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檐下星河——by醉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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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烧浑身酸疼,更新缓慢,后期不会再理会评论区了,作品敞开聊,上升作者不忍,就这样。


第102章 从身体发肤到灵魂深处
  颜雨晨起时钟南月没在身边。
  他微微锁了下眉,听到阳台传来打电话的交谈声,重新闭起了眼睛。
  “如果真的是你猜的那个人,这必然不是你小心就可以阻止的事情……”
  “不要这样,你知道我从来不留私情,如果真的是你的过错我自然会予以惩戒,不会说这种话来宽慰你……”
  钟南月夹着烟维持着通话,烟气随着威严的声音一同传回,袭入颜雨的感官。
  他工作的时候总是很沉浸,颜雨感觉他忽略自己,会难过,但又不得不承认,他威仪的那一面真的很性感。
  抛去财力不谈,他也是顶级有魅力的人。
  在他们分手的那段时间里,颜雨曾仔仔细细地审问过自己,究竟是从哪一天起,沦陷进了这样一个空心画皮所织的网里。
  答案很悲哀:
  是从初次跟他云雨纠缠过后就再也回不去了。
  与生活中的傲娇性子完全相反,钟南月在床上非常直白,坦率地展示自己变态的黏腻和控制欲,也不掩饰自己的贪得无厌。
  他身体不太好,容易疲倦,有时会因此拒绝颜雨的索求,但只要缠他,带他起了兴,他可以拿出为这一念欢愉把自己搞死的疯劲儿来,仰头呼吸,咬唇喘息,说尽羞耻的话语,做尽涩气的事情。
  又娇又贪又野,又赤裸,颜雨爱死了他床上床下这极端的反差感。
  钟南月生活中的样子属实很欠扁,最初那几次,颜雨总压不住情绪,把这份愤怒带到枕榻之欢里。
  原以为对方会奋力反抗抵死不从的,可他却很受用似的卸去一身气场勾着颜雨的腰,红着眼睛喘息着喊:
  “生气了?那就……、再他妈的,干*重一点啊……”
  那真的是会让人陷入疯狂。
  每次想到这样一位冷酷到令人胆寒的人在自己身下承欢,颜雨就会被刺激到无法自控,每次与他纵情沉沦,都会有一种他体内是不是藏了催*情*剂的错觉。
  太要命了,根本欲罢不能。
  他们之间不是单方面的契合,从身体发肤到灵魂深处,黏腻地相爱,也沉沦于性。
  在他做了不可原谅的事情,颜雨甚至完全不想要他的时候,依然无法想象他今后与别人欢*爱的场景。
  只要稍微代入一丝丝他与别人暧昧的设想,就会忍不住想要抓他回来,不死不休地折磨到完全瘫掉,目不能视耳不能闻,彻底失去出去勾引人的可能。
  无数个夜里,颜雨彻骨地思念他的身体,一遍遍在脑中临摹曾经的细节,直到迸发而出。
  他克制的很艰难,对自己的身体感到绝望,问自己是不是沾染上了钟南月的疯病。
  理智告诉他要彻底斩断过去,可只要钟南月抬眼看他,颜雨就忍不住想把他抓过来,按住头颅,撕开衣服,咬出血痕,在体内鞭挞出重伤。
  钟南月会很喜欢,他不会反抗,反而会在停滞的间隙难耐地摇晃身体催促邀约。
  颜雨很清楚,他享受那些……
  颜雨在清晨的活力时刻放纵自己无边无际地瞎想,努力让自己想得更沉浸些,不想去偷听钟南月涉及严肃问题的通话。
  但事情似乎比颜雨想象中更为严重些。
  严重到他在遐想这样的有色碎片的时候都无法完全凝神。
  钟南月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回到他耳边。
  “我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早就在做打算了。嗯……我知道……你不用担心我这边。”
  “是我该跟你说抱歉才对,跟了我这么久,我如果真的走出那一步,断掉了你的前程……”
  颜雨听出来了,电话那端的人是笑笑。
  能让笑笑清晨专程致电忏悔……
  公司出了大问题吗?
  他想起综艺录制期间钟南月隐约跟他提过公司股东联合叛逃的事情。
  是在处理那件事吗?
