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超乖,我装的——by但趁春风词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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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钟叙时坏坏!(不是)
已经开V了所以我尽量日更,一般保底日3000,有事不能更会说的!等忙过了我空下来会努力日六日万粗长的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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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谢昼现在恨不得雨能下大点、再大点, 大到高架开车危险,需要靠边停车等待雨小再走,这样,他就有足够的时间百度搜索:“第一次见心上人父母要怎么做?”
不过世事不如人意。
耳边雨声沙沙, 不再像刚刚那样砸到车窗上还能溅出水花来。雨声逐渐微弱。
谢昼随便在网上搜了搜, 问题的答案说出来说去不外乎四个字,“投其所好”。
谢昼:“……”
谢昼没好气地收回手机, 靠在车窗上, 眼睛盯着外面的雨幕出了神,心里扑通扑通个不停。
钟叙时没有在公众面前讲过自己的过往。每当有媒体或者粉丝试图打听这些, 钟叙时只会淡淡地回复:“这重要吗?”
至于他父母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谢昼心里是一点逼数都没有……
车子绕进商圈的时候,雨刚刚好停了。
钟叙时的父母住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地带, 川流不息,还稍微堵了一会车。到门口时谢昼还在紧张, 眼睛盯着钟叙时开锁的姿势,像在盯一匹恶兽。
忽然, 里面发出“砰”的一击重响。
谢昼跟着浑身一抖:“……”
“我……靠!”
门里, 一句优美的中国话迎面扑来。
和钟叙时长得有点儿相似的小男孩蹲在地上,年轻稚嫩的脸庞看起来就只有十来岁。他面前的地板上躺着块平板, 像是手忙脚乱想要藏, 不小心失手掉地上了。这会儿他捡起来,有些讪讪地藏在身后:“哥,你怎么回来了?”
钟叙时看了圈室内:“爸妈呢?”
“爸出去遛狗,被雨堵在路上了, 妈去送伞了。”小男孩小心翼翼地看了钟叙时好几眼, 起身的时候才发现, 自家大哥身后还跟了个人。
“哇——”他顿时绽开喜悦的笑容,“谢哥!我同学可喜欢你啦!知道我哥跟你是队友还想让我给他带个签名!”
谢昼得知男神父母不在,刚松了口气,还没说好不好,就听到小男孩更激动地说:“但是我不想你给他们签,可不可以只给我一个人签呀?这样我就可以拿去跟他们炫耀啦!”
“钟叙间。”钟叙时开口,“先说说,你刚干嘛呢。”
“什么呀哥。”钟叙间本以为自家哥哥的注意力被转移就不会再问了,这会儿听到他开口,一秒萎了,小声嘟囔,“那是我们老师……布置了预习作业,我刚是在拿平板查资料。”
他眼巴巴地向谢昼投去求助的目光。
近乎是下意识,谢昼秒懂了这眼神就是在说——谢哥帮帮我,我哥要骂我了!救救我!
谢昼还没来得及反应。
平板里忽然刺啦一声,传出断断续续的对话声。
“卧槽!他人呢?”
“都说了巨蛛3叠好啃大瓜拿脚都能打,他倒好,叠不出就算了现在还他妈给我挂机,浪费我时间……”
谢昼见多了熊孩子,当即莞尔,使坏般摊手,摆出一个“我爱莫能助”的嚣张姿态。
钟叙间痛苦,脸色惨白:“……”
“不是哥,听我解释……”
“解释?”钟叙时嗯了声,“其实你的作业是霍格沃茨给你布置的,是吧。”
钟叙时的目光落到他的眼睛上。
小孩的眼里布满了血丝,是不太健康的状态。他浑然不觉地伸手揉了揉眼睛……
钟叙时忍不住蹙了下眉。
“我!我下次不会了哥——”钟叙间拧着眉头,可怜巴巴的,“我想起来我还有作业要做,我先走了哈……那个谢哥!一会见!!”
说着,他撒腿就想跑。
钟叙时语气冷了下来:“等会儿,平板,拿来。”
“爸妈都没说不让我打游戏,你才是封建老家长!”
