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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思君子——by青藤初成喵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2-17

  车上,听完他说完自己的人生观和世界观后,浅浅一笑,未予多评。
  “拥有知识,是最有价值的财富。而人生的意义在于追求一种‘爱’,爱自己,也爱世界。” 这是他回暮霭的话。
  而后手机上收到了暮霭的信息。暮霭写得也算清楚,“当我财务自由的时候,才又资格去谈价值和价值观。而我的人生追求则是想成为这样一种人:可以不做自己不想做得事情。”
  不是“可以做想做的事”,而是“不做不想做的事。”
  暮霭的话意味深长,但他似乎并不想直接告诉闻人疏。
  闻人疏选择退而求其次的法子,约王沐竹吃晚饭。
  “还是豪华包间,大神破费了。” 是王沐竹自己来的,本想叫着李梓颜,小孩却推说今晚要赶论文进度。王沐竹走进来,见包间挺大,但能容下11人的旋转餐桌后只坐了闻人疏一人,便觉这饭可能没这么简单。
  “怎么,暮霭呢?”
  “他……竹子哥,只有我,我是怕,不说哥也来,怕你也不来。”
  王沐竹倒也不拘着,在隔了闻人疏一个椅子的地方坐下,嘴里没个正形,“怎么,疏浅,想找你竹子哥实践?这可不行,哥哥我可是有贝的。”
  闻人疏自是知道王沐竹话不着边,却也仅限于此,不然也不会是圈里名声极好的主动。但他就突然想起来上次一时冲突想要和竹子哥约实践的事,已觉得脸颊发热,“不,不是,竹子哥,别误会。我是……我是想问你打听点事的。”
  “哦?你确定是打听事儿?不是打听人?”
  “也是打听人,竹子哥。”闻人疏不隐瞒,直接了当,他真的很想了解他。
  “是他。嗯,暮霭哥,能把你认识的暮霭讲给我吗?”
  他是学界商界双精英,曾经在在商界顶峰之时,骤然收敛光芒。
  他曾经历着怎样的过去,就连一向谈笑风生的王沐竹,在谈他所知的暮霭的过去之时,都展现出了少有的严肃,和淡淡的忧伤。
  暮齐盛这个名字与人来说已经极其陌生了,12年前的一场意外,让暮齐盛留下刚刚高中毕业的暮霭独自一人。暮齐盛身后的暮冬航空是国内规模最大,盈利最高的航空公司。董事长意外去世后,暮霭所继承的股份被暗箱操作,无故冻结。副董事长成为最大股东而举办股东大会顺利继任董事长。
  如今的暮冬航空不如十几年前的景气,但其累积深厚,实则是暮齐盛栽树,后人乘凉,公司勉强运转。
  那时的暮霭已经准备去H国读书进修。等三年后暮霭拿着本科学位回来想接管父亲的企业,却是以当年副董事长为首的董事会成员已经扎根,再无可能了。
  暮冬航空的风评越来越差,从飞行员培养,到空中服务,连年走下坡路。看着父亲一生心血就如此在他人手中糟蹋,暮霭心急,但也毫无办法。只恨他自己当年太小,没有能力同那帮人明争暗斗。
  父亲留下的产业大多都在暮冬航空上,高中毕业后暮霭手里的零花钱之剩了小五万。对于富二代公子来说,这平时花费的零头成了救命稻草。还好暮齐盛在出意外之前替暮霭交了H国本科第一年的学费,至少出国读书的计划不会由于经济上的问题而终止。
  暮霭倔强,婉拒了父亲几位看中的下属和好友经济上的帮助,只带着仅有的存款,踏上了H国。


第二十章 过去(下)
  暮霭在H国读本科的那三年,王沐竹并不是很清楚。暮霭继续在导师门下硕博连读那年,王沐竹从国内硕士毕业,缘分使然,在相同导师门下读博,说起来算暮霭的师兄。
  他们的导师Tony Can是H国皇家学院经济-金融方向大牛导师,他门下毕业的博士生都是可在各国商界学界独挡一面的人才。
  王沐竹修得是经济管理博士,暮霭则是经济学、金融学双学位博士。
  “我刚认识他那会儿他已经在H国三年了,少言寡欲的,要不是和Tony开组会的时候暮霭偶尔要做报告,我还以为他是哑的。”
  “他沉浸在悲痛中。”闻人疏小声应了句话。三年,足以让人抹平失去至亲的悲伤中吗?
