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堆里捡来的媳妇 番外篇——by长乐夜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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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紧的靠着鹤步洲的臂膀,仿佛这就是他的靠山,看向女孩的视线也有些狐假虎威了起来。
他可是有靠山的人,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就能扑的!而且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这样对一个可怜的娃娃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
肖意安心里腹诽了一大堆话,被二哥训了一顿的鹤松清觉得耳朵烧得厉害,心里奇怪谁在念叨她,面上却仍是老老实实的缩着脖子挨训。
见人教育得差不多了,鹤步洲终于换了话题。
“你刚刚说是急事找我,是什么急事?”
鹤松清说的急事就是想问他怀里的美人娃娃哪家出的,她昨晚翻遍了所有娃社,压根就没有这个娃娃卖。原本还能理直气壮的问,但看他对娃娃的在意程度,突然觉得她要是问了,可能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她支支吾吾了半天,鹤步洲不悦的板起了脸色:“你打扰我午休,说是有急事又半天不说是什么事。你是不是觉得二哥最近管你管的太松了?”
鹤松清可是领教过他所谓的管教的,当即慌忙解释道:“我是真有事找二哥。”
“那是什么事?”
“就……”
她犹豫着瞅了一眼肖意安,讪讪的笑道:“我就是想问二哥这娃娃是在哪家买的,是龙魂戒之人形,还是DollZone家?我昨天翻遍了所有娃社都没找到,难道是哪家新出的娃社?”
说开了她就壮起胆子了,可怜兮兮的抓着鹤步洲的手撒娇:“好二哥,你就告诉我吧,我真的很想要。”
鹤步洲:“……”
肖意安:“……”
其实哪家都不是,想要可以去垃圾堆里翻一下,说不定还能翻到一个。
鹤步洲当然不会这么说,他沉吟了片刻道:“你不用找了,这是我找人私人订制的。”
“啊?这样啊……”
鹤松清目光一下就暗淡了下去,但过了没一会儿又腾地亮了起来。
从小看着她长大的鹤步洲,她一翘起尾巴就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立马无情的将她心底的小火焰给掐灭了。
“你要是敢找人按着他的脸做一个娃娃,我就把你头给拧下来。”
鹤松清倒吸一口冷气,捂着脖子往后倒退了一步,疯狂的摇头:“不会的,不会的。”
鹤步洲抬抬眼皮,目光冷厉的横她一眼:“不会最好。”
鹤松清满怀希望的来,焉儿吧唧的走。
鹤步洲就这么带着肖意安上了一天的班,一到了下班的点,就准时踩着时间第一个离开了鹤氏大楼。
家里还在改造,这几天肯定是不能在家里住了,有个鹤松清的前科在,把肖意安带回鹤家老宅他也不放心,只能在酒店里订了个房,暂时委屈几天。
订好房以后,助理很快就将换洗的衣物和日常用品送了过来,一起到的还有一套新娃衣。
娃衣拿到手以后,鹤步洲第一时间拿了出来,一件白色的衬衫,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配套的是一双蓝白撞色的运动跑鞋,一枚黑色的猫眼耳钉,还有一个皮质的项圈。
肖意安身上那套小西装偏向于贵气华丽风,而这一套却是满满的少年气。
他拿起那件纯白色的衬衫,目光逐渐涣散。
被放置在床上的肖意安慌了起来,娃娃为什么也要换衣服呢?他觉得他身上这一套还是十分干净的,并不需要换得这么勤快。
然而事与愿违,只见鹤步洲突然像是丢烫手山芋一般将衬衫放了下去,掩饰什么不可见人的秘密一般握拳抵着嘴唇清了清嗓子:“换好衣服我带你出去逛逛。”
他表面上看起来十分的冷漠正经,但是碎发里半掩的耳垂却渐渐染上了红晕。
肖意安总觉得他是不是想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只是无从印证。
鹤步洲迅速清理掉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将娃娃身上的小配饰一件件取下。
娃娃换衣服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哪怕今天不换,以后早晚都是要换的,甚至次数会越来越频繁。
俗话都说既然不能反抗生活,那就学着习惯和享受,肖意安催眠自己感受不到那贴在肌肤上摩挲的手感和温度,麻木的任由自己躺平。
小西服被细心的一件件整理折叠好放到一边,鹤步洲没有急着给娃娃套上衬衫,而是先将耳钉扣上将项圈戴好后,利落的动作便停了下来。
肖意安本来闭着眼假装自己很享受,这动作突然停了,便不由得好奇的睁开了双眼。
还没来得及探究鹤步洲怎么了,视线里的人突然单手握着他双手手腕,霸道又不容置疑的扣到了头顶,另一只手则将他脑袋扳成了侧脸的动作。
这这这!这是要干嘛?!
