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端结爱——by清蒸煤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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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伟矗惊讶地扬眉,呆立在原地,连父亲的召唤都未曾听见。他万万想不到,宋柏铠口中的相好居然是继弟。
温思晴粗心大意,显然没认出穿男装的林语冰,正四处寻摸宋柏铠的身影。见宋柏铠泊好车,她踩着高跟鞋奔过去,甜甜地喊:“阿铠哥!”
温峥廷见温思晴黏着宋柏铠,顺水推舟道:“思晴早就中意阿铠,成日嘈着要嚟你家拜访(整天嚷着要来你家拜访)。”
宋成珏听出弦外之音,却不想太早为宋柏铠的婚姻大事做主,岔开话题邀请温家人到庭院的游览区休息。
长辈离场,宋柏铠被温思晴缠住,只剩温伟矗和林语冰面面相觑。林语冰心中尴尬,犹豫要找什么合适的话题来与温伟矗攀谈才好。温伟矗则满心失落,沮丧于林宋两人的亲上加亲。他终于又见到日思夜想的林语冰,可现实却一锤定音,把他们推向更难以触及的彼岸。
“上次我捡到你嘅项链,托阿铠还畀(还给)你,你收唔收到?”最终还是温伟矗主动打破沉默。
林语冰点头,“多谢。”
“听说你会画画,可不可以为我……”温伟矗努力与林语冰寻找共同话题。
还未等他讲完,宋柏铠撑伞走来,为林语冰遮阳。
“他的画不卖,赠也只赠我。”宋柏铠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揽住林语冰的腰,似笑非笑地看向温伟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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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惊变
温伟矗没有同宋柏铠撕破脸皮的想法,更不愿在宋成珏的生日宴上掀起波澜。简单寒暄后找个借口离开,他把二人世界留给林语冰和宋柏铠。
“你好像跟他很有缘啊,次次都撞见。”宋柏铠打趣林语冰。
林语冰不甘示弱,回敬道:“你和那位温小姐更有缘,每次都长谈。”
宋柏铠捏捏林语冰的手心,小声问:“你在吃醋哦?”
“才没。和你顶嘴罢了。”
笑纳林语冰的口是心非,宋柏铠说要请他去尝鲜,吃后厨做好还未来得及端上的甜品台。
林语冰脸红,“哥哥,我也没那么馋的。”
谁料宋柏铠另有所图,等林语冰吃下两块马卡龙之后就开始动手动脚。宽敞的后厨有一扇长屏风,为厨师提供临时的休息点。宋柏铠把林语冰拽到后面,无赖地亲他软软的嘴唇和下巴。
“唔……不行,会有人来的……”林语冰反抗。
宋柏铠扯开林语冰的裤链,娴熟地摸上里面还没勃起的阴茎。他抱怨道:“点着(怎么穿)黑色西装?精液射上去太显眼。”
“我用嘴巴好不好?”林语冰讨价还价。
“唔好,我就想插你后面,好会咬。”
林语冰没办法,只好乖乖脱下裤子,把小屁股露给宋柏铠。宋柏铠掰开软嫩的臀瓣,找到小穴,顺手挖了一捧新鲜奶油抹在林语冰穴口。
“好凉……软软的。”林语冰惬意呻吟,突然警觉地问,“哥哥你锁门了吗?”
宋柏铠骗他:“冇啊,厨房冇人嚟嘅(没有啊,厨房没人来的)。”
“有的,有人的,哥哥你把门锁……”
林语冰话还没说完,宋柏铠便扶着阴茎肏进穴里,两人皆满足地喟叹起来。从前林语冰不懂偷情的乐趣,此时此刻沉溺其中,才明白“偷”的就是比“送”的香。
走廊偶尔有客人和佣人走过,每当听到脚步声,林语冰的后穴就跟着不自觉地收紧,夹得宋柏铠几度精关失守。
“BB,你好甜。”宋柏铠俯身吻林语冰的后颈,轻咬他的骨节。
后穴中的奶油随着快速的肏弄动作化为白浆,挂在宋柏铠的阴茎上。濒临射精,宋柏铠抽出性器,叫林语冰蹲下身给他口交。
“吃蛋糕啊BB,哥哥喂。”他摸林语冰绯红的脸蛋。
原来宋柏铠说的请吃甜品台是这种请。林语冰扶住宋柏铠的两颗囊袋,歪头舔他的阴茎根部。柱身自带的腥膻被甜味掩盖,平日里晦涩难吞的龟头也在奶油的润滑下顺利塞进林语冰小小的嘴巴。
“给哥哥吸出来。”宋柏铠反复揉林语冰后脑的发丝,时不时往前按一下,让他做几个深喉。
林语冰卖力地吮吸,唇间发出“啵啵”的暧昧声响。口交五分钟有余,宋柏铠才迟迟发泄出来。他先是射在林语冰口中,又拔出来射在唇角。林语冰眼神迷离,伸出舌头全都舔净,被奖励了绵长深情的舌吻。
还有不到十分钟就该上甜品台,宋柏铠帮林语冰穿好西裤,两人躲在屏风后平复呼吸。
午餐时间方然要回到房间吃饭,林语冰想去看望,便开口求宋柏铠:“哥哥,可以把我妈妈房间的钥匙给我吗?我想趁着吃午饭的时候跟她说说话。”
母子俩谈话的确不方便叫第三方在场监督,宋柏铠犹豫后还是点头同意,但同林语冰约法三章:半小时之内结束、允许他在门外等待,有任何危险立刻敲门求救。
林语冰笑宋柏铠太警惕,“她毕竟是我妈妈,不会伤害我的。”
宋柏铠没再说话,吩咐女佣带林语冰先上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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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验风光阔太生活后,方然又回到这间三十平米的卧室里。她没期望林语冰会来探访,以至于在见到儿子推门而入时差点惊得打翻茶水。
“语冰,你没忘记妈妈?”
