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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系美人装乖指南 番外篇——by甘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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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哦。”刘嫂笑道,“那下次我少放点糖。”
  又说:“我还担心小少爷手艺太好,来年离开了,您和先生会喝不进我煮的咖啡了。”
  「离开」两个字出现得太过突兀,路桥用餐的动作微不可察地顿了顿。
  片刻后,他抬腕看了看时间,对刘嫂说:“你上去叫苏釉起床,再晚他要迟到了。”
  “好的,少爷。”刘嫂摘了围裙,刚要上楼,就听楼梯上传来了轻快的脚步声。
  这种脚步声一听就能辨别出来,不属于路潍州,也不属于洛颀。
  “说曹操曹操到,”刘嫂站在楼梯口,仰着脸冲苏釉笑,“少爷刚让我上楼去叫小少爷起床呢。”
  “昨天睡得有点晚,”苏釉眼睛一弯,对刘嫂道:“麻烦您了。”
  “昨晚干什么了?”路桥闻言也偏过头来,眼中是对一个不自觉高三生的轻微不满,“这么晚才起床?”
  明明是很普通的一句问话,可苏釉下楼的动作却顿了下来,他咬了咬唇,脸颊不自觉飞出一抹红来。
  他皮肤本就又透又白,那一点红谢斜斜飞向眼尾,展现在人前只是淡淡的一抹粉,在清纯之外为他染了一抹若有似无的欲色。
  “学……学习。”苏釉说,手指握在楼梯栏杆上,用力到关节微微发白。
  路桥冷眼看着他,心底蓦地一动。
  和往常一样,苏釉坐到了他对面的位置。
  清晨的阳光穿过外面茂密的绿植射进来,打在少年透出浅淡粉色的侧颊,阳光下,路桥能看清他脸颊上细小的绒毛。
  这让他莫名想到了盛夏时节,熟得最好的水蜜桃。
  只要轻轻碰一下,或者剥开薄薄一层外皮后,就会流出甜蜜黏腻的汁水来。
  明知道不该再问,可路桥还是十分坏心眼地开了口:“学什么了这么努力?”
  苏釉端起咖啡来,咖啡杯口挡住了他大半张脸,他老牛饮水般咕嘟咕嘟一口气将整杯咖啡喝了进去。
  随后十分没有底气地小声嘀咕:“高三生学习还能学什么。”
  又此地无银多心虚就多大声地反问,“哥给我说说?”
  “哎呦,”完全没看出端倪的刘嫂见苏釉一口气喝光了整杯咖啡,立刻欣喜地笑了起来,“原来小少爷喜欢这种口味儿的。”
  路桥本自冷眼看着苏釉,闻言也不由地笑了起来。
  他低下头去用餐,片刻后不知道想起什么,问道:“既然这么努力,有没有想好将来读哪所大学?”
  这还是他第一次问苏釉对未来的规划,问完之后,便安静地看着苏釉,像是十分关注他的答案。
  “南大,华大,海大……”苏釉掰着手指道,“不过我也不一定能考上。”
  他说的几个学校都很远,但是和龙大一样,都是最国内最顶级的高校。
  路桥沉默片刻,提醒他道:“龙大也不错。”
  他这样诚恳地提醒自己,让苏釉不觉有点愕然,只是他还未及说话,路潍州就携着洛颀下来了。
  “路桥。”路潍州说,“今晚我和你崔叔叔有点事要谈,你也跟着去见见长辈。”
  苏釉看了路桥一眼,猜路潍州口中的崔叔叔大概就是他想要路桥联姻的崔家,崔如意的父亲崔瑞平。
  路桥放下餐具,微微抬头,他好整以暇地整了整压在喉结处的领结,随后才说:“今晚我要去接辛免。”
  没有任何的回避,坦荡而光明。
  又说,“下次您如果有别的安排,可以跟我的秘书提前预约,当然,跟我本人预约也可以。”
  路桥穿了件蓝色碎格的衬衣,休闲率性,颈间系了领结,又多了几分绅士,要多好看就有多好看。
  可路潍州这会儿却只想用手里的手杖狠狠将人给揍一顿。
  “我走了。”路桥站起身来,看向窗外,庭院中,小朱已经到了。
  “让小朱去接辛免,你跟我去见崔叔叔。”路潍州退一步说。
  路桥安静地看他片刻,像是想笑,但随即摇了摇头,出门去了。
  他在路潍州面前,是有恃无恐的,虽然外人并不能知道是什么原因。
  可这份有恃无恐,路桥却连遮掩都遮掩的很虚伪。
  “这个……”路潍州拿手杖重重地敲地,愤怒地骂,“这个混账。”
  “这个辛免我听说过,”小张已经打听清楚了辛免的身份,只是,知道的也并不比苏釉更多,洛颀忙趁机问道,“是之前保姆的孩子?”
