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装乖指南 番外篇——by甘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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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少言也不知道他们两个到底是什么情况,但听到苏釉答应过就忍不住兴奋了起来。
“去吧。”他说,“去年的时候让你去你不去,可好玩儿了。”
苏釉心里其实一点印象都没有,甚至还怀疑是不是何显在诈他。
“去玩玩吧。”周茉也说,“你也该有点符合自己年龄的社交和活动。”
苏釉还未说话,吕少言就道:“我知道你扮什么了。”
“什么?”苏釉说。
“扮女生。”他话音未落,苏釉就嫌弃地瞥开了眼睛,低头重新收拾碗筷。
“哎,柚子。”吕少言拉住苏釉的手,将嘴唇凑到他耳畔,不知道低声说了句什么,就见苏釉原本清亮的眼睛渐渐升起了些迷惘之色来。
“而且现在崔如意不是还没追上人吗?”吕少言说。
“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何显感觉到了被排外的不快,“而且怎么还和如意姐扯上关系了?”
和他一样没听到吕少言说什么的还有周茉,可是周茉显然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她自然而然地接上了话。
周茉从单据上抬起眼来。
因为路桥和崔如意的关系,之前几个人曾经讨论过,路桥有没有可能在喜好上会更偏女生一点。
她一听吕少言的尾音,就知道他在说服他抓住这个机会试探试探路桥。
“言言说的也有道理。”周茉说着想了想,“我有条裙子,是很多年前别人送我的,大了些,我拿去让人帮忙改改,到时候你穿那件。”
何显虽然再次感受到被排外的不快,但闻言又忍不住好奇之心。
“什么样的裙子啊?”他边问边想象苏釉穿裙子的样子。
肯定很美吧?不过这么冷冰冰的,真的有人敢靠近吗?
没人靠近更好,嘿。
“保密。”周茉看向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笑出了一对虎牙。
换装晚会安排在十二月初的一个周六,那天路桥一早就出了门,路潍州头一天没有回家,当天也是未见人影,洛颀则照例去赴牌局。
家里只剩了苏釉一个人。
用过午饭,苏釉便坐在了镜子前。
吕少言为他准备了一套假发,黑长直,戴上很是清纯。
随后,他弯腰拎起那套裙子。
火红的长裙,周茉找人改过,足以到他的脚踝,裙摆层层叠叠,像夏日热情似火的蔷薇,而腰肢处则收得很细,细到让苏釉怀疑自己究竟能不能穿得上。
手机响了一下,吕少言发来语音信息。
“柚子,我已经坐上车了,大约四五十分钟就到。”
“这么早?”苏釉问。
“路上如果堵车到了也不太早了,而且说晚会你以为就是晚会啊,大家都会早一点到,可以吃吃喝喝玩玩。”
苏釉沉默了片刻,回道:“知道了。”
他没再犹豫,将长裙套在了身上,尺寸意外地刚刚好。
乌黑柔顺的发垂在肩头,苏釉看着镜中穿着火红裙装的漂亮少女,微微有些愣神。
他有些不敢相信,镜中的竟是自己?
他抬起手来,轻轻碰了碰头发,镜中人也抬起手来,轻轻碰了碰头发。
镜中的「少女」看起来哪哪都好,唯有淡粉的唇色略过浅淡了些,压不住身上浓重的红。
吕少言本来要他找个化妆师的,但苏釉嫌麻烦,他抿了抿唇,随即双手提着裙摆出了卧室。
主宅里没有人,苏釉提着裙摆穿过走廊,迈上楼梯,上到二楼,直接去了洛颀的卧室。
洛颀卧室里连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化妆间,苏釉直接进去,在她台面上放口红的盒子里翻了片刻。
他选了一根红色未开封的,直接打开盒子,拧开盖子,将鲜红的膏体薄薄地绘在唇上。
没有什么妆容。
镜中的「少女」皮肤雪白到几乎吹弹可破,一双桃花眼略显清冷却又更见清纯,只稍改了唇色,就已经艳光四射。
如果路潍州看到的话,肯定会大吃一惊,
因为他比他十年前遇到洛颀的时候,更要鲜嫩,更要美貌。
最重要的是,那种浑然天成的纯洁懵懂感,是洛颀身上从未有过的东西。
苏釉对着镜子看了片刻,忽然听到外面似乎有隐约的说话声。
他抿了抿唇,迅速拉开房门走了出来。
毕竟,那是路潍州和洛颀的卧室,他穿成这样,万一来者是路潍州,恐怕很难让人不想偏。
而他一向到路潍州会那样想他,就忍不住直犯恶心。
苏釉提着裙摆飞快地往前走,可在看到楼梯上的来人时却生生顿住了脚步。
路桥正扶着楼梯扶手,安静地看着他。
他眼眸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燃烧了起来,在苏釉想看清楚的时候,那双眼却又不动声色地静了下去。
“走啊,桥儿……”身后传来了谁的催促声。
或许是因为路桥站着没动,一颗黑黑的脑袋从他腋下钻了过来。
“我靠!美人儿!”郑铭大惊,片刻后他结结巴巴地道,“美人儿弟弟?”
