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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之后我还爱你——by苦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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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绵绵提前给他准备了解暑的药,也是防止夜戏的时候喻修景会体力不支。
  天黑之后剧组正式开始拍摄。
  这一场戏考验的是演员的爆发力,喻修景前几天就已经和导演讨论过这一段戏中的感情。
  他需要先在树林中跑一阵,在一处小溪流边停下,望着曾经熟悉,如今陌生,此刻却好像重新得到的自然景色,喻修景豁然开朗,留下情绪复杂的眼泪。
  这一段没有台词的戏,难度很大,导演总是觉得喻修景的表演里差了东西,所以反反复复让他跑。
  喻修景也知道自己状态不对,抬手说先停一下,绕到镜头后看了一段刚才拍出来的片。
  他工作的时候,邬祺、容悦和徐祁年就安静地站在旁边,谁也没有出声打扰。
  绵绵和化妆老师都围着喻修景转,天气太热,他出汗太多,重新来一次就要重新整理妆发。
  喻修景没有来得及脱下身上衣服,只是认真地同导演以及制片一起讨论这段剧情。
  最终喻修景发现是他的理解和导演想要的效果不太一样,于是花了很长的时间去说服他。
  导演没有很快下结论,又拉来两个人聊,让喻修景重新去拍了一次。
  这一次其实已经达到了导演心里的标准,但他忽然理解了喻修景的想法,决定让喻修景按照自己的方式再来一次。
  这时候喻修景其实已经很疲惫了,但他不觉得。
  听到导演说可以再来的时候,他心脏咚咚跳着。
  因为天气炎热,导致喻修景看上去并不是很有精神,这种疲惫正好是需要的,喻修景也知道。
  所以休息的时候他没有拿冰袋和风扇,而是一直保持这种感觉和状态。
  深夜的树林,只有月光的照亮。
  喻修景在小路上跌跌撞撞地跑,喘气声在寂静的林间格外清晰。
  他眼神空洞,没有焦点地望着前路,手时不时抬起来拨开两侧的树枝。
  直到听见淙淙流水声,喻修景停下来,双腿颤抖地跪在溪流边,手指扣进泥土。
  在月光下,喻修景几乎痴迷地把那捧土抓起来,握到鼻边深深地嗅。
  终于他落下眼泪,像滚落的珠子一样一粒一粒,顺着喻修景脸颊滑下来,过了几十秒,他才开始发出小声的呜咽。
  这个角色在整部戏中的形象一直比较朴素,因为从小在山里长大,所以皮肤偏黑,是任何人见到都不会觉得好的长相,但唯独这一刻,喻修景灵动的眼神,让所有人都发现这个角色的美。
  有人说,好的演员,连泪水都是会演戏的,大概喻修景也属于这一种。
  整个剧组都很安静,徐祁年抱着手站在监视器后面,胸膛里一阵酸涩流淌而过。
  过去几年,再次看到喻修景现场演戏,他仍然很轻易就被牵动情绪。
  拍完之后,导演思考了一会儿,说:“这场可以了,今天收工了。”
  大家都被喻修景的爆发震撼到,现场响起一阵掌声。喻修景鞠了个躬,他刚刚从土地上爬起来,觉得头哭得很晕,抬手脱掉厚重棉衣时都没什么力气。
  绵绵走过来帮他接衣服,还以为是他累了,提醒说晚上回去泡个澡吧。
  喻修景很低地嗯了一声,抬腿走了几步,眼前黑了一秒。
  那一秒钟给喻修景带来太多恐惧,他立在原地不敢动,绵绵一回头见他双眼空洞地望着前方,也吓了一跳,走回来问:“景哥你没事吧?”
