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超乖,我装的——by但趁春风词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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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多多趁经理和教练不注意,转头对谢昼和许雁南说:“听我的, 怎么可以光泡澡?记得吃点东西快乐一哈, 晚点宋教练一说就好几个小时,那时候饿就没用了, 饿也只能忍着!这个我很有发言权!”
钱多多嘀嘀咕咕吐槽了一阵主办方的伙食。
洲际赛不是国内淘汰赛,参赛的队伍来自各个国家。但主办方在准备饮食时,难免会偏向自己国家的口味习惯, 很难真正迎合所有队伍的口味。
“少吃点,别撑着。”吴恙看他一眼, “晚饭你光吃墨乌贼握寿司就摸着肚子躺平了。还硬塞了三文鱼和沙丁鱼。”
“你,你偷偷观察我?”钱多多震惊, 随后不甘示弱, “终于知道当初我游戏ID要叫Four的时候你为什么跟着改了个Three,你听Three像不像“损”的谐音?”
“依我锐眼所见, 在场没有人比你更损。”
一旁的钟叙时不经意间抬起眼, 朝谢昼看了一眼。
“……”谢昼脚步微微一顿。
谁又能想到,背着你们,我早已损到神鬼共愤,被开除人籍了。
他缓缓用余光瞄了好几眼钟叙时, 有些意外地, 直直对上男神的目光。
男神一言不发, 眼眸在灯光的照射下,呈现出些许黑灰色。
虽然在吴恙和钱多多斗嘴的每一天里,他都是这么懒得搭理极少发言的沉默样,谢昼却感觉男神今晚的目光透露着一丝探究。
好微妙。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看过来?
意识到这一点时,谢昼大脑当机,只剩三个字——“怎么会”。
然后又冒出三个新的字“不可能”。
谢昼花两秒钟时间回顾自己的装乖历程,确信自己暂无破绽,不光没有露出马脚,这不是还博得了男神小小的偏爱?
于是得出结论:绝对是直觉出了问题。
……
谢昼冲完澡出来,更坚信是直觉的锅。
酒店的灯光偏白,梳洗池边的镜子里便黑白分明。洗澡时沾了水的发丝软趴趴的,头发算不上干净利落,已经偏长了,脑后几缕紧紧贴着脖颈。
太久没剪头,发型已经接近狼尾了。
一头黑发却显得异常得乖。
谢昼对着镜子,抿唇扬了扬嘴角。
他微笑的时候眼角起伏不大,只有眉眼也勾起时才会极具轻佻感、侵略性,如今淡淡的笑容只能用乖巧可爱来形容。
谢昼甚至记不起,自己曾经每隔一段时间就换种发色染时是什么样的心情了。只依稀记得他顶着一头挑染得五颜六色的“毛”出现在家里时,噎得自家哥哥唐珩当即说了句:“啊?这算国潮吗?”
想到这,谢昼当即自拍一张,发给了唐珩。
又像求证又像炫耀一样地问:
【我最近长得乖吧?】
【好几个月前就被粉丝肯定过的长相,再听亲哥评价一次。希望你不要不识好歹。^^】
唐珩在线。
当即回复:
【……】
【是挺乖的。】
【就是乖得有点意外,不像我弟弟了。】
【我今天本来要去现场看你打比赛,没赶得上。这会儿刚到助理定的酒店。】
谢昼乐得笑了下,打下:“谢谢你。”
然后收好手机,开了静音,准备妥当,去找了教练。
为了配合各大战队选手的阴间作息,上午半天不安排比赛,每天的比赛都从下午开始,持续到晚上。因而留给他们的复盘时间不算少。
宋门是打算趁热打铁。
四位首发,一位替补,一位教练,一位经理,统共七个人共处一室,哪怕酒店再豪华,也显得房内略微拥挤了。桌子完全不够用。
于是队里的选手们窝在床上,宋门和路民民站在床边。
吴恙盯着身侧的钱多多:“你身上……你吃酸辣粉了?”
