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端结爱——by清蒸煤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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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晨昨晚刚结束一台大手术。病人遭遇车祸撞断七根肋骨,内脏破裂。迷迷糊糊地睡了五六个小时后赶来香港,初晨难有食欲,睁眼闭眼还是伤者血淋淋的腹腔。
宋柏铠见他迟迟不动筷,还以为佳肴不对胃口,大手一挥要叫服务生换菜。
初晨连忙解释:“宋先生不必麻烦。我听语冰说还有位朋友要来,想等等他,所以才没动筷。”
宋先生,语冰。他倒是亲疏远近分明,
宋柏铠碰了个软钉子,在桌下偷偷捏林语冰的手心“泄愤”。从前只有别人宴请铠少的份,风水轮流转,谁想到他宋柏铠有朝一日竟也要给人赔笑脸。
将爱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林语冰压住笑意,往宋柏铠碗里添了一只虾。
“初晨哥哥对虾过敏,你吃。”他故意逗弄宋柏铠。
宋柏铠向初晨投去询问的眼神,得到点头回应。
“有点奇怪,海鲜里我只对虾子有反应。”
虽说他把初晨当作假想情敌,但让客人过敏的食材上桌实在太过失礼。初晨是京市人,餐馆已按吩咐备好片皮烤鸭和饼,宋柏铠心中过意不去,又叫服务生加了一份精美鲜香的椒盐鸭架。
初晨道谢轻笑,早就看透他俩人打情骂俏的小伎俩。
“温伟矗呢呆瓜就从嚟冇准时过(从来没准时过)……”宋柏铠小声抱怨。
话音刚落,包厢的门被敲响,温伟矗带着一身机车的汽油味推门而入。
“实喺(实在)抱歉,港岛真系堵啊,车子卡喺嗰边动都动唔了,我骑摩托车过嚟嘅。”
林语冰顺着声音望去,见温伟矗黑色衬衫下摆正堆在裤腰处,显然是机车特定驾驶姿势留下的痕迹。
宋柏铠起身去接温伟矗手中的头盔,可损友却对他熟视无睹直接越过,朝林语冰打开怀抱。
“语冰,好耐唔见(好久不见)!”
想到上次在兰途会所见到温伟矗时自己连姓名都不敢报,林语冰一时间感慨万千。他接住温伟矗的拥抱,回到香港的真实感又多了几分。
看着眼前热络叙旧的故人和旁边好整以暇的初晨,宋柏铠简直怀疑自己当初是脑袋短路才会让这俩“情敌”有机会齐聚一堂惹人心塞。
然而当温伟矗的目光落在初晨身上时,他的脸色也瞬间同宋柏铠一般僵硬。
“又见面了。”初晨抑住心中的惊讶,对温伟矗颔首。
宋柏铠和林语冰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道:“你们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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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伟矗做梦也想不到会在饭局上碰见自己的主治医生。
一个月前温伟矗去深圳参加商务会谈,白天开会,晚上就到附近的体育场和几个高中生踢足球。温伟矗时常感叹现在的小孩子都吃什么长大的,他183的个子在小鬼们面前居然占不到一点便宜。
足球场上磕磕碰碰再正常不过,但温伟矗的运气实在太背。临回香港的前天晚上,他被同队净身高198的高中弟弟撞进了医院。
当时正逢初晨到急诊科轮转,接手了在移动病床上嗷嗷大叫的温伟矗。
“伤哪了叫这么狠?”初晨耳不忍闻。
温伟矗憋得双颊涨红,嘴边一个字也蹦不出。身旁有三个手忙脚乱的高中生,罪魁祸首眼一闭心一横,大声回答初晨的疑问:“他,他被我的足球砸到鸡巴了!”
初晨和整个忙到脚打后脑勺的急诊室瞬间安静下来。
命根子是关乎性福的大事,初晨的专业领域不在这,怕耽误温伟矗的下半辈子,他想叫同事喊更对口的医生过来。
谁料温伟矗死死揪着初晨的手指不放,连声哀求:“医生,就你吧就你吧……赶紧帮我看看。”
初晨被温伟矗攥得生疼,下意识地皱起眉头。他脸生得白净,但不笑的时候严肃疏离,总拒人于千里之外。温伟矗看得一愣,呆呆地松开初晨的手,留下一圈明显的指痕。
“推到最里面,我检查一下。”初晨吩咐护士。
温伟矗闭上眼,头一歪,恨不得赶紧昏死过去。
几项检查过后,初晨基本能确定温伟矗只是简单的海绵体充血,不会影响以后的性功能。他滔滔不绝地交代病情,温伟矗一直用手挡着脸,哼哼唧唧地答应。
“这里有感觉吗?”初晨轻轻按压温伟矗的龟头。
“嗯……”温伟矗咬紧牙关。
按压的位置移动到睾丸,初晨淡淡地问:“这里呢?”
