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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者上钩 番外篇——by西西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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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装模做样的人路过操场,一群无忧无虑的少年在打球。
  季明川走到滚落在地的篮球前,皮鞋踢两下勾起来,单手扣住,朝下拍了拍,向着球筐一抛。
  球进了。
  周围响起了成人世界的吹捧,少年人的口哨混着“好吊”“牛逼”“帅”。
  “很久没打了。”季明川松了松领带,一身严谨禁欲减弱了些许,露出几分随性与烟尘味道。
  校长问他上学时期是不是在篮球队。
  “那时候只顾着读书。”季明川淡笑,“篮球是我哥教我的。”
  赵潜看到这报道的时候,正在公馆吃陈雾做的南瓜饼配大葱,她嗤之以鼻。
  陈雾没声音。
  赵潜瞄他一眼,又瞄一眼:“哥,该不会真是你教的吧?”
  陈雾两手拿着南瓜饼啃,含糊地发出一个音节。
  赵潜惊得扔掉了手里的半根葱:“那时候你说你不会?!三分是瞎猫碰死耗子?!”
  陈雾咽下一口饼:“不想说就没说。”
  “……”赵潜呆滞了好一会,“所以你当时三分后的几个球都是故意瞎投的?”
  陈雾睫毛轻动:“算是吧。”
  赵潜连着说了几个卧槽:“你有这技术你不早说,我这几年都没有好好打过一次爽快的球,走走走,打球去。”
  陈雾手忙脚乱地拿上了没吃完的饼。
  .
  球没打成,赵潜耍酷地来了个扣篮就捂着肚子蹲了下来。
  陈雾以为她吃坏了东西。
  “不是,”赵潜大咧咧,“我口子裂了。”
  陈雾愕然:“什么口子?”
  赵潜站起来把卫衣一捞,露出黏到里面打底上的血肉。
  陈雾吸气:“多久了?”
  赵潜放下卫衣:“没怎么记。”
  陈雾抿住嘴角,眼角眉梢落满严肃:“说个大概的时间。”
  赵潜说:“差不多两个月有了吧。”
  陈雾的脸色变了变:“马上去医院。”
  “不用了吧,我消消毒就行了。”赵潜不以为然。
  陈雾把自己跟她的外套拿了:“你听我的。”
  赵潜朗声笑:“好嘞。”
  .
  这一检查,好家伙,止血的小纱布落里面了。
  怪不得这么久了伤口都没怎么愈合。
  赵潜想过这个可能,但她懒得跑医院,就自己买了内服外敷的药,该吃吃该擦擦,糊弄到了现在。
  陈雾在走廊等赵潜清创重新包扎,一见她出来就说:“潜潜,你不能这么马虎。”
  赵潜被训了,没有丝毫反骨的迹象,她竖起四根手指发誓:“我的错,我一定吸取教训。”
  陈雾欲言又止:“谁伤的你。”
  赵潜没想到他会问:“你不是不多管闲事吗。”
  陈雾无奈:“你叫我哥叫几年了。”
  赵潜哈哈:“也是,咱俩谁跟谁。”她搭上陈雾的肩膀,牵扯到伤口眉头都不拧一下,“我这是一不留神让人捅的。不是在西德上学时期结的仇家。”
  陈雾边走边听着下文。
  “你还记得看话剧那次在洗手间外面起的冲突吗。”赵潜说,“让我等着的那小美女是我堂妹,名义上的。我是赵家人,就是常在新闻上看到的那个赵家,卖珠宝的。”
  陈雾想了想:“你堂妹指使人伤的你?”
  “是她老子。”赵潜五指抄进一侧短发里,将发丝往耳后拨了拨,“就那一次,后面可就自顾不暇了。”
  陈雾说:“赵家前段时间好像就出事了。”
  “离死还有点远。”赵潜耸肩,“这不还是能参加姜氏的盛大婚礼。”
  .
  陈雾跟赵潜坐扶梯去一楼,前面有窃窃私语声,说的是前天急诊室来了一个男的,脸上身上嘴里都是硫酸。
  扶梯走下来了,赵潜把发愣的陈雾拉了出来:“哥?想什么呢,扶梯上也能开小差。”
  “我去上个厕所。”陈雾把单子给赵潜,“你在这等我,或者自己先去拿药。”
  陈雾去洗手间打电话:“阿炽,你能帮我查一下那天早上要害我的人现在怎么样吗?”
