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替身摆烂后被迫火了——by追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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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漱把人欺负得差不多了,心情大好,拍了拍他的脸颊:“别羡慕了,好好练习,比什么都强。”
他说完,也不看白敛那杀人的目光,慢慢从楼梯上一阶阶地走了下去。
通过海选其实根本不在程漱的计划之内。
谁能想到他都已经摆烂了,那些不争气的练习生居然还比不过他?
内娱要完了。
程漱深深地叹了口气,忽然感觉到一束莫名熟悉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抬眸,便看见陆枕流蹲在自己的宿舍面前,特别像一只等主人回家的小狗。
作者有话要说:
小陆:(乖巧)(摇尾巴)
第12章
一只等主人回家的小狗。
程漱脑子里刚冒出这个想法,就被自己逗笑了。
原文中的陆枕流可是冷面霸道酷总裁,和除了白敛以外的人说话从不超过十个字,怎么会像小狗呢?
自己穿书前那个同团的弟弟陆枕流才应该像小狗。
程漱想起自己那个世界的陆枕流,心脏莫名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下。
也不知道那小孩怎么样了。
平时那么黏着自己,如果看见他昏倒的话,应该会很伤心吧。
程漱叹了口气,在陆枕流面前站定,有些无奈道:“你来干什么?”
陆枕流抬头和他对视,眨了眨眼,眸中倏然多了几分亮光。
“问你话呢。”
程漱“啧”了一声,避开他那湿漉漉的目光:“不是说了没事别总来找我吗?我们又不熟。”
“刚才考核的时候,你跳完舞好像身体不舒服。”
陆枕流站起身,向他走了一步,下意识地伸出手,似乎想要碰碰他,可想起对方好像不太喜欢自己,于是有些僵硬地将手收了回去。
“我不太放心你,”他说这话时声音低了几分,好像底气不太足,“所以来看看。”
程漱拿钥匙开了门:“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他侧身进了屋,顺势就要把门关上。陆枕流连忙抬手拦在门和门框之间:“等等。”
程漱撩起眼皮:“你要干什么?”
“我......”
陆枕流舔了下唇,磕巴道:“其实我......上次,上次你做的饭很好吃,我......”
“哦,来蹭饭的。”
程漱眯着眼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打开门把人放了进来:“下次想进门直说,别用手挡着,太危险了,夹到手怎么办?”
陆枕流愣了下,轻轻地“嗯”了一声。
昨天晚上做梦的时候,他终于梦见了这篇同人文的全套剧情。
书里的自己是个渣攻,一边苦苦追求着白敛,一边吊着程漱的喜欢,两头吃香,是个名副其实是时间管理大师。而最后那个又娇又作的主角受白敛纡尊降贵接受了他的喜欢,可程漱却被他们折磨得精神失常,从楼上跳了下去。
陆枕流直接被吓醒了,后半夜再没怎么睡着。
他刚开始其实是很生气的,因为这篇文的作者根本没有用心写故事,主角受白敛一路的顺风顺水全靠偷现实中程漱的人生,想想都觉得膈应。
虽然书里的这个程漱不是他的队长,也不是他这么多年一直小心护着的人,但白敛却和小偷一样将别人的人生据为己有。
至于主角受白敛,更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他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恬不知耻的小偷呢?
所以陆枕流现在看着眼前的程漱,满心都是愧疚。因为他知道对方的不幸有很多是自己这具身体的原主造成的,在他穿来之前也不知被原主伤害过多少次。
至少要像穿书前那样,拉他一把,不能让他放弃生的希望,陆枕流想。穿书前队长把他从泥沼里救出来,后面他获得的所有掌声名利都与队长有关,现在轮到自己来拉别人一把了。
这是一种善良和爱的接力。
如果队长知道了,队长肯定也希望自己能帮助弱小的人!
“你愣在门口干什么?”
