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端结爱——by清蒸煤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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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关咏恩的那天,方然并未恶语相向,她只是淡淡地告诉关咏恩,宋成珏对她很好。从前外室再猖狂也不敢直接找上门来,关咏恩看着光彩照人的方然,终于明白自己苟延残喘的这口气已毫无价值。
于是方然幸运又不幸地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早年间宋成珏在生意上遇见麻烦,差点被骗得人财两空还要进局子,是关咏恩拜托父亲通融走动,才免除他的牢狱之灾。就连宋柏铠被绑架那次也是关家出人出力,才能在三天内把孩子救出。对于宋成珏来说,关咏恩不只是妻子,更是他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伴侣。
宋成珏更想不通,自己把方然接到香港,每个月给她几十万的生活费,为什么她还要贪心不足逼死关咏恩。难道一个虚无的名分比一条命更值钱吗?
他不停地质问方然,却让自己的背叛与辜负悄悄隐身。
混乱过后,剑拔弩张的宋家父子沉默无言,方然坐在一旁俯首低眉,只剩林语冰突兀地站在不远处。
瞧见宋柏铠被锋利相纸划破的手指,林语冰吸吸鼻子,拿出酒精和创可贴,朝他走去。
“哥哥,你流血了。”
宋柏铠不愿在这个家多留一秒钟,他抓住林语冰的手腕,“跟我走。”
林语冰下意识地往回挣脱,“哥哥,先处理伤口吧。”
方然突然开口,警惕地问:“你要带我儿子去哪?”
宋柏铠转身,一步步走向方然。林语冰赶紧放下药箱,挡在他身前,“哥哥……我求你,别伤害我妈妈好吗?”
宋柏铠心中苦涩言难。林语冰说不要伤害方然,那又有谁能把他的妈妈还回来呢?
“佢唔应该跟你呢种贱人一起等死,佢冇错,我要带佢走(他不应该跟你这种贱人一起等死,他没有错,我要带他走)。”宋柏铠直视方然,恨不得要用眼神将她捏碎,“至于你,自然会有人嚟了结(收至于你,自然会有人来收拾)。”
见宋柏铠要带走林语冰,方然仿佛发疯一般扑过来,死死拽住宋柏铠的衣袖。
“你凭什么带我儿子走?你凭什么……”
宋柏铠厌恶地拍开她的手臂,嘲讽道:“你点有脸以母亲嘅身份自居?林语冰有你咁嘅母亲,才系佢最大嘅唔幸(你怎么有脸以母亲的身份自居?林语冰有你这样的母亲,才是他最大的不幸)。”
盛怒之下人难免口不择言,宋柏铠杀人诛心。
“你早就知我哋嘅事了对吧?但系你为了你嘅荣华富贵,所以选择让你儿子去卖身,选择当做睇唔见。你呢种人也配做母亲?(你早就知道我们的事了对吧?但是你为了你的荣华富贵,所以选择让你儿子去卖身,选择当做看不见。你这种人也配做母亲?)”
听见宋柏铠所说,林语冰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瞬间泪如雨下。他可以接受方然出卖自己,可以接受她的漠不关心贪慕虚荣,可他无法接受母亲居然是一个杀人凶手的事实。
“哥哥,求你别说了。”他紧紧攥住宋柏铠的小手指,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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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避难
不顾方然和宋成珏的反对,宋柏铠把林语冰强行带离宋家,接进自己在山道附近买下的一间小公寓里。
这里足够秘密,连关咏恩在世时都不曾知晓。
关子杰在得知姐姐的死因后怒气冲天,决意杀掉方然一命抵一命。显然此时林语冰已不能再留在方然身边,否则必遭连坐,宋柏铠也只有时时刻刻陪着他才能感到些许安心。
林语冰根本不知道母亲可能会有性命之忧,他单纯害怕宋柏铠对方然动手,在去山道的路上哭得抽抽搭搭,哭累了就缩在后座睡着,到新家后又迷迷糊糊的眯了一觉。
醒来时宋柏铠正好提着外卖进门,是林语冰最爱的铁板烤明虾和甜芋圆。闻着香喷喷的食物,林语冰坐在小圆桌前,眼眶一热。
“哥哥,对不起。”
宋柏铠不说话,打开方便餐盒,笨手笨脚地往小碗里倒芋圆汤水。林语冰以为宋柏铠在生自己的气,乖乖膝行爬过来,伸手去解他的裤带。
“你干嘛?”宋柏铠扣住林语冰的手腕。
林语冰哽咽道:“哥哥,如果生气的话,你可以惩罚我。”
宋柏铠胸腔抽痛,久久无言。他向来爱憎分明,不会迁怒,不会连坐。可惜人人都懂,世间最亲的便是骨肉之情,要林语冰与方然割席纯属妄想。
但宋柏铠偏要做一场白日梦。
“BB,你愿唔肯跟着我(你愿不愿意跟着我)?”他抚摸林语冰的脸颊,“你还可以继续喺香港读书,考你心仪嘅大学,过和依家一样嘅日子(过和现在一样的日子)。”
林语冰用脸蛋蹭宋柏铠的手心,“我想和哥哥在一起,可是……我妈妈做错了事,我们不应该再赖在这里不走。”
不出宋柏铠所料,林语冰还天真地以为他们母子可以安然无恙地离开香港。就算关子杰不出马,只要证据充足,方然也会面临五年以上的监禁。看在林语冰的面子上,宋柏铠费尽心思稳住舅舅,希望用坐牢的方式让方然付出应有的代价。
这其中必然有宋柏铠的私心。若方然死了,林语冰不但会恨他,更会一走了之。如果送她去坐牢,林语冰就可以继续留在他身边。
宋柏铠习惯直截了当,也没有心情与林语冰委婉迂回。
“语冰,你哋冇全身而退嘅可能(你们没有全身而退的可能)。你母亲要么去坐牢,要么去死。只有听我嘅,你和佢才能喺最大程度上保全。”他蹲下身,与林语冰平视。
林语冰努力保持镇定,试探着问:“为什么会死?如果我妈妈肯坐牢就不会死了对吗?”