第32章 狠狠地吻了下来。
光线略显暗淡的走廊尽头, 少女一袭红裙。
她双手提着裙摆,看起来犹如凭空冒出的精灵,又像是仓惶出逃的公主。
美丽, 纯洁,神秘……
在郑铭一声「美人儿弟弟」后, 他玫瑰花瓣一样的嘴唇轻轻抿了抿, 随即安静地抬起眼来,与面前的人对视。
“你这是在干什么?”和郑铭略显高昂的声音比起来,路桥的声音却显得格外低沉。
像是许久没有发声一般, 略带暗哑。
“去参加换装晚会。”苏釉轻声回答,“很多同学都去。”
路桥看着他,目光从上到下,很仔细地打量他。
红色的长裙领口开得略深, 露出一痕雪白细腻的皮肤与两根伶仃的锁骨, 衬得颈窝深深。
肩头更是只有一层薄薄的纱网,隐在纱网后面的皮肤若隐若现,却比完全暴露时更加让人心痒, 恨不能上手去将那块不顶用的布料撕开,一窥内里的究竟。
少女的腰肢极细, 被纱裙轻轻地收拢, 仿佛只手可握。
明知道面前人不过是个极度漂亮的少年,可看着他这身装扮, 仍很难想象他真的不是一名少女。
“就穿这个?”路桥问, 嗓音沉凝的甚至让人觉得隐隐含了层风雨。
“干什么你?”郑铭大概是等的不耐烦了, 一把推开路桥, 三两步从楼梯上窜上来, “别吓着美人儿……弟弟。”
“不可以吗?”苏釉淡声问, 垂头看了看自己的裙摆,手指捏着一点布料,更衬得犹如细白的笋尖儿,“这样不才更有反差感吗?”
他抿唇笑了笑,真如一枝含苞待放的玫瑰,沾染了一点点露珠,娇嫩到让人不敢轻易碰触:“我猜,如果再覆上一层红色面纱的话,肯定没人能认出我来。”
“何止猜不出来?”郑铭围着苏釉转了一圈,两眼放光,“就算他们只看你一个背影就绝对会为你着迷。”
“滚蛋。”路桥缓步上前,一把将郑铭拉开。
他站在苏釉面前,垂眸看他。
距离那么近,近到苏釉可以闻到他身上那股干净清新,很容易让人安心的气息。
已经不知道有多久,苏釉没有和他距离这么近过了。
他的视线凝在他黑色的羊毛大衣上,红裙宽大的衣袖下,指尖不自觉收紧了。
路桥没说话,只慢慢抬起手来,将他的衣领略整了整。
可不管怎么整理,那衣领里都会露出一点凝脂般的皮肤来。
片刻后,他终于停了下来,缓缓开口道:“我让朱宇送你过去。”
“不用了,”苏釉抬起眼来,与路桥四目相接,唇角带着一缕略显客套的笑意,“吕少言来接我,已经在路上了。”
和郑铭惊艳又热络的目光比起来,路桥看他的目光显然要沉静得多,和平时没有太多区别。
让苏釉觉得,今天大约又和以往一样,会是一场无用功。
他略略有些灰心,但又像是习惯了这种感觉一般,觉得有些麻木。
“那我让朱宇早点去接你。”路桥又说。
苏釉安静地与他对视。
路桥漆黑的双眸那么深,深到他一点都看不清楚他内心的想法。
但他也确实不想穿着裙子在夜里等出租,便轻轻点了点头。
两人的话似乎只有这么多了,再呆似乎连空气都会尴尬。
苏釉提着自己的裙摆,绕过路桥,一步步走下楼梯。
他毕竟是个男生,这还是他第一次穿裙装,且又是这么长的大摆裙,一时间难免感觉视线受阻,连行动都没有平时那么利落。
路桥安静地站在楼梯口处,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才不动声色地转回身来。
“你就让他穿这样出去?”郑铭问,边跟在路桥身后上楼,边忍不住扭头往后瞅。
“为什么不可以?”路桥的声音没有明显的情绪,“你身边跟着的那些人,哪个穿的不比苏釉这套露骨?”
