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兄弟竟然暗恋我——by苏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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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盛祠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视线淡淡往那双浅色的唇上扫过,微低下头,在嘴唇即将碰上之前,江盛祠低声道:“有很多人在看,我知道你要脸。”
说罢江盛祠勾唇,站起身,往酒店里走:"走吧,先回房。"
陈星河一眯眼,转身追上去,一把勾住他肩:“行,不亲就不亲。不过我告诉你,你刚才不亲,晚点回了房再想亲我,可不能了!"
说说笑笑走到花园时,陈星河听见旁边一条道传来一阵笑,侧眼一看,刚好是从酒廊出来的陈耀辉他们。
陈星河吓得心脏都跳出来了,立马扯着江盛祠往旁边的树后躲。
好在花园的灯光黑,陈耀辉一路跟张倩他爸在说话,没往这边看。
陈星河扒在树边看了一会儿,等他们一路走过这条道,才松了口气:"怎么回回都能撞到他,搞人心态啊。”
江盛祠见他小心翼翼的模样,瞥一眼陈耀辉远离的背影,问:“被你爸知道会怎么样?”
陈星河闻言抬头看他,与江盛祠微垂的目光对视几秒,陈星河"唔"一声,猜测:"骂我一顿?”
他们并肩往房间走,陈星河耸耸肩:"我也不知道。他能怎么办啊?我又不是任人摆布的小"
"一五二闹三上吊?这也不太可能吧?毕竟他还有老婆。"陈星河自嘲地笑了声,"顶多大号练废了,再开个小号呗。”
“倒是你。”陈星河眼睛一瞥,扫了眼身旁的江盛祠,笑道,“咱们江哥未来可是有庞大的资产要继承的,你爸妈能接受得了你出柜吗?”
江盛祠低垂着眼,像是在思考,过了半晌,才说:“不知道,没碰到过这种问题。”
看了他好半晌,陈星河才问:“如果他们不同意,你怎么办?”
江盛祠笑了声:“好像,也没办法?”
“什么叫没办法?”陈星河不爽了。
“性取向是天生的,就算他们不同意,我也没办法喜欢女生。”江盛祠说,“确实没办法。”
陈星河盯着他看了两秒,转个身,倒退着往后走,面朝他道:"你这人怎么一点都不懂浪漫?你知道这种时候该怎么说吗?”
江盛祠扬了下眉,虚心请教:“你教教我?”
“网上说了,正确的回答是,我喜欢的就是你这个人,无关性别,你是男生我就喜欢男生,你是女生我就喜欢女生。”陈星河说,“你看我,功课做得多扎实。”
“不对。”江盛祠说。
“哪里不对?”陈星河反问。
江盛祠眸光垂落,上下打量着他:“你是女生吗?”
“当然不是。”陈星河说,他嘶一声,“跟你说了,就是一种浪漫的回答。”
"嗯,但你不可能是女生,所以还是跟性别有关系。"江盛祠说,"你是男生,所以我喜欢男生没问题。”
“就是一个假设嘛。”陈星河撇撇嘴,走到他旁边,低头,踢踢路上的小石子。还不忘瞥一眼江盛祠,嫌弃:"你怎么一点情调都没有。"
江盛祠看着,笑了:"就算是假设,那还是跟性别有关系。"
陈星河无语,抬眸觑他。
江盛祠侧目,对上他漆黑的眼珠:”假设你是女生,那我就是异性恋了?那时候,我应该也不会喜欢男生。所以任何时候,都只存在一种性向。"
微微一顿,江盛祠微扬了下眉:"你不会一会儿男一会儿女吧?"
陈星河“噗嗤”一声笑出来,抬手一把圈住他肩:“我看最后一句才是你说这段话的目的吧。不过说得不错,算你过关了。”
刷卡进了房,江盛祠再次确认:“你确定不用再开一间房?”
“不用,放心,我爸不会过来的。一个电话的事,他才懒得跑下楼找我。”陈星河往床上一躺,说着眼睛往旁边瞥,视线刚好落在江盛祠腰腹的部位。
这腹肌陈星河已经好久没摸过,馋了很久了,这会儿看到,抬手就想往江盛祠T恤衣摆里摸去。被江盛祠一把抓住手。
江盛祠垂眼看他。
陈星河也仰视着他:“孤男寡男共处一间房,什么都不做,是不是不太好?”
江盛祠看他片刻,笑了:“如果你邀请,也可以做点什么。不过先礼貌问一下,是不是还跟你微信上说的一样,想做什么都可以?”
第49章
听到这话,陈星河看着他不说话了。显然,他们之间如何分工还不明确。
对视片刻,江盛祠说:“我先去洗澡,有睡衣吗?”