“对,如果佢去坐牢,我可以保佢嘅命。”宋柏铠没想吓林语冰,见他如惊弓之鸟般的模样,心疼地把他搂紧怀中,“你见我舅舅了吧,佢系目前九龙城最大嘅黑帮头目,佢想杀边个就像捡起一块银仔(硬币)咁简单。”
时至今日,香港仍有黑帮敢把群架打进警署,林语冰自然知道他们的厉害。眼泪吧嗒吧嗒地掉在地毯上,林语冰问:“要坐多久?我可以去看她吗?”
宋柏铠摸摸他柔软的发丝,“目前还不知道要判多久。”
林语冰不敢再讨价还价。如果有谁间接导致方然的死亡,即使方然并没有尽到母亲的职责,他也不会原谅那个人。宋柏铠没有直接带着关子杰来处置方然,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那……”林语冰欲言又止。
宋柏铠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耐心解释:“你母亲跟着宋成珏,暂时唔会有人身牙烟(危险)。但佢最好唔好动歪心思乱跑,否则我就唔得保证了。”
“可哥哥为什么要带我走呢?”
宋柏铠用勺子舀起一颗芋圆,塞进林语冰喋喋不休的嘴巴。他不想再听见有关方然的问题,继续回答下去总会到达怒气爆发的极值点。
“吃饭。”他命令林语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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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宋柏铠在吧台的长桌上处理文件,林语冰心神不宁,坐在飘窗里俯视街道匆匆而过的行人与车流。
说起方然,林语冰最直接的感受不是浓烈的爱和无法割舍的依赖。他似乎只是习惯方然这些年的陪伴,如果方然死了,除去在ICU昏迷不醒的外婆,他在这个世界上就不再有亲人。
孤独已久的浮萍最怕失去,哪怕消散的只是一缕微不足道的空气。林语冰正是如此。
宋柏铠同样烦躁,他合上笔记本,转头发现林语冰正弯腰在冰箱里找冷饮喝。林语冰丝毫不注意自己的姿势,穿着短裤把圆润饱满的臀部撅起来,看得人心猿意马。
宋柏铠轻手轻脚地走近,扯下林语冰的短裤,用还未完全勃起的阴茎磨他的臀缝。
“啊!”林语冰惊呼,手中的饮料漫出杯沿,洒在脚面上。
“骚BB,拿个饮料都勾人,我哪里敢放你走?”宋柏铠快速撸动阴茎,在完全勃起后迫不及待地肏入林语冰的后穴。
林语冰的身子随着宋柏铠肏干的动作往前拱,乳头快要贴在冰凉的冰箱门上。宋柏铠抱起他变换体位,两人滚到地毯上厮磨。
三四天没做爱,宋柏铠蓄的精又浓又多,把林语冰的小穴射得满满的,滴滴答答地直往外流。一轮显然不尽兴,他压住林语冰,二话不说继续征伐。
在林语冰的印象里,宋柏铠极少叫床,可今天他不停地在自己耳边呻吟,哼唧得像第一次上床的小处男。林语冰荡漾的春心在苦涩的愧疚中浸泡,虚度良宵。
“哥哥……我要到了……”他拍拍宋柏铠紧实的背。
宋柏铠抬起林语冰的双腿抱在胸前,性器猛烈地进进出出,几乎要把两颗囊袋也塞入后穴。肉体拍打声此起彼伏,林语冰不住摇头,像艘漂浮在汹涌海面的小舟,又迎来宋柏铠的释放。
“哥哥!射了……射了……”林语冰无助地颤抖,任自己的精液粘在宋柏铠的小腹与耻毛。
“BB,答应哥哥,不许偷偷跑掉。”
云雨过后,宋柏铠抱着林语冰倒在地毯上。他们贴得很近,脉搏几乎要合二为一。
林语冰贪婪地感受宋柏铠的体温,心被悄悄撕出一个裂口。
呼吸稍微平复,他问宋柏铠:“哥哥,可以帮我把虾饺接过来吗?”