钟叙时顺着说:“嗯,我是。”
钟叙间彻底被堵得没声儿了,拧巴着脸,撅着嘴,不情不愿地交了过来。回房的时候,他三步一回头,脸上写满了委屈和生气。都快哭了。
“不……哄他吗?”尴尬的情况下,谢昼也跟着愣愣的。
“不哄。”钟叙时说,“他从小视力就不好,得控制时长。我爸妈忙没管他,看这个样子……估计又玩了好几个小时了。”
关门,房门哐得一声巨响。
谢昼看着钟叙间离去的模样,摸了摸下巴。
谢昼自己也是弟弟,上面有个唐珩长他几岁,但他哥从小就走的演艺圈的路子,没这么多闲工夫管他,所以没有亲身体验过被哥哥支配的恐惧……
钟叙时刚刚那个模样,属实让谢昼想到了网络上各种吐槽“我哥不是人”、“快把我哥带走”的帖子。
谢昼眨眨眼,半是夸奖半是差异地看着他:“我要是我是你弟,我巴不得你跟我闹多管管我,绝对不会哭。”
谢昼的眉梢间充满勾人的魅力。钟叙时忽然发现他现在不怎么像自己先前认为的小孔雀那样了,反倒更像是狐狸……狡黠、轻佻又诱人。
“不会哭吗?”钟叙时不着边际地想。
谢昼这样骄傲的小孩的确应该不太会哭。
但是如果真的哭了……那一定。
非常漂亮。
——
吃饭前,谢昼终于看见了钟叙时的父母。
钟父精神矍铄,看起来特别硬气,脸上一板一眼的,面相看起来特别有威严。但这张脸谢昼可实在是太熟悉了……居然是已经退役了的国家队乒乓球运动员。同样,旁边笑脸盈盈特别清秀儒雅的钟母原本是跳水队的,在役期间包揽了各大赛事的10米跳台金牌。
这一家子竞技人生……谢昼直接震惊。
难怪钟叙时从来没说过自己的家世。
他这要是说出去,半个体育竞技界再加整个电竞界都得直接炸开吧……
两位长辈都很热情好客。谢昼来是临时决定来的,钟叙时先前打电话说要来接叉叉,并没有说会带朋友回来。况且钟叙时从来没带任何人回过家,钟母头一遭遇到这种情况,有点愧疚,连连说没有来得及给他做两个合口味的菜,还问他喜欢吃什么,下次常来。
谢昼笑眯眯的,这下终于不紧张了:“谢谢阿姨,我没什么忌口,什么都爱吃。这桌菜就很喜欢。”
钟叙间被喊来吃饭的时候还撅着嘴,一个眼神都不给钟叙时,捧起自己的碗闷头就是吃。
钟父钟母似乎早就习惯了,一边说你哥也是为你好,一边哄他天天念叨的谢哥在这里呢,现在这样害不害臊啊?
钟叙时挑眉看着他,并不说话。
谢昼看着这小孩一筷又一筷夹着菠萝古老肉,盘里都快被他一个人吃见底了,顺手给他夹了一块,放到他的碗上:“谢哥偷偷告诉你,我在家里也是弟弟,上面有个哥哥。像我哥……如果我不理他,我也会很难过的。你哥哥肯定也是的。”
钟叙间刚哼了一声,一顿……看着碗上的古老肉,默默塞进了嘴里。抬起眼对着钟叙时哼了声。
谢昼自己明明总是十分嚣张,到了孩子面前,却又成熟稳重得像个成年人了——虽然他也并不大。
温柔的语气是钟叙时很少见到的模样。
钟叙时盯了他有一会。
总觉得谢昼像个套娃。
拿掉一层,里面还有一层。
而且每一层,都有新的惊喜。
吃饭的时候,窗外又沙沙下起了雨。阵阵凉风习习吹来,夏天的闷热感被这雨水冲刷得不见踪影。
餐桌靠近窗户,雨丝就顺着窗檐探了进来,钟母哎呀一声起身关了窗。夏天日长,尽管如此,窗外也已然暗沉了下来。
钟母提议留下来,明早再走,雨天开车视野本来就不好,还是开夜路的话,她多少有点不放心。
钟叙时没有意见,把目光投向了谢昼。
意思是,我尊重你的决定。
谢昼二话不说,立刻对钟母笑了下:“那就麻烦阿姨了。”
“好耶!!”刚刚还愁眉苦脸的钟叙间一秒变脸,“谢哥要和我睡!我要跟谢哥一间房!”