陈星河点点头,从床上一跃而起,去给他找睡衣。他的衣服都在行李箱,摊开在一边,没拿出来。
陈星河走过去翻了翻,找了件大号的T恤扔给他:“这件大,你穿这个吧。”
“嗯。”江盛祠接过。
把衣服给了他后,陈星河忽然想到什么,眼神不受控制地往下瞟一眼,嘴角勾起,明知故问:“你裤子也没带吧?”
江盛祠看着他,“嗯”了一声。
陈星河默一阵,想了想,低头从行李箱里拎起一条黑色裤衩:"你要穿我的吗?"
江盛祠盯着他的裤衩看了两秒,慢吞吞一笑:"我应该穿不下。"
陈星河瞪他:“你这是暗讽谁小呢。”
“没暗讽。”江盛祠毫不心虚得与他对视,笑了笑,“实话。”
江盛祠就是有这种一本正经气死人的本事。
陈星河不想再自讨没趣,撇开眼,撒气似的给他扔了条沙滩裤:"洗你的澡去。"
等江盛祠去洗澡,陈星河听着卫生间的流水声,安静地盯着天花板躺了一会儿。最后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给客房服务打了个电话,买了两条最大号的男士内裤。
客房服务的速度很快,陈星河拿到内裤就去敲门了:"我给你买了内裤,要送进去吗?"
不多时里面的水流声就止住了。
陈星河默了一阵,没听见里面有什么动静,耳朵贴到门上,想听听里面在干嘛。
刚一贴上,门就被人从里面拉开。
陈星河眼一抬,对上江盛祠微扬的眉,似乎在问“你想干嘛”。
他刚洗完澡,还没来得及擦干,结实赤/裸的上半身还流淌着水珠,头发也湿答答的。下身只围了条浴巾。
陈星河一看就知道江盛祠想歪了,手一扬,将买来的内裤递给他:“别想太多,我是来给你送东西的,不然你以为我想来偷看你?”
没错,就是想来偷看你。大sai迷陈星河默道。
江盛祠垂眸一扫,接过:“我知道,那我关门了?”
“……你关。”陈星河往门框边一倚,不在意地说。
江盛祠看他两秒,笑了笑,没关门,转身回去把内裤盒子往盥洗台上一放,拿毛巾擦了擦湿答答的头发。
陈星河就在后面一寸打量他。
谈了恋爱他才发觉,以前的他实在太浪费光阴了。就这样的美色,天天在他面前晃,以前的陈星河究竟是有多么清心寡欲才能把持得住啊。
将头发擦了半干,江盛祠拿上东西,让出卫生间。“你要洗澡?”
“你不穿衣服?”陈星河问。
他俩不约而同开口。
“你不是着急洗?”江盛祠说,“先让你。”
"……倒也不是很急。"陈星河说着就开始动手动脚,模样看上去特别像一个调戏良家少男的流氓。
一只手从他宽阔的肩膀滑落,一寸寸摸过结实有力量的肌肉,摸到江盛祠浴巾边的腹肌。
出乎意料的,这次江盛祠竟然没有拦他。
见状陈星河越发大胆,手指在他性感的腹肌打圈游走,还不由"啧"了一声。
这腹肌。绝了。
他以后要一天摸上八百遍。
陈星河心道,眼睛一抬,就见江盛祠长眸瞥着他。
他们对视片刻,江盛祠视线忽地垂了垂,视线上上下下地在他身上扫过一圈。
被他目光慢悠悠地转一圈,陈星河有一种被透视镜在身上扫过一遍的感觉。光溜溜的。
喉咙干涩,有点紧张,陈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陈星河的胆子向来只有半拉子,且遇强则弱,遇弱则强。
而且对这些方面一窍不通,摸完腹肌一阵口干舌燥,陈星河舔了舔唇,感觉有点臊,正准备收手,往卫生间里溜。
被眼疾手快的江盛祠拦腰搂住:“去哪?”
