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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他总想和我结婚 番外篇——by黄铜左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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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问题,也很难回答。父子两个躲在阳台上抽了半夜的烟,乌烟瘴气,好似愁云缭绕。
  庄毅自从突发冠心病以后,就被勒令戒烟了,工作上的担子也早早交了班。到天边露出曙光的时候,他按熄了最后一支烟,说抽完这次就不抽了,别告诉你妈,又拍拍庄逢君的肩膀:“没事儿,儿子,心放大一点,一家人在一起,没什么坎是过不去的。”
  庄毅像在安慰他也安慰自己:“肯定能找到你弟弟的。”
  其实他们都还不知道那个小孩,到底会比庄逢君大一点,还是小一点。只不过,既然是来到家里的第二个儿子,好像就应该是弟弟了,没有谁特别去研究过这么细节的问题。
  也因为没有心情,全家人只希望早点得到一个答案。
  没找到人的那两年,到底还是一个很艰难的
  坎,一次次泛起希望,又落得失望。
  “小君什么都不知道,我没有怪他的意思。”庄逢君又推开一扇门,发现是家里别墅的正门,秦玲的一个闺中密友来做客,两个人正坐在沙发上,秦玲拿手帕擦着眼睛,“可我看见他就忍不住想,我的小孩也这么大了,现在到底在哪,有没有吃得饱穿得暖,我心里……这些人贩子都不得好死,国家就该把他们全判死刑……不,没有,到现在还没抓到。”
  对方依稀是在劝她:“虽然如此……你也应该提防着……万一……将来……”
  ……
  庄逢君关上了门。
  又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场景袭来,但在醒来的那一刻,像废墟一样即刻褪色消逝。
  ……
  有人在现实里叫他的名字,庄逢君怔忪地睁开眼,看到徐心诺趴跪在他身边床上,一张小脸几乎凑到他鼻尖,叫魂似的,嘴里“庄逢君庄逢君”的叫个不停。
  很聒噪,很吵闹,充满活力。
  “行了,听到了。”庄逢君捏捏他的脸,一张口,声音沙哑得像睡了七八个小时。
  “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啊?”徐心诺忍不住按他眉心,“都快拧成疙瘩了。你还说梦话了。”
  “我说梦话了吗?”庄逢君意外地问,“说了什么?”
  “没听懂。”徐心诺在他身边躺下来,“反正听起来很着急。”
  庄逢君的脑仁的确一跳一跳地疼,他想自己可能是睡了太久,以至于只有一半魂魄收回来,另一半还梦里飘荡。他按着额头,闭上眼:“我再醒醒神就好了,你出去自己玩一会儿。”
  “我不出去,我还是陪着你吧。”徐心诺露出担忧的眼神,“你知不知道你脸色可难看了。”
  庄逢君没法把他赶出去,只好放徐心诺继续挤在自己床上。
  他又躺了片刻,徐心诺伸出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摸他的下巴。
  新房子安装了地暖,跟出租屋相比,果然温暖如春,徐心诺只需要穿一套料子单薄的睡衣,就可以在屋里到处晃荡。他嘴里还噙着一颗水果糖,悠闲自在地趴在那儿,晃着两只脚。
  庄逢君换了个姿势,跟他面对面,不知在想什么,开口却问:“你离家出走过吗?”
  “啊,这在我小时候不是家常便饭吗?”徐心诺说,“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庄逢君握住他的作乱的手,开玩笑般说:“因为我梦到,我也打算离家出走。”
  “不要啊,那可不行!
  ”徐心诺配合地大惊失色,“你离家出走了,那我怎么办啊?”
  毕竟徐心诺如果离家出走十次,其中有八次的大概都会去找庄逢君,庄逢君在的地方,就是他的避风港湾。而庄逢君要是离家出走,不,如果庄逢君都闹到要离家出走的地步,那一定是发生了大事,徐心诺直觉,那他很可能会毅然决然地丢下所有人,自己蒸发于人世。
  “你要是离家出走,记得带上我一起。”徐心诺叮嘱他,“至少别把我忘了啊。”
  眼眸黑白分明,明明在开玩笑,却认真得令人发笑,好像庄逢君真的在做逃家计划。
  庄逢君又翻了个身,用手肘撑着床面,把他压在身下,也尝到了水果糖的味道。
  是橘子味儿的。
  是很久以前,每个暑假都会喝的汽水的口味。
  他们接了很长时间的口勿,但今天的口勿,有种更进一步的意味。徐心诺的手腕被庄逢君抓着,他心里有一点紧张,不过也没有太害怕,因为身处一个温暖又安全的环境,身边还有一个爱他的人。糖块完全化了,他舔了舔甜味儿的嘴丨唇,对庄逢君说:“我有一个想法。”
  庄逢君意义不明地“嗯”了一声:“你说。”
  徐心诺便开始胡说八道地提建议:“虽然你没有抓紧今天这个日子求婚,但是你说,如果以后庆祝纪念日,我们是在新年第一天作丨爱,是不是也很有仪式感……你不要笑!”
