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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付——by回南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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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瞥了眼门的方向,又垂眸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遍,这次没再抵抗,顺从地任我将他拉进了屋子。
  关了门,我使劲搓着他的胳膊,想帮他回暖,但搓着搓着发现对方的体温比我掌心温度还高。
  “等等,你是不是发烧了?”我摸着他的胳膊,再摸了摸他的脖子,不是很确定,干脆踮起脚尖,按下他的脑袋,跟他额头碰额头。
  真的比我烫!我瞬间心神大乱,脑海里闪过许多喝假酒送命的社会新闻。
  就说他大半夜不睡吹什么冷风,原来是烧得睡不着。卧槽,米大友你这坑儿子的货,完了完了……
  “你现在难不难受?要不要去医院啊?”我一会儿揉他的胃,一会儿搓他的背,整个人只有两个字形容——慌张。
  贺南鸢脸上浮现出类似痛苦的神情,一下按住了我揉胃的手。
  他张了张口,舌尖都抵住了下齿,却还是恪守修行,没有吐露一个音节。
  “胃痛吗?”人在极度慌乱的时候是没有智商可言的,一想到没有贺南鸢的未来我可能会死得很难看,我连眼泪都要急出来了。
  “你胸闷不闷的?”我将脸贴到贺南鸢胸口,想听他心跳正不正常,结果因为静不下心的关系压根啥也没听到。
  我不死心,又捧住他的脸,问他有没有出现幻觉。
  “我去打电话,120是几来着?”我转身就要上楼找手机,没走两步,贺南鸢从后面拽住我的胳膊,把我扯了回去。
  背脊抵住墙壁,他捂住我的唇,哪怕方才在飞雪的户外坐了那么久,手心还是滚烫的。
  花园里的灯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让室内不至于漆黑一片。暗色的光线下,贺南鸢微微张着口,呼吸有些急促,犹如野生动物的眼眸第一次出现了“责怪”的情绪。
  怪我什么?怪我太慌乱,乱摸乱碰把他弄得更不舒服了,还是怪我不听他解释?
  那他倒是说啊,我又不是故意不听他说的。
  “都火烧屁股了,你就不能开口跟我说一句话吗?”贺南鸢没有捂得很紧,所以我仍可以说话。
  吐出的字全都被他拢在手心,一个字比一个字更潮更热。
  他眼里有着挣扎,仿佛在权衡什么。
  “恰骨……”
  我想接着劝他,不要讳疾忌医,可话还没说完呢,身前的人就难受地一头磕在了我的肩上。
  闷哼着,身体一阵剧烈颤抖,他的呼吸声更大了,细微的震颤透过收紧的指尖传递给我,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抬起手,小心翼翼地拍了拍他的背:“……你、你他妈别吓我,我这个人不禁吓。”
  他有些虚弱地挪开手,指腹拖曳着划过我的双唇,最后握住了我的肩。
  撑着我的肩,他直起身,脸上是深深的疲惫。
  带着些轻颤的指尖划过我的掌心,我忍着痒意,一字一字读出他写的字。
  “我……没……事……现……在……好……了。”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这句话他写得特别用力,恶狠狠的。
  我不放心,再三确认:“你真的没事?可你的体温……”
  你刚都抽抽了,一点不像没事的样子啊!
  他这次笔画都连到一起,写得飞快:“没事。”
  见他神情坚定,又好像是比刚才看着好点了,我也就没再坚持。
  “好吧,那你……那你要是再不舒服记得告诉我。”
  贺南鸢移开眼,点了点头。
  大半夜折腾了一圈,回到卧室,兴许是出了汗的关系,贺南鸢进浴室洗了今晚的第二个澡。我困得不行,简直是一沾枕头就想睡了,可又怕贺南鸢晕在浴室,就强撑着等他出来了再睡。
  没想到这一等等了大半个小时,等得我差点要破门而入看他是不是真的在里面失去了意识,他出来了。
  明明洗好澡应该神清气爽的,我却在他脸上看出了一种熬了三个大夜的憔悴。
  躺到床上,他关了灯,直接背对我入睡。
  “我摸摸你还烫吗?”我把手伸过去,想摸他的额头,被他用胳膊挡开了。
  他把脑袋整个缩进被子里,不太配合。不过我方才摸到他胳膊,温度已经没那么烫了,甚至还有点凉,应该是没事了。
  到底是从小劈柴爬山的体魄,生病都是快进版。到这会儿我才真正松一口气,并且决定明天起来再骂米大友一顿。
  “行了,不碰你,出来吧,里头不闷吗?”我拍了拍他的被子包,睡回自己那边。
  这一觉我睡得很好,醒来时,发现贺南鸢就跟我闭眼前一样,睡得离我很远,并且一夜都没有换姿势。


第34章 会喜欢也是很正常的
  当郭家轩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从楼上下来时,我再次确定,米大友的酒果然有问题。
  “你昨天是不是也不舒服了?”我替郭家轩碗里呈上白粥。
  郭家轩在我身旁坐下,扫了圈周围,道:“也不是不舒服,就是有点……热。贺南鸢呢?”
