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佬协议离婚后我失忆了——by金玉其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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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明沉收拾完行李后,才发现床上的温稚忽然很安静。
“知知?困了的话把被子盖上。”
司明沉朝温稚走去,刚要靠近他,温稚突然跪坐起来,绷着严肃的神色光着脚丫冲进卫生间洗澡。
司明沉目光微微不解。
二十七岁了。
应该不至于是青春叛逆期吧。
司明沉准备整理被褥时,发现温稚的手机屏幕并没有锁上,画面停留在新中式婚礼的策划广告上。
温稚的心思,他好像懂了。
待温稚洗完澡,司明沉像往常一样帮温稚吹头发。
两人身高差有10cm,站在镜子前,看不到司明沉的头。
温稚今晚用的是一款玫瑰味的沐浴乳,已经洗干净,依然很香。
他穿着衣料柔软的米色睡衣,慵懒地眯着眼睛,任凭司明沉帮他吹头。
这时,司明沉缓缓道:“知知,等我从欧洲回来,你的电视剧是不是该拍完了?”
温稚的电视剧一共有250场戏份,不像陈治650场戏份那么多,集中拍摄的话,一个多月差不多可以完成。
“嗯,怎么了?”
温稚睁开眼睛,没骨头似的靠在司明沉胸膛。
“拍完这部戏,我们去结婚度蜜月吧。”
温稚突然清醒,压抑着眼睛中激动的小火苗,故作矜持道:“结婚?”
司明沉撩着温稚的头发,仍然在帮他吹:“嗯,我们不是要重新办一场婚礼吗?”
温稚仰着脸:“真的吗?你不怕麻烦吗?你可以休那么长时间的假期吗?”
司明沉嘴角含着温和:“结婚时,我就没休婚假,现在补有什么不可以呢?”
温稚揽着司明沉的腰,小鸡啄米似的啃着对方的下巴:“好,那我拍完这部戏休息两个月,好好陪你。”
司明沉将吹风机放下,抚着温稚的头发:“你先去睡觉,我去洗澡。”
温稚屁颠屁颠地跑到床上,甚至讨好地睡在司明沉的那一侧:“我帮你暖被窝。”
司明沉看着钟表上室内20度的字样,依然好脾气道:“嗯,谢谢。”
温稚挥挥手:“小意思。”
这一夜,温稚睡得很香。他梦见,他跟司明沉去热带小岛度蜜月,游艇在海面上飞速行驶时,周围是洁白温顺的海鸥群。
第二天,温稚正式来到《禁春庭》剧组准备拍戏。
陈治这次见到温稚时,神色多少带着些尴尬。这点温稚心里清楚为什么,陈治也明白。
所以首次拍摄第一场戏时,陈治除了拍摄时,几乎避免跟温稚眼神接触。
温稚的古装扮相极其优越,导演也正是看到这点,才邀请他试镜。
不同于陈治周正英挺的五官,温稚古装扮相温润如玉,一颦一笑都是一副价值连城的画作,在剧中很符合小少爷美强惨的形象,演好了十分吸粉。
中途休息时,陈治给所有演员购买了下午茶,分到温稚时,是陈治亲自送过来。
“小温,以后我们就是搭档了,请多指教。”
温稚道了声谢谢,捧着珍珠芋头奶茶喝起来。
陈治见他喜欢,没多打搅他,随助理离开。
一旁的晴晚问:“陈治那么傲气的一个人,怎么还亲自给你送奶茶来了?”
温稚若有所思:“可能是对上次的冒犯便是歉意,看来他不是很坏。”
晴晚八卦道:“冒犯?”
温稚一笑:“过去了,不用再提了。”
在剧组的一天,温稚过得十分惬意。虽然影视城赶上潮湿天气,四处又湿又冷,但温稚穿着靴子走在山林中一点都不冷。
同行的男三林雨墨被冻得直打寒战:“温温,你为什么一点都不冷?感觉你这身飘逸的服装更不抗冻。”
温稚淡定地掀开袖口,朝林雨墨安利:“这是纤薄保温的黑科技衣服,穿上它一点都不冷。”
林雨墨好奇地打量:“这么薄?你在哪里买的,链接给我。”
温稚扬了扬眉:“我问问司司,我行李箱里的东西都是他给我准备的。”
林雨墨羡慕道:“你老公对你真好。”
温稚指着靴子里的厚袜子:“他给我准备的厚袜子穿着很舒服,再硬的鞋底也不会硌脚,我送你两双?”