  如果钟南月没有追着自己去录综艺,而是在公司坐镇的话,手底下人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如果真的是那样,算不算是自己害了他……
  颜雨想着,心情变得烦躁,翻身不想再听,手却不小心打到了床头柜上的水杯。
  杯子里的水昨夜折腾完之后早喝空了,空杯子滚落到床边的地毯上发出闷闷的一声轻响。
  不算事故,只是吵到了通话中的钟南月。
  “再说吧,先这样。”
  钟南月挂断了电话从阳台进来。
  颜雨翻身起来,趴在床边软软地说了声“早”。
  钟南月捡起水杯搁回原来放置的位置,起身时眉眼带着暖暖柔光,脸色看不出什么不快。
  他走过来揉了揉颜雨的头,点着颜雨的鼻尖宠溺地问,“想吃什么?”
  “你。”颜雨说,“想吃哥哥。”
  “过分了啊。”钟南月气笑了,摸颜雨的脸,“你拿我当一日三餐了是吧?早中晚不带停的。”
  “对。”颜雨点头,蹭着他的手撒娇,“我中毒了,看到你就想做,控制不了。”
  钟南月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踢掉拖鞋躺上床抱住了颜雨。
  “这很病态,不好。”他说。
  颜雨点头,“我知道。”
  钟南月心疼地呼吸僵了僵,迟疑地问,“……是因为分开太久太压抑吗?”
  “不。”颜雨摇头,半带玩闹地猛然翻身骑上了他,按着他的肩膀可怜兮兮地说,“我太馋你了哥哥,一直都馋,以前不敢直说,怕你凶我,更怕你生气不要我……”
  话说得很惹人疼,行动上却像个得势的小妖王,又强势又狂妄。
  这坏坏的做派落在他哥眼里居然也能强行解读成年轻活力和单纯可爱。
  钟南月满心温柔地随他折腾自己,呼吸颤动的间歇哑声交代:
  “留点、时间……检查行李,乖……”
  颜雨能拖则拖地定了最晚的夜间航班,吃饱喝醉后不慌不忙地整理着行李。
  钟南月像只织布的梭子,一会儿从这屋出来一会儿从那屋出来。
  每一趟都拿着一把乱七八糟的新玩意儿。
  “止痒的,这个,蚊子咬了涂,要带吗?”
  颜雨摇头,“我不招蚊子。”
  钟南月失落地搁下,返回去继续翻找,过会儿又回来。
  “这个是经销商给的补品,累的时候吃一粒可以快速恢复精神……这个……这个止疼效果很好。还有这个,一秒止血创可贴,国外那群傻逼做不出来,你在那边买不到的。”
  “不带,”颜雨说,“你好娘啊哥。”
  钟南月气笑了,丢开那一堆乱七八糟的,捡出一个礼品袋,摸索着掏出内里的东西。
  “那你把这个带上。”
  颜雨听他语气变得严肃,认真看了眼他手里的东西。
  一时没看懂那构造是什么玩意儿。
  他偏过视线看了眼被钟南月丢在一边的礼品袋子,上面印着英文名称。
  Chastity lock
  贞*操*锁……
  操。
  颜雨从钟南月手里把东西扯走,抚摸他的脸暧昧地呵气,比量着把那玩意儿往他身上安放,“我可以带,但你要陪我。互相保管钥匙……”
  钟南月笑疯了,按下他的手,“你好变态啊。”
  “我是觉得买它回来的人可能要更变态些,你觉得呢?”颜雨说。
  “这不是我买的啊,别他妈瞎说,”钟南月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解释,“仓库里的东西我几乎不看,今天临时翻了翻,觉得好玩就拿出来逗逗你,好像是之前参加公子哥儿轰趴他们当入场券送的。”
  “哦——”颜雨意味深长地点头,“那你之前玩得挺花啊,哥哥?”
  钟南月:“……”
  为什么老子每次想要认真解释点什么都会把自己活埋掉!
  颜雨看他卡壳的表情,低头笑了下,丢开了手里的东西,拉上了行李箱的锁扣。
  “我刚给你整理这些真就一样都不带嘛……”
  钟总不爽地嘟囔。
  “哥,”颜雨拉他转身,让他仔细看一眼自己准备那一堆玩意儿,“如果你身边一个二十一岁的男生行李箱里面装的全是驱蚊水、创可贴、止疼药,你会怎么想他?”
  “……要么是妈宝要么是死娘炮吧。”
  钟南月说完自觉垂下了手。
  颜雨绷不住笑起来,揉了揉他的头,返身回去拉开了自己的行李箱。
  “装上吧,我是哥宝。”
  他妥协了。
  收拾好行李,颜雨看了眼时间,压抑的伤感终于还是浮上了脸。
  他压了压唇角,提起行李箱推在手里,揽着钟南月的后脑勺抵了抵他的额头,“我走了哥哥。”
  钟南月先是点了下头,忽然又扯住了他。
  “宝,”他吞咽了下情绪,然后直白地问颜雨,“如果有一天,哥哥没钱没势了,你会嫌弃哥哥吗?”