“我去洗澡,你先睡吧。”陈星河瞥一眼江盛祠,见他沉沉的眸光落在他脸上,推开他手,就想往里走。
又被江盛祠勾住,这回整个被搂了过去。
“你现在走。”江盛祠长眸微垂,慢吞吞开口,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是不是不合适?”江盛祠意有所指道。
陈星河被他搂到怀里,贴到他身前,能清晰闻到江盛祠刚洗完澡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
单薄的T恤被江盛祠身上的水珠染湿。
陈星河微低着脑袋,一动不敢动。这会儿怎么也不敢瞎撩拨了。
过了片刻,他才红着脸,敛眸,低声嘟囔:"我哪知道你这么不经撩。"
陈星河想往后退点,但江盛祠搂着他,一点都不肯松手。
相贴的胸膛温度滚烫,陈星河耳朵通红,都快羞哭了。
这种要做点什么又还没做的感觉最难忍。
过了半晌,没等到江盛祠的动静,陈星河实在忍不了了,索性抬手抱住他。手还非常不老实且顺从内心地摸着江盛祠肌肉。
“陈星河。”江盛祠嗓音低沉地喊一声。
“嗯。”陈星河抱着他,应声。
“手松开。”江盛祠嗓音很轻,透着点哑。
陈星河不说话,也没有丝毫要松开的意思。
见他还没有收敛的意思,江盛祠低下头,凑到他耳边:"陈星河,松不松开?"声音更沉了。
陈星河隐隐能预感到会发生什么,心跳“扑通扑通”地跳着,靠在他怀里,压着声道:“不松。”
话落,陈星河身子一轻,就听卫生间的门"砰"得一声关上。
里面刚洗过澡,热气还未消散,空气中还透着点潮湿。
陈星河被放到盥洗台前,江盛祠站在他跟前,一把扯着他的腿拉到跟前,把他们距离拉得更近一点。
这样的姿势,陈星河一垂眼就能清晰看到一切,迅速臊着脸,撤开眼。
见到他的反应,江盛祠弯了弯唇,问:"喜欢吗?"
陈星河一顿,抬眸看他,对上江盛祠直直注视的目光。
“什么,喜不喜欢?”陈星河声音很低。
江盛祠盯着他,意有所指地勾了勾唇:"你在看什么?"
同时看他,总有所有自地可了马后。”你在看什么
过了小半晌,见江盛祠还一点动作都没有,跟搞他心态似的。陈星河实在忍不住抬起头:“江盛祠,你唔——”
说到一半,江盛祠低头,凑过去咬了一下他的唇。
陈星河跟被施了魔法一样,瞬间缄默,脖子微仰,抬着眼看他。
对视片秒,江盛祠又低头凑过来咬他,动作缓慢,从唇角咬到唇峰,细细密密的吻碾过陈星河唇上每一寸。
柔软的嘴唇相贴、辗转。
陈星河不由“唔”了一声,察觉到他给出的反应,江盛祠似安抚地捏了捏他后脖颈,而后慢吞吞加深这个吻。
陈星河仰着脖子,承受着热烈的亲吻,双手不受控制得从江盛祠肩膀攀住他脖子。
一吻毕,江盛祠细地吻他嘴角,吮去唇上的水光。
陈星河胸膛起伏,大口喘着气。
像是还没从热吻中回过神,眼睛舒服地微眯着。
确实很舒服。
陈星河都不明白,为什么这种一想就觉得有点无趣甚至肉麻的事,跟江盛祠做会这么舒服。简直让人着迷。
见陈星河缓过气,江盛祠又轻吻他几下安抚,陈星河十分配合地仰着头,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一只手从江盛祠臂弯上垂落,摸到他结实的腹肌,稍作逗留,又往下滑,勾到江盛祠浴巾的边沿。
“我想摸一下,可以吗?”陈星河声音很轻,这会儿看起来显得特别乖。
江盛祠知道他在说什么,看着陈星河近在咫尺的脸,鼻子摩挲他鼻尖,低低"嗯"了一声。
洗完澡,陈星河喊饿,江盛祠下楼去隔壁那家海鲜馆给他买夜宵。
陈星河就独自躺在床上等他。
刚洗过澡,脸上的红晕还没褪去,陈星河软趴趴地躺着,一想到刚才浴室里发生的事就忍不住害臊。
转而又想到什么,眼睛一眯。
靠,江盛祠时间居然比他长这么多。
陈星河手腕到现在还在发酸,抬起另一只手捏了捏。要不是后面是江盛祠握着他的手一起帮忙,他早就摆烂了。
想了一会儿,陈星河又抬起手掌看了眼,忍不住骂一句:""++,手都要磨破皮了。"虽然是江盛祠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但不妨碍他觉得哪哪累。
陈星河自认刚才消耗了不少体力,这会儿饿得慌,所以一听到江盛祠回来,立刻从床上窜了起来。
丝质薄睡袍,随着他的动作滑到肩下,陈星河抬手一扯,将睡袍带子扣紧。
"饿死了,你怎么才回来。"陈星河段拉着拖鞋,跟着江盛祠走去阳台。扒了扒烧烤盒子,先拿出一根烤串,边吃边看里面还有什么。
打开一个盒子,看到里面全是生蚝时,陈星河抬眼看江盛祠:"你买这么多生蚝干嘛?"他们俩好像也没这么爱吃生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