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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搜预告——by林暮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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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至少能够说明一点——对于和自己见面这件事,对方同样有需求,且这需求可能还相当迫切。
  为什么?
  他到底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
  然而,此时的江阙却已经从先前的那点惊讶中回过了神来,面上再次恢复了从容不迫的神色,略微垂眸看着地面:“我什么也不想要,或者说,我想要的你给不了。”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给不了?”宋野城反问道。
  江阙沉默片刻,倏然抬头望向他:“我想要你相信我刚才的话,你给得了么?”
  他深邃灵动的眸中满是认真,可嘴里却又尽是些天方夜谭,这诡异的割裂感令宋野城只觉啼笑皆非:“相信什么?相信我活在一本书里?相信这整个世界都是你写出来的?我看上去就那么像个白痴?”
  江阙依然望着他,但眼神却已然变化,仿佛在说“你看,我就说了你办不到”。
  宋野城再次嗤笑了一声,他忽然觉得自己大半夜跑这么远来找这人“面谈”简直就是个笑话,人家根本没有半点要好好谈的意思,从头至尾嘴里就没一句真话。
  这么一想,他的耐心很快就耗到了尽头,再懒得追问半句,直接转身大步往门口走去。
  然而就在他的手搭上门把时,身后的江阙忽然开口道:“等等。”
  宋野城动作一顿,却只站在原地没有回头。
  江阙的语气还是那样不慌不忙:“你就不想知道后面的剧情么?”
  明明心里坚定地认为这是无稽之谈,可宋野城却偏偏鬼使神差地没有立刻摔门而去,只听江阙在身后继续道:“接下来你会拍一部电影,名叫《寻灯》。”
  宋野城静默片刻,但却没再给出任何回应,直接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穿过走廊,下楼拐进来时的巷道,他从兜里摸出了手机,终于还是动用了先前没有动用的“私人渠道”。
  电话很快被接通,他沉声朝对面吩咐道:“帮我查个人。”
  *
  五分钟后,屋内。
  江阙依然静坐在扶手椅中,隔着老旧门板隐约听见了巷口传来的关门声和汽车发动声。
  直到那点声响也彻底远去消失,整个世界恢复了真空般的寂静,他才在昏黄灯光中略显疲惫地轻轻叹了口气。
  出师不利。
  虽然早就知道第一次见面不会那么顺利,但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不欢而散的结局。
  宋野城没有想错,他确实说了谎。
  所谓“穿书”确实是他编出来的答案,确实匪夷所思,确实听上去怪力乱神,但是——
  也确实是他能想到的、最接近真相的答案了。
  如果宋野城连这个答案都无法相信哪怕一丝一毫,那么真相必然只会令他更加无法接受。
  江阙缓慢地眨了眨眼,再次轻叹了一声后抬手关了桌上的电脑,又起身到门边关掉客厅的灯,摸黑走进了卧房。
  他像是早已习惯了在黑暗中行走一般,毫无阻碍地走到床边,弯腰拧开了床头那盏残破的灯,借着昏暗光线蹲下身去,从床底拖出了一只硕大的木箱。
  那木箱看上去年代相当久远,上面杂乱地贴着不少只有小孩子才会喜欢的卡通贴纸,全都已经泛黄发旧,甚至还有几张都卷起了边。
  江阙抹了抹那些不听话的边角,发现按压无果后也没再强求,拨开铜制搭扣将木箱缓缓掀了开去。
  如果宋野城还没走,木箱中的景象一定会令他毛骨悚然——
  那是数不清的光碟、海报、写真集、杂志和各种周边,无一例外都与宋野城有关,从他十二岁参演的第一部 电影开始到之后这十多年的整个演艺生涯,几乎都被塞进了箱中。
  但这并不是令人毛骨悚然的缘由,宋野城粉丝无数,其中狂热死忠也比比皆是,如果单纯只是收集历史周边,那与他的那些骨灰级死忠粉也没什么不同。
  真正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这箱子里所有的东西,赫然都是以一种被分尸肢解的姿态存在着——
  光碟被掰断砸碎,写真集被凌乱撕毁,海报上遍布着被刀划出的裂口和被火烧焦的灼痕,甚至还有些看不出是血还是红墨的痕迹反复出现在所有残骸上,涂抹出了令人触目惊心的辱骂和诅咒。
  江阙静静凝视了它们片刻,继而伸出手去,轻而缓之地从那些残骸上寸寸抚过。
  他堪称温柔的动作与箱中骇人的景象形成了鲜明对比,叫人一时间竟然分不清这扭曲的画面究竟是出于极端的爱意还是彻骨的痛恨。
  许久之后,他像是终于完成了某种特定的仪式般,将箱子重新合上塞回床底。
  起身,熄灯。
  他躺上了床,睁着眼,在浓重的黑暗里仰望进了无尽的虚空。


第6章 剧本
  翌日。
  京郊顶级别墅园。
  豆子吭哧吭哧地抱着一大摞资料挤进了宋野城那幢豪宅,金鸡独立地抬脚把门关上,又前倾着身子一路小跑到茶几边“哗啦”撂下满怀资料,这才一屁股瘫进沙发喘起了粗气。
  凌晨他把宋野城送回来已经接近破晓,等再回到自己家躺下时天都亮了。
  谁知他城哥也不知是睡了还是没睡,没到中午就一个电话打来,让他去公司拿点资料,他只得又从床上麻溜爬起,千里迢迢去公司找来了他城哥要的东西,中途还被熬了一夜肝火旺盛的梁鹤鸣逮着劈头盖脸怼了一通。
  豆子四仰八叉地瘫在沙发上躺了会儿尸,这才重新焕发生机地坐起身,朝楼上喊道:“城哥?城哥——!我来了!”