  颜雨盯着他看了会儿,转开脸真心地笑了起来,欣慰又释怀的感觉。
  “是公司出了事情吗?”颜雨问。
  问完之后又补上了一句解释,“早上你打电话的时候,我是醒着的,我猜你不想让我知道,所以才没问。”
  “要瞒你的话我就不会在阳台打电话了,”钟南月呼了口气,“我不会再拿你当小孩子了。”
  “哥哥遇到了难题,很大的难题,没有太多胜算,如果……我说如果,我最后输了,倾家荡产,你会嫌弃我么?”他问颜雨。
  钟南月以为颜雨会说“我养你”之类的话。
  但没有。
  那或许是凡俗人会觉得很温暖很有安全感的答案,但他哥生来就不是普通人。
  颜雨懂钟南月骨子里的要强,知道他不会快乐地被人豢养。
  他刮了下钟南月的鼻尖,很轻松地对他说——
  “哥哥是顶级有本事的人。”
  “如果有一天你倾家荡产,我的钱足够你东山再起。”
  “所以你只管放手去做,我的力量虽然有限,但给你撑后背足够了。”


第103章 牧羊犬被狼策反了
  差不多在综艺录制结束的同一时间,钟南月手底下的四个股东联合叛离了月辉。
  在综艺录制期间他们曾有心拉拢大梦入伙,没有成功,便泼脏水到大梦头上,向钟南月举报大梦接了对家的黑钱,准备带手底下艺人出走,插刀月辉。
  大梦也在同一时间向钟南月发出回程令,态度强硬地告诉他继续在外游荡公司只怕要出大变动。
  当时钟南月精神混沌,距离太远判断不清真假,两方消息暂时都没有理会,只叫笑笑暗中盯着双方的动静。
  对手很会挑泼脏水的对象,看准了大梦与钟南月私交淡薄,做事态度也比较强硬,容易引人误解,刻意拉她下水。
  大梦是真的跟对家公司往来密切,她拉资源讲究捉到老鼠就是好猫,不太计较什么瓜田李下,也不计较钟南月会不会误会她身在曹营心在汉。
  非但如此,月辉如今已经从钟氏完全割离了出来,而大梦却依然寻求钟氏的资源补给,隔三差五就要回京都走动一番,讨些好处回来,好像钟氏仍然是她的上东家。
  笑笑因此被干扰了判断,把盯梢的重点错放在了大梦这边。
  到综艺收官前夜,先前一直按兵不动的四位股东忽然同时向月辉递交了辞呈。
  这几乎是向钟南月正面宣战了。
  笑笑没有请示钟南月,当即驳回,并且紧急召集了股东大会,想要肃清。
  然而可怕的是,隔日股东大会,那几位股东都没有露脸。
  笑笑再查,发现那些人之所以在这段时间看起来安生无事,是因为他们的家属早在半年前就已经转移去了国外。
  细算时间,大概是从钟南月靠订婚做掩护,切下了钟铝铭珠三角的业务出走单干开始,钟铝铭就已经暗自布好了这步棋。
  当初钟南月应下订婚事宜,一夜之间将解决了钟氏未来十年的资源危机,钟铝铭心盘再稳也难免有些激动。
  钟南月利用他得意忘形的当口趁乱把钱投了出去,死死掐住了钟铝铭的喉咙。
  然而钟南月没有想到的是,他那个人渣父亲远比他更擅于应付这些突如其来的形式逆转。
  钟铝铭在假装无可奈何的同时,就已经立即着手布局翻盘计划,挖了月辉的心肝脾胃来告慰自己折损的利益。
  从这一点来看,父子二人还是很有些相似之处。
  钟南月感到愤怒,但听明原委之后并没有觉得多意外。
  这才像老人渣会做的事。
  那几位股东的合同还在自己手上,直接甩脸走人是要背负法律责任的。
  如果拥有人身自由,他们不会做出这么蠢的举动。
  只怕是被钟铝铭哄着当枪使,拿到想拿到的之后就把人给扣下了。
  只是为什么要等这么久?
  钟南月暗自思索,呼吸沉了下去。
  那四个人留在月辉这半年,只怕是一直在窥探影视基地的建设资源。
  一人打探一点不显眼,手上的东西完整组合起来,月辉就没有商业机密可言了。
  那是月辉独立出来之后投资的第一个大项目,整合到了那些资源,钟南月制衡钟铝铭的手段就失效了。
  笑笑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愤怒又惭愧地向钟南月道歉,“太阴险了操!我不该犯糊涂把监视重点放在梦姐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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