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檐下星河——by醉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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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
  钟南月把手机丢下了,看不见表情,声音听上去很冷。
  “给他换个男助理。”
  ???
  人场里逢迎从未失过手的可乐当下懵掉了。
  因为是您喜欢的人才特意没敢安排男助理给他的啊……
  可乐高效惯了,不懂归不懂,不影响执行力。
  她一边给老板汇报工作一边用备用机给笑笑发了消息:
  --笑,给颜雨助理换成男
  笑笑给她回了个黑人问号脸。
  可乐顾不上看错别字,单手压在身下言简意赅地输入:
  --老板命,执行就是
  这次笑笑给她回了一连串的黑人问号脸,然后发过来一句话:
  --具体要求???
  可乐不敢问钟南月,自己掂量了下,回他:
  --保业务能力强,外形条件黑胖矮丑
  笑笑当即暴走:
  --大姐!咱家是娱乐公司好吗?入职都有基础颜值要求的!我上哪给你找一个业务能力牛逼的小黑胖子去?!
  可乐没心思跟他掰扯,回了句自己解决,继续跟钟南月过工作。
  梳理完近期行程,可乐照例开始跟老板哭穷,又提出想砍掉大梦手上那几个花钱不出活的顶流,给她手底下的嫩芽们分资源。
  “顶层这几个流量暂时不能砍,时尚资源还得靠大梦手上的牌面去对接,资金方面我会想办法。”钟南月交待她。
  可乐顺着话向钟南月汇报最新拉到的时尚资源状况,想要打消他的顾虑。
  “这周新到了十多个奢牌最新款的夏季高定和饰品,国内第一批给到的就是咱家,他们知道看您的面子,不至于把生意做绝。”
  “奢牌看面子也要里子,降级给咖位不够的艺人去穿当季高定等于自砸招牌。他们是看大梦手上的艺人盘才屈尊降贵发了最新款高定给你手上新人用,你得知道自己沾了大梦的光,不能老盘算着盘剥她的人。”
  钟南月说,“留着她手上的顶流做牌面,业界问起来奢牌也好打太极说资源给的是一线咖,被同公司平层艺人沾了光而已,有个迂回的空间大家都好下台。”
  “我懂了老板,其余我会安排。”可乐收起ipad,战狼女特工似的同时收起几部手机。
  她看了眼钟南月,没来由地多嘴了一句,“您今天气色好了很多。”
  钟南月抬了下眼皮,吓得可乐心一颤,赶忙挂了视频。
  作者有话说:
  骨子里是个控制欲极强的病娇受


第19章 没有要逃啊
  可乐的视频刚刚挂断,大梦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大梦资历老,手上资源厚,跟老板说话也不唯唯诺诺,张口就问钟南月,“可乐那小人尖子又在琢磨着剥削我的资源了吧?”
  “没有,”钟南月头疼,“她不敢的梦姐,有我呢,你就别操心了。”
  “您也别瞒我了,我知道可乐一路跟您从帝都过来,私交方面我跟她比不了。她最近抓人脉抓资源,是个有眼睛的都知道她想踢了我上位,这事儿各凭本事,输了赢了我都认,但我有我的底线。”
  大梦说,“我这人向来路子野性子直,就这么跟您明说吧,手上这几个顶流是我从十八线小透明一路带起来的,感情深,您要砍他们给可乐让利,这地儿我也就不待了。”
  店大了欺客,客大了自然也会反过来欺店。
  这位手握资源的大姐头就是后者的典型代表。
  钟南月新太子登基,人心还没抓稳,绝不能在这个时候丢了在公司根脉盘布的老臣。
  可乐那边虽然心思浅薄了些,心却是实打实向着钟南月的,能真心实意给他提刀卖命的不多,有真心且手腕硬的更是凤毛麟角,他也不好伤了可乐。
  两相权衡,只能左右安抚,哪个都不好彻底得罪。
  “梦姐,论起路子野,你要是俞伯牙那我就是钟子期。”
  钟南月把话往好听了说,却已经转凉了的口吻,“我今天应你一句,短期内不会砍你的人。”
  “我还没废到让她可乐在公司说了算的地步,所以请你不要再花费无用的精力去揣测她的心思,也不要再问我重复的问题了。”
  “你资历老,但远没到退休的年纪,我想你不会让自己的业务上限止步于捧红几个流量上吧?”
