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之后我还爱你——by苦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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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不能回来吃饭了,”徐祁年叹了口气,“领导叫我跟着他去聚餐,实在推不掉。”
“没关系的,我自己做就好了。”喻修景说。
“你现在在哪里?”徐祁年问。
喻修景上了车,握着手机看了一眼窗外。
“我去拿李不凡的画了。”
徐祁年顿了一下,才说好。
徐祁年不在家里的时候,喻修景其实没什么心思做饭。
但叫阿姨过来做,他又觉得麻烦,因为家里毕竟会多一个人,喻修景不太习惯。
他草草吃了一些,便收拾干净,去洗了澡,出来坐在房间的小沙发上,对着李不凡的那两幅画看。
一直看到徐祁年给他打电话说自己回来了,喻修景一看手机,才发现竟然过了快两个小时。
开始吃药以来,喻修景的确感受到了一些副作用。
比如他脑子里有时候很混乱,想什么好像不受自己控制,比如会觉得胃不舒服,很想睡觉。
但是效果也有,喻修景就意识到,以前他以为徐祁年属于自己梦境的那些时刻,是真的分不清楚是否真实,而不仅仅只是一种难过的比喻。
他走出房间,徐祁年刚好到家。他穿着一身西装,领带却攥在手里,脸颊和脖子发红。
应该是喝得有点多,喻修景跑上去,被徐祁年牵着手抱住了。
徐祁年身上酒精味很重,滚烫的手掌摸了摸喻修景的头发,嘴唇跟着亲过来。
喻修景仰起脸同他接吻,慢慢就被徐祁年抱起来。
“晚上吃了什么?”徐祁年拍拍他后腰,“今天桌上全是四川人,我都没想到他们那么能喝。”
“那你要不要喝蜂蜜水?”喻修景问。
“不用管我。”徐祁年把喻修景扔到床上,解了自己几粒纽扣,弯下腰亲了一下他的脸。
“我先去洗澡。”
喻修景躺在床上,睁着眼睛,不怎么想动。
等徐祁年从浴室出来,他才靠过去一些。
“邱念山走了是吗?”徐祁年问。
“对,我去了一下他酒店,然后就去拿李不凡的画了,”喻修景指给徐祁年看,“你觉得挂在哪里比较好?”
“你呢?你喜欢放在哪里?”
“我想挂在卧室。”喻修景的房间很大,墙上一点装饰都没有。
“可以,那就挂在卧室吧,我明天下班的时候买东西回来给你挂。”徐祁年摸摸他肚子,又问:“最近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他埋下头,推高喻修景的睡衣,在他小腹上亲了亲。
“我工作太忙了,好不容易你能休息,我都没时间陪你。”
“没事的……”喻修景抱住徐祁年脑袋,“我没有不舒服。”
“还吐吗?”
“没有了,”喻修景说,“之前有,现在吃清淡一点就好了。”
“你的胃病也是个大毛病,要好好吃饭。”徐祁年一边叮嘱他,一边顺着他平坦的小腹往上亲。
喻修景半张脸埋在枕头里,露出的耳朵有些发红。
“明天下班之后我带你出去玩。”徐祁年说完,解掉了喻修景的扣子,把他抱上来坐在自己身上。
傍晚,徐祁年提着一只工具箱回家。
他在主卧的墙上钉无痕钉,喻修景站在旁边看。
徐祁年拎着一把小锤子,回家之后就换了一件无袖黑T,手臂肌肉线条流畅。
他低头声音很响地亲了一下喻修景额头,说:“宝贝你站床上去看一下位置行不行。”
喻修景说好,跑到床边脱掉鞋站上去。
“我觉得要不要再往左边一些?”喻修景说。
徐祁年动了一下手臂,“这样呢?”
