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装乖指南 番外篇——by甘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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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来医院半年的时间,就已经声名远扬,吸引了不少外地的病人前来就医。
这两年,他手上往外放的号越来越少,除了优先接诊疑难杂症外,还和双子研究所的项目做了对接。
带着手下一个小队为因种种原因而无法生育,不得不求助于医学,进行体外胚胎培育的客户们种植,培育和接生……
不算前期人工授精的过程,只整个培育过程就和正常妊娠期就没什么不同,要熬够足足十个月才能瓜熟蒂落。
体外胚胎培育的技术来着双子研究所,在技术成功之后,研究所已经将这项技术推广到各家大型合作医院。
但技术之外的培育容器,却仅有商泰能够制造,这项容器又被外界称为人造子宫。
之所以称为人造子宫,是因为无论其功能还是构造,都完全模拟了正常人体结构,就连培育周期都和正常孕产没什么不同。
医生们也会严格按照时间表对胚胎进行常规“孕检”。
检查当天,尤其是影像学检查当天,大部分准父母都会到场,无论看不看得明白医学仪器上的影像,却几乎无一例外幸福又激动。
这样的工作虽然无比忙碌,但看着那些绝望的人可以因此得到希望,看到那些因幸福和快乐而流下的眼泪,苏釉发自内心地享受其中。
而几年之后,他亲自操刀,他和路桥的胚胎也终于被移植到了体外胚胎培育仪器中。
虽然体外胚胎的培育技术是商泰研发的,但是路桥其实对要不要孩子没有什么执念。
相比较而言,他其实更享受和苏釉的二人世界,而因为苏釉以前得到的太少,他也更愿意把自己的爱意都填补到苏釉那里。
所以,最初更想要一个孩子的其实是苏釉。
他想要一个独属于他和路桥的孩子,然后看着他在充满爱与呵护的环境中慢慢长大。
他觉得那一定是世界上最浪漫也最美好的事情。
他对孩子的要求很低。
不一定要像路桥那么聪明,那么会赚钱,甚至也不需要长得多漂亮。
但是他对孩子的要求又很高。
他希望他可以快乐,可以幸福,可以不走他和路桥生命中的某些弯路,能好好对自己负责。
他觉得他和路桥可以做一个合格的家长,以身作则,让孩子长成挺拔的松柏。
他对未来充满了无限的憧憬……
所以,自从他们的胚胎被移植到培育仪器中,并开始在培育室中一点点成长以来,每当忙完手头的工作,苏釉就会借助工作之便去陪伴那个“孩子。”
陪他说话,给他唱歌,告诉他自己的两位爸爸是什么样子,告诉他他的大爸爸有多厉害,小爸爸其实也没有太差……
当然,最多的还是告诉他,他们有多爱他。
他一出生,就会收获许许多多爱他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团团出生后也格外乖巧。
体外胚胎的培育仪器虽然完全模拟正常人体结构,但正常的怀孕过程中,母体是始终与胚胎生活在一起的,无论是互动的频率,还是胚胎能够感受到的环境都是在培育室中所不能比的。
尤其是互动频率。
正常人怀孕生子,母体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和胚胎生活在一起,所以孩子出生后安全感也更充足。
而体外胚胎培育却要受环境与条件的限制。
龙潭医院的条件已经算是好的,但大部分准父母一周也只能和胚胎接触一次,其他一些公立医院,一个月能有一次接触机会就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这就导致以这种方式出生的孩子大都会比较缺乏安全感,最直观的表现就在于爱哭闹,需要家人更多的陪伴和爱护,也需要更多的耐心给予他们一个过渡期。
所以团团出生后,路桥和苏釉也没有假手他人,全是两个人倒班在医院照顾。
就连准备奶瓶奶粉,纸尿裤,孩子的小爬服,也都是路桥亲自去商场一件件精挑细选出来的。
而抱孩子就更不在话下。
苏釉不用说,产科医生就没有不会抱孩子的,而路桥当年也没少为崔如意两口子带孩子,虽然现在囡囡大了早就不用婴儿抱了,但是只要稍一练习,也就很快上手了。
相对于病房中其他都是长辈过来带孩子的,他们两个简直是一道清流。
他们没有选VIP病房,而是特意将团团放在了大病房中,让他适应新的大环境。
病房**有六个婴儿,全部和团团一样,都是体外胚胎培育技术下出生的宝宝,但六个宝宝中,唯有团团一个最为安静。
在别的孩子哭闹的时候,他大部分都沉在睡眠中,偶尔醒过来路桥就抓紧时间为他冲奶,换尿布,吃饱之后,他往往就继续沉入睡眠,偶尔醒着,也喜欢咬着自己的大拇指自娱自乐,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四处张望,像是在熟悉新的环境。
路桥趴在他的婴儿床前叫他:“团团。”
团团的眼睛便弯了起来,已经初步有了苏釉那双桃花眼的雏形。
路桥激动的不得了,恰逢苏釉下了手术进来,他立刻就认真告诉他:“幼幼,他知道自己叫团团。”
“我刚才叫他团团他笑了。”路桥说,找到了合理的解释,“一定是你平时跟他聊天时提到了对不对?”