  “所以没人知道他在刚到H国头三年是怎么过的。”闻人疏这么总结着王沐竹讲给他的暮霭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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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后来我们合租了房子,我觉得他放下了,可能得益于Tony吧。”
  Tony是位严师,对学生要求普遍严格,对暮霭,是格外严格外加严厉。别家导师训学生用嘴,暮霭和王沐竹的这位,用的是鞭子。
  期间发生的具体事情王沐竹也没有讲给闻人疏,只告诉他暮霭研究生第一年全部课业都是C,D,期间被Tony揪着学习一阵后,第二年以后全部清一色A+评级。
  “那他不想去暮冬航空取回属于自己的部分吗?甚至接管公司?”闻人疏急切于知道暮霭曾经的失去。
  “我也不知道,暮霭和Tony在H国也有商业方面的合作,经济水平一直攀升。如今我也算是他的金主,他现如今的身份地位,何必去趟航空公司的浑水?”
  闻人疏虽然听后点头,但是还是在谁都没察觉的瞬间,微皱了下眉。
  “他……今天的暮霭全是他自己的挣扎和努力。”难得王沐竹如此正经得说话。
  正经话不过三,“咦,小疏,背后打听我师弟外加员工,看上了?”
  闻人疏虽然听惯了他这位竹子哥不着调的话,还是被这句问得红了脸。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他不知道是不是“看上了”,却在心里打定主意“认准了。”
  “竹子哥,替我保密。”
  “放心吧,暮霭的事情在我这儿,你可是第一个知道的。我嘴很严实。”
  “……”闻人疏顿时觉得所托非人。
  闻人疏有些懂了,暮霭那句“当我财务自由的时候,才有资格谈价值和价值观。“从可养尊的企业家二代到跌落悬崖,只需要一个意外。暮霭则用了十年,于巅峰处再谈所谓价值观。
  饭后,闻人疏谢了王沐竹。
  ”让你请客怪不好意思的,回去告诉暮霭,他还欠我的一顿饭不用请了。“ 王沐竹车窗随即上升便离开了。
  闻人疏暗笑,竹子哥,你是怕哥他知道的不够快?
  自己则是回到学校,心头之事有了着落,心思自然就回到工作上去。闻人疏想着结合上午同邹林开会的内容,打算把项目新的部分加上去,尽快完成申请报告。
  过了周三便是周末,星期四黄昏,虽未全暗,自习室办公室也是需要开灯的。没有想像中的灯火通明,除了图书馆亮的等多些,其余建筑,只有星星点点的亮光,应着低头看电脑屏幕的一群人影,校园如此安逸。
  B大梧桐径两侧的梧桐树是经过特殊培育的,哪怕入夏,也不会像城市中常见的梧桐一样飘絮。非秋,梧桐叶仍绿,被风吹得沙沙响。闻人疏每次踏上这条梧桐径的时候,都或多或少觉得内心安宁。
  走到经管院门口的时候,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也落下去了。学生不常用这栋楼的教室做自习室,这个时间,教师和行政人员也都下班了,楼里很静。连门卫大大叔都在在门卫室里打起了瞌睡,抬眼一看来人熟悉,又眯上眼睛做闭目养神状。
  院长办公室灯是亮的,门半掩着。他不自觉放缓了步伐,动作轻轻地推门,以至于门被推开后,里面的人仍没察觉,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
  机械键盘的敲击声清脆而有规律,静静看着桌前的人,不知他坐在那里多久了,背却依旧挺直。眼神在屏幕两侧之间来回转换,终于在坐上的人尝试放松一下脖颈的时候,看见了静立在门口的闻人疏。
  暮霭嘴角轻微扬了一下,随即板起脸来,到不很凶,却震慑力十足。定然让闻人疏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儿而被抓包。
  “哥。”此时的闻人疏再看暮霭,心中荡起的涟漪不再平静,眼中的俊朗青年愈加鲜活。
  ”回来了。“ 暮霭见到来人并不意外。
  今天麒麟电子的事务不多,下午时分他本想着来办公室取上泳装去有健身游泳。但是暮霭发现闻人疏的电脑和包都放在这里,人却不见了。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人回来,无意间发现闻人疏的电脑没有锁,电脑桌面上正是闻人疏最近一直修改的项目申请报告。
  一看,便忘了时间。一改,就再也停不下。从下午修改到黄昏,然后到现在。这时,闻人疏才发现暮霭的大屏幕上连的是自己的工作笔记本。
  “哥,这是……是我的电脑?”
  “嗯,你过来。”暮霭语气不温不火。
  闻人疏走过去,刚要扯旁边的椅子坐下,便听到暮霭悠悠声音,“让你坐了?”