  “我最近给你的这几个新人演员都是精挑细选出来底子最扎实的,我要是真心向着可乐不可能把这几个孩子给你。”
  “我想你也该重新盘一下手底下的人,确定下一步该着重培养谁。”
  大梦头一回在小太子这边吃干馒头不给水喝,被噎得没话说,也试出来了钟南月的脾气,知道这位不是个好拿捏的傀儡君主。
  她换上了老相熟的语调,把事情往小了圆,顺手牵点好处。
  “钟总,我这人脾气躁性子急,您别往心里去啊。可乐一大清早调了我几套高定走,连招呼都没打,我是气不过才跟您讨两句嘴上便宜。”
  “高定是我叫她拿的,她以为我跟你说过才没再多嘴,这事儿要怪你就怪我。”钟南月说。
  “我怎么可能会怪您呢,”大梦赶忙澄清自己没有真的生气,“您每天那么多事情要忙,我理解的。”
  “可乐手上没几个实力顶用的,也就泡泡时尚圈混个蝇头小利,这块你就别跟她计较了。”钟南月说,“我最近押下来两个挺好的本子,角色给你的人先挑。哪多哪少,我究竟向着谁你不至于看不出来吧梦姐。”
  “是呢钟总,我最知道您心正。”
  大梦得了好,不再纠缠挂了电话。
  钟南月按压眉心,竭力压下烦躁。
  他大概理解老人渣为什么冒着他跟江秋见旧情复燃的风险丢他来荣城了。
  凭这么个一盘散沙的烂摊子,一年内把六十亿翻成一百五十亿……
  至少在目前看来,完全是不可能完成的目标。
  *
  午后约了投资人打高尔夫,应酬到傍晚,事情谈了个大概。
  那人很精明,不愿被情绪左右,聊得愉快却不肯给个准确答复。
  钟南月知道这种事情上赶子不成买卖,也没强求,对方提出的投资回报比他也不太满意,便约了改日详谈。
  晚间赶场去参加了一个半生不熟的酒会。
  今晚他刻意没控制酒量,借着酒劲给可乐打了个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打的电话,问她拍摄结束了吗。
  可乐比他更懂他,半句迂回没有,直接回话说颜雨结束拍摄之后回了大学宿舍。
  因为在一个男人身上爽到了,接受不了就干脆逃了吗?
  呵。
  钟南月冷笑,挂断了电话,觉得自己好像又无处可去了。
  他一度是无处可去的,江秋见给过他一个暂时栖息的窝,可那人最后亲手把窝砸了。
  隔着车窗目睹江秋见跟女人接吻的时候他也曾有过独孤无依的感觉,却只是不想回自己名下那幢空荡荡的宅子而已,赖在杜萧的小房子里尚且能够勉强获得安稳。
  他在脑子里过了下,这次是连杜萧那里都不想去了。
  不想排解,不想抱怨,不想倾诉。
  只想沉沦哀伤并享受其中。
  生而厌倦,无所留恋,死便死了,哭什么闹什么。
  他又开始有了不好的念头,压也压不住,岔也岔不开,叫助理小喜拿药来。
  “先生……”
  小喜望着他不动,眼底是欲言又止的怯懦和担忧。
  钟南月回给他一个疑问的眼神,问他是不是没带。
  近段时间他没那么依赖药物,小喜或许是没记得准备。
  “带是带了。”小喜浅声说,“可您喝了酒,药物犯冲的。”
  操。
  酒真是个罪恶的东西,教人放纵,也让人矫情。
  一开始若没贪心多抿那么两口酒,颜雨于他而言或许只是个惊艳时光的过客。
  钟南月倦倦地扬了扬手,“没事了,你下班吧。”
  “我等结束送您上车再走。”小喜过来扶他。
  “不用。”钟南月说,“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我再待会就走。”
  这种场合钟南月通常都会提前离开,这次却一直待到了酒会散场。
  司机问他去哪,他沉默了许久,还是报上了城南的住址。
  醉眼昏沉的,连续两次输错密码,钟南月有些烦了,踹门骂了句“去你妈的!”,打算去别处过夜,门却从里面开了。
  颜雨探出手把他抓进屋锁了门。
  可能是因为自己醉酒了吧,颜雨表情变得很真实。
  真实地嫌恶。
  看到颜雨那一刻心间是有惊喜和温暖滑过的。
  明明从来也没得到过,明明颜雨也没说要走,明明他根本也逃不掉。
  但就是有了狂烈的失而复得的感觉。
  可当他望见颜雨眼底厌恶的颜色,酒便醒了,自欺欺人的自我感动也消散了。
  “不是躲回学校住了吗?还回来做什么。”
  他推开了颜雨,撇开眼睛冷声说。
  “躲什么?谁告诉你我回学校住了?”颜雨问他。
  这两个问题钟南月都不好回答,干脆就没说话。
  颜雨叹了口气,有点无奈似的,跟他解释,“我回去收拾东西。”
  进门视线全给了他,他说了钟南月才注意到,家里放了好大几只硬纸箱。
  沙发前的边几上堆著书,其中有一本尤其大,硬皮的,有小一米那么高。
  忽然很想笑。
  这么多的行李,这么重的东西,统统都搬了进来。
  不过是互相伺候着爽了一场而已,他已经没再拿这里当一个随时准备跑路的寄居地了吗?