苏釉没忍住笑,但路桥那么高兴,将他的手握得那么紧,他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告诉他,婴儿的笑容事实上极大可能并没有任何实质意义。
明明以前没孩子的时候,路桥觉得和苏釉两个人就已经足够幸福了,可这个小家伙一来,他好像整颗心都化了。
他本以为幸福已经到了顶点,这时候才知道原来孩子的到来,还可以将他们的幸福更拔高一点。
团团的表现太好,外加他其中一个爸爸又是产科医生,所以在对身体做过常规检查后,原本正常七天的住院时间,才不过过了三天,就被老主任给赶回家去,为下一个孩子腾出了床位。
团团回家的时候才刚出生三天,正是最脆弱的时候,所以路桥连亲都不敢亲他。
虽然特意请了育婴师赵姐,但是两个人商量后,仍将婴儿床放在了自己的卧室里。
团团睡在浅蓝色的婴儿床上,摊着的小胳膊小腿又白又胖,恨不得像地里的莲藕分出了一节一节来,虽然还未及生出睫毛来,但头顶的发却又黑又浓地覆在饱满的额头上。
路桥拥着苏釉坐在床上,齐齐倾身往婴儿车里看。
“他怎么这么可爱?”苏釉见惯了小婴儿还好一些,路桥心都是痒的,如果不是怕压到小宝宝,苏釉怀疑他都恨不得晚上要抱着团团睡。
“想亲吗?”苏釉忍着笑问。
“不可以。”路桥立刻严肃起来,并将自己恶补的知识提溜出来,“成人和婴幼儿的菌群不同,如果随便亲的话,孩子会容易生病的。”
苏釉被他逗得直笑,一双桃花眼弯着,睫毛都潮湿了。
“不许笑。”路桥凑过去亲了亲他。
“不能亲他,”他含混地说,“但可以亲你。”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啦,这部分应该也不会太多,毕竟是番外了嘛,点到即止应该就可以吧?
赵姐:最轻松的一个雇主,耶
大家可能不知道,小婴儿三个小时就要喂一次奶,夜里不仅要起来好几次喂奶,还要及时换尿布,啊,想想就累吧?
这章仍然有红包掉落,感谢大家等待,鞠躬。
第65章
夏虫唧唧。
夜风携着湖畔清凉的水汽, 掀开窗口薄薄的纱帘,带着初夏特有的凉气浸入室内。
暗色的光影里,路桥的身体动了动。
他抬手拉高薄毯, 将怀里人露在外面的那点雪白肩头盖住拢了拢, 又倾身过去,从对方枕下取出手机来, 关掉闹铃。
闹铃定的是凌晨两点钟,半夜第一次喂团团的时间。
而现在刚好一点五十分。
虽然根据国家法律法规, 无论采取何种生育方式,一旦生育, 夫妻(夫夫)双方都可根据法规,享受法定假期。
但由于苏釉的职业特殊, 且他接诊的一部分产妇还未到生产时间, 所以,即便他的工作强度没有之前那么大, 但也没有办法完全休假。
就连为团团办出院手续前,他还刚刚完成了一台手术。
说起来, 路桥那边其实也差不多。
商泰旗下业务十分广泛,每天需要他亲自处理的事务就已经十分繁重。
虽然他可以选择在家里办公,但也完全算不上休假,不仅要工作,还要抽空带孩子, 和孩子互动。
不过, 相对于自己的工作,他认为苏釉的工作更加重要, 也更需要充沛的精力来应对和投入。
所以, 即便苏釉坚持夜里两个人轮流来给团团喂奶换尿布, 但路桥还是偷偷多设了一个闹铃。
比苏釉的闹铃提前十分钟。
做完这些,路桥才悄悄起身,绕到婴儿床畔探身摸了摸团团身上的尿布。
虽然有了水意,但还是轻软的。
可路桥还是取了新的尿片,小心翼翼为团团换上。
小小的婴儿似乎感知到了爸爸的动作,一双眼慢慢张开,在看到路桥的那一瞬忍不住再次绽开了笑容。
那笑容那么干净,那么纯洁,让路桥没忍住,在还尚未松开的小小脚丫上轻轻亲了一口。