“可以了。”喻修景点点头,等徐祁年往里面钉,他就跳下床走过去。
挂两幅画没花多少时间,喻修景盯着画出神。
徐祁年去拿了自己手机,问他要不要拍一张照片。
还没等到喻修景说好或者不好,徐祁年就握着他手臂,把他带到画旁边。
“笑一下。”徐祁年说。
喻修景拍过那么多片,到一张这样普通的照片,竟然就什么也不太会了。
他很小地笑了一下,徐祁年就拍了照。
喻修景靠过来看,其实照片上他笑得很开心。
徐祁年揽着他肩膀,把手机递给他。
喻修景用两只手握着,垂着头,过了一会儿,他有点想哭,就不看了,抱住徐祁年,额头靠在他颈侧。
*
作者有话要说:
第77章 N.77 或许天道酬勤,某种程度可以相信
吃完晚餐休息了一会儿, 喻修景本来想去洗澡,徐祁年却拉住他让他换一身宽松衣服,再穿件外套, 把口罩也戴好。
等穿好了出来,徐祁年手里拎了两只头盔, 颜色浅的那个递给喻修景。
“说了带你玩。”
两个人走到地下车库, 喻修景才发现他们车旁边多了一辆摩托,是徐祁年的。
“之前没开过来,因为我去给你买的头盔还没到, 昨天才到的。”徐祁年把自己的头盔递给喻修景让他拿着, 帮喻修景戴好了。
他自己也很快就戴好, 一脚跨上了车。
“来上来。”徐祁年一只脚撑在地上,朝喻修景递了一只手, 不过喻修景没牵,手掌撑着他肩膀爬上车坐好了。
“抱着我腰, 身体压低一点。”
徐祁年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驶出地库速度很低,但喻修景还是感到非常新奇。
他头更偏向一边,睁着眼看周围的风景。
摩托车往街道上开, 耳边风声渐渐轰鸣, 喻修景把徐祁年抱得很紧。
后来又慢慢驶出城市, 旁边车少了许多,徐祁年才提高了速度。
和上一次在滑翔伞上的感觉有一点相似, 喻修景的心脏少见地跳得很快。
突然有一瞬间, 喻修景明白了为什么李不凡说他想变成风。
风好像真的有一种神奇的力量。
徐祁年带他去了公园, 车停下来, 他先问喻修景:“怕不怕?”
“我连滑翔伞都不怕。”喻修景下了车, 自己费劲地脱掉头盔。
徐祁年怕风太大冷到他, 先摸了摸喻修景的脸和手,觉得还挺暖和的。
但他头发乱七八糟的,这对于喻修景来说几乎是从不发生的事情。
徐祁年抬手给他理了理,边理边笑,但就算是在笑他,喻修景也不生气,反而觉得很开心。
“哥……”喻修景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想到又不是特别敢问。
“怎么了?”
他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停在旁边的摩托车,犹豫一会儿,才问:“你后座有人坐过吗?”
喻修景能问这个问题,徐祁年也挺惊讶的。
但他没怎么表现出来,只是很坦然地说:“有啊。”
“啊?”喻修景一下没控制住脸色,但又觉得这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他们毕竟分开五年了。
而且不过是一个后座而已,又并不代表什么。
徐祁年用大拇指指腹刮过喻修景眉毛,笑了。
“你不就是?”
这时喻修景才察觉自己被徐祁年逗了,挤了下脸,偏头看了看周围,才凑上去,隔着口罩蹭了蹭徐祁年的脸。
“以后要是想到李不凡可以跟我说吗?”徐祁年说,“想哭也跟我说。”
喻修景很慢地点点头。
去复诊的几次徐祁年也陪着喻修景,晚上就算徐祁年下班再晚,只要喻修景在家里,他都会等着徐祁年回家才能睡熟。
刚开始徐祁年以为他只是睡不好,后来才发现偶尔喻修景睡着了,等他回来也会马上醒,但只要自己陪着他,喻修景其实会睡得很沉。
北京慢慢进入秋天,气温降得很快。
有天早晨徐祁年醒过来,忽然就觉得周围很冷。
喻修景已经醒了,睁着眼睛没有起床,还和他躺在一起。
“冷不冷?”徐祁年把他抱过来,还好喻修景后背是热的。
“不冷……”喻修景说,“今年冷得好快,不过我刚刚看了天气预报,只是这两三天降温。”
“嗯……”徐祁年还没完全清醒,托着喻修景腰让他趴在自己身上。
“你要生日了,那段时间有什么行程吗?”
“没有,去年开过生日会,今年就不用了。”
“那我们回重庆去过好不好?”徐祁年搓了下脸,半坐起来,“正好是周末。”
喻修景还没有这样想过,不过徐祁年提了,他突然就觉得这样也很好。
不过仔细想了想,喻修景又问:“哥你觉得我现在精神好吗?”
“怎么了?”徐祁年摸摸他耳朵。
“我是想,如果我们回去的话,我不希望爸妈看出来我生病了。”
无论怎么样他们都会难过的。
徐祁年理解他的想法,“看不出来的,你现在好很多了。”
“今天我没有工作,可以在家里。”喻修景撑着身子俯视徐祁年,刚刚说完,他就偏过头咳嗽了两声,脖子微微发红。
徐祁年托着他坐起来一些,手掌拍拍他后背,问:“怎么了?”