  庄逢君说“我没笑”,却连肩膀都在抖。
  梦魇彻底破碎了,被远远丢在他身后。
  徐心诺的脸红得要滴血,还恼羞成怒:“这有什么好笑的啊!我告诉你你才道貌岸然!”
  他哧溜翻身下床,套上拖鞋就想跑,却被庄逢君拖回床丨上。庄逢君一边安慰他说真的没有笑,一边拉开床头柜,露出许多崭新的瓶瓶罐罐,现场开封。徐心诺看到了,又骂他衣冠禽丨兽,心里想一套,表面做一套。庄逢君也恬不知耻地都认下来,还把衣服都丢到地上。
  徐心诺把脸埋在枕头里,庄逢君把他的脑袋扳起来,看着自己:“可以吗?”
  徐心诺赌气说“不可以”,却又亲亲他的手掌,诚实地缠着他,向他敞丨开怀抱。
  这是一个安宁又静谧的新年,外面寒风呼啸,室内春意盎然,没有人来打扰一对恋人。
  庄逢君又温柔又蛮不讲理,逼着徐心诺说了好多遍“我喜欢庄逢君”,“我肯定不会离开庄逢君”,才姑且同意今天就先这样,下次还可以考虑换一个更亲丨密的称呼,说几句更好听的情话,让他回去自己思考,届时提交几个选项接受考核。
  更过分的是,庄逢君居然还记仇,非要徐心诺拿着手机,自己搜“秋后算账”的意思。徐心诺哆哆嗦嗦把手机掉在床上,庄逢君便耐心地捡起来,塞回他手里,让他接着念。
  徐心诺为他的口不择言付出了一点小小的代价,他又开始胡乱保证,可以让无人机从天上洒另一种意思的传单,好证明某人的雄丨风,庄逢君婉拒了,并且捂住了他的嘴。
  好在一切结束的时候,他抱着徐心诺,终于学会主动说:“我爱你。”
  徐心诺折腾累了,意识朦胧,撒娇似的抱怨:“我也爱你……我困了。”
  庄逢君拍着他的背:“睡吧。睡醒再去洗澡。”
  徐心诺往他怀里拱了拱,找到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第65章
  徐心诺却睡得不太好,梦里断断续续地参加运动会各种项目,八点多钟醒一次,觉得自己被班委逼着跑完了一万米,九点多钟醒一次,又觉得自己可能参加了那达慕摔跤大会。
  到十点钟的时候,庄逢君不让他睡了,把他叫起来,给他用热牛奶泡了一碗麦片。
  徐心诺不情不愿地睁开眼,嘴里被喂了一勺麦片,甜丝丝的。徐心诺咂咂嘴,庄逢君便把勺子递给他,他倒好,连手都不伸了,示意要一口口喂。
  每到这时候,庄逢君就打心底觉得,某些人从小到大时不时挨顿打还是有原因的。
  他把碗硬塞到徐心诺手里:“自己吃。”
  徐心诺说:“我不管,你要对我负责。”
  “嗯,对你负责。”庄逢君说,“自己吃。”
  有吃的都占不住嘴。徐心诺一边喝麦片,一边幽怨地絮絮叨叨,说男人都是下了床翻脸不认人的生物,让庄逢君感觉他这一觉精神头养得挺足。吃完,他又半拖半抱着徐心诺,到浴室洗了澡,弄得满地是水活像打了仗。
  等一切都弄完,差不多时间也到了十一点半。
  他们上床的时候,把原先的戒指摘下来,放在床头柜上。再躺回来休息时,庄逢君抓着徐心诺的手,却专心致志地往他无名指上套另一枚戒指。
  “看,会对你负责的。”庄逢君一本正经地说,“先套个圈拴住吧。”
  “我好不容易习惯了中指上有东西,又要换无名指了。”徐心诺却还叹起气来,发愁着这些思路清奇的问题。话虽如此,却不打算摘下来。
  不仅如此,庄逢君也别想摘下来。这样下次徐心诺再跟他一起遇到熟人,比可能会分手的“男朋友”,庄逢君就可以介绍“这是我爱人”,或者直接说“我老公让我回家跪键盘”。
  徐心诺为自己想象中这个诡异又暗爽的称呼,吃吃偷笑起来。
  庄逢君对他的脑内景象一无所知,他伸手给徐心诺拢了拢浴袍。徐心诺套的还是他的衣服,浴袍太大,又不好好系带子,领口大喇喇地敞着,露着脖子上一片青青红红。
  庄逢君目光闪烁,定了定神,把他整个人塞进被窝,自己压着被子躺下来,枕着双手。
  这个氛围很适合午夜聊天。
  他轻描淡写地跟徐心诺讲,几年前自己怎么样真的差点儿一走了之。也许会算一笔账,以后慢慢把钱什么的还回来,可能要还很多年,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但人肯定不会再回来了。
  最主要的是,在那个惶惑不安、充满负疚的未来里,没有徐心诺的位置。
  庄逢君曾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这辈子他可能不会再见到徐心诺了。
  正好,徐心诺也长大了,反正他早晚会结婚生子,庄逢君不确定自己能忍受那样的场面。
  从小到大,所有人对庄逢君的期待,都是希望他做一个老成持重、能够独当一面的人。
  然而谁规定了,一个人永远不会有消极逃避、钻进牛角尖出不来的时候?