“嗯啊……有……”
话还没说完,温伟矗射在了初晨手中。
旁边打下手的护士惊得张大嘴巴,脸上染出红晕。
初晨依旧面不改色,“递张纸巾给我。”
擦干手心的精液,他还贴心地抹掉温伟矗腿间的白浊,“看到了吧,我没骗你,你性功能没问题。”
温伟矗又痛又爽,倒在病床里粗喘。望着初晨波澜不惊的脸庞,他莫名回忆起大学时期学过的一篇现代主义小说,里面讲:People in Shenzhen never die.
那他就是例外。
他羞愤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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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澜记硬是吃出了一本言情小说的爱恨纠葛。
初晨从容不迫,温伟矗羞赧万分,宋柏铠心怀戒备,林语冰忍俊不禁。
气氛微妙而尴尬,谁也没提议后续娱乐活动,两两成对默契离场。
面对自己的“救命恩人”,温伟矗不好忘恩负义,主动开车送初晨回酒店。林语冰喝了些酒,此时醺醺的,靠在宋柏铠怀里咯咯笑个不停。
“没想到初晨哥哥和阿温认识,真巧啊。”
饭桌上众人统一口径只说温伟矗受伤,并没把尴尬的患处向林语冰挑明。宋柏铠实在不忍看这小傻子感叹温初两人的“甜蜜邂逅”,低头咬住林语冰水润的嘴唇。
“冇畀叫佢哥哥(不许叫他哥哥)。”宋柏铠吃醋。
林语冰的唇角沾染酒气,熏染宋柏铠跟着飘飘然。
“难道只能有一个哥哥吗?”林语冰歪头,眼神闪烁迷离。
宋柏铠哽住,猛然发现林语冰变得比从前更难以抓住,更会拉扯诱惑,更能挑逗人心。
不甘示弱,他摇上车窗,扯开林语冰的衬衫扣子,哑声道:“嗰BB讲畀我知你有几个好哥哥,有几个我就肏你几次,好唔好(那BB告诉我你有几个好哥哥,有几个我就肏你几次,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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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这是醉酒play的铺垫,下章炖肉吃。
温伟矗:受伤的只有我。
第48章 Jim
车子停在澜记负二层,林语冰和宋柏铠挤在后座,周身渐渐热起来。
“讲啊,你有几个好哥哥?”宋柏铠轻轻钳住林语冰的下巴,迫使他与自己对视。
林语冰笑了,伸出食指晃悠,“只有初晨哥哥一个。”
听闻自己惨遭除名,宋柏铠低头咬住林语冰不停上下滚动的喉结,卷着舌尖暧昧吮吸。
“嗰我算乜(那我算什么)?”他问。
林语冰说:“你是我喜欢的人啊。”
宋柏铠心头一暖,“油嘴滑舌。”
气氛正好,情欲一触即发。宋柏铠缠着林语冰柔软的嘴唇亲吻,捏他的手心,抚摸他被汗水打湿的凌乱发丝。
“只能做一次哦,你说的。”林语冰眼光狡黠。
宋柏铠落入圈套,甘之如饴。
干柴烈火水乳交融之际,车窗突然不适时宜地被敲响。
起初宋柏铠并未介意,以为是哪家淘气的孩子捣乱,可随着敲窗声传来的还有几阵软绵绵的呼唤,让他不得不警惕起来。
“铠少?”
林语冰戳了戳宋柏铠的肩膀,“好像有人叫你。”
宋柏铠不悦,攥住林语冰胡乱扑腾的双手,“唔理,边个知佢系边个(不理,谁知道他是谁)。”
“别闹了……”林语冰笑着推开宋柏铠,“打开窗看看,如果真的找你有重要事情呢。”
退一万步讲,林语冰的心理素质还没有强到能在外人面前旁若无人地车震。
情事被打断,宋柏铠火气渐旺,整理好衣服,快速用力摇开单向玻璃。
看清车外站着的人时,宋柏铠登时语塞,就连林语冰也不自觉地睁大被醉意晕染的眼睛——
面前笑意盈盈的人长了一张酷似林语冰的脸。
那人把林语冰当空气,双手自然地撑住车窗边缘,对宋柏铠献媚:“铠少,真嘅系你啊。冇想到喺澜记能遇见,好巧。”
宋柏铠根本不记得这突然杀出的男人叫什么名字,但他的长相太有指向性,瞬间将宋柏铠拉回四年前那荒唐的一夜。
当时林语冰坠海宣告死亡,宋柏铠发疯似地在全香港寻人,奢望能找到林语冰的踪迹,渴盼他根本没有上那艘船。
浩浩荡荡的寻人过程历时半月仍一无所获,宋柏铠深受打击,萌生出寻找替身的念头。