  真的是奶乎乎的小孩子心性,好哄好骗,想哪在哪的。
  颜雨无心去质问钟南月为什么晚归又为什么醉酒,冷声交待他,“在这老实坐会儿。”
  “你去哪?”钟南月喊他。
  “有醒酒茶,我煮来给你喝,”颜雨说,“醉成这样睡醒会很难受。”
  钟南月自行引申了好远,问颜雨,“你喝醉过?”
  “醉过。”
  颜雨说完,看他脸色变得难看,便又补充,“醉过一次,实习前跟室友吃散伙饭的时候。纯和尚局,没有异性。”
  “解释这些做什么,小孩子家家的。”钟南月滑开目光,攥住了颜雨的手腕,“不用煮了,我酒量很好,不会难受。”
  “……”颜雨沉默了下,撇开他往自己房间去。
  “颜颜。”
  钟南月忽然间脆弱上来,喊他,“陪我聊会天好吗?”
  颜雨没回头,一步一步地退了回来。
  退到钟南月身边也不停步,故意使坏撞在他身上,背对着他像对待小孩那样地胁迫地说,“那要先喝醒酒汤。”
  “好,”钟南月败了,倦怠地俯身将额头抵上颜雨的后背,抬手不轻不重地打他,撒气似的重复,“喝醒酒汤,喝醒酒汤。”


第20章 孔雀
  开放式厨房,没开油烟机,气氛安静得有点诡异。
  两个人一个在厨房用一脸做化学实验的冷漠表情盯着锅里翻滚的汤水,另一个靠在客厅沙发上闭目养神。
  钟南月本来没醉的,就因为颜雨非要给他煮醒酒汤,叫他生出了想要被照顾的念头,无边无际地乱想,一会会功夫当真把自己给矫情醉了。
  他醉了,开始好奇昨夜到现在颜雨经历了怎样的思想波折,怎么会从无法接受同床共枕,一步之内进阶到愿意拉来全副家当与自己同居。
  可他又没醉到失控的地步,只在脑子里想想,并不问出口。
  他怕颜雨说只是图方便,他不好收拾情绪。
  他想听声音,想克制脑子里混乱的猜想,想压下心口翻搅的孤独感,想用矫情的对白岔走想要一了百了的念头。
  颜雨不肯开口,沉默的像是在生着什么气。
  颜雨说不想惹钟南月不开心,到头来钟南月却发现自己好像总在惹颜雨不开心。
  他瞟向沙发旁边靠着的那本巨大的书,没话找话地问,“这是什么啊?”
  颜雨转回头看了眼,回答说:
  “鸟毛。”
  “什么东西?”
  钟南月拧着眉坐起来,认真地看那本书,在心里问它:你是个鸟毛?
  “鸟毛。”颜雨大概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补充了一句废话,“就是鸟类的羽毛。”
  神他妈鸟类的羽毛。
  钟南月笑得差点呛了酒,“你是觉得我不知道鸟毛是鸟类的羽毛吗?”
  颜雨很好哄,看他笑了便也跟着笑,摇头说:“那你干嘛又问一遍。”
  钟南月看颜雨唇角勾起的温柔,心间没名堂地一跳,躲开了眼睛。
  醉酒钝化了思维控制力,想法变得真切。
  他觉得颜雨这句平平淡淡的反问好萌好萌。
  每个咬字,每个吐息,连同那句略带无奈的尾音,都萌到他的心尖上。
  同时他也对自己陡然增大的包容度感到不可思议。
  像他这种重度洁癖怎么会纵容一个人把一本子鸟毛扛回来放在他家的沙发上。
  更别说那堆了满地的书和纸箱,该是嫌弃到立马叫家政扫出去丢掉的东西。
  就因为是颜雨带过来的,落在他眼里,竟只觉得踏实温暖。
  他实在不敢深想,用潦草的对白转移自己的思绪。
  “我是不理解为什么你会收集这些东西。”
  “你问了就顺便看看吧,本来就是要给你的。”颜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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