肖意安慌成了呐喊那幅画的男主。
鹤步洲其实没想做什么,只是默默的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然后将照片设置成了屏保照片。
看着手机界面里那个莫名色气又楚楚可怜的娃娃,鹤步洲满意的勾了勾唇。
满足了内心恶劣的想法后,他总算给可怜的娃娃穿上了衬衫,但穿好衬衫以后他却并没有放过娃娃,而是将娃娃的姿势调成了跪坐的姿势,让娃娃一手手压着衬衫衣角,一手抓着领口。
看着眼前梦寐以求的场景,他满足之余又觉得十分惋惜。
这要是是真的肖意安多好……
鹤步洲感叹之余,没忘了拍照片,并且将照片设了私密加上了密码。
他的安安,不论是什么样子,都只能他看,其他任何人都不能觊觎。
换完一套衣服,肖意安仿佛渡了一次劫。一想到以后这种事情可能会成为日常,他整个人都生无可恋的摊成了一块饼。
这日子是没法过了,呜呜呜……
鹤步洲说要带他出去走走,换完衣服以后就真的带着他出了酒店。
一人一娃娃颜值都超高,回头率可谓是百分之一百。
有个小女孩特别喜欢肖意安,扯着鹤步洲的裤腿问自己能不能抱抱他,结果被他充满占有欲的冷漠眼神吓哭了。
小女孩的家长都能看出这个娃娃十分的昂贵,一边对鹤步洲说不好意思,一边哄小女孩别哭。
鹤步洲并不喜欢孩子,尤其是一个觊觎他家安安的孩子,他看了一眼哭闹不止的小女孩,特别冷血无情的转身走了。
回到酒店以后,鹤步洲特别谨慎的将肖意安放到了床的中央,然后才拿着睡衣去了浴室。
终于不用和鹤步洲同处一处,肖意安感觉呼吸都变得顺畅了不少。
他回想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越发的觉得鹤步洲对他的占有欲好像有些超乎寻常了。
这不太像是一个娃爹对娃娃的在意,更像是一个丈夫对妻子的独占掌控欲。
他记得鹤步洲曾对他说过自己很像一个人,还给他起了个安安的名字。
他像的那个人是谁?名字里也有一个安字吗?
肖意安满肚子的疑惑,但鹤步洲这两天身边都没有出现过名字带有安字的人,根本就猜不到目标。
浴室的水声停了下来,隐约可以听到布料摩挲的声音,肖意安立刻停止了发散的思维,继续扮演着一个没有思想的娃娃。
洗漱完出来的鹤步洲第一件事就是确认娃娃的情况,见它仍好好的在床上才放了心。
墙上时钟的指针已经跑到了九点五十五,鹤步洲的睡眠时间一向把控在十一点之前,索性今天的工作已经处理完了,他躺在床上刷了一会儿财经新闻后,便熄了灯躺下睡了。
肖意安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床头的小夜灯,直到感受到身旁的人呼吸逐渐平稳了以后,他才终于放了心慢慢的闭眼谁去。
和昨晚一样,他又做梦了。这一次不再是那个觥筹交错的宴会,而是一个特别熟悉的房间。
满眼的黑色系简约风格,身下的床单都是黑灰色的,这个种风格的卧室,也就鹤步洲的卧室是这样的了。
他是跪坐在床上的,身上穿着一件长长的白色衬衫,衣扣只扣了一半,一双腿光溜溜的什么遮掩物都没有,只有衬衫衣摆刚好将大腿遮住。
他疑惑的蹙起眉,他怎么会梦到这里?还穿着这么羞耻的衣服?
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房门锁咔哒一声开了。
肖意安:“!!”
想到自己现在这幅样子,他脑海里迅速划过完了两个字。眼睁睁看着房门被缓缓推开,他手足无措的扯着衣服想要将双腿挡起来,奈何衣服不够长,最后反而把衣服扯得更凌乱了。
眼看着鹤步洲已经伸了一条腿进来,肖意安看见了旁边的被单,顿时如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拉过来迅速的盖到了身上。
鹤步洲刚进门就看见了一个白色的身影动作飞快的缩进了被子了,他抿紧了唇,这是家里遭贼了?
第9章
肖意安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身体紧张得不受控制的发起了抖。
鹤步洲顺手拿起一根放在衣柜边的高尔夫球杆,一步步向着床边逼近。
床上耸起的小山包抖成了筛糠子,被角里两只圆润细腻的脚趾露了出来,看起来莫名的可怜。
怎么感觉不像是贼,倒像是个闯进了狼窝的小白兔呢?