程漱已经换了套衣服,靠在桌子边看着陆枕流。
他观察陆枕流有一会儿了。这位弟弟和那个霸总人设完全不一样,站在门边时脸上的表情变化莫测,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还浅浅笑出个酒窝。
看上去脑子好像有点不太好,笨笨的。
程漱叹了口气,觉得有点头疼。
他有时候对这种黏在身后的“小尾巴”一点办法没有,遑论这个“小尾巴”还是本书的主角渣攻,和他沾上边准没好事。
陆枕流轻咳了一声,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掩饰自己刚才的走神:“这顿饭......我给你饭钱吧,多少?我微/信上转给你。”
他说着就在联系人那栏里搜程漱的名字,却发现自己好像根本没有程漱的好友。
“给什么钱,又不差你这一口饭,”程漱摆摆手,“你随便坐吧,要吃什么?难的我不会弄。”
陆枕流收起手机:“和上次一样的就好。”
程漱听见这话,有些意外地抬眸看了他一眼。
他以为陆枕流仗着帮了自己几次,会来个狮子大开口,结果人家的基本诉求就只有一碗蛋炒饭。
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陆枕流笑了下:“你做的炒饭很好吃。”
程漱挑眉,懒得继续和他说,径直走进了厨房里。
蛋炒饭就蛋炒饭,他可不伺候少爷。
陆枕流规规矩矩地在桌前的椅子上坐着,目光扫过这间屋子。
虽然说不上“脏乱差”,但看得出来屋子的主人确实不会好好把东西收拾好。重要的不重要的,全都一视同仁,随手堆在桌子上。
队长也是这样的性格,总是记不得自己东西放在哪,丢三落四的,每次出门都是一阵兵荒马乱。于是穿书前陆枕流每周都去程漱房间几次,看似是帮队长收拾屋子,实则是找机会黏着队长。
其他队友没少说他是程漱的小媳妇。
想起这些事,陆枕流唇角微翘,露出一个有些怀念的笑。
闲着也是闲着。虽然程漱说不要他的钱,但他必须得做点什么,不可以白吃一顿饭。
他起身去了卫生间,在那儿找到了一卷一次性的抹布,将抹布浸透水后回到房中,从桌面开始收拾起来。
程漱厨房门一关,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等把做好的炒饭拿出来后,就看见陆枕流背对着自己,勤勤恳恳地将他的衣服一件件叠好了放在椅子上。
“你在干什么?”
陆枕流回过头:“我......”
他忽地哽住了,意识到自己做的事好像有点诡异。
程漱将碗放下,把整个房间打量了一遍。
桌子擦得一尘不染,之前被他随手挂在衣柜外的衣服这会儿都整整齐齐挂回了衣柜里,甚至还按照色系分门别类了。丢了一桌的护肤品又回了原位,陆枕流甚至贴心地把那堆他要吃的药也料理了,特意找了个收纳盒放进去。
然后他现在在给程漱叠衣服。
陆枕流轻咳一声,将手上最后一件衣服叠好:“我......强迫症。”
他说完后迅速将椅子拉开,欲盖弥彰道:“可以吃饭了吗?我饿了。”
程漱只笑了下。
陆枕流似乎也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闷头坐在他对面吃饭。等一顿饭快吃完,程漱才开口道:“我觉得我上次说的也很明白了。我们之间不是特别熟,你也没什么理由一直跟着我,我......”
“其实我想和你说一句对不起。”
陆枕流打断他的话,把筷子放下,站起身真情实意地给他鞠了一躬:“之前我无缘无故欺负你,跟着别人霸凌你,是我的错,对不起。我知道身体和精神上的痛苦不是一句道歉就能治愈的,你尽管提,我可以补偿你的。”
程漱被他说得有些莫名其妙,转念一想,好像他说的是自己穿过来之前发生的事。
这个渣攻之前确实干了不少缺德事,包括但不限于跟着白敛冷嘲热讽原主,把原主骗进道具室将人从白天关到晚上,或者当众找茬让原主下不来台。
那他确实应该道歉,但程漱却不能替原主收下这份道歉。
“吃完了吗?吃完了就走吧,”程漱避而不谈刚才的道歉,“也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想开了,但是这和我的关系其实并不大......算了,你也不懂。”
陆枕流十分自觉地将碗筷端进厨房,轻声道:“其实我懂的,但淋过雨的人,总会想给别人撑一把伞。”
“什么?”
程漱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之前以为是开玩笑来着,没想到你还真是个人生导师啊?”
陆枕流正色道:“我的意思是,从前有人教过我,雪中送炭要比锦上添花更打动人,更有力量。曾经经历过暴雨的人,也不会无动于衷地看着别人也淋雨的。”
程漱被他这段真情发言闹得哭笑不得:“停停停,陆老师,心灵鸡汤到此为止。碗放在这儿我刷,您趁早回去歇着吧!”