  “还在上面睡呢,昨天把我折腾得不行……”
  我正要跟郭家轩好好说说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他喝着粥突然毫无预兆剧烈呛咳起来,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你慢点喝,这怎么喝个粥都能呛着呢?”我忙抽了两张纸巾递给他。
  “咳咳……咳谢谢。”郭家轩接过纸巾捂住嘴,趴桌上又咳了好一阵。
  被他这么一打岔,我之前要说什么都给忘了,不过,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
  “你是不是再过两天就回家了?”
  “对,除夕前我妈让我回去。”郭家轩清着嗓子伸手往桌上拿了个包子,道,“咳,我走了以后,你们自己注意点。”
  注意啥?安全吗?这郭家轩怎么越来越像他妈了?说话间莫名有一股慈祥的氛围。
  想到这,我笑起来:“知道了,你放心吧。”
  不过,还是挺暖心的。
  贺南鸢这天起得很晚,脸色虽然比假酒发作的时候要好些,但也不算好看。
  “你真的不吃啊?”我特地把食物端上来给他,他却说止语期间只用水,不能进食。而且不知道因为什么,他止语的时间延长了,变成了两天。
  摇了摇头,他跪在昨天的位置,向着厝岩崧的方向,眼里满是外面的风雪。
  我甚至有种错觉,要不是知道我会拦着,他说不定就跪到外头雪地里去了。
  这是犯了多大错呀需要这样?至于吗?
  我心里腹诽着,站起身,将托盘里的食物放到了后头小厨房的料理台上。
  贺南鸢没带薄衣服,这会儿身上穿的都是我的T恤和运动裤。运动裤是春秋天穿的长款运动裤,比夏款的稍微厚一点,但也不足以让膝盖在硬木地板上跪一天还啥事没有。
  “给你找个垫子垫着吧?你这么干跪不痛啊膝盖?”我伸手去按他的大腿,才碰到一点就感到布料下他的肌肉绷得跟石头一样。
  只有这么结实的肌肉,才能爆发出那么惊人的弹跳力吧?才这样想着,手腕便被一把握住。
  我一抬头,贺南鸢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将我的手扯离自己大腿的同时,另一只手指向了电梯的方向。串珠下方的坠饰跟着他的手指轻轻摇晃着,在视网膜上留下红色的轨迹。
  怎么,变“哑巴”之后还变小气了呢,碰碰都不行啊?
  “我不说话,也不乱动了,你别赶我走呗。”我讨好地冲他笑了笑。
  贺南鸢紧了紧手,不为所动地继续指着电梯,让我走的意图非常坚定。
  我眯了眯眼,见好言相劝行不通,便准备动用蛮力。
  “你别逼我……”我举起手,手指在半空不断抓握,“挠你痒痒!”
  贺南鸢愣了片刻,眼角了抽了抽。
  “要不我留下,要不我挠你痒痒让你破戒,你选一个。”我邪恶地将手凑近他,眼看就要碰上他的身体,他松开了我的手腕,整个人往边上挪了挪,既像给我腾位置,又像是要尽可能远离我。
  目的达成,我抓过沙发上的抱枕搂在怀里,心满意足地屈起膝盖坐在贺南鸢边上,静静地望着窗外的飞雪一点点将这个世界填满。
  看着看着,就睡着了。毕竟昨晚我确实被折腾得够呛,早上又没怎么睡懒觉,犯困也正常。
  酣睡中,感觉有什么披在了我的身上,挺厚重,像是件衣服。没多久,脸上痒痒的,就跟被蚊子叮了一样。
  好烦。我拧起眉,用披在身上的东西蒙住头脸,避免继续被骚扰。那蚊子可能看吸不到我的血就转移了目标,后头我受不了憋闷探出头来,它也识相地没再来叮我。
  再醒来时,窗前就剩我一个人,脑袋下枕着抱枕,身上披着贺南鸢的袍子。
  摸了摸身上的袍子,我不自觉勾起了唇角。
  是谁,一边嫌弃我赶我走一边又怕我冷给我盖衣服?