  晏为炽没问为什么查,只说等着。
  很快的,晏为炽打过来:“被淋了硫酸,密度控制得不大不小,吊着一口气生不如死。”
  陈雾不说话了。
  “跟我无关。”晏为炽道,“我喜欢简单粗暴,没有残虐的癖好。”
  “我知道。”陈雾走出洗手间,“阿炽,我去陪潜潜拿药,晚点再给你打电话。”
  晏为炽叫他,状似漫不经心:“哪天我送季明川进去了,”
  “我是说如果发生了那样的事,你会怎么想。”


第62章
  陈雾的回答是, 不会怎么想。
  这算是一个表态。
  无论是随便说说,还是真的会发生。
  晚上陈雾开着视频倒菜籽油,小瓶的吃完了, 从大瓶里倒一些进去加满, 他跟晏为炽说了赵潜受伤的事。
  晏为炽反应平平。
  陈雾用手抹掉小瓶口溢出来的油, 试探地询问:“阿炽,你知道啊?”
  手机摆放的原因, 晏为炽这个视角只能见到他的半截小腿跟脚骨,看半天了:“她说过。”
  陈雾轻轻撇嘴:“跟你说,不跟我说。你也不告诉我。”
  晏为炽笑:“操那么多心做什么。”
  “多少人巴不得给生活做减法。”他抓着卷发撑住额角, 眼下是倦散的阴影。
  电话打得再频繁视频开得再多, 都是冷的, 不像面对面呼吸相融。
  假如此时他们不是隔着远洋, 那一定是一个圈着另一个。
  陈雾把小瓶的菜籽油装到九成满,他转紧瓶盖将油放回架子上,再去收拾剩下不少的大瓶油:“阿炽, 现在你家还是你家,你还是你吗?”
  这可以说是从陈雾嘴里出来的,最有深意的一句话。
  不是直的平的, 折了很多层。
  晏为炽快速敲完两行总结提交小组作业,他喝了口浓咖啡:“反正都是你男朋友。”
  都回答了。
  这是一个微妙, 模糊,却又清晰的答案。
  陈雾不追问,他起身洗了洗手, 拿起靠在不远处墙边的手机离开厨房:“是不是快放假了啊。”
  “马上了。”晏为炽的语调上扬。
  “我也马上了。”陈雾经过沙发区, 难得犯懒地倒上去,手机快要贴脸。
  晏为炽眼皮底下是放大的水润唇瓣和小白下巴, 他提醒自己手机屏幕脏都是细菌,忍着没亲上去。
  陈雾摘到眼镜,闭上眼睛转了转干涩的眼珠:“等你回来大扫除。”
  “行。”晏为炽懒声。
  每年过年前都要来这么一遭。
  房子很大,两个人打扫不吃不喝一天都搞不定,又都不想请人。
  偏偏陈雾要求还高,不放过边边角角。
  “阿炽,我让你带走的中药还剩几包?”陈雾突然坐起来,微微眯着眼睛看视频里的青年,“够撑到你回来吗?”
  晏为炽把头转向一边:“别问了。”
  早他妈喝完了。
  期末累得要死,经常犯困,每天早起第一件事依旧是洗裤子。
  十八岁略显青涩莽撞,二十出头才是真的汹涌。
  陈雾叹了口气:“不聊了,我要忙去了。”
  “才聊多久,”晏为炽脸一黑,“你忙什么去?”
  陈雾嘀嘀咕咕,很忧心的样子:“跑步啊,举铁啊,我怕你回来了,我小命不保。”
  晏为炽:“……”
  视频关了,他盯着漆黑的屏幕有些出神。
  陈雾就像一株生长在悬崖峭壁的植物,长年累月的遭受风吹雨打,生命力旺盛蓬勃,一粒种子就能长至漫山遍野。
  根本不是温室里的花朵,不需要他打造一个阳光房。
  但他期望的是,陈雾替别人负重走了很久,往后能轻松自在。
  .
