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之后我还爱你——by苦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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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用小年来叫过徐祁年,因为这个称呼,徐祁年没能及时说自己不太能吃辣,那勺辣椒酱被拨进他的米饭里。
“谢谢叔叔。”徐祁年说。
喻修景没有骗他,杨晴做的糖醋排骨真的很好吃,徐祁年吃了很多,有时候夹着一点点辣椒酱送下去,还是会觉得喉咙很烧。
其实喻修景早就注意到了,趁喻国文和杨晴站起来找饮料,他凑过去悄声问:“辣椒你还能吃吗?”
徐祁年摇摇头,说:“不行了。”
喻修景拿他的筷子把他剩下的辣椒酱挑进自己碗里,就着饭一口就吃掉了。
徐祁年一直盯着他脸,问:“不辣吗?”
“这个还好,不算特别辣。”喻修景说。
一顿饭,徐祁年吃得特别饱,走的时候杨晴还塞给他一大包零食。
徐祁年抱着零食和喻修景一起下楼,他们今天晚上的学习活动也没有停下。
只不过因为有了零食,喻修景一边吃一边做,效率下降了很多。
在喻修景第十次停笔的时候,徐祁年也把笔合上,说:“不做了。”
喻修景还以为是自己不专心让徐祁年生气了,马上抽了张纸擦干净手,说:“我会好好学的。”
“不是,”徐祁年站起来,“出去走走吧。”
徐祁年说他想去江边,两个人下了楼,喻修景说:“其实我妈妈有一辆小电驴,我们可以开过去,从这里走到江边挺远的。”
“嗯。”徐祁年觉得这个方案可行,就在楼下等着喻修景上去拿钥匙。
喻修景穿着一双帆布鞋,蹬蹬蹬跑上楼,又蹬蹬蹬地下来了。
电驴被放在一楼楼梯拐角的隐秘地方,徐祁年上上下下多次也没有注意过。
喻修景把车推出来,手里同时拎了两只黑色的头盔,拿了一只给徐祁年。
看喻修景的样子他是打算自己开车,徐祁年对他露出不太信任的表情,问:“你开吗?”
“嗯,”喻修景戴好了头盔,“我以前也载过李不凡,没事儿的。”
“哦。”徐祁年听到他这么说,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微妙的情绪。
喻修景在电驴上坐好了,偏头和徐祁年说:“上来吧。”
徐祁年没有和他打招呼,就一只手扶着他腰坐上去。喻修景猛地一痒,浑身抖了一下。
这一下把徐祁年也吓着了,但他并没反应过来是因为自己碰了喻修景的腰,手还搭着那里,问:“怎么了?”
“没事,”喻修景觉得自己额头上滚了一滴特别大的汗珠,“那你坐稳吧。”?
徐祁年一只手抓着小电驴座椅旁边可以扶的地方,另一只原本抓着喻修景腰的手撤开了。
掌心下的滚烫被夜风一吹便散了。
“我以前觉得你好像瘦得弱不禁风。”徐祁年靠近一些,说话的时候气息就在喻修景耳边,一下一下熨着空气。
“现在感觉还好啊。”
喻修景干笑两声,又听见徐祁年很认真地说:“下次你可以摸一下我的肌肉。”
*
作者有话要说:
我亲爱滴宝贝们呐~~~因为要走榜单,快v了,所以这个榜单会压一下字数,这个周更新1w5,大概每天两千多,我也很不想的,v后每天真的会很多,我保证!!
然后是,这本书前面和中间讲的比较多的都是以前的故事,因为他们是怎么成长的这一部分太太太太重要了。
啵啵啵啵啵啵啵(我没喝假酒)
第17章 P.17 他的心脏和徐祁年的刚好错开
他们去的是嘉陵江边,炎热的晚上,江风依然能够带来凉爽。
喻修景和徐祁年并肩走得很慢,他的T恤被风吹得鼓起来,因为假期而较长时间没有修剪,略微有些长地头发乱糟糟地飞着。
喻修景开始采访徐祁年今天晚上的感受,徐祁年中肯地评价:“糖醋排骨真的很好吃,但是水煮肉片有点辣。”
“好吧,”喻修景说,“其实我已经跟我妈说过你不太能吃辣了,那下次再少放一点。”
喻修景提到下次,让徐祁年忍不住有些期待。
“如果平常你自己来不及做饭也可以来我们家吃,”喻修景邀请他,“其实很多时候也是我自己做的。”
“是吗?”徐祁年问,“你觉得你做的有阿姨好吃吗?”