苏釉这套衣服,除了胸口露出一痕雪白的皮肤,以及肩头那点若隐若现的薄纱外,其他地方其实都遮得严严实实。
正常来说,跟暴露并没有什么关系。
可不知道为什么,穿在他身上竟然会显得那么性感,性感与清纯两种截然不同的特质在他身上撞击,差点让人以为是衣服的错,
可路桥很清楚,那并不是因为衣服,而是因为苏釉。
“我……”郑铭磕巴了下,“那能一样吗?”
郑铭家是开娱乐公司的,日常见过的美人无数,可今天乍一看到苏釉出现在楼梯口时,他仍没忍不住心头一跳。
那种美和他过往见过的每一种美都不一样,冲击力极强且个人特质过于鲜明。
“桥儿,”郑铭忍不住说,“我跟你保证,如果美人儿弟弟签了我们公司,不出一年肯定大爆。”
“不签。”路桥说,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别打他的主意。”
“切,”郑铭没想到路桥反应这么大,“那你说,我还能害他不行?”
路桥没再说话,率先进了书房,郑铭紧随其后,两人在书房里靠窗的沙发上相对坐了下来。
“说正事儿。”路桥说,言简意赅。
郑铭今天找路桥确实是有点事。
娱乐圈最年轻的三金影后余韵最近合约即将到期,郑铭想将人从对家公司争取过来。
余韵在圈子里和郑风一样,几乎像是开了挂,除了是一男一女性别不同外,披荆斩棘无往不利几乎如出一辙。
当年,郑铭的母亲慧眼识珠发掘并力捧郑风,让郑风年纪轻轻就坐稳了江山。
所以这么多年来,郑风对郑铭母子可谓毫无二心,即便对家开出的条件再优厚,也从未考虑过离开。
余韵的崛起和郑风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不过她的贵人是她现在所属经纪公司的老总。
余韵与现经纪公司的合约将于来年五月份到期,算起来已经不到半年的时间。
现在各大娱乐公司都已经悄悄向她伸出了橄榄枝,只是,论实力,还是郑家更强一些。
余韵与她老总关系很不一般,之前还从未有人成功挖过墙角。
只是最近,他们老总在公司里养了个小情儿,并将不少重要业务交到了对方手里,导致公司许多人怨声载道,而余韵出道这么多年也第一次和自己老总产生了龃龉。
这次合约到期,他们老总为了绑住她,让公司拟了份二十年期限的合约。
这几乎是要将她买定了,而且,也第一次表达出了对她的不信任。
前几天,郑铭曾亲自接触过余韵,只是余韵仍未下定离开的决心。
这件事本和路桥没什么关系,只是偏偏高中三年,余韵都是路桥的同桌,虽然没发展出恋情来,但是兄弟情多少还是有一些的。
“她出道之后我们也就吃过一顿饭,”路桥闻言忍不住笑了一声,“人说不定都不记得我是谁了,这么大的事儿你交给我?”
“记得,记得,”郑铭恨不得举手发誓,“那天聊完之后,她还问起你呢。”
又小声嘀咕,“不记得谁也不能不记得你路少啊。”
“哦?”路桥点了根烟,有些心不在焉,“问我什么了?”
余韵问的是路桥母亲的事情。
高中时她们好几个关系不错的同学到路家玩过,是桑晴亲自照顾她们。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都还记得那个女人的美丽和温柔,并曾经十分羡慕过路桥有这么好的妈妈。
可不过几年过去,她就看到了桑晴病故的新闻。
当时她在拍戏,路桥也未曾邀请他们同学中的任何一个,他们便都自然而然地选择了沉默。
“就问你好不好。”郑铭说,自然不可能提起桑晴的事情来。
路桥轻轻点了点头,不太上心地道:“有机会吧,有机会我帮你问问她。”
“你别他妈有机会,”郑铭说,“现在就是机会,万一**远忽然间想明白,又跟余韵握手言和了,我上哪儿再去找这么好的机会去 ?”
**远是余韵现在的老板,也是郑家的对家鹏飞娱乐的负责人。
隔着烟雾,路桥抬起眼来,那双眼似笑非笑,像在看什么不争气的玩意儿。
“怎么了?”郑铭心情浮躁。
“就这么点出息,”路桥笑了下,咬着烟低头发信息,语声含糊不清,“回头我让助理约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