原本举起到一半的高尔夫球杆放了下去,鹤步洲拍了拍被子里的人的脑袋,沉声威胁道:“你是自己出来,还是我帮你出来?”
小山包更加的怂成了一团,明显就是一副打死也不出来的态度。
鹤步洲啧了一声,“看来没办法了,只能报警了。”
说着他就假装拿出手机要报警,床上的山包动了动,却一点妥协的意思都没有。
他微微眯起双眼,来了兴趣,这越是躲,他反而更加的想要看清楚这贼到底是谁了。
被子里,肖意安死死的捏着被角,决定撑死了都不要出去。这是在梦里,就算被警察当成小偷抓了也没事,只要他熬到梦醒就好了。
可要是他现在这个样子出去了,对一个正常男人,并且是有可能喜欢男人的鹤步洲来说,那就是一道送上门的美餐。
反正他宁愿被警察抓也不要被梦里的鹤步洲酱酱酿酿。
抱着这种鸵鸟心态,肖意安默默的当起了缩头乌龟。然而还没等他得意多久,身上的被单被人用力的拉扯了起来。
肖意安:“!!”
鹤步洲这男人他不讲武德!
他眼泪都要吓出来了,除了努力将自己裹得更紧以外,完全没有其他法子。
两人争抢了一番,最终鹤步洲还是没能将龟壳扒下来。他喘着气,好笑的扯了扯被子:“你出不出来?”
肖意安用力的摇头,出来是不可能出来的!被子是他唯一的遮羞布,还是救命稻草,他就是死也会不放手的。
他自以为自己现在还藏得好好的,但被子早已经因为刚刚的争抢而乱得没法看了,半颗毛茸茸的脑袋都露了出来。
鹤步洲趁他不注意,扯着他头顶的被角,用力往下一拉,然后两人不可避免的四目相对了。
一脸惊恐的肖意安:“……”
没想到床上的小兔子竟然是肖意安的鹤步洲:“……”
两个人都蒙了,但鹤步洲回神得特别快,一颗心因为心心念念又求而不得的人竟然在自己床上而扑通扑通狂跳,扯着被子的手却没忘了趁肖意安没回神一把将被子拽走。
当被子离开身上的那一刻,肖意安就知道自己完了。
鹤步洲怔怔的抓着被角,鼻尖突然十分的痒,一股铁锈味充斥在鼻腔之间。
黑色的床单上,只穿着一件白色衬衫的美人躺在上面,同样白得晃眼的双腿紧紧的并拢着,身上的皮肤不知道是因为羞耻还是因为刚才的挣扎而泛着诱人的粉。
“别……别看……”
肖意安一手横在眼前,羞耻的咬着下唇,带着些许哭腔和恳求。
鹤步洲脑子轰一下就炸了,在自己失态之前,他将被子盖回了肖意安身上,狼狈的跳下床冲进了浴室里。
被子重新盖在身上,肖意安如蒙大赦,立刻像是抓紧了救命稻草一样死死的攥紧了被子。
被子盖到了鼻梁上,只露出一双乌溜溜又水润的眼睛。
浴室里传来稀里哗啦的水声,肖意安心里惴惴不安的撇了一眼,结果下一秒就听到咔哒一声开门声。
鹤步洲用冷水洗了个脸,让自己迅速冷静下来以后,重新回到床边。
他双手环臂抱胸,半垂着眼睑看着肖意安:“你为什么会在我房间里?”还穿成这样。
但凡他把持不住一点,肖意安今晚别想全须全尾的从他床上下来。
这么想着,他看肖意安目光越发的赤.裸剔骨。小白兔都洗干净送到了嘴里,他却将到嘴的肥肉送走了。
鹤步洲舌尖顶着犬牙牙尖,突然就后悔自己刚刚为什么那么正人君子。
明知道这是在梦里,即使他做得再过分也不会对现实里有任何影响,那么为什么不由着自己的欲.望为所欲为;
“我不知道。”
他的目光实在太过深邃幽暗,肖意安紧张的往被子里缩了点,寻求着那么一丝半点的心里安慰。
他要是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好了,这已经是连着两天都梦到鹤步洲了,而且每次都这么尴尬。
最可怕的是,梦醒了以后会对所有的记忆记得一清二楚,想忘都忘不了。
“不知道?”
鹤步洲微微蹙起眉心,突然踢掉了居家鞋,抬起一条大长腿迈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