  好嘛,闻人疏终于觉出气氛不对,把伸出去扯椅子的手讪讪收回来,掩饰得又甩了甩,“唔,没有。”
  “十分钟,然后再过来。”
  果真对于定好的规矩,在暮霭这里绝无含混的可能。又被抓包的闻人疏轻轻叹了口气,兀自走向门侧。
  “回来,这边,躲那么远干什么?”暮霭指着离办公桌最近的一面墙,让闻人疏站回来。
  闻人疏想“躲”的心思被戳穿,回头瞄了一眼仍坐在桌前的暮霭,轻抿了一下嘴唇,回到站到离办公桌两三步距离的墙边,板板正正。
  又听了十分钟机械键盘的颇富韵律的敲打声,才被允许坐到暮霭身边。
  看见屏幕的一瞬间,闻人疏的心紧抽了一下。单单屏幕前显示的21-22页,就有超过百分之五十的地方被暮霭修改过。有一种曾经的三好生的成绩如今被批得一文不值的感觉。本科硕士都读过来了,博士也接近尾声,怎么自己写得报告就如此差劲需要如此修改?
  委屈袭来,润红了眼眶。


第二十一章 疏漏
  “你觉得这份报告怎么样?”暮霭似是没注意到闻人疏的委屈,开口发问,果真是围绕报告的问题。
  一秒,两秒,三秒。身边的人仍没有回应。
  四秒,五秒。
  “疏?怎么了?”察觉身边人情绪不对,暮霭特意放低了声音,以显得自己不那么强势。
  此时,若是暮霭指着闻人疏报告的错处狠骂他一顿也就算了。偏是这样,想指责却不继续,看似安慰实则无心。
  “没事。我打算今晚过来修改最后一稿,明天给师父看,我们打算近期提交的。”这话暗藏情绪,邹林教授是知道这篇报告的,都准备提交了,你这么一点一点扣细节是不是有点多此一举。
  然而暮霭却没接闻人疏话茬,继续问,“疏,这份报告怎么样?换句话说,你觉得这份报告交上去,能申请到基金吗?”
  这份报告的内容是自己和师父多少次开会,多少次讨论琢磨出来的课题,其新颖程度自不必说,内容核心在专业领域上也是过硬的。然而自己出的这份申请报告,真的能把自己和师父每次讨论后所有细想的精华体现得淋漓吗?真的能在几十份申请中脱颖而出继而获得基金吗?此时的闻人疏心里竟没了谱。
  “这么好的内容,写出来却如此随意,是你觉得每位评委教授都会因为是你提交的申请而从中掘金呢?还是你觉得自己的研究项目内核过于强大便可以有恃无恐?”
  闻人疏低着头,似乎能看到自己在眼眶里打转的泪。
  “邹教授上次说你两篇文献引用放错了位置,他给你改过来了。那这次呢?”
  “报告的每处细节都能体现作者的科研品质,你嘴上说着热爱,就是这么体现的?”
  “这处,这处,还有这里,是硕士研究论文都不该有的错处,出现在你即将要提交的基金申请书里,评委教授该如何想?邹教授又该如何想?”暮霭抑制不住地一连指出了闻人疏三五处错误。
  那些曾经以为无关痛痒的习惯,那些曾经师父会默默给自己标注出甚至帮自己改过来的疏漏,那些曾经以为审核人都不会关注的细节,如今一一被暮霭指出。
  泪终于积少成多,顺着眼角躺下来。划过泪痕的皮肤被空调的吹得干燥,一会儿就在眼角印上了泪痕。
  “我去洗把脸。” 闻人疏憋着哭腔,正想向外走。
  “回来,有得你哭,现在洗早了点。”
  “伸手。” 又简单两个字,宣示了闻人疏今晚不会太好过。至少,准备挨罚的手,不会太好过。
  委屈,但闻人疏却知道暮霭训得句句在理。自己要得管教关系,便是硬着头皮也得维持。暮霭定下的罚,便是痛极也得接受。这是闻人疏作为被管教者的自觉,无关其它。
  闻人疏伸了左手,四指并拢,拇指向外。他手指修长,像极了音乐家弹奏钢琴的手,白皙又极富线条。他侧了侧身,把手平张到暮霭面前。
  暮霭从桌下的抽屉里取出了一把黑檀木尺——通体黝黑,尺尾带着琉璃花穗,转尺点暮霭还放在腿上的右手。这是两只手都要打。
  右手被点的瞬间,眼圈里积的泪又滑下一滴。双手摊平,举在胸前,“哥,我错了,别生气。”
  听到小孩服软的话,暮霭终于将板着的脸松了松。递给面前犯了错的人一张纸巾,“擦擦,还没打,眼泪就泛滥了?”
  “我没生气,今晚就只罚你报告里不该犯的错,一处十板,认?”
  “十……唔……认。”
  “下午我打电话给邹教授,他说同样的文献引用,上次他帮你改过来,这次你又引反了,此处二十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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