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饵——by西湖百晓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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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烟从眼前飘过,殷恰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恍惚看见猩红的火光闪烁。
"That's not the rule."
“啊——!”
看清了那道红光殷恰才后知后觉地发出一声尖叫,点燃的烟头一点点向他靠近,就要掐灭在流着汁水的乳头上时,被一把抢过摁灭在沙发,扔了出去。
冰冷到能让万物都凝固的声音,殷恰后怕地打了个寒颤,身体抑制不住地痉挛,逃避地往周恺源怀里躲。
一切都结束了。
被融化的冰卵掉落,殷恰头发乱糟糟的,黑色的碎布被四溅的奶水浸湿,凌乱地贴在白皙的手臂,腰间,一片淫乱……
“我还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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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算不算但还是写了的预警:有陌生人但无插入性行为?不能接受的小朋友跳过这章也不是很影响阅读的~
第110章 买家
朦朦胧胧的声音在耳边缠绕,心里像是被什么揪了一下,“你……”
殷恰沉下一口气,听见上台的脚步声时静静闭上眼。
最后的宣判,答案就藏在那个信封中。
无论是谁,至少他都再也不用见周恺源,再也不用见他……
台侧的脚步靠近,周恺源偏头看了一眼,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在接过信封时恢复了以往的疏离与镇静。
"I guess we've got a winner here."
信封被拆开,夹到那张纸时手指微微顿了一瞬,
是时候了,他回去结他的婚,从此再也不会有瓜葛。
都是自己选的……周恺源抬起头,目光正对上偏厅里轮椅上的那人。
只有科伦纳家族的信誉才可以支撑一场全支付拍卖。他不差这些钱,差的只是一个最不能回头方式。
嘴角划过一丝冷笑,周恺源抽出信纸,看到那个数字时微微一惊,即刻恢复了官方的微笑。
"So, the winning bid was a whopping 6.3 billion dollars from Mr…"
信纸被抖了一下,目光投向一旁。
所有的疑惑都在阿黎尴尬的神情下得到确认,周恺源回过头,凌厉的眼神仿佛是要将那张纸看穿。
拇指印过名字还能感受到墨水的余温,可这不可能,怎么可能……
过于漫长的空白,焦灼的氛围在会场中蔓延,仿佛拉紧了一张看不见的巨网,就要触碰到张力的极限。
“怎么回事?他想终止这场拍卖吗?”顾沉飞紧蹙着眉,转头问身边的人,“确认我们投的金额是对的吗?”
“反复确认了,除了殷董交给您的那些,您变卖的私产也都在里头。”
不应该……
紧握轮椅的手指焦躁不安地点动着,所有人都在等待台上的答案。
手中的纸被折出火烤一般的声响,仿佛真的有一团烈火在炙烤他的心,殷恰忍不住转头,却看不透那双深邃的眼底隐藏着什么念不出口的秘密。
科伦纳的人催促地咳了两声,打破静止的时间。
突如其来的空白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长,殷恰攥紧了拳,一颗心扑通扑通地狂跳。该公布了,就是现在——
“刑安。”
信纸被甩了出去,徐徐从空中飘落。
周恺源不顾阻拦地推开工作人员离开,留下他的宾客陷入一片躁动。
从没听过名号的人物拍下了今晚最瞩目的商品。
轮椅从偏厅缓缓推了出来,顾沉飞不可置信地盯着周恺源离去的背影,几乎不敢相信刚才听到的,直到大屏幕也印出那个从始至终都没有想到过的名字。
紧抓膝盖的指关节微微颤抖着,泛着脆弱的苍白,胸口剧烈起伏,被堵到几乎发不出声。
一切他不愿看到的混乱都结束了,却没迎来那个他想要的开始……
“拦下他,用一切手段……拦住他。”
“顾总,可这是科伦纳的……”
一个犀利的眼神扫射过去,身旁的人闭了嘴。
整场拍卖都没见他的踪影,现在也不知是哪儿跳出来的……
刑安,活的。
“是我,很意外?”
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话,殷恰呆呆地看着刑安向他靠近,抱起他时随手挑落了蒙在眼上的黑蕾丝。
话语迟钝地跟不上大脑的反应,红润的嘴唇轻轻启了启,又像是没电了似的闭上了。
刑安凝望着他扬唇一笑,弯成月牙的眼角含着些纵容,“傻了?”