林雨墨笑着:“那怎么好意思呢?这都是你老公的心意。”
温稚大方地挥挥手:“没关系,我有很多,下戏后我给你送去。”
迎着林雨墨崇拜的目光,他的虚荣心得到了大大的满足。
晚上吃盒饭时,陈治林雨墨和他坐在一张桌子上,边对戏边吃饭。
温稚清了清嗓子,拿出一只白色的瓷杯,轻轻一按,里面冰凉的矿泉水立刻咕嘟咕嘟冒泡。朝里面放了一些枸杞桑葚和红枣,一杯暖身的热茶即刻可以饮用。
林雨墨咬着鸡腿:“温温,这杯子热得这么快?有一分钟吗?”
温稚:“30秒。”
林雨墨:“这杯子好,比较适合我们这种跑外景的演员,而且小巧又方便。”
温稚挂着稀松平常的笑意:“这是司盛科技还未上市的新款,司明沉提前给我装的,怕我喝不上热水。”
林雨墨嚼着肉:“好羡慕啊。”
温稚时刻不忘代言人的身份:“这款杯子一周后上市,到时候给所有人配一个,你们觉得好用就跟朋友们推荐。”
陈治也很感兴趣:“行。”
晴晚和温稚的小助理坐在一旁,小助理嗑着瓜子:“晴晚姐,他好凡尔赛啊。”
晴晚轻笑:“炫老公呗,温稚越来越不低调了。”
小助理开玩笑:“看到他嚣张的样子,我就来气。”
晴晚:“想知道怎么弄哭他吗?”
小助理:“?”
晴晚:“回头给你上一课。”
凌晨两点,温稚披着羽绒服跟团队回酒店。进屋前还不忘承诺,送给林雨墨两双绒袜,把林雨墨感动得稀里哗啦。
晴晚和小助理随温稚进屋,帮他检查好安全问题后,准备撤退。离开前,晴晚语气唏嘘:“小温,今天没有司总陪你,你有事就叫我。”
温稚将三只玩偶瓜摆在床上:“辛苦你们了。”
晴晚:“司总真是面面俱到,你那四个行李箱,装的可都是司总的心意。”
温稚感叹:“可不是,他很细心,平时对我照顾得也比较精细。”
晴晚:“司总这一去就是一个月,你还回家吗?回家也没有司总的陪你,那么冷清多孤单啊。”
温稚情绪逐渐失落:“嗯。”
晴晚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坚强些,司总以后肯定还会出差,你要适应。让这三个瓜陪你吧。”
门“哐当”一声被关上。
温稚看着孤零零的大床房,抱着小冬瓜将头埋在枕头上。
司明沉给他准备的这些东西既实用又贴心,几乎让他成为了剧组人人羡慕的对象。
他的司司怎么这么好啊。
巨大的孤单感和落寞感袭来,想起过去每晚他靠在司明沉怀里睡觉的情景,温稚就像一个夫宝男,没出息地酸了眼眶。
他好想司明沉啊,呜呜。
门外,助理低语:“姐,你可真坏。”
一晃五天过去,温稚从最初饱满俏丽的牡丹变成了一颗即将枯萎的尾巴草。
这其间,他和司明沉存在时差的缘故,让他们交流的机会少之又少,加上彼此的作息也不规律,发微信都要好半天才能回。
目前,温稚的拍摄进度很顺利,也很快,所以剧组给他一天休息。
他本来没想回江京市,但温祁山给他打的一通电话,使他改变主意。
回江京市的车上,他的耳边仍然回响着他继母尖锐的求饶声,对面的噪音很大,伴有激烈的打砸的声音。
这才刚刚几天,他那不省心的爹又惹出新的事端。听继母的意思,因为温祁山投资一个新的项目,导致养老钱血本无归,现在讨债的人已经上门。
晴晚坐在一旁替温稚担忧:“司总又不在,你一个人可以吗?我多派几个人陪你去吧,万一你被揍怎么办?”
温稚缓缓摇头:“不用叫人,司明沉派的那些跟着我的保镖就在后面。”
晴晚猛地回头,看到四辆黑色轿车整齐地护送他们,顿时有种演□□片的既视感。
很快,几辆车停在温稚为温祁山购买的小区楼下。
温稚身后跟着十多个人,迅速登上电梯。
为首的保镖低声询问:“温少爷,今天我们的行动需要向司总汇报吗?”
温稚担心这件小事让司明沉分心,于是说:“不用。”
保镖颔首:“好的。”
温祁山的复式住在五楼六楼,温稚站在五楼电梯口,等待所有人到齐才一同进去。
透过门缝,不难看出里面的狼藉。但里面已经没有激烈的争吵声,那帮人已经走了。
温稚很生气。一方面,他气温祁山的自视甚高,明明在投资上没有狠辣的眼光,非要赔上所有本钱去搏。
另一方面,这些打砸讨债的人也实在过分。
温稚正要推门进去,听到继母正在一哭二闹三上吊地埋怨温祁山。
晴晚眼神示意:“进去吗?”