“我觉得还可以吧,我们应该不相上下。”喻修景拉了一下河边的栏杆。
这个答案徐祁年倒是没有想到,因为他觉得杨晴做的菜非常好吃。
以前在北京,他家里花了大价钱请阿姨,那个阿姨曾经做过一两次川菜,但味道也不是特别好,比不上今天徐祁年吃到的。
在聊这些的时候,喻修景都小心地避开了一些关于家庭的话题,而只让讨论集中在菜上面。
他们站在一个小平台上吹了一会儿风。对岸的大楼灯火通明,河上时不时有游船经过。
“我父母离婚了。”徐祁年突然说。
喻修景没想到他会愿意和自己说这个,但他看徐祁年的时候,徐祁年在盯着远方的船只。
“我妈妈是重庆人,那天你看到的那个人是我爸,北京的,我很小的时候他就出轨了,我妈跟他离婚之后就和另外的人结婚了,本来我一直是和我妈妈一起住在北京,她工作在那边,一个星期可能有三四天,她会回去和她现在的丈夫一起住。但高中的时候我妈妈问我,她能不能带我一起去和她的丈夫住,我就懂了。所以我说我要回重庆读书,可能等我高三的时候她会来看我。”徐祁年说这些的时候语气很平静,没有显得难过或者仇恨。
“对不起。”喻修景又为那天他把徐帆带上楼的事情道歉。
“又不怪你,”徐祁年偏头看着他,眼神和河水一样柔和,“我脾气不太好,刚刚来那天去你那里买东西的时候,我看什么都不顺眼。”
喻修景愣愣地点了点头。
“所以应该是我跟你说对不起,跟我当同桌,很难受吧?”徐祁年很轻地笑了一下,“以前我在北京的那个学校也很独的。”
有几秒钟喻修景没有反应过来徐祁年在和他说什么,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得到了徐祁年很难得的信任。
因为想对这份信任做出表示,喻修景说:“我听过一个说法,如果不开心的话,获得一个拥抱就会好很多。”
徐祁年转过身,单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低头看着喻修景。
此时喻修景显得十分紧张,但还是朝他走近一步,嘴上解释着:“李不凡不开心的时候我也会抱他一下。”
接着喻修景就靠过来,从徐祁年手臂和身体的空隙中穿过自己的手,将他抱住了。
喻修景的身体还和刚才一样很烫,他那时还没有开始长身体,比徐祁年矮很多,头发在徐祁年锁骨的位置擦,弄得他很痒,又很刺。
他的心脏和徐祁年的刚好错开,但不知为什么,徐祁年好像同时听见了他们两个人的心跳。
“你很热吗?”徐祁年低声问他。
“啊?”喻修景慌了一下,要退开的时候被徐祁年抬手在后背摁了一下。
“谢谢,我觉得好多了。”徐祁年说完,自己往后退了一步。
他们都偏过头,去望着远方。
喻修景有点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觉得很慌,也不敢去看徐祁年。
这个方法其实是李不凡教他的,因为喻修景刚刚升入高中的时候总是觉得不开心,后来和李不凡还有季一南交了朋友,他每天开心的时间变得很多。
偶尔李不凡发现他难过,就会走过来搭着他肩膀拍一拍,然后告诉他拥抱能让人开心。
虽然他和李不凡没有过刚才这样的拥抱,但喻修景每次都会觉得变好很多。
所以如果是一个真正的拥抱,那应该能开心很久。
喻修景就是这样想的。
直到他们打算回去的时候喻修景才又和徐祁年说了话,但因为有些紧张所以说得磕磕巴巴,不过徐祁年好像也心不在焉,所以没有注意。
喻修景载他回去的时候,徐祁年没有再扶喻修景的腰,让喻修景也松了一口气。
到达小区,喻修景看见他们家的小卖部门口站着一个戴了一顶鸭舌帽的中年男人,但是小卖部里没有看见杨晴的身影。
于是喻修景停了车,和徐祁年说等一下。
他小跑着过去,问:“老师,您要买什么?”