方然在用功利算计的心思衡量林语冰对她的爱。她就快沦为阶下囚,宋柏铠才是那个能给林语冰荣华富贵生活的人。为了宋柏铠而抛弃她,显得理所应当。
林语冰局促地站在门口,求助似地回头望宋柏铠。方然也瞥见宋柏铠的身影,连忙住嘴,一言不发。
“进去吧,我喺呢度,唔惊(进去吧,我在这里,不怕)。”宋柏铠安慰道。
宋柏铠吩咐佣人搜过方然的房间,确认里面没有利器和可以伤人的物件。在他看来,一个不爱孩子的母亲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直到门板彻底关严,方然才慢慢松弛下来。她快步上前握住林语冰的双手,急迫地左右胡乱摇动。
“妈妈,我帮不上你什么,我很抱歉。”林语冰垂下视线,“哥哥说只要你肯坐牢,他会帮你争取减刑,你也不会……”
听林语冰提起宋柏铠,方然神情骤变,双目圆睁,死死攥紧林语冰的手。
“语冰,妈妈不要坐牢!”她语气恶狠狠,却小心翼翼地把音量压得极低,即使趴在门上也不一定听得清,“妈妈根本就不需要坐牢,妈妈没有杀人!是他们要害我!”
林语冰疑惑,追问道:“你说什么?谁要害你?”
“是宋成珏叫我去医院的,是他叫我去的!”
此时此刻的方然再也没了上午端庄大方的模样,形似疯妇,不听地叨咕这句话。
林语冰想起继父听闻关咏恩真正死因时的震惊与哀痛,一时间无法分辨到底是谁在演戏说谎。
“语冰,你帮帮妈妈,帮帮妈妈好不好?”方然猛地下坠,几乎要跪在林语冰面前,“妈妈不想坐牢,妈妈不应该坐牢的!”
林语冰竭力扶住方然,回头犹豫着看向门口的方向。方然察觉他的意图,哀求道:“不要信他,他自然护着他爸爸。语冰,我是妈妈,我才是你最亲的人啊。”
林语冰下意识地后退,反复提醒自己宋柏铠曾经说过的话:不可以答应方然的任何请求。
“妈妈,我不能放你走的,你离开这里会有更大的危险。”林语冰试图劝说方然。
方然见林语冰心中的天平已然偏向宋柏铠,决定拼死一试。她从腰间掏出一把折叠小刀,抵在脖颈处。
林语冰怕惊呼声引来宋柏铠惹方然激动误伤,只好拼命控制音量安抚:“妈妈,你冷静一些,不要做傻事。”
方然靠近窗台,往楼下的草堆望去,“妈妈不奢求你做什么,你只要不阻止我就好,你就在原地看着,别妨碍我……”
林语冰几乎脱口而出:“但你不可以伤害哥哥。”
方然苦笑,从抽屉底层摸出火柴盒,点燃后从二楼扔下。
“谁能伤害他呢,他可是宋家未来一手遮天的人。”
林语冰品着方然意味不明的话,半分钟后闻到呛鼻的浓烟。
“着火啦!着火啦!”楼下传来女佣的尖叫。
宋家顿时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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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doi/奶油play
第30章 惩罚
宋柏铠听见有人喊“走水”,第一反应是飞身撞门,不停地叫林语冰的名字。
“语冰,语冰你有冇事?快出来!”
