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兄弟竟然暗恋我——by苏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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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圈之后,该喝酒的喝酒,没喝的继续下一轮。这回他们有了上一轮的经验,玩起来更加得心应手,想针对谁就针对谁。
一上来就是:“我不是处。”
陈星河算是发现了,这种问题就是明晃晃冲着他和江盛祠来的。
全场除了他和江盛祠还有一个章郁,全是一对一对的。
果不其然就他和江盛祠弯了一根手指。
接下来的句子基本就围着谈恋爱的话题绕,变着花样绕,他们一群人明目张胆地针对他们,还嘲笑他们是唯二的母单!
最后几轮游戏下来,只有江盛祠跟陈星河一直不断在喝。
陈星河连喝了几杯,一时肚子涨得有些喝不下,垂着眼睛,坐在沙发上,抹了抹湿漉漉的唇。
他微垂的眸光透着点酒气,乖乖巧巧坐着的样子,显得可怜巴巴的。
江盛祠瞥一眼他桌上还剩下的两杯酒:“喝不下了?”
陈星河摇摇头:“有点撑,我缓缓再喝。”
江盛祠径自端起酒杯就想喝,这时旁边在喝酒唱歌的一伙人看到,立刻喊:“愿赌服输,不要耍赖,不能代酒。”
“……不用代,我能喝。”陈星河也是个好面子的,一把抢过江盛祠手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喝完脑子里都开始冒星星了,陈星河想着还有一杯,索性端起就想喝,被一旁的江盛祠夺过。
陈星河转头看他,想继续把酒杯拿回来:“我、还能喝,你给我。”
江盛祠一只手桎梏着陈星河,将他扣到怀里,不让他夺酒杯,声音低沉地哄道:“别动,乖。”
眼神示意一旁的谢安南把酒杯拿走。
见他们把酒杯拿走,陈星河特别守信用地惦记着欠下的那杯酒,哼哼唧唧得想爬起来把酒拿回来。
但他本就脑袋昏沉,又被江盛祠扣着,压根一点力都使不上。
“江盛祠。”陈星河趴在他身上,迷迷糊糊地喊一声,“我胃里好难受……”
他唇角还沾了点酒渍,江盛祠看他须臾,抬手替他抹去:“让你少喝点。”
陈星河闻言嘀嘀咕咕回了句什么。
声音太轻,江盛祠没听清,把他扶起来:“带你去厕所?”
陈星河模模糊糊地“嗯”一声,用力点点头。
外面的厕所进进出出很多人用,江盛祠索性带陈星河去了房间里的厕所。
房间加卫生间两道门一关,卫生间里顿时安静了不少。
头顶明亮的灯光照亮陈星河的脸,他脸颊微红,眼里泛着酒气:“我不能、再喝了,他们……”
他指了指外面:“灌我们。”
也不知道他这会儿意识清不清醒,逻辑倒是挺清晰。
“嗯。”江盛祠看着他,“胃里还难受吗?要不要吐?”
陈星河摇摇头:“就是……好涨。”
他摸了摸肚子,比划了一下:“涨得都快……装下,跟皮球,大的人。”
江盛祠很稀奇他怎么想得出这样的比喻,看了他片刻,说:“很可惜,你没有这样的功能。”
“什么,功能?”陈星河往他怀里一栽。
见他歪歪扭扭站不稳,江盛祠索性把他一提,放到盥洗台上。
一坐上去,陈星河双脚还在那一踢一踢的,玩得还挺开心,跟个小朋友似的。
“你没有装人的功能。”江盛祠看着他,说。
这句话太深奥了,陈星河琢磨了一下,实在有点难理解,仰头看江盛祠:“什么意思?”
