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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兄弟竟然暗恋我——by苏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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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江盛祠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一只手掐着他腰,将陈星河整个搂到怀里。
  陈星河扑到他怀里,脸撞上他脖子,嘴唇擦到一块突起的皮肤。
  有点湿,有点热的一块。
  紧跟着,那块皮肤在他唇下轻轻滚动了一下。
  陈星河也意识到了。
  他亲在了江盛祠的喉结上。
  江盛祠身上湿漉漉的,陈星河一只手扣着他肩膀,整个人牢牢和他贴在一块,T恤都被打湿。
  “你怎么水都不擦干?”陈星河后退点,先发制人。
  江盛祠眼睛扫着他,逗留片刻,淡声说:“头发湿的。”
  陈星河抬起眼,看到他手里拿着毛巾,确实像在擦头发。
  看着看着,想到刚才一瞬间闪过的触感,陈星河的视线不觉往下扫了点,落到他突起的喉结。
  不太软,抵在他唇缝间。
  谈不上舒服,但嘴唇有一种麻麻的感觉。
  察觉到陈星河打量的目光,江盛祠眸子扫过来,眼睛在他脸上停留片刻:“你在看什么?”
  陈星河眼皮一掀,与江盛祠垂下的视线对上,才发现他盯着江盛祠的喉结研究了一会儿。
  陈星河眼睛闪了下,又扫到他线条流畅的肌肉,正想假装淡定得如往常一贯摸摸那坚硬的腹肌,手抬到一半,被江盛祠一把抓住。
  他的手掌火热,带着水汽,牢牢扣在他手腕。
  “别乱摸。”江盛祠嗓音低沉,听起来有点哑。
  黑沉沉的眸光垂着,直直注视着他。
  身上有股不知名的危险气息。
  侵略感十足。
  陈星河:“?”
  -
  周五晚上,杨沉从外地回来,一个劲得在他们高中一群人的群里喊江盛祠跟陈星河出去喝酒。
  但他们约的KTV在他们高中附近,夏大临近郊区,偏了点,这个点出去也就别指望回来了。
  杨沉大手一挥,十分豪迈地让他们别回来了,说反正都要喝酒,不醉不归,在旁边的酒店给他们开个房。
  看着这条消息,陈星河轻嗤了声。
  他估计杨沉这会儿已经醉了,他们一个高中的,谁不知道江大少爷多有钱,谁不知道江大少爷天天豪车接送?还用得着他出开房钱?
  陈星河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子,思忖半晌,侧头看江盛祠。
  “去?”陈星河问。
  江盛祠也瞥着他:“去吧。”
  “那走呗。”陈星河起身开始穿衣服。
  他们到KTV时,已经十点多,见到陈星河的身影,杨沉一阵鬼哭狼嚎,指着他们另一个同学李越就开始告状:“这个狗欺负我,灌了我十八杯,你得替我讨回公道。”
  “看我心情。”陈星河嘴角一勾,眼睛瞥过去,“先叫我一声,你叫我什么?”
  “大哥!”杨沉特别上道,喊完还朝他深深鞠了一个躬,然后用那双醉意朦胧的眼睛看着他,那崇拜的架势,像是恨不得立马跟他桃园三结义,“大、大哥,你就是我大哥,大哥!你,你赶紧替我,干他丫的。”
  “行。”陈星河听舒服了,潇洒地抬抬手,熟练地指挥,“先去给大哥倒杯水。”
  “好的,大哥!”杨沉又朝他敬了个礼。
  旁边有人看见,忍不住好笑道:“这得喝了多少啊?”
  “这可不赖我啊。”李跃边给陈星河他们倒两杯酒,边撇清关系,“是他不服气,非缠着我玩的,我这手气今天都可以去买彩票了。啧,现在好像太晚了,可惜了。”
  他说着眼睛一撇,笑意盈盈地落在江盛祠和陈星河身上:“听说你们俩公开出柜了?”
  陈星河意外地挑了下眉:“你消息还挺灵通的。”
  说罢意识到这句话有什么不对劲,他觑一眼江盛祠,说:“出个屁的柜,你去年喝醉了把杨沉摁在沙发上亲的时候,怎么没出柜?”
  李跃哈哈笑了两声,紧跟着视线来回在陈星河跟江盛祠之间扫过,一脸戏谑:“主要还不是你俩长得帅,你俩出柜那叫饱人眼福啊。”
  陈星河笑一声,闲散地往沙发上一靠,漫不经心地扯了扯唇:“行,那你别忘了多备点彩礼,等我们出柜。”
  “行啊。”李跃来劲了,把手上的杯子往茶几上一拍,“只要你们俩真敢出,到时候我请我们整个高三替你们俩开脱单派对。怎么样?兄弟够不够义气,敢不敢出?”