  徐心诺紧紧握着庄逢君的手,后知后觉地明白,原来在他自己还完全不知道的时候,就差点经历了永远失去这个人的风险。一刻钟前,他还因为浑身上下这儿也疼那也疼,愤恨地想要咬庄逢君一口。现在他改变了主意,直接上嘴,咬在了从袖口露出来的手腕上。
  “你是小狗吗?”庄逢君反手挠了挠他的下巴,“汪一声来听听?”
  “谁让你有这样的想法。”徐心诺心头似酸似软,有很多情绪源源不断地冒出来,对他来说过于复杂难辨,最后汇总成一句夸张的叹气,“唉,庄逢君,我好难过啊。”
  “别难过,都是过去的事。”庄逢君安慰他,“我那时候也不知道你喜欢男生。要是知道的话,也许会改一改计划,问你要不要私奔,跟我一起走。”
  徐心诺立刻很没良心地抛弃了自己的家人:“跟你走的。”
  如果庄逢君是罗密欧,他是朱丽叶——呸,这是什么破比喻——但如果,只是如果,假设一下那个场景,徐心诺可能会直接从阳台上跳到庄逢君怀里,说:“那等什么,赶紧走啊。”
  反正他这个男版朱丽叶的家人,虽然可能会吵吵闹闹,最后总会因为偏爱向他妥协的。
  好在一切坏的事情都没有发生,徐心诺也没有经历过任何为难的抉择。
  他几乎坐享其成就得到了一个知心伴侣,在过程中并不察觉,回头想想,简直无比幸运。
  徐心诺靠在枕头上玩手机,庄逢君觉得伤眼睛,不想让他看了:“睡觉了,明天再玩。”
  “我就看看,去民政局登记需不需要预约。”徐心诺说,“好像是要的。”
  他把屏幕转向庄逢君:“你看看,这些是空闲时间段,我们选哪天去比较好?”
  庄逢君反而怔住了,还确认了一遍:“你说的是结婚证?”
  徐心诺瞪大眼睛看着他,晃了晃左手:“你不想领吗?”
  两双目光在空气中交织,庄逢君率
  先垂下眼睛。
  他很快改口说:“确实应该考虑一下了。让我看看,还有哪些时间段可以预约?”
  ……
  说归说,把所有还空着的预约时间检视过一遍,却没能立刻决定选哪一个。
  毕竟做出领证的决定,是一件人生重大事项。考试交卷之前,尚且要检查一遍有无疏漏,而结婚这种事,有必要以更加郑重的态度检视一下,还有没有需要解决的问题。
  “是不是还要婚检什么的,先约个医院吗?”徐心诺又在网上搜起来,但发现大凡婚姻专家的建议,都少不了围绕着车子、票子、房子的话题展开,他对这些不是太上心,草草翻了一遍,“我其实没有别的问题了,要用的话,我明天就可以回家把户口本偷出来。”
  “偷户口本。”庄逢君瞥了他一眼,揶揄地说,“那确实不算大问题。”
  “反正……这个是我早就已经决定的事,不会改的。”徐心诺有自己一套叛逆的想法,“谁让我妈从小到大总是忽视我的个人意愿?所以结婚这件事,我要完全凭我自己说了算,只要到了法定年龄,我爱和谁领证,就要和谁领证,让她知道我已经是个成熟的成年人了。”
  “想法很好,只是成熟不成熟不一定。”庄逢君评价,“我们到时再看吧。”
  轮到庄逢君时,他却主动问起来:“你还是得先告诉我,我亲生父母是干什么的。”
  虽然这件事是早晚要说的,这个时候提出来,却不免让徐心诺感到不解。
  “我们不是在讨论领证的问题吗?”他挠挠对方的掌心,“那个和这个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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