宋成珏心生愧疚想要弥补自己的过错,便纵着宋柏铠流连于港岛的会所,寻找和林语冰长相相似的人。
但林语冰生得那样好看,在宋柏铠看来,几乎没有人可以和他相提并论。
在外人看来与林语冰有七分像的,拿到宋柏铠眼前就变成完全不像。最后被选中的男孩几乎就是林语冰的复刻版,可宋柏铠只说眼睛和嘴巴勉强相似。
男孩为宋柏铠解开衣扣,要献吻时被推开,要拥抱时被躲避。但他不敢露出不快,也不能。宋柏铠是会所里少爷们梦寐以求的侍奉对象,他运气好吃到这块肥肉,怎么能轻易放走。
“铠少,我为您口交吧。”
男孩乖顺地跪在宋柏铠腿间,解开裤链,温柔地抚摸不见抬头的阴茎。
宋柏铠半躺在沙发里,大脑放空。平心而论,男孩比林语冰有技巧得多,也骚得多。可这些其他男人偏爱的床上功夫都不足以让宋柏铠倾心,他唯独贪恋林语冰的青涩害羞,纯真无邪。
猛地推开卖力口交的男孩,宋柏铠踉跄起身,整理衣物,落荒而逃。
临走时他瞥见男孩眼角淡淡的疤痕,像一把小刀,凌迟他不堪重负的心。
当时的宋柏铠想,自己已经失去了林语冰,万万不能一错再错。
令宋柏铠没想到的是,男孩居然还会出现在他和林语冰的生活里。
始终被男孩故意忽视的林语冰缓缓开口:“呢位系?唔介绍一下咩(这位是?不介绍一下吗)?”
他特意讲了粤语。
宋柏铠如梦初醒,尴尬地嗫嚅。他根本不记得那人的名字,该从哪说起?
“叫我Jim就好。”男孩大方地回答。
林语冰转头看宋柏铠,“朋友?你哋有事要谈嘅话我可以回避。”
还没等宋柏铠开口,Jim先发制人,“铠少是我的客人。”
客人两个字显得格外刺耳,宋柏铠忍不住皱眉。他小心翼翼地观察林语冰的脸色,却无法在其中捕捉到任何愠怒的迹象。
“呢位系我男朋友(这位是我男朋友)。”宋柏铠拉住林语冰的手,“我急着带佢回家,就唔奉陪了。”
Jim盯着林语冰上下打量,心中了然。
“Ok,铠少咪(别)客气。”他从西装口袋里抽出一张名片夹在车窗上,“下次有需要阵(的时候)还可以点我,头牌哦。”
宋柏铠双手紧攥,指节泛起青白。
林语冰撑起身子越过宋柏铠,食指中指并拢夹起窗边银色亮面的纸片。
“Jim……”他喃喃道,“他跟我长得真像。”
宋柏铠转身揽住林语冰的肩膀,诚恳道歉:“BB,我可以跟你解释。我跟他之间什么都没有,我们没……”
林语冰闭上眼,轻轻靠住椅背。他不知该怎么回应宋柏铠。
重回香港后,林语冰默认这四年里宋柏铠曾与别人发生过性关系,可当Jim真的找上门来,他还是醋意大发。
“回家再说吧,我困了,先睡一会。”
林语冰脱下外套盖在身上,重新缩进小小的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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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柏铠一路上行驶得小心翼翼,生怕颠簸刹车打扰林语冰清梦。他太过紧张,时不时瞟一眼后视镜,却没发觉林语冰反复扑闪震颤的睫毛。
林语冰根本无法睡着,满脑都是Jim嚣张挑衅的模样。
被宋柏铠养刁了,林语冰恶劣地萌生出“会所卖屁股的少爷也配跟他比”的念头。直到眼角有些许湿润,他才惊觉,自己当年不也是上赶着给宋柏铠卖屁股吗。
车子稳稳停在中环住宅的地库,宋柏铠打开后座车门,想要轻手轻脚地把林语冰抱起。林语冰反将一军,用力扯住他的衣领,将他拽回车内。
“你们做过吗?”林语冰酒意未褪,心火难熄,“你跟他做的时候会想起我吗?”
宋柏铠追悔莫及,紧紧抱住林语冰,将灼热的唇抵在他微微发烫的脖颈处。
“BB,我没有要他。”
林语冰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自顾自地说:“哦,你讲过,你只肏过他们的嘴和腿。”
宋柏铠简直不知道当初他搭错了哪根弦,非要信口胡诌。哪里有“他们”,只有一个Jim,也压根没有腿交的事情。
“BB,我真的错了,你怎么罚我都行。”宋柏铠服软,“但他只给我口交过,我发誓!我没有碰他别的地方。”
林语冰用膝盖磨蹭宋柏铠的下体,缓缓道:“哥哥,我们第一次做爱的时候你也逼着我给你口交。”
好家伙,越描越黑。宋柏铠恨不得把自己这不争气的舌头连根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