  路潍州显然没有心情谈辛免,闻言也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叔叔,妈,”苏釉本来正支棱着耳朵偷听,见路潍州并无多说的意思,便也放下餐具:“我上学去了。”
  ——
  和路潍州一样,不想让路桥顺利去机场接辛免的还有苏釉。
  “我他妈发你小电影是让你学别的,可没让你学这个,”附中外面的小巷里,吕少言正死死抱着苏釉手中棍子的一端,死都不撒手,“而且你中午刚吃了茉姐的长寿面,如果现在一棍子被打死,她心理上会接受不了。”
  “我打腿又不是打头,”苏釉无语地将棍子往外抽了抽,“我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又没让你来,松开。”
  “不行,”吕少言斩钉截铁,将棍子抱得更紧了些,“今天是你生日,而且是十八岁生日,意义非凡,谁家生日收这种礼?而且你下手有多狠,别人不知道难道我还不知道?”
  “坚决不行!”他强调道。
  “你说,”吕少言说着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咱们装受伤行不行?”
  “不真刀实枪地上,你以为能骗得过人家?”苏釉斜斜地靠在墙上看他,“再不松手他就接到辛免,人家两人双宿双飞去了。”
  “那,”吕少言口气松动了些,“你确定你腿瘸了他能来?”
  “不确定。”苏釉捏着棍子说。
  何止不确定,大约不来的几率在九点九九九无限循环吧。
  “那你他妈这是干什么?”吕少言闻言气得直骂,“什么都不知道你值得搭上一条腿吗?”
  “他来不来是他的事情,”苏釉沉声说,面上一丝波澜都没有,“我做不做是我的事儿。”
  又安慰吕少言道,“腿总会好的。”
  如果连这点事都不敢赌,那他还进路家去干什么?
  吕少言抬头看他,他张了张嘴,可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正僵持间,路口传来零零碎碎的脚步声,几个男生聊着天走了进来,看到小巷中各自抱着棍子一头的两人,那几人不觉顿住了脚步。
  “我艹!东方不败。”其中一个男生说,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上次人家赤手空拳就将他们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这次还有棍子呢,能不怕吗?
  “老大!”其中一个男生悄悄用手肘碰了碰前面的高个子男生。
  高个子男生此刻也正眉心紧蹙地看着苏釉,经过上次一役他已经威望大失,这会儿如果掉头就走,那将来更是抬不起头来,可如果上前……
  正在进退两难,吕少言已经发现了他们,他如发现了救星一般,眼睛一亮:“何显。”
  高个子男生只得带着人走了过去。
  “想不想报仇?”吕少言问。
  几个人是挺想报仇的,但对上苏釉冷冰冰的眼睛,一时都没说出话来。
  而苏釉下一句话,就更加过分,他问吕少言:“他们是谁?”
  “卧槽!”众人几乎齐齐在心里骂了一句,那天挨了那么一顿简直是毕生之奇耻大辱,结果人家连他们是谁都没记住。
  也太过分了吧!
  “那天你家司机来接你时,你还记得吗?”吕少言提醒道。
  “哦。”苏釉想起来了。
  那天他还以为对方认错了人,结果回去摸到那封情书才知道,对方找的确实是自己没错。
  他把棍子往外一推,推到何显手里,目光略显散漫地往何显脸上一罩:“想报仇?”
  何显猝不及防地握住了棍子,刚要松手,却见吕少言也松了手,这会儿棍子就跟个烫手的火棍似的,只在自己手里了。
  “老大,”其中一个男生悄声道,“东方不败怎么这么好心让我们报仇?别是钓鱼执法吧?”
  故意骗他们先动手,到时候来个反杀,他们有理都说不清。
  闻言,何显疑惑又戒备地看向苏釉,却只对上一双冰冷又略带嘲讽笑意的眼睛。
  那双眼睛那么好看,可此刻的眼神却像是在看一只废物。
  侮辱性极强。
  人家都让打了自己还婆婆妈妈,难怪对方用那种眼神看自己。
  何显只觉得血往上冲。
  “我担保不是。”吕少言耳朵尖,听到那男生的话立刻将胸脯拍得啪啪响,“你照他腿上打一棍子,从此恩怨两消。”
  “但是……”
  吕少言想说但是不要太大力,可还未等他说完,何显的棍子就举了起来,抡在皮肉上的声音在悠长的巷道里格外刺耳。
  吕少言差点咬到舌头,整个人当场愣住了。
  苏釉没有吭声,但人却弯了下去,细白的手指紧紧按在了天蓝色的牛仔裤上。
  不仅吕少言呆住了,何显也呆住了,他先将棍子捏紧,随即又松了手,棍子哐当一声砸在了地上。
  “你,你怎么不躲?”他问。
  苏釉没说话,抬起另一只手来在空气中挥了挥,意思是说:滚。
  “我靠!”吕少言也醒过神来,忙上前一步推了何显一把,“让你打没让你使那么大劲儿吧?”