他漆黑水润的眼珠子骨碌碌得在江盛祠脸上转。
江盛祠也看着他,静静与他对视。
在他脸上转悠一圈后,陈星河视线一抬,与江盛祠深邃的眼睛对视两秒,又往下一垂,定格在江盛祠那双很漂亮的嘴唇上。
他眼馋地看了一会儿,吞了吞口水,抓着江盛祠的衣服,慢慢凑过去。
江盛祠看着他的动作,眼睛眯了眯,却一动不动地站着。
他想看看陈星河究竟想干嘛。
陈星河挨过去,在即将凑到江盛祠面前时,停顿一下,舔了舔唇,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凑过去碰了一下江盛祠的唇。
有那么一瞬,江盛祠思维短暂凝滞,呼吸都停了一瞬。
他眸色暗沉,直直盯着眼前的陈星河,嗓子低哑:“陈星河,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陈星河没管他说什么,只管自己眼里有什么。
亲了一口之后,他咂巴了一下嘴,软软的触感就一会儿,实在不明显。
他想要体验那种,“妙不可言”的感觉。
于是陈星河又凑过去碰了一下。
这回他没有很快分开,尝试触碰得重了点。
贴了片秒,又像是带着好奇,陈星河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江盛祠的唇,像是想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味。
舔完,陈星河刚想后撤看一眼。
一只手摁到他后颈,阻断了他的去路。
江盛祠贴在他唇上,呼吸很重,语气也很沉:“陈星河,这是你自找的。”
说罢掐着他后颈,仰起了他脖子。
陈星河被迫仰起脑袋,不由“唔”了一声。
下一秒柔软的嘴唇重重贴过来,唇齿间的支吾反抗全部被封缄。
第40章
陈星河被迫仰起头, 唇间的呼吸被堵住,他下意识就开始挣扎。
相抵的双唇间发出“唔唔”的挣扎声。
见推不开江盛祠,又喘不上气, 陈星河两只手乱挥舞了一阵, 像落水的人抓住悬木, 用力揪住了江盛祠身上的衣服。
干燥的嘴唇相贴一会儿。
慢慢的,陈星河就挣扎得没那么厉害了。
江盛祠察觉他推搡的幅度变小,像是支撑不住力似的,脑袋不住往下低。又掐着他脖子,抬了抬他下巴,迫使陈星河重新仰起脑袋。
借着陈星河发出的那声“唔”, 江盛祠放缓了力道, 却加深了这个吻。
陈星河仰着脖子,脑袋一片混乱。
唇舌全部沦陷,被细细密密的吻研磨。
他们都喝了酒,双唇间的味道带着酒精清新微涩的余甘。
像是感觉到了舒服, 陈星河哼唧一声, 肩膀耷拉了下来, 整个人逐渐变得放松, 抓着江盛祠衣服的手也缓慢松了力道, 留下一片褶皱。
被江盛祠摁着后颈亲了一阵,陈星河逐渐感觉透不上气, 脑子有点缺氧。
他分开唇, 想喘口气, 却如同默许似的, 迎来更用力的吻。
吻到后面, 缺氧的感觉更甚, 陈星河一口气都喘不上来,脑子感觉到了轻微的窒息感,像是要被溺毙在这个吻里。
他不舍得推开,却又无法不挣扎。
察觉到他突然变得强烈的反抗,江盛祠微顿,吮去他唇上的水渍,缓缓松开了他。
一被松开,陈星河立刻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他眼里一片湿润,眼圈也泛着点红,像差点溺毙的人渴求着珍贵的氧气,连表情都恍惚了。
江盛祠没经验,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接吻还会这么喘不上来气。
他静静看着陈星河,看他呼吸逐渐变得平稳,涣散的眼神聚拢,抬手擦了下他唇角残留的水光。
陈星河轻轻地呼吸着。
江盛祠喊一声:“陈星河。”
他把声音放得很轻。
陈星河闻声仰起脑袋,看他,表情还有点恍惚。
也不知道是还没从那个吻中回过神,还是还没从那差点被溺死的感觉中回神。
“为什么亲我?”江盛祠问。
陈星河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视线往下转悠一圈,在他唇上扫过。
他记得那种感觉,软软的,妙不可言。
陈星河重新抬起眼,对上江盛祠垂落的目光:“因为,舒服。”
他坦诚地说。
对这个答案,江盛祠并没太多意外,陈星河本身就是有点及时行乐那一类型的人。
看他片刻,江盛祠又问:“那你舒服了吗?”
声音缓慢而低沉。
陈星河垂着眼,沉默了小半晌,用力点一下头:“舒服。”
说完好一阵没听到江盛祠的回话,又抬眸偷瞄他。
小心翼翼的目光与江盛祠深邃的瞳孔对上,陈星河眨了下眼:“舒服,还能亲吗?”
江盛祠像是想了一会儿,才吊他胃口似的,说:“考虑考虑。”
陈星河对这个答案不满意,低落地垂下眼。
过了少顷,低低嘟囔一句:“又要考虑。”
“又要?”江盛祠抓住了关键词,抬手扶稳他,问,“我还考虑过什么?”
陈星河敛着眼睑,不说话,丝绒般的睫毛被明亮的灯光在白皙的皮肤上,打出一圈扇形的阴影。
没得到答案,江盛祠也不准备再从一个醉鬼的嘴里获取什么有用的信息。
却听到陈星河醉里醉气却逻辑清晰地低语:“上次校花生日,你也说考虑考虑。”
江盛祠盯着他看了片刻,“嗯”了一声:“是我说的。”
见他承认得干脆,陈星河颇为谴责地瞪他一眼,表情有些不爽。
江盛祠却笑了。
“校花生日。”他扬了下眉,笑了声,语调慢吞吞的,“我不能考虑?”