“……”钱多多拎起胸口的衣服嗅了嗅,“你是狗鼻子吧!我就吃了一包自热酸辣粉。”
吴恙没反驳:“凑得近,闻到了。”
谢昼闻言贴着钟叙时,往旁边挪了一小步,果不其然,闻到了满鼻栀子花味。酒店里的沐浴露是栀子花味,馥郁的芳香,沾在身上和衣服上,总有股沁人心脾的甜。是每间隔间的标配,很清爽。
配着自己身上同样传出来的栀子花味,谢昼总感觉像极了同居日常。
双方衣服上都有彼此的气息。嗯,不错。
钱多多左边挨着吴恙,右边挨着许雁南,整张床跟划了三八线似的,钟叙时和谢昼两人单独一排坐他们三个人前面,队长和谢宝时不时还对视两下。
钱多多想找人评评理都难。
于是反手勾住许雁南,吐槽:“下次偷嘴记得吃完再洗澡,免得被有些人发现了。我这澡怎么像白洗了一样。”
谢昼神清气爽,想到自己和男神,不由地接了一句:“自信点,就是。”
话说得很自然,是谢昼一贯的风格。
以至于忘了自己身边坐着谁。
钱多多欲哭无泪。
钟叙时眼神下瞥,掠过谢昼还没完全干的发梢,忽得开口:“不吹头发?”
这点距离,谢昼恍然间像是感受到了钟叙时说话时胸腔微微的震动。
“……”谢昼摸了把头发,“吹、吹了。忘了它有这么这么这么长了,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吹了但没完全吹干。”
这是可以说的吗?
谢昼抬起头来。
对方认真的眼神有着让人无法反驳的魔力。
钟叙时跟他四目相对:“我信。”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堪比结婚誓言后的“我愿意”,谢昼耳根子都烫了。
要不要这么认真!怎么回事!
——
复盘了一晚上,众人好好休息了一上午。
然而到了下午,钱多多皮肤泛红,抓过的地方颜色更深,红成一大片,起了痘。上吐下泻跑了好几趟厕所。
“海鲜过敏……”钱多多人都傻了,“我以前都不过敏的,怎么会。”
其实也不严重,只是轻微的一些症状,但对于比赛而言,在比赛中途上一次厕所就会影响整体队伍的发育速度,更别说反复上厕所。更何况,反复进出比赛场地,保不准还会被有心的媒体说成搞小动作作弊,对打比赛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过敏跟当前身体的体质和状态有关。以前不过敏也不代表现在不会。”宋门也不含糊,“我跟大赛组报备一下给你买点药或者喊医生来。今天让许雁南上。”
于是,比赛一开始,观看比赛现场直播的观众都有点诧异。
解说特别介绍了SIZE战队临时换人的缘由。
换来网友的质疑:“许雁南看着好腼腆,不知道怎么会在众多替补预备役选手中脱颖而出的,换他上真ok吗?我感觉腼腆的人一般都比较内向,内向的人打游戏都很胆怯保守啊,打比赛可不能优柔寡断了。”
许雁南不比谢昼,知名度不高,因此看好他的人不多,网上开始唱衰。
然而许雁南的枪法并不是个善茬。
虽然他与多多相比略显青涩,全程都在依照钟叙时的指挥行进。却在千钧一发之际抛迷.雾.弹,蛇皮走位躲过子弹后,反手收了一颗人头。
整体配合和谐,没有所谓的胆怯保守。
反而是细致缜密的“连招”。
一天比赛结束,SIZE战队的排名依旧领先。SIZE战队众人回房复盘的时候,国外论坛正在众说纷纭,名为《SIZE战队许雁南新的大型双标现场》的帖横空出世。
国内却不以为然。
【要我看肯定是SIZE战队全员双标啊!】
【国外消息有够慢的,我看好多人翻墙出去科普老狗逼前后性格变化了,要我说还得是昼昼子双标牛逼,许雁南这个只能算性格反差吧。】
【我也觉得。许雁南是性格反差大,谢昼是在钟叙时面前哪哪都不一样了,其他人没这个待遇,我是证婚人,我作证。】
【我赌五毛钱,明早国外舆论会有新变化。】
……
复盘结束,谢昼在自己房门前遇到了刚从电梯出来的杨艺玲。
她卸了妆,站在谢昼面前矮了些,不带妆的脸依旧水嫩光滑,只是气质不如先前来得强,也远没有当初那股盛气凌人的刺感。
看见谢昼,她匆忙的脚步停了下来。
“你们战队的Four海鲜过敏了吗?”
谢昼的心情有点微妙,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关心起钱多多来了,不过还是说:“是。”
“是这样的,咱们赛区好几个战队听说这件事后都跟大赛组反应了吃不惯海鲜的问题。大赛组那边应该是允许了选手自己做饭或者外带吃的。相关公告估计明天会出。”杨艺玲说,“我是接到电话说明天有个包馄饨的直播,算个宣传花絮,你们战队来吗?”