一向讨厌狗狗的宋柏铠欣然同意,因为只要有虾饺在身边,林语冰就多重牵挂,不会为了方然轻易做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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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点doi
第26章 暴露
宋柏铠软禁了林语冰。他去接虾饺,也不忘警惕地把公寓门从外反锁,防止林语冰出逃。
开车回别墅的路上,宋柏铠反复想起关咏恩和宋成珏。
母亲生病时宋柏铠刚好十二岁,少年在整个青春期里缺少可以吐露心事的人,性子变得愈发乖张古怪。宋成珏整日忙于生意,有时宋柏铠一周都见不到父亲一回。
渐渐地,宋柏铠开始用闯祸、忤逆和混乱的感情关系来博得宋成珏的注意,哪怕父亲肯骂他,也比不理他要好得多。
车子驶入院内,整栋别墅寂静得可怕,连门前打扫的佣人都战战兢兢,呆立在跑车边不知所措。
管家提前得到通知,提着笼子从后院走出,恭敬地对宋柏铠说:“少爷,你唔使亲自嚟一趟嘅(您不必亲自来一趟的),我可以派人送过去。”
宋柏铠没接他的茬,话锋一转:“嗰女人喺边(那女人在哪)?”
管家伶俐,立刻省去平日挂在嘴边的“太太”称呼,“喺佢房间,被锁起嚟了(在她房间,被锁起来了)。”
“记得畀送食饮,睇好佢,冇畀佢跑出嚟(记得给送吃喝,看好她,不许她跑出来)。”宋柏铠提起笼子,转身离开。
看着少爷的背影,管家微微叹气,在别墅大门口驻足良久。
回程路上下起小雨,宋柏铠故意把车子开得很慢,脑内游思万千,不知该聚焦在哪处。
快到端午节,山道麦记十字路口边有卖五彩绳和纸葫芦的阿婆。宋柏铠停好车,挑了两根绳和两个彩色葫芦,打算带回去给林语冰解闷。
阿婆见他穿着讲究,忍不住赞叹道:“依家后生很少纪念祖宗啦(现在年轻人很少纪念祖宗啦),难得你有心。”
宋柏铠轻笑,随手又拿起一盒白嫩嫩的凉糕,告诉阿婆不必找零了。
晚高峰的西营盘人潮汹涌,即使是雨天也难以阻挡街上过客的行色匆匆。宋柏铠望着蜿蜒而上的山道和偶尔经过的红色taxi,眼眶逐渐湿润。
关咏恩曾对他说,端午节前买来纸葫芦,在节后第一场雨后扔出窗外,这是习俗。
有那么一瞬间,宋柏铠希望自己可以和雨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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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糕买来当宵夜,五彩绳和纸葫芦被宋柏铠仍在沙发上,林语冰看见,跑过去收拾规整。
虾饺不被允许在客厅自由奔跑,嗷呜嗷呜地趴在笼子缝隙里卖萌。
“哥哥,这个要挂起来吧。”林语冰比量着门框顶部的高度,转头问宋柏铠。
宋柏铠点头,“听你的。”
林语冰还未把葫芦挂好,突然觉着左边脚腕一凉,原来宋柏铠在为他系拴了小铃铛的五彩绳。
“哥哥,我不会偷偷溜走的。”林语冰不紧失笑。
心思被戳穿,宋柏铠顾左右而言他:“你不过端午节吗?这是端午的习俗。”
林语冰一愣,如实回答:“的确很久没过了,我家没有买粽子和这些小东西。”
想到方然对林语冰的疏忽,宋柏铠心中又气又疼。他揉了揉林语冰的发丝,“以后哥哥给你买。”
林语冰努力扯出一个微笑,扑进宋柏铠怀中。
HKU的预备课程下周就要开始,宋柏铠不得不放下杂念专心完成预习任务。见他抱着笔记本电脑走进书房,林语冰趴在门口问:“要忙多久呀?”
宋柏铠估个大概,“两小时吧,要做嘅事有点多。如果你觉得无倾嘅话可以喺我旁边刷剧抑或睇书(如果你觉得无聊的话可以在我旁边刷剧或者看书)。”
林语冰连忙摆手,“我会打扰你的,我回卧室了。”
直播平台要求主播每周至少上岗三次,林语冰还剩今晚这最后一个能完成任务的时间段。如果缺勤的话,他会被扣掉百分之六十的打赏,前两次几乎等于白干。
宋柏铠对方然越宽容,林语冰对宋柏铠的愧疚就越深。他简直不知道该如何补偿哥哥,非要拿下那款心仪的男包作为礼物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