  不消片刻,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宋野城穿着浴袍,带着一身刚从浴室里出来的水汽,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往楼下走来。
  “都拿来了?”宋野城绕到冰箱边拿了两瓶水,转身走到沙发前扔了一瓶给豆子,自己拧开另一瓶仰头灌了几口。
  “拿来了,”豆子接过水没急着喝,把茶几上厚厚的资料往前推了推,“最近接到的所有本子都在这了,鸣哥说电子版他给你发邮箱里。”
  宋野城应了一声坐下,随手丢开毛巾,掀开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开了机,又把电脑推到一旁,拽过了那摞堆得高高的剧本。
  “城哥,怎么又突然要看本子?”豆子好奇道,“你之前不是说要休息几个月吗?”
  《天将雪》开拍之前,宋野城就提前和梁鹤鸣打好了招呼,让他暂时别给自己接别的片子,拍完这部他准备放个长假。
  后来快杀青的时候梁鹤鸣又找他确认了一次,他还是那个说法,说自己这几年连轴转,输出多输入少,得歇一段时间调整调整。
  梁鹤鸣没有多劝,他知道宋野城向来对自己的职业规划心里有数,所以也没费劲给他上演什么劝君惜取少年时的戏码,只说那就等他休息够了再说。
  然而没想到这才杀青没多久,宋野城突然又说要看剧本,这漂移甩尾的劲儿搞得梁鹤鸣措手不及,逮不着宋野城就只能扯着豆子怼:“你让他少给我想一出是一出!还能不能靠点儿谱?!”
  豆子无辜被喷了一脑门子口水好不委屈,但其实他心里也纳闷得很,搞不懂他城哥这朝令夕改的昏君样儿到底演的是哪一出。
  宋野城手里翻着剧本,嘴上答得甚是敷衍:“我就看看,又没说要接。”
  他当然不是闲着没事溜人玩儿,只不过昨晚江阙说的那些话他虽然不信,可最后一句却还是结结实实钻进了他耳朵里,跟唢呐催命似的一直萦绕在他脑中,惹得他回家后愣是翻来覆去几小时没能睡着,这才给豆子去了电话,让他把最近接到的剧本都送过来。
  哪怕是为了验证自己的判断,他也想看看这人嘴里的那部片子到底存不存在。
  豆子听他这么说,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不接你还看个啥?这不就跟坐饭店里光看菜单不点菜似的么?
  虽然这么腹诽,但他嘴上到底还是忍住了没吐槽,十分有眼力见儿地伸手把电脑拽到了自己跟前:“那我帮你把电子版也整理出来?”
  宋野城随意应了一声。
  其实电子版大多都是因为原版有改动才发来的补充修改,和纸质版内容基本重复,而宋野城只是想看看片名儿,大概率用不上电子版。
  俩人就这么相对而坐各司其职。
  宋野城原本想着只看名字,可看着看着就被多年来养成的职业习惯带偏,看到有趣的名字忍不住翻进去看看梗概,看完梗概觉得不错又继续往下看人物小传和大纲,一不小心就将这些本子看了个七七八八,发现其中还真有几个相当不错的故事。
  就在他几乎都已经快忘了自己翻看这些剧本的初衷时,忽然,一个硕大而显眼的标题猝不及防地映入了他的眼帘——
  《寻灯》。
  简洁的封皮上利落地竖印着两个大字,除此之外再无多余字眼。
  宋野城连忙将其他剧本搁到一旁,迫不及待地翻进了这一本的扉页,只见纸上赫然印着两个他无比熟悉的名字——
  导演:庄宴
  编剧:白夜聆
  这一刹那,宋野城只觉自己连血压都飙升了几分,匆匆翻到简介那页,只寥寥看了两行就已经双眼放光,直接扔下剧本起身往楼梯走去。
  “哎?城哥!怎么了这是?!”