林语冰骑虎难下,直到宋柏铠把卧室门砸开,才懵懵地回过神——方然故意制造火灾,想要趁乱逃离。
林语冰成了为她开门的最佳诱饵。
见林语冰毫发未伤,宋柏铠一门心思安排他和方然赶快疏散,避免呆困于别墅里等火势蔓延。
宋柏铠要负责安抚来客和把握全局,无法寸步不离地守着林语冰。临走时他反复嘱咐:“睇好佢,咪乱跑(看好她,别乱跑)。”
然而等他配合警察确定着火点,把客人一一送回家后,方然早已溜之大吉。
相比于管家佣人的惊慌失措,宋柏铠显得格外镇定,指了指已经化为灰烬的草堆,“火系从呢度燃起嚟嘅(火是从这里燃起来的)?”
管家连忙应声,意有所指地抬头看向二楼。起火点在方然房间窗子的正下方,是谁纵火昭然若揭。
宋成珏还在跟警察做笔录,诺大的后院只剩下宋柏铠、林语冰、管家和两个打扫残骸的佣人。宋柏铠屏退下人,不慌不忙地蹲下身,用指尖捻起乌黑的灰烬。
他没有回头看林语冰,自言自语道:“嗰就让佢死在外面好了(那就让她死在外面好了)。”
闻言,林语冰心头一颤,再也无法在胡乱过后强装镇定。他开始后悔放走方然,后悔自己在母亲纵火过程中无所作为。
“哥哥……”他向宋柏铠服软。
宋柏铠嘴唇紧抿,闭上眼睛,语气尽显失望:“你应成过我乜(你答应过我什么)?”
林语冰从背后抱住宋柏铠,因惊吓焦急而滚烫万分的脸颊紧紧贴住他的结实背。
“哥哥,你怎么生我的气都好,我真的不该不守承诺,但你可不可以……”
没等林语冰说完,宋柏铠拂掉他的手,冷冷开口:“你凭乜觉得你哋可以躲过关家嘅眼线(你凭什么觉得你们可以躲过关家的眼线)?方然只要敢出港岛,我舅舅就能把她变成一具尸体。”
林语冰眼角湿润,声音也开始哽咽:“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喺尽心尽力保全你哋母子嘅性命,可你哋做紧勿野(我在尽心尽力保全你们母子的性命,可你们在干什么)?”宋柏铠唯有深呼吸才能稍微平复心情,“被害死嘅系我mommy,我嘅心唔通唔会疼(被害死的是我mommy,我的心难道不会疼)?”
林语冰跌坐在一片污脏的草地上,没脸再求下去。宋柏铠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肯放方然一条活路,如果连他都叛变,那宋柏铠还有什么值得顾及的呢?
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林语冰用袖子胡乱抹开,一张脸花成小猫。他束手无策,只能在心中祈祷方然腿脚慢,还有被追回的可能。
起初宋柏铠铁了心不退让,任由林语冰哭。十分钟后,他从兜里掏出一张手绢扔到林语冰手里,“下不为例。”
林语冰愣愣地抬头,正好看到宋柏铠匆忙离开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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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然实在太蠢,走时身无分文,连搭小巴的钱都没有。香港的电子支付普及远落后于内地,只带一个手机出门寸步难行。
别墅区最不缺的就是监控,宋柏铠调出四五个路口的录像,很快摸清方然的去向,在铜锣湾弯弯绕绕的小巷里把人逮到。
被带回家时方然蓬头垢面,连手机都不知丢在何处。宋成珏坐在大厅沙发上一言不发,林语冰拿着打湿的毛巾跑上去给母亲擦脸擦手,宋柏铠站在远处面无表情。
“语冰,你点(怎么)能擅作主张?”宋成珏第一次对林语冰如此疾言厉色。
宋柏铠几度欲替林语冰解围,最终还是没有开口。让心思单纯的傻小狗吃点亏也好,剩得以后被外人骗。
林语冰也想解答心中疑惑,干脆直言不讳:“我妈妈说是您叫她去医院探望咏恩阿姨的。”
宋成珏无奈叹气,苦笑着反问:“如果事情真系咁(真是如此),我哋两人联手害死咏恩,你觉得关家会安安分分地等到依家(现在)还唔出手?”
林语冰看向方然,母亲低垂着头,仿佛下午信誓旦旦指控宋成珏的人并不是她。血脉亲缘果然是时间最神奇的存在,可以轻易蒙蔽人的双眼,直到此刻,林语冰才明白自己错得彻彻底底。
二楼卧房重新上锁,方然的出逃以失败告终。想到两个儿子之间不清不楚,妻子更不安分,宋成珏没心情吃晚餐,直奔书房处理公司事务。宋柏铠不愿在别墅多留一秒,拿起钥匙独自去提车,却没有带上林语冰的意思。
他真的伤心,忍不住耍小脾气。
林语冰跟在宋柏铠身后,在他坐进驾驶位后委屈巴巴地轻敲玻璃窗。
宋柏铠摇下车窗,“干嘛?”
“哥哥,别生我气了。”林语冰双手扒住玻璃上沿,生怕宋柏铠一脚油门走人,“你怎么罚我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