陆枕流眨了眨眼,看着程漱扶着墙笑得直不起腰,反应了半晌才意识到对方是在笑自己。他瞬间脸颊有些发烫,含糊地应了一声,连忙将碗放在水槽里。
可是穿书之前,他就是从队长那儿学来的这些道理啊。
程漱看着陆枕流有些狼狈的背影,心说这个渣攻还真是个宝贝。
原本以为是装的,现在才发现原来他单纯可爱得令人发指,还是个发鸡汤爱好者。
就是OOC的太彻底了。
但是OOC了也挺好,至少不能再当时间管理大师祸害别人了。
程漱这么想着,将放在水槽里的碗刷了,正甩着手上水珠,放在桌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小漱,最近我公司的事忙完了,”程决的声音在电话那边响起,“你合约也要到期了吧?我们约个时间,我去你们公司亲自给你谈解约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怒吼)(变成猴子)(飞进原始森林)(荡树藤)(创飞路过吃香蕉的猴子)
第13章
程漱的哥哥程决是个社会精英,每天忙得很。他自己开了个律所,几年时间内把业务从北方扩展到了南方,日理万机,闲暇的时间全靠预约。
他这次抽出三天空余的时间,就是想把弟弟的事解决了。
程漱没在电话里和他说具体的想法,只说有点想哥哥了,提议两人先出去吃顿饭。
程决嘴上嫌弃着他浪费时间,却仍十分诚实地让助理在一家餐厅订好了位置,餐厅还是程漱没和家里闹掰时最喜欢的。
程漱自然知道他哥的小心思,禁不住有些心酸。
穿书前他就算被医院查出来有肿瘤,也瞒着没和家里说。他哥不知从哪个朋友那儿听说了这件事,原本还在外地出差,千里迢迢改签坐飞机回来,径直找到了公司给程漱安排的房子外面。程漱根本没想到程决能回来,兄弟俩相对无言站着半晌,程决忽然十分用力地抱了他一下。
程决从小就不会表达,只会凶巴巴地把自认为好的东西塞给程漱,就像那个千里迢迢的拥抱一样,也没说过一句好听的话。
穿书前的程漱不懂,一门心思要做出点事业给他爸看,处处和家里人对着干。可经历过生死后他反而看懂了,觉得自己好像确实亏欠了家人。
他依着约定好的时间到了餐厅,被服务员带到程决订好的包厢:“哥。”
程决正在手机上不知和谁吵架,听见他的声音后抬头瞥了一眼:“来了?”
程漱低下头:“来了。”
程决将手机锁屏,抬起下巴点了点对面的位置:“坐。”
“哥,你辛苦了,”程漱却站在原地不动,“你平时那么忙,还抽空来管我的事,谢谢你。”
程决冷笑一声:“我就你这么一个弟弟,不管你管谁?”
他说完,从座位上起身,不由分说张开双臂将程漱抱在怀里,半晌后松了手:“瘦了,公司是不是虐待你?”
程漱轻咳一声,任由他哥抱着,眼眶有点发酸:“没有,他们哪敢虐待我啊。”
“那可说不好。”
程决轻哼一声,松开手将人放开:“有困难就说,你的靠山是律师和劳动法。”
程漱在程决对面坐下,主动给他哥倒了杯茶。在程漱没来之前,程决就已经点好了菜,这会儿服务员正好端着菜上来。
都是程漱喜欢吃的。
程决确实不会像其他哥哥一样说些最宠弟弟,最爱弟弟的话,只会像现在这样将程漱喜欢的东西都摆到他面前。
程漱知道他哥这个性格,虽然嘴上不说,但手上却很殷勤地给程决盛汤。
“吃你自己的。”
程决“啧”了一声,接过程漱递给他的汤碗:“在公司真被虐待了?怎么今天对我这么好?之前我说来看你,你可都是直接给我撂脸子的。”
程漱有些心虚地笑了下:“这不是看哥你太忙了,心疼吗?”
“打住。”
程决避开他的目光,耳尖有些泛红:“少恭维我,我是不会同意你回家的。”
“我没有想恭维哥,就是......”
就是穿书前和穿书后都亏欠你了,想弥补一下而已。
程决给程漱把炖鱼的鱼刺挑了出来:“说正事,你合同拿来了吗?吃完饭给我看看。”
“拿来了,”程漱说,“那个合同的意思是,如果我没主动提出解约,公司会提前一个月给我续下一年的约。”
程决把挑好的鱼肉装在小碟上,闻言冷笑:“你们公司可真刑啊,太有判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