温稚好像听见了司明沉的名字,轻声说:“等等。”
“司明沉现在对我们不管不问,你要负所有责任!”温稚继母情绪激动,高声抱怨:“我真的很不明白,温稚都要跟司明沉结婚了,你为什么还要对司明沉说那种话,骗他温稚跟桑祁交往过?你就非得拿出高高在上的姿态,才能满足你的虚荣心是吗?”
温稚愣在原地,不敢相信继母口中的话。
温祁山反驳:“女人家家,我这么说有我自己的目的!我这样也是为了让司明沉珍惜温稚,把桑祁比下去!”
温稚继母发丝凌乱,冷笑着坐在沙发上。
“你所有的行为都有道理,可是现在呢?没了司盛的庇护,你蛮横专治带来的后果暴露无遗了吧?
”
温祁山盛怒:“你闭嘴!”
“我不闭嘴!”继母一副受够了的姿态,“你还说我头发长见识短。可你自己呢?当年司明沉虽然被夺权,但好歹家底也在那里,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可你非得觉得桑祁是潜力股,硬生生拆散温稚跟司明沉。如果当初你帮衬着点司明沉,现在司明沉能不认你这个老丈人?不对你恭恭敬敬?”
提起这件事,温祁山底气明显不足。接连几天的讨债,致使他胡子拉碴。
他隐隐压着怒火:“你不也是马后炮?当年我把司明沉晾在雪地里等温稚一夜时,你有阻拦吗?你还不是屁话没说?”
继母站起来,扯着尖锐的嗓子:“我拦着?当年司明沉向管家恳求见温稚那么多次时,我说没说不然你让两个孩子见一面?你呢?你都假传温稚的口径拒绝司明沉了,我怎么阻拦!那天零下五度的天气,司明沉在门口站了十个小时!我如果是他,我也不会管你!”
此刻,温稚扶着门把手,脸色惨白。
第62章 发现当年情书
屋内的人仍在喋喋不休, 温稚双腿犹如灌了铅,浑身像被一盆冷水浇透。
当年司明沉站在雪地等了他一夜。
那一夜,司明沉该有多难受?
是想跟他说些什么吗?
可是他却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件事。
温稚压着眼眶的酸涩, 继续站在门外, 没有迈进去的力气。
他不敢相信,温祁山竟然在背地里做了这么多的恶事。当年司明沉还是个孩子,温祁山是怎么忍心的。
怪他天真,他一直以为温祁山不知道他暗恋司明沉这件事,可没想到这件事居然成为了温祁山针对司明沉的根源。
晴晚见他脸色很差,连忙问道:“怎么了?”
温稚垂着脑袋,紧紧攥着门把手:“没事。”
晴晚与助理对视一眼, 叹口气:“那我们现在进去吗?”
温稚沉声回头:“你们先等我,我先进去。”
晴晚:“好。”
“你如果不想跟我过下去,就离婚!那件事你现在提有用吗?没用的话就闭嘴!”
温祁山边说, 边将茶杯扔下门外。
温稚推开门,飞来的茶杯正巧砸在温稚肩膀, 他闷哼一声捂住肩膀,抬起冷漠的视线与温祁山对视。
温祁山拧着眉, 带着一瞬后悔, 但紧接着又嘲道:“这不是温大明星吗?您来干什么?您上次不是说,不管我们了吗?”
温稚目光冷冷地扫向两人:“如果换作平常, 我可能会好言好语地说——爸,我不会不管你的, 你今天到底遇到什么麻烦了?我们好好解决。”
温稚冷漠不明的态度, 让温祁山和温稚继母带着几分疑虑。
继母现在已经冷静下来, 有些后悔刚才与温祁山的争吵, 温稚再怎么说也是温祁山的亲儿子, 有温稚在一天,就不会放任温祁山不管。
但现在她有些后怕,她担心温稚听到了她和温祁山刚才的谈话。
温祁山眉心紧紧拧着:“你到底什么意思?”
温稚没有拐弯抹角,走到温祁山与继母面前,眼睛盯着两人:“当年,司明沉来找我,是什么时候?”
温祁山表情一怔,带着些被戳破的恼怒和心虚:“你在说什么?”
温稚的耐心已经被耗尽:“我问你们,当初司明沉在雪地里站一整夜,是几月几号!是什么时间!你们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要骗他说我不想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