  豆子被他这火急火燎的举动吓了一跳,蹭地一下跟着从沙发上蹿了起来。
  宋野城的身影早已奔到了二楼,闪身进屋拿起正在充电的手机,拔下充电线,直接翻出个号码拨了出去。
  电话那头响了几声,很快便被接通,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略显意外的中年男声:“喂,城子?”
  “哎,是我,庄叔。”宋野城脸上露出了些许笑意,拿着电话转身往门外走去。
  电话对面正是圈内著名导演庄宴,他既是宋野城父母的多年好友,也算得上是宋野城的伯乐和引路人。
  当年宋野城十二岁参演的第一部 电影就是他的片子,虽然那会儿宋野城演的只是个配角,但却因为那片子一骑绝尘夺下了国内外多项大奖,连带着将宋野城的起点也拔到了旁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庄宴向来看好宋野城,这些年但凡手里有合适的角色总会第一个想到他,而宋野城也着实没让他失望,演一部火一部,去年更是凭借他执导的《双生》再度拿下了影帝的桂冠。
  没等对面继续说话,宋野城连忙问道:“庄叔,《寻灯》那个本子是你拿来的?”
  “那可不?”庄宴的语气里带了点长辈惯有的嗔怪,“刚敲定就让人给你小子送去了,结果小梁跟我说什么你要休息一段时间,我心说你丫——”
  “怎么不直接给我打电话?”宋野城赶紧截断了他的长篇大论,一边下楼梯一边反问道。
  不提还好,提起这个庄宴就来气:“我怎么没打?我连着给你打了三天,愣是一个没打通!我都怀疑你小子是不是把我给拉黑了!”
  宋野城先是一愣,紧接着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忍不住乐着“嗐”了一声回道:“哪儿能啊,前几天跟我爸出了趟海,这几天都在海上漂着呢,手机压根儿没信号。”
  “我说呢,”庄宴的语气终于缓和了些,“我也觉得你小子再混蛋也不至于办出这种事儿。”
  “那当然,”宋野城下到一楼,重新坐回了沙发,半是玩笑半是哄地附和着道,“我天天盼星星盼月亮可把您老给盼来了,巴结还来不及呢,是吧?”
  好容易给庄宴捋顺了毛,宋野城的狐狸尾巴终于晃悠着露了出来——他的手指下意识地轻捏着自己耳垂上的三颗小痣,试探着问道:“那个啥,庄叔,这回白老师他……跟组吗?”
  电话那端的庄宴愣了几秒,然后直接给气乐了:“我说你小子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人家接片儿看导演、看剧本、看投资、看班底,再不济也看看片酬,你丫整天盯着人家编剧跟不跟组,你脑残粉啊你?”
  不怪庄宴会这么说,去年让宋野城再度拿下影帝的那部《双生》的编剧也是白夜聆,前年电影拍摄期间,宋野城就总是有意无意地跟庄宴念叨他,一会儿问白老师怎么不跟组,一会儿问白老师怎么都不来探个班,还旁敲侧击打听人家住在哪儿,有没有空出来吃饭,那架势活像个狂热追星少女。
  要不是庄宴知道他俩连面都没见过,甚至都要怀疑宋野城是不是暗恋人家。
  宋野城并没有理会他的挤兑,仗着自己和他关系亲近且又是晚辈,干脆开始耍无赖:“啧,您就说跟不跟吧!”
  庄宴最是受不了他这小孩儿似的撒泼劲儿,半晌才终于无奈道:“跟——跟!行了吧?服了你了真是。”
  然而,宋野城却还不买账:“可我记得您上回也是这么说的,到最后还不是连个人影儿都没见着?”
  “嘿?”庄宴噎了一噎,刚要反驳却又有点心虚。
  宋野城说得没错,前年拍摄《双生》之前,宋野城也曾问过他一句“编剧跟不跟组”,但那会儿庄宴以为他只是随口一问,自己便也随口答了一句。
  然而国内影视圈的现状是,无论电视剧还是电影,拍摄期间资方和导演对剧本的话语权都比编剧要大,所以一般只要没有特殊修改任务,剧组对编剧是否跟组不会有硬性规定,再加上白夜聆本身极度低调,不爱在人前露面,这就使得直到电影拍完宋野城也没能见到过白夜聆。
  其实,当初在发现宋野城对白夜聆感兴趣后,庄宴也曾私下里和白夜聆提议过,让他来剧组逛逛探个班,但白夜聆却以不想影响拍摄进度为由婉拒了他的邀请,只说等杀青宴时可以来凑个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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