  站在监视器后的人也发现了喻修景的不对,徐祁年皱了下眉正要过去,邬祺已经走了。
  容悦跟在后面,和徐祁年说:“小景有点贫血。”
  徐祁年当然知道他贫血,他甚至记得喻修景躺在病床上,告诉他十滴水是什么的场景。
  喻修景被冲上来的许多人围住,邬祺拉住他的手臂把他扶起来,有人递上来一杯水,绵绵也帮着把他的厚外套脱掉了。
  徐祁年走上去的时候周围的人都让他,喻修景没什么力气,抬眼正好跟徐祁年对视。
  他看见徐祁年朝自己伸出手,滚烫而潮湿的重庆夏夜,带他回到许多个和徐祁年一起回家的晚上。
  “让剧组的医生看看,晚上吃点东西再睡,”徐祁年很耐心地说,“我带你回去。”
  喻修景说好,其实没发出声音,只有一个口型。
  徐祁年一只手握住他手臂,另一只手环过他腰,将人从邬祺那里接过来。
  *
  作者有话要说:


第14章 N.14 怎么办呢?徐祁年。
  喻修景在酒店洗漱之后躺在床上,医生来看过,确认只是缺少休息,外加天气太热,以及吃得太少,造成贫血。
  喻修景吃了医生简单给他开的药,觉得头还是很晕,但同时胃里也不舒服。
  绵绵带上来酒店的粥就走了,徐祁年把那一大碗打开。
  粥是白菜瘦肉粥,还很烫,一拆开包装就冒出热气。徐祁年从房间里拿了个碗单独分出一些,才递给喻修景。
  “吃点。”徐祁年在他床边坐下来。
  喻修景把那只碗接过来,开始吃的时候徐祁年也没有走,只是守着他慢慢吃。
  两个人都没说话,这个场景让喻修景不合时宜地想到从前徐祁年看着他做作业的时候,他也总是这样一言不发,却默默带给喻修景很多压力。
  本来喻修景可能吃不完的,但徐祁年看着他他就吃完了。
  那只空碗徐祁年拿走了,还给他掖了下被子。
  床头灯亮着,徐祁年低头看他,说:“早点睡。”
  喻修景没有想到徐祁年会和他说这句话,有点没反应过来,眼睛半睁着,眨了一下,想说好的时候,徐祁年已经转身走了。
  他觉得自己又开始弄不懂徐祁年了,这一点从来没变过。
  导演第二天过来看了喻修景,说让他好好休息一天,但喻修景拒绝了。
  邬祺和容悦也站在旁边,容悦说:“这几天太热了,多休息会儿。”
  喻修景摇摇头,打开手机上的天气给她看,说:“直到这部戏拍完重庆都一直是高温。”
  他有理有据,但脸色依然很白。
  他们都知道,如果喻修景说要拍的话,他一定能坚持到最后,而且会保持很好的状态。但喻修景实际上已经这样撑了很久。
  “今天李秋楠回来,他的戏要接着补,你本来就有时间休息。”导演说。
  喻修景听到这里,才勉强说好。
  导演又和他聊了聊接下来的安排,他们讲了一些剧情上的安排,大家都没有打扰。
  直到导演要走了,喻修景还说:“不然我还是去片场吧。”
  导演无奈地叹了口气,笑着说:“没想到有一天我还要操心你这种太敬业的演员。”
  徐祁年本来站在房间门口,现在才走过来,站在床边,微微低头和喻修景说:“你觉得你好了吗?”
  喻修景愣了一下,没明白他什么意思。
  “脸色白成这样,精神还这么差,”徐祁年没什么表情,“晚上再去开工,可以吗?”
  喻修景咬了咬嘴唇。
  “听话。”徐祁年皱了皱眉。
  “我知道了,”喻修景低了低眼,“那我晚上再去。”
  “嗯,”徐祁年继续和他说,“我还有点事情,今天要回研究所,晚上可能回来也可能不回来。”
  他望了一眼站着的其他人:“那我先走了。”
  “好,”容悦说,“我们也要走了。”
  等徐祁年离开,导演才说:“我还真没想到你是真的结婚了。”
  喻修景很淡地笑了一下。
  “其实我本来是不相信的,但是今天我相信了,”导演很高兴地看着喻修景,“有一段好的感情不容易,要好好珍惜。”
  喻修景走了神,反应过来要说好的时候,导演已经起身走了。
  这天晚上徐祁年没有回来,他提前给喻修景发了信息,当时喻修景正好在拍戏,手机在绵绵手上。
  等他收工之后绵绵才把手机拿给他,喻修景看到徐祁年的消息,回复说:【好,刚刚在拍戏。】
  徐祁年很久之后回了一个嗯。
  邬祺和容悦也已经走了,本来容悦是说要多留一会儿,但她觉得他们这边没什么问题,就回去忙别的了。
  绵绵给喻修景带了夜宵,卸妆的时候喻修景慢慢吃掉了。
  喻修景每天的生活很单调,徐祁年好像是他日复一日单调的日子里,唯一有变数的部分。
  一个多月以来,他和徐祁年一直保持着这种奇怪的室友关系。
  而这也达到了公司想要的效果。狗仔们拍到的喻修景在片场的照片中,很多都出现了徐祁年的身影,其中最火的是当时徐祁年把他揽进怀里进酒店的那一张,被爆出来的当天,他们的cp名#年景#也冲上了热搜,不少人感慨cp还是真的好磕。