“我本来想找你们队长钟叙时问……”杨艺玲话头一顿,看了眼谢昼,“还是算了。你能转达一下,问问你们经理吗?”
作者有话说:
肥来乐毕业答辩各种事情也处理好了T T;
我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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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谢昼心底的怪异感更重了。
短短两天, 杨艺玲的气场天差地别。
“如果来的话,让你们经理给我发个信息就好啦。”杨艺玲面露踌躇,视线缓缓划过谢昼的脸,趁他没说话, 补了句, “对了,明天……我会在场, 这个你也转达一下。麻烦你啦。”
谢昼总觉得她好像是在说:我希望你们能参加, 但我怕我的在场会让你们感到不舒服,但我仍希望你们能来。
谢昼应下了这件事, 并把话原封不动地转达给了路民民。
谢昼懒得再跑路民民房里一趟,所以打的语音通话,这会儿靠在床上打电话。
路民民先前还说不用战队自费准备伙食, 又能给战队增加热度,去就去, 说走咱就走。后脚听到谢昼说杨艺玲也会在场,登时有几秒钟的沉默。
半晌后, 他无言:“这事儿我得再想想。而且明天多多要出去配药。”
谢昼以为这事可以提前宣告凉了。
哪知道半个小时后路民民在群里宣布明天要参加直播。
还把直播计划一并发在群里了——很显然, 还是跟先跟杨艺玲那边联系过才发的通知。
参与的战队国内外都有,几乎所有战队都来了, 而直播也不光是大赛组主办方统一直播, 直播计划里明明白白地写着:允许各战队各选手开私人视角的直播。
同时,文件里还特意写了长篇大论的致歉,声称是主办方疏忽,导致了SIZE战队队员出现海鲜过敏的症状, 因此此次活动作为补偿, 选取了SIZE战队代表国家的特色食物馄饨。
谢昼草草看了看就睡了。
养精蓄锐, 静待明天比赛结束再说。
——
钱多多在就近医院挂水。比赛完,路民民让钟叙时先去趟医院接他,回来再参加直播活动。
钟叙时没有异议。吴恙罕见地顿了一下,跟路民民申请了一道出行:“去看看他……他那个脾气没准又跟时哥闹。”
一下子,谢昼和许雁南成了“留守儿童”。
活动地点选在酒店餐厅,大厅里人声鼎沸,各国语言交织着,谢昼是一句话都没听懂。
人很多,又都是换下了队服穿着日常服,这么多人,谢昼也很难一眼分辨出谁是谁。
然而谢昼一路走进去,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却不少,国内的选手喊“昼哥”、“昼昼子”、“谢哥”、“牛逼哥”。
国外的就比较离谱了,一串谢昼根本听不懂的语言从对方的嘴里飙出来,谢昼仅能从对方目不斜视直直望向自己的眼神里得知,这确实是在给他打招呼。
让谢昼更奇怪的是,他与许多选手并不相识,他们本身没在跟任何人打招呼,只是在看到是他和许雁南后才会微微顿住脚步,更有些选手是在同行朋友的提醒下回头对他们上下打量。而无一例外,这些人脸上都挂着淡淡的笑,一种像是看见新奇东西的善意的笑容,谢昼都要怀疑他俩脸上是不是写了什么字了。
秉持着“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体育精神,谢昼从自己快要遗忘的记忆角落里憋出两句别扭的英语来:“Thanks,thanks,hello.”
工作人员看见人来了,热情地走来,领着他们前往贴有“SIZE战队”字样标签的圆桌。
谢昼迎着各种目光,顺口对身侧的许雁南笑道:“一觉睡醒,我俩长成大熊猫了啊?”
言下之意,怎么谁都忍不住看两眼?
许雁南哪曾被这般看过,早就说不出话,只能愣愣地点了下头。
桌上已经摆好了包馄饨要用的材料。馅是已经调好的,不需要选手们自己动手再做。他们要完成的内容仅仅是“包”这一步。
不过就算只有这一步,也难倒了众人。
半个小时过去,官方总直播视角里,每个战队的圆桌都可以用“杯盘狼藉”来形容。国内还算好,矮子里拔高个,总能找到几个过得去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