那个中年男人抬起头,看到他的瞬间明显愣了一下。
“一包烟。”中年男人很快回过神。
喻修景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点点头,一边走进去一边说好。
“要哪一种?”喻修景问。
“最贵的。”那人说。
喻修景拿烟的时候觉得那个人一直在盯着自己看,但只敢用余光瞟,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
他把烟推给那人,那人很快就付了钱,但还是没走,而是站在台前拆烟盒。
喻修景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害怕,后背忽然被一只手轻轻盖了一下。
“好了吗?”徐祁年偏头问他。
“好了。”喻修景说。
他说完,那个中年男人又抬了下头,晃了晃烟盒,微笑着说:“谢谢。”
等他走了之后徐祁年才问:“你是不是觉得他有点奇怪?”
“嗯,听口音不像本地的。”喻修景说。
“像我们那边的,”徐祁年望着那个人离开的方向看了一会儿,“你看清他长什么样子了吗?”
“没有,”喻修景摇摇头,“我都没有仔细看。”
徐祁年看他表情不是很好,问:“怎么了?”
喻修景犹豫了一下,才说:“我觉得他一直在看我。”
这话说完,徐祁年稍稍顿了一下,脸色也变得很沉。
他像之前那样,掌心盖在喻修景后背,上下滑了滑,完成一个他并不擅长的安慰的动作。
“你们回来了?”小卖部里面传出杨晴的声音。
他们同时回过头,徐祁年的手也垂下来。
“刚刚在里面理东西,”杨晴走出来,觉得气氛有些奇怪,“怎么了?”
“卖了包烟,”喻修景点了一下柜台,“最贵那个。”
*
作者有话要说:
小景:我真的就是这样安慰朋友的。
徐祁年:哦。
第18章 P.18 那我和你一起
白天喻修景仍然帮着杨晴守店,他还是坐在那张藤椅上看电影。
那天晚上遇到那个中年男人的事快要被他忘记的时候,那个人又出现了。
当时喻修景正在看《海上钢琴师》。
那个人没有马上说他要买什么东西,而是问:“你在看什么?”
喻修景因为过于投入而被他突然的搭讪吓了一跳。
这一次喻修景看清楚了这个人的样子,觉得他的长相让他很熟悉,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
“我在看……《海上钢琴师》。”喻修景说。
那人笑了一下,问:“看得懂吗?”
虽然被这样问,喻修景也没有觉得被冒犯,因为他语气很和善。
“不太懂。”喻修景诚实地说。
“这是一部很值得思考的电影,”那人走近了,两只手都放在柜台上,“看完了吗?”
“快看完了。”喻修景往身后的电视看了一眼。
“你最喜欢哪一段?”那人问。
听到他这样问,喻修景总算多了一些继续交谈的心思:“你也看过吗?”
“看过。”
“我最喜欢结尾的时候,1900在废弃的船里,手抬起来,在半空中弹琴的那个片段。”喻修景一边说一边回想,在不知不觉中也抬起了自己的手,空气里点了几下。
那人点点头,“你觉得为什么1900不下船?”
“可能是,下船之后,他就没有纯粹的音乐了吧。”喻修景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说:“其实我真的没有太看懂。”
那人摆摆手,说:“电影就是这样,每个人都可以有不一样的理解,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任何问题不存在唯一的答案,所以也不存在看没看懂的说法。只要你觉得看完这个电影给了你一点东西,那你就是看懂了。”
喻修景还沉浸在他刚刚说的话里,但那人转身,像要走了。
“您好,”喻修景叫住他,“老师,你是在这边住吗?”
“不是,”那人回头,“我只是暂时在这边。”
喻修景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的职业。但是总是觉得,这个人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因为他好像很懂电影,也很自信。
后来那个人来的次数很多,经常站在门口,和喻修景一起看电影,喻修景让他进来坐他也不会进来,总是问喻修景关于这附近的一些问题。
有天和徐祁年一起学习的时候,喻修景把这件事告诉了徐祁年。
徐祁年放下笔,说:“我觉得你这样有点危险。”
“是吗?”喻修景自己也是怀疑的,听到徐祁年这样说,他就更怀疑了。
“那我要怎么办啊?”喻修景有点没办法,手指放在打开的练习册上,慢慢地卷着页边。
徐祁年低头盯着他动着的手指,说:“那我和你一起,你看店,我学习。”
“那我为什么不能一起学习啊?”喻修景抬头,和徐祁年对视一会儿,两人都笑了。
不过很不巧的是,徐祁年陪他去的第一天,那个人没有出现。
这样就好像显得喻修景把这件事描述得太夸张,让喻修景有些无所适从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