  这些喻修景都没有看到,他拍戏的时候就专心拍戏,不想其他。
  接近杀青的时候,在山里的戏全部拍摄完毕,整个剧组转到重庆城内取景。
  他们住的酒店比在山里的时候好多了,喻修景仍然要了一间套房。
  他们主要的拍摄场地是在一条巷子里,重庆多山,老旧的居民区的巷子依山而建,楼梯很多,两边都是古树。
  戏中主角的父母在这样的巷子里开了一家早餐店,靠着每日的经营维持生活。
  在戏中,喻修景是一名留守儿童,照顾他长大的爷爷在他离开山里不久后便去世了,因为父母从小的缺位,主角对他们一直充满怨言,直到这场戏才解开心结。
  徐祁年和他的团队在重庆的工作也全部结束,在喻修景拍这场戏的时候,他正好需要离开,回一趟研究所做最后的工作确认。
  当天早晨吃早餐的时候徐祁年就没有见到喻修景,绵绵拿了他们两人的早餐上来,但喻修景好像还没起床。
  “我可能晚上回来。”徐祁年和绵绵说。
  喻修景不是没有起床,而是在调整自己的状态。
  这一场戏非常关键,同时更重要的是,谈到父母、家人这一类的话题,喻修景忍不住要想起自己的父母。这些年因为工作太忙,喻修景已经接近两年没有回过家,这次正好来了重庆,也是打算在拍完戏之后回一次家。
  他今天一整天拍的所有镜头都让导演非常满意,但只有喻修景自己知道,他很想家。
  之前因为拍摄山中支教的戏份,剧组租了一架钢琴,现在回到城内,工作人员把琴也搬了过来,就放在片场一个小房间里。
  导演喊了收工之后,喻修景换下戏服,卸了妆,坐在琴凳上。
  徐祁年回来的时候就听到片场有人在弹钢琴,是他熟悉的《小星星变奏曲》。
  整个剧组的人都在安静地做事,没有人打扰。
  徐祁年走过去,很远看到琴凳上的背影。
  这首曲子,徐祁年曾经听过许多遍,每一遍都是喻修景弹的。他知道以前他弹得不算好,磕磕绊绊,经常出错,徐祁年那时候觉得有点吵,还问他你到底会不会啊,喻修景就扁扁嘴说自己还在练。后来喻修景能弹得很好了,拉着他上楼去看他弹琴。
  只是徐祁年分心,五分钟不到的一首变奏曲,不算短的时间,徐祁年一直看着他,而喻修景不知道。
  琴声到了结尾,喻修景缓了一会儿才起身,周围为他响起掌声。
  喻修景一回头,看到徐祁年也在,愣了一下,走过去说:“你回来了?”
  “嗯。”徐祁年收敛了神色,问:“收工了吗?”
  “收工了,”喻修景左右找了一圈绵绵,“我助理带你去吃饭。”
  绵绵小跑着过来,徐祁年看着她,等再回头的时候,喻修景已经转身走了。
  晚餐徐祁年才问:“他吃饭没?”
  “景哥有时候会这样,他可能情绪不好。”绵绵说。
  沉思片刻,徐祁年说:“还在出戏吗?”
  绵绵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犹豫:“是……那等一会儿能麻烦您给景哥带点东西回去吗?”
  徐祁年说可以。
  他回到酒店房间的时候,只有客厅里亮着一盏落地灯。
  喻修景的房间门禁闭着,徐祁年手里拎着给他打包好的食物,站在门口敲了三下门。
  没有人应,他直接抬手推开门。
  喻修景已经换了宽松的睡衣,坐在房间的飘窗上,手边放了一瓶红酒和一只玻璃杯。
  听到开门声,他才缓慢地回过头。
  “你来了?”喻修景问。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高楼大厦的灯火照进来,把喻修景的脸映得很红。
  喻修景的声音有些黏,徐祁年敏锐地意识到,他可能喝醉了。
  徐祁年明明可以把东西留下就离开,但他反手关上门,走过去,在喻修景身边坐下来,问他:“喝酒了?”
  喻修景身上漂浮着淡淡的红酒香味,朝他点了点头。
  “你晚上没吃东西,绵绵让我带的。”徐祁年把打包盒推给他,但喻修景没有看,只是问:“你要来一点吗?这个酒很香。”
  喻修景把红酒瓶拿过来,放在徐祁年手边,又握着玻璃杯喝了一口。
  现在徐祁年确定喻修景喝醉了,如果他没有醉,不会这样邀请徐祁年同他一起。
  徐祁年看着喻修景侧脸,看他两片很薄的嘴唇抿住那片同样很薄的玻璃,暗红色的酒液滑进他的口腔,紧接着喻修景的喉结上下滚动一次,将那一口酒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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