一双漂亮的眸子哭得有些红肿,却依旧清澈得像一汪深夜的池水,闪烁着天上的星辰。殷恰怔怔地望着他,幽深的目光中掺杂着连他自己都来不及反应的情绪,却让刑安捕捉到一丝藏在其中的惊喜。
一点点就够了。
刑安接过文件袋遮放在他衣不蔽体的身上,走下台的每一步都更紧地将他贴近胸膛,神圣得仿佛接到了一件不愿再放手的宝物。
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小方帕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痕,被拥紧的安全感渐渐环绕,殷恰鼻尖有些酸了,身上冰冰凉的袋子虽然粗糙,却至少还有人愿意为他遮一遮。
好像终于能睡了……
殷恰疲倦地闭上眼,感受到额头上落下轻柔且克制的一吻。
“不怕了,今晚我们就回家。”
第111章 报告
客厅里的烟燃了一支又一支,周恺源撑着头,听见大门嘎吱打开的声音时蹙了蹙眉。
“顾沉飞得手了吗?”
阿黎摇摇头,将一份文件放到周恺源面前,“已经交易成功了,科伦纳的人怎么可能让他靠近殷恰一步……Kev,这是殷恰的体检报告。”
房间里响起一声叹息,周恺源起身时捏了捏鼻梁,将那份报告推远了,“明天再看吧。”
殷恰房间的门缝透着光,一瞬间的恍惚让周恺源抬起手,轻轻推开那扇门。
“谁让你坐这张床上的?”
森冷到令人僵硬的声音,周恺源阴沉着脸,眼底掩盖不住席卷而来的失望。
不是那个勾着脚,傻乎乎趴在床上和玩偶说话的人,没有那种惊慌过后强打掩饰的目光,剩下的只有献媚的,讨好的。
“对……对不起,是楼下的先生告诉我在这层……我不知道……”
床边的男孩被周恺源的态度吓了一跳,仓皇失措地裹起睡衣,正想走,却被抓住肩膀按下了。
周恺源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夜晚的玫瑰香氛透着葡萄酒的余香,熟悉的味道却叫他头疼。第一次为了殷恰点上的时候,他一边做一边叫嚷着说这味道闻着要晕车,比坐廉价轿车还让他恶心得想吐,之后他们就从没用过这些……
没想到自己倒也不喜欢了。
“蜡烛也是楼下那位先生给你的?”
“嗯……他说您喜欢……”
鼻腔里迸出一声冷笑,周恺源走到床头,将蜡烛吹灭了。
他忽然觉得自己无名的生气有些可笑,只是殷恰住过的房间罢了。送走了殷恰,他为自己赚到的钱是曾经殷儒平欠下的数倍,即使他放的是高利贷也该还清了。
还真是什么都还清了……
一缕烟散在空中,好像连带着带走了些什么,他却说不明。
大约刚才被吓着了,床上的少年紧张得有些发抖,科伦纳的人很知道他的口味,周恺源皱了皱眉,回头望向那副模版样子时却觉得心烦。
“第一次?你老板没教过你?”
周恺源走过去,粗暴地掰起他下巴,强迫他直视自己。
“教过……”
少年卷翘的睫毛打着颤,惶惶不安地点了下头。强大的气场压迫下来,不由想让人退缩,只是和周恺源对视了几秒,就抵挡不住地避开火烫的眼神。
“需要我帮您吗?”
“自己弄。”
周恺源坐在床上,看戏般地打量着那个男孩乖巧地跪到地上,分开他的膝盖爬到腿间,然后用牙齿拉下裤链。
阴茎被细腻的一双手取了出来,手指上下撸动了几下却没有一点反应,少年有些为难,还是将那根软趴趴的性器含了进去。
是比上一个乖……
男孩被调教得很好,舌尖灵活地在肉茎上舔舐,时而将深吞进去,但如何都硬不起来的阴茎还是让他吞吐的动作显得有些尴尬和难堪。
“唔……”
周恺源紧蹙着眉,少年越来越卖力的动作仿佛在一下下扇打他的耳光,他猝然抓住男孩的头发将他抬了起来,不管自己还没硬起来的性器,就往嫩嘴的深处硬塞进去。
“你他妈用嘴都不会吗?舔!”
“对呜……对不起!”
少年紧张得声音都在颤抖,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盛着泪花,他努力张嘴,哆嗦的牙齿却克制不住地往肉棒上磕碰。没想到第一次就做得这么糟糕,回去以后肯定一分钱也拿不到,以后老板也不愿意用他了……
“操!”
周恺源暗骂了一声,抽出肉棒往他脸上甩打了一下,熊熊燃烧的心火将眼眶烧得干涩,几小时前在拍卖场上还好好的,科伦纳就是送这种人来庆功的吗?!