  陈星河垂着眼,快速掠过一眼江盛祠,不说话了。
  见陈星河有打退堂鼓的架势,李跃将视线转到一旁的江盛祠身上。他手上转着酒杯,眸光淡淡垂着,自始至终一言不发。
  李跃知道这种无趣的活动,江盛祠从来不参与。不过从这点就能看出来,他和陈星河压根就不是那种关系。
  那个音乐节,他也听说过,不过就是大家都喜欢起哄罢了。
  想到这,李跃的气势顿时嚣张了起来:“说话啊,敢不敢赌?到时候谁输谁请客,怎么样?我估计也不可能整个高三都能到齐,到时候多开几间包厢,咱们省着点,争取控制花销在十万以内。”
  “你可别、别吹牛逼了。”倒热水回来的杨沉把杯子放到陈星河面前,口齿不清地槽李跃,“十万对江盛祠不算什么,你当你爸的钱,是、是大风刮来的啊!”
  “你别管,你就说敢不敢吧?”李跃道。
  杨沉酒意上头,被一激,压根没脑子,立马反驳了回去:“谁不敢?”
  “那睹不赌?”
  “赌,谁不赌,谁孙子。”
  陈星河:“……”
  “行,说好了啊。”李跃举起两杯酒,把其中一杯递给杨沉,为自己即将坑到人而兴致盎然,“他们俩当中要是谁跟别人结了婚,你就得为我们整个高三的派对消费买一次单。”
  说完像是怕他反悔,李跃继续激他:“怎么样,敢不敢赌?
  激将法一来,杨沉就自动上钩了:“赌,谁不敢赌,谁孙子。”
  “谁以后谁耍赖谁也孙子。”李跃碰了碰杨沉的杯子。
  杨沉立马跟了一句:“以后谁不结账,就他吗做一辈子孙子。”
  “好,就这么说定了。”
  陈星河:“……”
  陈星河用一脸傻逼的表情看着杨沉。
  这蠢货,一喝酒就上头,活该以后一辈子被骂孙子。
  跟李跃喝完酒,杨沉就把视线转到了陈星河身上,醉意朦胧地说:“大、大哥,你、你赶紧、赶紧出柜,我们,我们蹭饭去。”
  “闭嘴。”陈星河嫌弃地啧一声,“不想跟傻逼说话。”
  “……”
  杨沉喝多了就没再继续,趴在沙发上休息。
  陈星河跟李跃单挑了几把骰子。
  李跃今天手气确实不错,玩骰子把把都能摇出好点子,要么三个六,要么四个六,反正回回都能摇到他手上,陈星河一脸喝了好几杯,脑子都开始犯晕。
  看着新摇开的骰子,陈星河表情都麻木了:“草,你今天是不是开挂了?”
  李跃贼笑一声:“我今天真的运气好到爆。”
  果然喊了两轮,一开,李跃又是四个五。
  “……不玩了。”陈星河扔了骰子。
  他脑袋晕乎乎的,见李跃端起酒杯,立刻往江盛祠那边一栽,嘶一声:“好晕。”
  “你别装,陈星河。”李跃把酒端到他面前,想从江盛祠怀里把他扒拉出来,“别想逃酒啊,不能耍赖。”
  酒精开始发挥作用。
  陈星河攥着江盛祠的衣服,被李跃抓着衣袖,还一个劲得往江盛祠怀里钻。
  陈星河酒量其实还可以,但是他们点了好几种酒,李跃一会儿给他倒这种酒,一会儿给他倒那种酒。几种酒精混在一起,又喝得快酒,这会儿自然吃不消了。
  头脑都开始晕眩。
  再喝下去估计得吐了。
  江盛祠垂眸看他,陈星河耳朵有点红,后脖颈也开始泛起绯色,整个人有气无力地窝在他怀里,看来确实有点喝多了。
  江盛祠把手搭到他腰上,把他往怀里带一点。
  李跃也有点醉了,不过秉着愿赌服输的精神,依然不依不饶地抓着陈星河的衣袖,醉醺醺地说:“快、快喝,不能、不能逃酒,不能耍赖……”
  “我替他喝。”江盛祠像是不经意地拨开李跃的手,将陈星河往怀里揽了揽,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陈星河平常有多嚣张,这会儿窝在江盛祠的怀里就有多蔫巴,软塌塌的,一点都是不上。
  李跃肯定是想故意灌他。
  陈星河脸上发烫,耳朵发烫,全身都在发烫,迷迷糊糊地想。
  一只微凉的手,伸到他脸上摸了摸,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陈星河一把抓住它,贴到那宽大的掌心蹭了蹭。
  因为酒精的缘故,他的体温很高,鼻息里冒出来的热气都是滚烫的,铺洒在江盛祠手心。
  江盛祠想抽开手,陈星河却抓着他不肯放,脸在他掌心蹭了两下。
  而后一道软软的,带着湿润的触感轻轻扫过他手心,灼烧了他的皮肤。
  江盛祠微微愣神,就感觉陈星河一直在用嘴唇摩挲他的手掌,嘴里还咕哝着软的什么的。
  说不上来是不是在亲。
  江盛祠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喉结上下耸了一下。在感觉到一抹淡淡的湿润再次擦过掌心时,他抬手掐住了陈星河的下颚。
