都不问一句,还拦着开始有点担心的邓迫等人去打扰季知行。
季知行这种顾头不顾腚的状态,他可太熟悉了。他和老阎以前有段时间就总是这样,有点什么灵感,恨不得连饭也不吃觉也不睡。
这样对身体当然是不好的,但灵感这种东西没有道理可讲,来的时候不趁机死死抓住了,说不准下一刻就溜得无影无踪了。
所以高霄很能理解季知行,也对他突如其来的未知灵感报以十二分的期待。
但饶是他因季知行曾经的成就而无限拔高了期待值,也没想到季知行会交出来这么一份吓死人的东西。
“光子芯片?!”高霄攥着厚厚的可行性报告,紧紧地盯着季知行。
“对!”没日没夜地熬了七天,季知行眼底透着重重的青黑色,可布满红血丝的双眼却亮得像五千瓦的大灯泡。
邓迫站在一旁,眼睛也瞪得像铜铃一般。
芯片!这个词一直牵动着几乎所有华夏人的神经,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线上线下热议的话题,无非就是因为受制于人。
从巴黎统筹委员会到《瓦森纳协定》,从实体清单到《芯片和科学法案》,以白头鹰国为首的西方国家一直没有放弃对华夏的科技封锁。
而芯片技术是当今科技领域中最为重要的一环,对于现代科技社会任何一个国家来说都是绝对的刚需。
华夏体量庞大,芯片产业的市场需求接近全球的60%,可国产芯片的供给量却远远低于如此庞大的需求量。因此,仅去年一年,华夏的芯片进口额就高达3511亿美元!
可以说,在芯片市场,尤其是高端芯片领域,华夏仍然十分依赖国外市场。
所以,白头鹰国一开始收紧这只卡脖子的手,华夏就立刻陷入无可奈何的“缺芯”的境地,直接导致很多科技产品只能止步于设计,却无法投入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