“用手……继续弄!”
他紧盯着那张被吓到惨白的脸,若有所思了片刻,忽然弯下腰,勾起少年的下巴命令,“叫爸爸,说爸爸对不起。”
“爸爸,对不起爸爸……”
周恺源皱了皱眉,松开那张脸双手撑到床后,冷漠地看着男孩精心保养过的手在自己性器上撸动。
都是第一次,却不一样,一点也不一样……
少年没得到回应,手下更快地撸动起来,几乎要摩擦出火星来了才感受到一点点硬起来的迹象。
周恺源的指令忽然让他想起别人的嘱咐,他欣喜地埋头在龟头上嗦了一口,抬头含笑地看他,“周叔叔……”
周恺源愣了愣,脑海中殷恰怯生生叫爸爸的样子渐渐浮现,恍惚和面前有些重叠。目光中一丝清明闪过,周恺源拽开他的手,一下将裤子拉链拉了起来。
“谁教你说的?!滚!!”
卧室门被重重踢上,回到房间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狼狈。
乱闯就算了,好在没弄乱什么……
周恺源掸了掸那个男孩坐过的地方,拉开凳子坐在床头。空空荡荡的梳妆台被擦得干净,没有一点用过的痕迹。
没了,什么都没了……
手指轻轻抚过眼尾浮现的细纹,那面镜子也干净,是很久没这么认真地看自己了。
大约也该五十了吧……他没有生日,也没有家。
他的记忆是从在毒贩堆里卷烟开始的,没有出生的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像一片落叶,没有人抓住就不会存在。
从小他学会的,是那一张张被赋予价值的钱是真的,权力是真的,他握在手里,别人才能看见他,他才能成为一个活着的人……
有些凌乱的领口随着胸膛上下起伏着,周恺源望着镜子里的那人,又忽然觉得十足得陌生,
今夜过后好像一切又重新漂浮在空中,没有根的人,不知道自己是谁的人,光刑安就给了他多少钱,可好像一切都是空的。
周恺源撑着头,望着那个空荡荡的梳妆台觉得头疼欲裂。
那股香氛的味道让他恶心,他走到阳台边,一阵风吹卷纱帘,今夜好像格外得冷。
殷恰的身体好像一直都比自己的要冷些,却总是带着说不出的暖意。
该上飞机了吧……
夜空中的星辰很亮,机舱内夜灯的星星只会比天上的更亮。
他此刻在刑安怀里,应该很庆幸吧,庆幸没跟了那个墨西哥人,庆幸逃离了自己。
叫人帮他塞进行李箱的小海豹被扔了出来,正四脚朝天地躺在床中央,周恺源捡回来轻轻拍了拍,抱进自己怀里的时候深吸了一口气。
殷恰的味道。甜的,暖的,透着淡淡的椰香……
心脏被勾得颤了颤,周恺源皱紧了眉,发现自己在此时才真正有了反应。
是毒,得戒。
燕麦没吃两口就被放下了,倒是接连喝了三倍浓缩咖啡。
“Kev,今天的会议要不推了吧……我看您……”
又一杯咖啡被一口灌了下去,周恺源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该干什么干什么,昨天的报告拿来。”
周恺源拆开文件袋,一页页飞快地浏览。
看他平时就是不锻炼吧,大毛病没有,小问题倒是一堆……好好养应该也不打紧。
“这是检查什么的?”
翻页的速度忽然慢了下来,周恺源看着那个模糊的图像,目光逐渐移到下面一行小字。
「B超宫内可见30×35mm孕囊,临床建议结合HCG。」
「十一周……」
“阿黎!”
一阵碗筷砸落的巨响,阿黎从厨房里冲出来,看到眼前景象的那一刻,多年跟随周恺源的本能让他在这一刻像是没了数据的机器,大脑一片空白,惊恐无措地定在原地。
他还从没有见过Kev这么失态的样子。
瓷器碎了一地,桌布歪歪皱皱地斜出去,咖啡泼脏了洁白的衬衫。周恺源双手撑桌,额顶青筋暴起,眼球里攀满的血丝猩红得吓人,浑身上下克制不住地发抖。
十一周,十一周……
就是和自己第一次的时候,那次做完殷恰就在浴室昏死过去了,他第一次担心一个人担心到连心脏都要挖出来,怎么会不记得……
“是我的……孩子是我的……”
周恺源没有眨一下眼,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份报告,嘴里失心疯一般重复地喃喃,好像在反复确认着什么,但内心分明已经笃定这就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