钟父当即呵斥他:“小兔崽子!怎么能让客人跟你挤一起?今晚你跟哥哥睡。”
钟叙间撒泼:“我不管!我要跟谢哥睡!我就是死、就是从这里跳下去、就算是我一个人睡也好,反正我不要跟他睡!”
钟叙间连哥哥都不叫了,瞪着眼指着钟叙时,显然是刚才的事儿还没完全过去。
换来钟叙时淡淡的警告:“别闹。”
钟父钟母的脸色都变了。这混小子!
家里多余的客房这两天让叉叉待了,里面总是会有些狗毛和味道,还没有收拾,怎么能给谢昼睡?
刚刚吃饭的时候,一桌人软的办法硬的办法都用过了,偏偏钟叙间还在闹。放平常有人敢这样,谢昼一定会觉得他是熊孩子……直接开麦嘲讽了。
但现在……
谢昼笑盈盈的,蹲下身去跟他对视:“那这样,今晚我跟你哥哥睡一间房,我去帮你教训哥哥,好不好?”
钟父钟母都愣住了,钟叙时也有些意外。
只见钟叙间垂着脑袋思考了好一会,重重点头:“好!”
本让人头大的小孩喜笑颜开:“谢谢谢哥!!”
谢昼心想:别谢,该我谢你,神助攻。
他轻轻摸了摸钟叙间的头:“乖。快去睡觉吧。”
吃过饭,钟叙时被喊去洗碗了。
谢昼想去搭把手,被钟母以“怎么能让客人动手呢”为由,拉进了房间。
钟母拿来一套新的睡衣,是他之前买给钟叙时还没穿过的,一边连连抱歉说麻烦他了,不光帮忙哄孩子,还得挤一张床,嘴里忍不住数落自家的小儿子。
谢昼摆摆手接过:“阿姨别客气,没关系的。”
“我记得你是小时的新队友吧。”钟母笑眯眯的,走前说,“他还是第一次带朋友回家,就让你遇到这些麻烦事,我这个当妈的当然不好意思呀!”
谢昼笑了笑:“不麻烦不麻烦,这怎么能算麻烦。”
谢昼确实觉得不麻烦,还抱着睡衣美滋滋的,先去冲了个澡。
等到要出浴室的时候……
他发现确实有个大麻烦,天大的麻烦。
他,没有,可以换的内裤。
谢昼:“……”
作者有话说:
我来了!下一章你们想看什么样的睡觉(点烟):
A、纯盖棉被聊天;
B、纯盖棉被聊天;
C、纯盖棉被聊天;
D、别盖棉被了......盖,盖空调被聊天;
来,选吧!(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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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客厅内的电视机放着新闻台, 主持人正字正腔圆地播报着。
钟叙时说:“钟叙间的眼睛怎么样了。”
“干眼症严重了。”钟父摇了摇头,“左右眼视力差了一倍多,医生看完说有弱视的风险。”
“他才十二岁。”钟叙时微微顿了下,“别太宠他。”
钟父嗯了声:“你呢, 打算什么时候退役?”
“不知道。”老实说, 他没想过。
钟叙时的脸色淡淡的:“顺其自然。”
钟父哈哈笑了声:“不愧是父子啊。我二十八岁退役那会,腰伤又膝盖磨损, 也是跟你一样, 别人问我什么时候退役还能不能行了,我还能回怼个你才不行我暂时没想过退役……”
正说着, 钟母在一旁拿吸尘器打扫卫生,突然哎呀一声:“坏了,小谢没有换洗的内裤, 瞧我,刚刚都忘了。要不小时你去楼下商场买一盒吧……男款的, 你比较懂。”
“新买来不洗,怎么好给小谢直接穿?”钟父说, “我怎么记得你以前看超市卖短裤打折, 拉着儿子买,结果落了个水后就一直晾那了, 内裤太多小时根本没穿过。那时候觉得你铺张浪费还跟你吵架的, 忘了?”
“好啊。你上次莫名其妙跟我置气原来是觉得我浪费?”钟母恍然大悟,“这些都是生活必需品,不穿放那,总有用到的一天!你看看, 今天不就是?”
“是。”钟叙时一点都没有当和事佬的意思。
他说:“壁柜最底层里的内裤都是新的, 我没穿过。用不着买了。一会我跟他说。”
钟母懒得理钟父, 松了口气道:“你从来不带朋友回来,一时半会我一点头绪都没有。人小谢那么有礼貌的孩子会不会在心里觉得我们粗心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