陈星河垂着眼睛,又过了一阵,声音低低地反问:“为什么考虑?”
“那我能先知道,我为什么不能考虑吗?”江盛祠问。
过了一阵,没得到回应,陈星河又一直低着脑袋,看不到神情,江盛祠抬了抬他下巴。
被迫仰起脑袋,陈星河不爽地瞪着江盛祠。
“陈星河。”江盛祠很轻地喊一声,语气低沉缓慢,“为什么我不能去校花生日?”
“……因为——”陈星河眼珠子一转,又想到什么,沉下脸,“你是恋爱脑,”
江盛祠默了一阵,被他气笑了。
“陈星河,你喝醉酒比你醒着聪明,专挑想说的说,问题一个都不回答。”江盛祠说,“建议你以后考试前多喝两瓶酒。”
“嗯。”陈星河捕捉到了关键词,用力点点头,“我聪明。”
江盛祠看他一阵,又道:“既然你这么聪明……”
他将声音放得很轻,像是在哄着:“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不高兴我去校花的生日?”
陈星河看着他,眼睛骨碌碌转一圈,嘴巴刚要动,江盛祠极有先见之明地抬手一掐:“除了恋爱脑这个原因。”
喝醉的陈星河就像一只猫,下意识就想对朝他动手动脚的江盛祠发动攻击。
一把抓开他的手,略微停顿,考虑到没什么武器,抬起他手就想咬过去。
江盛祠躲了躲,陈星河就追着他的手跑,像是非要咬到一口,有点像拿着逗猫棒在逗猫的感觉。
逗了一会儿,江盛祠见他都快落到地上了,又帮他重新坐稳。陈星河却软绵绵得直往他怀里栽,还不忘低声谴责一句:“你还……妻管严。”
江盛祠:“……”
见陈星河突然就趴在怀里一动不动,江盛祠看他片刻,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气上不来也下不去。
他舔了下牙尖,忍不住抬手捏了捏陈星河又白又嫩的脸。
作案的手刚落下去没两秒,陈星河跟诈尸似的抬起眼。
四目相对,江盛祠以为他又要发作,陈星河却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又睡了下去,嘴里还不忘下指令:“我好困,我先睡了,你别忘了把我带回去。”
又停顿片刻,他像是没什么力气了,却还是强撑着说了一句:“我很爱干净的,身上都是香的,你带我回去,要给我洗澡。”
全部叮嘱完才放心地睡过去。
卫生间里安静一阵,江盛祠气乐了。
一时不知道该好气还是该好笑。
正当江盛祠打算让陈星河在这里的房间睡一会儿,陈星河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江盛祠微顿,掏出手机看,果不其然是陈星河他爸。
上次的误会还没解决,江盛祠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接这通电话。
犹豫片刻,他抬手碰了碰陈星河的脸,轻声喊:“陈星河。”
陈星河不耐烦地“吱唔”一声。
“你爸的电话,先起来接电话。”江盛祠说。
陈星河这会儿困得一点说话的劲都没了,不耐地皱了下眉,嘴里发出一丝软绵绵的气音:“别接了。”
江盛祠看着他,知道他是指望不上了。
又看了一会儿手里烫手的山芋,赶在电话自动挂断的前一秒,接了起来。
“叔叔。”江盛祠礼貌地喊。电话那头果然安静了一瞬,而后才传来陈耀辉不冷不热的声音:“陈星河呢?”
江盛祠垂下眼,看着已经趴在他怀里呼呼大睡的某人。
这个问题对现在的江盛祠而言,等同于“我和你妈掉水里,先救谁”的世纪难题。
他沉默一阵,实话实说:“他喝醉了。”
那头一阵静默,陈耀辉像是深吸了一口气,过了小半晌才说:“你们在哪,我去接他。”
江盛祠报了地址。
约好时间后,江盛祠挂了电话,看向怀里不省人事的陈星河,手上把玩着他手机。
片刻,江盛祠点开陈星河的手机,去他相册里找了一张图。
图上是一个小只的Q版陈星河,醉醺醺地坐在地上,怀里抱着一颗跟他人差不多大的大白菜。
两边各配了一行字。
[小趴菜]
[少喝点]
这是大一那年在江盛祠家,喝得醉醺醺的陈星河一屁股坐在地上,扒拉一个抱枕就准备睡觉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