  力道很轻,但酒鬼陈星河挣脱不开,只能抓着他手挣扎。
  江盛祠静静地看着他。
  那些闷在心底的情绪借由酒精的麻痹肆意发散。
  看着怀里那张醉意朦胧的脸蛋,几乎没有了意识,几乎可以任他为所欲为的模样,恶劣的念头止不住地往外窜。
  指腹下的触感柔软,陈星河还在挣扎,似乎不满他掐着他下巴的这个举动。
  挣了一会儿,见挣脱不开,陈星河眉头一皱,就想往他虎口咬去。
  没等他咬到,江盛祠手指一动,陈星河见状趁机拐了个弯,一口咬住他手指。
  牙齿很用力地咬着。
  估计会留牙印。
  口腔的温度潮湿而滚烫,江盛祠一声不吭地任他咬着。
  咬了一会儿,像是意识到自己太过分,陈星河抬眸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
  那副模样就像小猫观察着人类,尖牙迟迟不敢用力。
  齿间咬合的力度逐渐放松,陈星河缓缓张开嘴,松开了他。
  他正想往后退开,江盛祠眼皮一抬,视线落在他那双微垂的黑睫毛。
  手指恶劣地动了下,抵到一抹极为柔软湿热的触感。
  陈星河唔了声,反应慢一拍地扯开他的手。
  唇上沾了点水渍,陈星河低头在江盛祠胸前的衣服上抹了抹嘴。
  他感觉他在被欺负,抓着江盛祠的衣服想爬起来,但酒精麻痹了他的肢体和意识,他全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
  脑袋也昏昏沉沉得只想睡觉。
  陈星河很快就忘了江盛祠欺负了他这件事,往他怀里钻了钻,嘟囔着说:“想睡觉。”
  “带你回去睡?”江盛祠问。
  “回哪儿?”陈星河问,他隐约记得他们的家离这儿很远,学校也离这儿很远。
  江盛祠:“酒店。”
  “酒店?”陈星河带着疑惑的口气反问一遍。
  “嗯。”江盛祠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抚着他后背,“我们来的路上开了间房,你忘了?”
  “开房?”陈星河又重复了一遍。
  他眉眼抬起,直直注视着江盛祠,喝了酒的缘故,眸底泛着点朦胧的雾气。
  “和你、开房吗?”陈星河口齿不清,迷迷糊糊地问。
  表情是一副未经世事的天真。
  “嗯。”江盛祠散漫地应一声,盯着他那双透了光的瞳孔看了片刻,“你想和谁开?”
  “开房,要做坏事吗?”陈星河嘴里瞎嘟囔着,不答反问。
  在他印象里,从高中开始提到开房这个词就不会联想到什么好事。
  更何况张云帆和杨沉还经常用这个词调侃他,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怼回去。
  江盛祠没说话。
  任由陈星河在他怀里独自瞎嘟囔,手指抬起,漫不经心地摩挲过他滚烫的耳朵尖。
  耳骨软软的。
  一道直勾勾的目光停留在他们身上。
  江盛祠似有所感地抬起眼,侧过眸,与不远处坐着的女生对上视线。
  周围大多同学都已经喝醉,只有女生没喝酒,是最清醒的,结果就看到了这一幕。
  她微张着唇,像是对江盛祠的举动十分不可思议,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直到与江盛祠四目相对,看着那双淡淡的眸子,女生眼神闪烁了两下,心虚地移开了眼。
  当然,也有点不好意思,为她刚才看到的那一幕。
  毕竟实在。
  有点涩情。
  江盛祠不甚在意地撇开眼,跟醉醺醺的李跃他们打了声招呼后,带陈星河率先离场。
  -
  酒店就开在KTV附近,出门拐个弯就能到,喝醉酒的人总是不安分,就这么几步路都走得七扭八歪,最后只能被江盛祠一路禁锢着走到房间门口。
  见江盛祠停下脚步,陈星河靠在他怀里,把所有重心都压到他身上。
  江盛祠松开了对他的桎梏,任他靠着:“别动。”
  一只手去掏房卡。
  “嗯,我不动。”陈星河很乖地应一声,察觉到他一只手松开,皱了皱眉,想把他的手抓回来,圈到自己背上。
  “你、你抓,抓紧我。”陈星河抓住他一根手指,意识模糊地说,“别、别把我弄丢了,我这么、这么醉,找不到,回来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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