这段时间喻修景已经开始工作了,有剧组邀请他去做特别出演,还有一些商务活动,只是没有进组。
他对吃药和去见心理医生都不再抵触,药物的副作用也已经小了很多。
徐祁年怕他不舒服,语气显得格外紧张。
“可能感冒吧,”喻修景咽了咽喉咙,觉得有点撕裂的疼,“每次突然降温我就这样的。”
“明明以前就没有。”徐祁年没有表情地说完,拉了拉被子把喻修景包裹好。
“以后要注意看天气预报,如果发现要降温,就多盖被子多穿衣服,感冒难受的是谁啊?”
喻修景吸吸鼻子,还朝徐祁年笑一笑,不怎么委屈地说我知道了。
起床之后,他把要回重庆的事情报告给容悦,但反而没有告诉喻国文和杨晴,想给他们一个惊喜。
打电话的时候,喻修景坐在厨房岛台的高脚凳上,习惯性地踢掉鞋子。
虽然降温了,但温度也只是到穿件长袖就可以的程度。他穿了一件v领薄毛衣和一条深蓝色牛仔裤。徐祁年热了一杯牛奶拿出来,低头就看见喻修景没穿好鞋,光着脚踩在凳子的横杆上。
喻修景顺着他视线看过去,特别心虚地伸长腿又把鞋子勾回来。刚刚要坐好,徐祁年揽着他腰把他抱起来。
“悦姐,没什么事我挂了。”喻修景没等对方说话就摁了挂断键,这是他第一次这么不讲礼貌。
“袜子也不穿,鞋也不穿。”徐祁年扛着他往房间走,喻修景的衣服往上爬,徐祁年手臂就紧紧贴着他皮肤。“你真的很有气我的本事。”
被批..评了。
喻修景搂着徐祁年脖子,侧脸蹭了蹭他。
“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徐祁年把他放在床边又看他一眼,自己去给他找了一双袜子,蹲下来握着他脚踝,一只一只穿好。
喻修景本来垂头很认真地看,徐祁年一站起来,他就没忍住咳嗽了一声。
“喝点感冒冲剂,我怕你感冒之后有犯恶心想吐。”徐祁年手掌摁在他脑袋上搓了一把,出去给他冲感冒药了。
喻修景一个人坐在床边等了一会儿,又站起来去找徐祁年。
徐祁年背影笔挺,勺子搅动碰到杯壁的声音很响。喻修景走过去,徐祁年就把杯子递给他,说不烫。
水温刚好合适,药也不算苦,喻修景在喝的时候两只眼睛还抬着在看徐祁年。
虽然很气人吧,但是徐祁年更多是心疼,他摸了摸喻修景耳廓,把喻修景喝完的杯子拿过来顺手洗了。
“牛奶还要吗?”徐祁年问,“不想喝就算了。”
如果不是自己要喝,徐祁年肯定不会去热。喻修景还是点点头,跑出去把那杯牛奶喝掉了。
今天是周末,他们都可以待在家里。
中午和晚上吃得非常清淡,睡前徐祁年又让喻修景喝了一次感冒药。
喻修景又去刷了一次牙,躺回徐祁年身边,眼睛亮亮地凑上去。
徐祁年笑了一声,靠过去吻他,手掌贴在他小腹。
“肚子不疼吧?没有胃不舒服吧?”他模糊地问。
“我没事,”喻修景用掌心盖住徐祁年手背,“我让绵绵给我们买好机票了,下个周末去重庆。”
徐祁年说好,抱住喻修景。
本来都要睡了,喻修景又在他肩膀上咳嗽两声,身体轻轻抖了抖。
“明天还是咳嗽就去医院。”徐祁年拍拍他后背。
本来以为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没想到喻修景一大早上就咳得停不下来。
徐祁年本来要去上班,给公司打电话临时请了假,先带喻修景去看医生。
就是简单的感冒,但很折腾人。
拿完药回到车里,徐祁年让他坐好,自己去找便利店买了一杯热水,带回来守着喻修景吃完一次。
“我先送你回家再去公司,有事要跟我说。”徐祁年亲了一口他额头。
喻修景脸色发白,点点头,看上去有些困。
徐祁年一直陪他到家门口,站在门外叮嘱了几句要走,喻修景就上前抱住他,疲惫地眨眨眼,很快就放开了。
“哥你早点回来,”他抬起发软的手臂挥了挥,“工作顺利。”
“怎么这么懂事儿啊?”徐祁年刮刮他耳廓,说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