“饿了吗?”他轻声问,温暖的手掌在孩子柔软的发顶盖了盖。
团团吮着大拇指弯起眼睛来,小小的脚丫用力蹬了蹬,蹬在路桥温暖的掌心里。
那只脚丫还没有路桥半个手掌大,但却极度柔软,力气虽然不算大,可却充满了蓬勃的生命力。
路桥情不自禁地弯下腰去,在嘴唇就要碰到团团面颊时又急忙刹住了车。
他笑了起来,情难自控地隔着手掌在孩子发顶印下一个吻来,随后才起身去冲奶。
婴幼儿的喂养一般都有很科学的参考模式,但是经过几天的观察,路桥发现团团的饭量好像比一般的孩子大一点,所以每次都会根据比例为他多放半勺奶粉。
他的动作娴熟,即便是玻璃奶瓶,也尽量做的无声无息。
将瓶里的奶液摇匀之后,路桥才握着温热的奶瓶返回婴儿床边。
看到奶瓶,团团激动极了。
他将大拇指从嘴里拿出来,两条小胖腿快速蹬动几下,粉润润的小嘴嘟起来,手脚并用地发出一阵快乐的笑声来。
说是笑声,其实又更像小猫般细碎的哼唧声,逗得路桥边笑边抬手做了个嘘声的动作来。
他将奶瓶放在一边,弯腰把小东西抱进怀里。
奶嘴一放进嘴里,团团就什么都顾不上了,鼓着腮一口口咕嘟咕嘟专注地吃着奶,连眼睛都垂了下去。
路桥轻轻握着他的一只小胖手,忍不住抬眼去看苏釉。
苏釉睡得正沉,密匝匝的睫毛盖在下眼睑上,他不过离开了一会儿,他就将他的枕头抱进了怀里。
这些年来,苏釉的睡眠障碍虽然已经好的差不多,但喜欢手脚并用抱着他睡觉的习惯却好像越来越深。
路桥看他片刻,忍不住又笑了。
婴儿嗜睡,团团吃完奶就困了,他张大嘴巴打了个哈欠,不小心吹出一个圆圆的奶泡来。
或许这个奶泡不偏不倚正正吹在了路桥的心尖上,也或许团团太像苏釉的原因,让路桥几乎立刻就懂了自己的母亲为什么会那么爱自己。
但也让他更加没办法理解,苏怀民和洛颀怎么会忍心那么对待自己年幼的孩子。
这种念头在他脑海里也只是一闪而过。
过去的许多年里,他和苏釉早已学会了不再在过去的不幸中消耗自己。
而是将更多的注意力和时间都放在发现生活的美好上面。
他的注意力都在怀里的小东西身上。
团团睡的很快。
他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无数的好奇,虽然十分努力地想张大眼睛再看一看周边的环境,看一看抱着他的人,但薄薄的眼皮却再也撑不住,慢慢合了起来。
路桥小心翼翼将他放回婴儿床上,为他盖好盖被,才起身回到了床上。
在窗外透进的微光中,他侧眸看沉睡的苏釉,情不自禁抬头,将嘴唇印在了苏釉光洁的额头上。
暗夜中的房间里,一长一短两道呼吸声规律地响在耳畔。
其中短的那道轻到如果不仔细听就几乎听不到的地步。
可路桥知道,这就是他的整个世界了。
他的世界和外界想的很不一样。
不是商泰那么庞大的商业帝国,不是年年被媒体估算的巨大财富,不是出色的外表与尊崇的地位……
他的世界其实就是这么简单。
苏釉张开眼睛时,天都已经亮了。
一般这个时候路桥应该已经下楼游泳了,毫不意外,他怀里抱着的是路桥的枕头。
但很快,他就猛地张大了眼睛,意识到了不对。
身侧的婴儿床是空的。
苏釉大脑空白了片刻,忙翻身坐了起来。
房间里的窗帘还拉着,窗纱被晨风吹起来,泄进一缕天光来。
一条长腿从靠窗的那组沙发处伸出来,腿前的矮几上放着玻璃奶瓶,奶瓶里的残余的气泡还未及散尽。
苏釉的一颗心蓦地就松了下拉,心底被什么柔软至极的东西填的满满当当。
他拢了拢身上薄薄的睡袍,光脚踩在地毯上,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