  “阿言!”苏釉咬着牙阻止吕少言。
  “从今恩怨两消。”何显说,声音轻飘飘的,云里雾里一般。
  随后他看了吕少言一眼,带着人走了。
  “早知道还是该我亲自动手。”见人走了,吕少言忙蹲下身去看苏釉的腿。
  苏釉摆了摆手,面色惨白,额头覆了一层细汗:“打电话给路桥。”
  “哦。”吕少言鼻尖发酸,忙手忙脚乱地在苏釉书包里摸手机,哆嗦着拨了出去。
  ——
  下班时间,龙城很少有不堵车的时候,尤其从路桥公司去机场还要经过商业区,更是堵得厉害。
  车子走走停停间,严鹤炀的电话打了进来。
  严鹤炀出发的比较早,已经快要到了。
  “我这边往机场的方向还在堵车,”路桥偏头往外看,“如果到晚了,你给辛免说一句吧。”
  “知道了。”严鹤炀指责道,“这么多年没见,你就不说早点出发?”
  又问,“马上见到辛免了,你就一点都不激动?”
  路桥笑了一声,声音从听筒传到严鹤炀耳朵里,听起来带点漫不经心:“有什么好激动的?”
  莫名地,严鹤炀心底升起一缕说不清道不明的不满。
  他忍不住吐槽道:“你以为谁都像你,冷心冷情的,「激动」这俩字儿都跟你绝缘了吧?”
  对面像是笑了一声,路桥没再说什么,挂了电话。
  电话刚刚挂断,立刻又在手心里响了起来。
  明明是同样的铃声,可这次却莫名给了路桥一种很是急迫的感觉。
  而看到屏幕上的名字,路桥更是微微一愣,因为,这还是苏釉第一次打电话给他。
  指腹在屏幕上轻轻摩挲了下,路桥按了接听。
  出乎意料地,对面并不是苏釉的声音,而是另外一个男孩子。
  “你好,是路桥哥哥吗?”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男孩子的声音里隐隐带了点哭腔。
  路桥的眉心蹙了起来:“我是。”
  又问:“苏釉呢?”
  “苏釉,苏釉他腿断了。”对面男生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有人打架,他拉架的时候不小心被打了一下。”
  手机蓦地被握紧,片刻后又慢慢放松,路桥温声道:“你先别慌。”
  又问:“可以先把电话给苏釉吗?”
  “嗯。”男生啜泣着说,片刻后对面传来了苏釉的声音:“哥。”
  因为疼,他的声音还在颤抖,只叫了一声就沉默了下来。
  “你现在在哪里?”路桥问,“把电话给刚才那孩子,让他发定位过来,我让人过去带你去医院。”
  路桥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字字平稳清晰,可苏釉硬撑着的一口气却蓦地散了。
  吕少言说得没错,他确实有病,非要白白遭这一茬罪。
  不过愿赌服输。
  他沉默着将电话递给了吕少言。
  吕少言接过来时,就听到路桥那边传来的声音,他可能是在用别的电话吩咐一个叫小张的过来接人送去医院。
  他抿着唇看了苏釉一眼,眼神里忍不住染上了心疼,委屈,与愤愤之色。
  挂了电话,路桥忍不住偏头往外看。
  车声,人声,喇叭声……
  他的车子正在穿越商业街。
  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声音一点都入不了他的耳朵,他耳边只响着那一个颤抖的「哥」字。
  半晌,他轻轻叹了口气,对朱宇道:“掉头。”
  “啊?”朱宇有点吃惊,一时没反应过来。
  毕竟,为了腾出去接辛免的时间,路桥几天前就开始调整自己的行程不说,更是连着加了好几天的班,好不容易才空出了今天的时间来,怎么说不去就不去了?
  他抬眼往后看去。
  后视镜中,路桥闭着眼睛靠在座椅深处,深邃的眉眼被隐在暗处,下颚线的线条看起来十分冷硬。
  他抬手掐了掐自己的眉心,对朱宇说:“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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