  将袍子折叠好,我起身四处寻找贺南鸢的踪影,最后在卧室里找到了他。
  握着手机,他垂手坐在床沿,脸上没什么表情,或者说,冷漠到将所有的情绪抹除掉了。
  我直觉出了什么事,抱着衣服在门口踌躇,不敢随意进屋:“……贺南鸢?”
  他抬起头,冰冷又凶恶的眼神直直刺过来,让我不受控制地瑟缩了下,抱紧了怀里的衣服。
  他一怔,像是才反应过来叫他的人是我,不是某个他脑海里臆想出的敌人,迅速撇开脸调整了表情,再面对我时,眼里的戾气已经消失干净。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将袍子放到一旁,随后坐到了他边上。
  他没有说话,直接给我看手机。
  【明天我有空,下午见面吧,到时候我会把你母亲的东西带来。】
  我一看抬头——贺明博。
  定下时间后,对方又发来一个定位,要求贺南鸢在指定的咖啡馆见面。
  此生第一次与自己另一个孩子见面,完全不在意这些天对方在海城过得怎么样,住在哪里,会不会不习惯,只是一味顾着自己方便,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明天我陪你去。”我将他颊边的头发别到耳后,然后摸了摸他脑袋道,“有我米大少在,绝对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他眨了眨眼,唇边淡淡绽开一朵笑花。
  心脏剧烈地鼓动了下,里头满满涨涨的,仿佛有什么要冲破胸膛扑腾出来,飞得满屋子都是。
  应该……是一群蝴蝶吧。一群彩虹小蝴蝶。左边翅膀写着“基”,右边翅膀写着“佬”。
  啊,感觉有什么东西被这群基佬蝶带走了,对我来说一度挺重要的东西……
  “咦,米夏?你们人呢?”思考着那到底是什么的时候,外头传来了米大友的大嗓门。
  米大友酒醒后就忙不迭上来赔罪了,虽然贺南鸢说不了话,但有我这个翻译在,问题不大。
  “你那酒以后少拿给别人喝,把人喝出什么问题你以为用钱就能解决吗?”
  米大友虚心接受批评:“是,是我不好,我保证不乱劝酒了。小贺啊,叔叔对不起你,让你遭罪了。”
  我哂笑道:“行了行了,我的当事人精神受到了巨大的打击,简单一句‘对不起’是远远不够的。”
  “那怎么办?”
  “怎么办?”我冷哼一声,掏出手机,“精神损失费,打钱!”
  贺南鸢扯了扯我的袖子,似乎是想让我适可而止。
  “多少?一万够不够?”米大友完全没觉得我在坑他,已经要开始转钱了。
  贺南鸢越过我就要阻止,被我眼疾手快地挡开了。
  “啊?什么?”仗着他不能说话,我胡作非为,“我的当事人说一万八吧,讨个好彩头。”
  “行,一起發。”米大友毕竟是生意人,有点子迷信在身上,很爽快地答应了。
  看到手机上的转账记录,我握住米大友的手,微笑着表示合作愉快。
  送走米大友,一转身,我的“当事人”双手环胸,表情不怎么妙地看着我,一副要找我算账的样子。
  我朝他晃晃手机,道:“明天见好渣男,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就我们两个,好不好?”
  他不点头也不摇头,表情沉沉的,让人琢磨不透。
  “你不让我爸付钱他会不高兴的。出了钱,他才算彻底放心,觉得你原谅他了。”
  见他还是板着脸,我叹口气,将手机塞回口袋,无可奈何下,也只能出绝招了。
  “这可是你逼我的……”朝手心哈了口气,我猛地扑向贺南鸢,对准他侧腰挠了过去。
  贺南鸢抖了抖,将我往床上一推,随后夺门而逃。
  “你逃吧,你再跳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桀桀怪笑着追了出去,与他在楼梯上展开追逐战。
  第二天,同郭家轩他们打过招呼后,我带着贺南鸢一道出了门。
  他已经能说话了,但在车上仍然很安静,全程一言不发地望着窗外,眼里全是不符合这个年纪的深沉。
  到了咖啡馆,比约定时间早一些,贺明博还没到。贺南鸢今天穿了套全白的袍子,脖子上挂着那串漂亮的南红,腰上银饰摇曳,一进店就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
  所以,会喜欢也是很正常的,大家不都喜欢吗?
  让他随便找个位置坐下,我独自前往收银台点单。拿着两杯咖啡寻找他的时候,发现他正在被邻桌的外国人搭话。
  那瞬间,我好像能够理解当初贺南鸢为什么会那样厌恶我接近莫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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