  陈雾比晏为炽先放假,他当天就被余老叫到了院里开会。
  会议室里的气氛压抑严肃,陈雾眼观鼻鼻观心。
  这次开会的原因是刘瑜辞职了,她手里的项目分了出来。
  别的还好说,晏家的7号培育仓没人想接手。
  因为哪怕是经验老练的刘瑜亲自带队负责,一仓十几棵植株从播种到培育,一路养下来,成活率也不会超过百分之四十。
  谁敢接这个烫手山芋。
  原来的团队早就想爬墙到其他项目了,害怕得罪晏氏才没做出行动。
  尽管晏氏给的经费最足,酬劳最丰厚。
  会上一拨人屁都不放,全是老油条。余老揭开茶杯,吹吹漂浮的茶叶:“小雾,你来负责。”
  陈雾手一抖,笔尖在本子上戳了个蓝色小窟窿:“我不行。”
  “什么你不行,”余老瞪他,“就你一脸轻松,你跟我说你不行。”
  陈雾:“……”
  他把笔夹在本子里合上,在一道道充满后生可畏感叹的视线里起身走到余老身边,很小声地说:“老师,我必须不行,我不想行,不想麻烦。”
  余老脸色一板,本科还没毕业,确实应该不行。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再说,时间上也不充裕。明年还要到外头交换一年。
  “那你在第7小组打杂。”余老放下茶盏,“知道打杂是什么意思吧。”
  陈雾说:“知道的。”
  余老斜他一眼,不快不慢道:“不是让你扫地打印资料倒茶递水,是什么都要管。”
  陈雾木木地抿嘴。
  这事就这么敲定了,就该给年轻人历练。也只有年轻人的心脏经得起摧残折磨。
  慈祥的老研究员们拍拍陈雾的肩膀,以示鼓励。
  其中有两个是第7小组的组长跟副主任,很欢迎陈雾的加入。有他顶着,他们的压力小多了。
  .
  陈雾跟着老师去了办公室,怀里抱着一盆在走道捡的废弃实验品,几片黄叶子蔫了吧唧,根茎都是软的,没救了的样子。
  余老打开保险柜拿出晏氏的重点项目“长宁”相关资料,厚厚一摞,他全放到桌上,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不能带回去,也不能带出办公室,就在这里看,看完了跟老师说说你的看法。”
  陈雾把实验品放地上:“那我能坐下来看吗?”
  余老:“不能。”
  陈雾:“……”
  他找了个椅子搬到办公桌边,手机调静音,一份份地打开纸袋,认真看了起来。
  办公室里,纸张翻动的轻响带出笔墨味道。余老打起了瞌睡。
  不知过了多久,余老梦到孙子孙女趴在他膝盖上听他讲故事,他正讲到孙猴子往如来佛手上撒尿,冷不丁地就被学生的声音扯回了现实。
  “老师,”陈雾推起眼镜,手背揉揉眼睛,“我觉得不难养。”
  余老发现陈雾好像不但全看完了,还整理好了,不禁以为自己睡了很长一觉,余光一瞟墙上的钟。
  不到一小时。
  余老不是头一天认识他,不会觉得他是在作弊:“不愧是我的学生,就冲你这份自信,我相信在你的照料下,一株都不会死。”
  陈雾把资料堆起来,自己也起来活动手脚:“死了怎么办?”
  余老轻飘飘道:“不还有你男朋友,让他去自家老宅磕几个头出点血,没准就能过去。”
  陈雾垂落的手指蜷缩了一下:“那不能死。”
  余老皱巴巴的脸抽了抽,倒是会心疼人。
  “也不要担心你只是学生,组里其他人都是老研究员,会不会没人听你的意见,一,你是我的学生,含金量跟分量足够支撑你在林科院名下的所有基地横着走,腰杆尽管硬起来,二,你这几年的表现跟奖项在业界有目共睹。”余老一番护犊子后,又叮嘱,“不过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方法,不统一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还是要多交流多沟通。”
  陈雾点了点头:“我会注意的,老师放心。”
  “院里被挖走了不少人。”余老搔搔花白的头发,跟学生透露了自己的烦心事,“起头是在秋天,不是一次挖走的,手法也不一样,所以就没引起多大的注意。”
  他的眼袋耷拉松垮,颧骨周围长了大大小小老年斑,眼神却依然犀利黑亮,“肯定是哪个家族暗自建立了研究基地,不是什么新鲜事。但是挖的都是院里的核心,这能耐不小。”
  陈雾垂头扶了扶眼镜。
  余老在办公桌上四处翻找,翻出一盒不知道过没过期的草莓味小饼干吃起来:“多半不是待遇的问题,怕是被捏住了把柄遭到了很致命的威胁。手段脏,不是一般的脏。”
  也联系不上了,秘密基地做研究去了。
  陈雾静静地站着。
  余老用慈爱又寄予厚望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关门弟子,院里培养过太多人才,要么出国深造不回来了,要么成了某个家族的专用培育员。
  “小雾,你以后会待在院里,”余老瞧瞧他脚上的布鞋,不动声色地探底,“还是去给某个家族服务?或者出国就业?”
  陈雾没有迟疑地说:“我是跟晏为炽一起的。”
  余老:“……”
  还没出师呢,就不能说点话哄哄老师。
  “而且学校希望我毕业后留校。”陈雾说。
  余老这下不干了,他二话不说就让陈雾出去,抄起手机打爆林科大老校长的电话。
  才大二就提这个,小算盘敲得可真急啊,都不跟他这个老师打招呼,卑鄙无耻没皮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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