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替身摆烂后被迫火了——by追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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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这真是本小说,小说里有一个人和队长同名同姓,那他也会这么清楚队长写歌的习惯吗?
屈俊明在程漱身边唉声叹气,程漱问他:“你不和你队友坐在一起吗?”
“不,不去,”屈俊明摇摇头,“他们不待见我。”
得。
又是个被队内排挤的小可怜。
程漱联想起原主的遭遇,颇为同情地又在屈俊明头上揉了一把,就听见陆枕流的声音从前面响起:“程漱,这边。”
他抬头,就看见陆枕流门神一样站在第一排的三个座位前,周身散发着一种不好惹的气息,让别人看见他都想绕道走。
可当两人目光相触时,陆枕流的眸色却忽地软化了下来,侧身让出了两个座位。
“谢谢弟弟,”程漱说,“你怎么也不去跟着深境的人一起?”
陆枕流在他身边坐下,含糊道:“不想和他们一起。”
“而且这个位置好,抢歌什么的方便,”他说完后顿了下,又轻声道,“你想要哪首歌?”
程漱打了个哈欠,无所谓道:“随便,反正我下一轮就该走了。”
陆枕流的唇角瞬间垮了下,脸上原本的温柔消失殆尽。
他真是脑袋被门挤了才会觉得这个不求上进的人是自己的队长!
林子晋看着阶梯长椅上坐好的练习生,开口道:“现在如大家所见,白板上分成了Dance,vocal和rap三个大组,每个组里三首歌,每首歌分成两组进行比赛。现在你们应该看见自己面前有一张表格,请在表格里勾选自己想选的歌。”
程漱扫了一眼那三个大组,首先把rap组给排了。
第一他不喜欢唱rap,第二rap导师是之前在舞台上给他难堪的关航。
他又看了一眼vocal组的三首歌,都听过,没一个喜欢的,也划掉,目光最后落在了dance组上。
别的练习生纠结舞台效果,揣测top们会挑哪首歌,自己在什么歌上会有优势,就程漱一个人按照自己心情选,几秒钟就把表格填好了。
屈俊明在一边纠结:“我选什么赢面比较大啊?”
“选自己喜欢的,”程漱说,“这样就算输了,输得也开心。”
屈俊明恍然,连忙擦了自己之前选好的歌,重新在另一首歌前面打了个对号:“有道理。”
工作人员耐心等最后一个选择困难症的练习生交了表,统计出来数据送到林子晋手上。
林子晋看着数据:“首先是Dance组的《无规则海域》,一共有这些练习生选择......”
他一连点了好几个练习生,包括程漱在内。
“你们之中位次最高的是白敛,”林子晋说,“他初舞台一共拿到了导师给的90分,所以现在他可以反选要和他比赛的对手。”
程漱挑眉,隐隐已经猜到了白敛的选择。
果不其然,白敛似乎笑了下,慢悠悠道:“我选程漱作为我的对手。”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第19章
“他选程漱?那个之前坐在top位置上的糊咖?”
“之前或许会觉得他是欺软怕硬但现在嘛......说不定会翻车。”
“怎么就叫欺软怕硬了?不是节目组让自选对手吗?选个弱点的想自己晋级又怎样?”
“你激动什么?你替白敛说话他给你发钱吗?”
......
不出意外,吵成一团。
对节目组和自己而言,白敛确实做出了一个很好的选择,不仅给节目组赚足了流量,同样也好像给自己选了一块必赢的金牌。
毕竟任谁将程漱和白敛放在一起对比,无论是人气,业务能力,哪怕程漱之前在初舞台评级的时候爆冷炸场,他们也觉得程漱是绝对比不过白敛的。
“白敛选择你作为他的对手,你有问题吗?”
程漱唇角微翘,露出一个有些痞气的笑:“我当然没意见啊。”
林子晋瞥了他一眼,让两人站到前面来:“剩下刚才点到名字的练习生请起立,现在请两个组长开始选人。你们谁先谁后?要不要石头剪刀布定一下?”
“白敛先吧,”程漱却主动道,“我是被选的那个,得让着他。”
白敛剜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开口,直接把另外两个A班学员要了过来。
程漱眯着眼,觉得这小白莲花没什么头脑。
每次公演,现场粉丝投给一组的票数是固定的。而白敛把这么多有粉丝基础的A班学员聚在一起,无形间直接分流了组内票数。
或许整个组的票数会高,但最后要比拼个人票数时就难说了。
更何况这两个A班学员都是vocal,没一个是舞担,看上去有点不妙。
程漱想到这儿,直接在C班学员里点了两个人,其中就有一个屈俊明。
屈俊明蹦蹦跳跳地跑到他身边:“漱哥我就知道你最爱我了!”
......都是直男,谈什么爱不爱的?
被你们直男吓死。
程漱没来得及和他搭腔,就听见白敛忙不失迭地又点走了两个B班的人。
现在场上只剩下一个B班的陆枕流,还有四个D班和F班的学员。
程漱还未开口,就听白敛道:“陆哥,你来吗?”
白敛目光灼灼地看着陆枕流,想不出对方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自己这组比起程漱那组优势可谓相当大,不仅学员实力强,而且自带流量,有陆枕流加入简直是锦上添花。
可反观另一边程漱的组,简直像是拖着一群老弱病残,连实力都参差不齐,看着特别可怜。
都有点欺负人了。
白敛很有信心,哪怕是程漱先选人,这几个A班的学员也绝对不会同意去那组。而他有意和陆枕流这几日的疏远置气,最后才施恩似的点了他的名字。
来啊,白敛想。你有什么理由不来呢?去那边说不定票数凄惨得很呢。
程漱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性格,听见白敛和陆枕流套近乎,立刻开口凑热闹:“陆枕流,来我这边吗?”
因为两个人之前的选人过于和平,现在才出现争一人的情况,场中的气氛瞬间被炒得热了起来。
“现在有两个人选你,”林子晋说,“陆枕流,你有反选的权利。”
陆枕流对着白敛笑了下。
程漱挑眉,觉得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
他忽然有点没意思,正要开口说放弃抢人,却听陆枕流说:“我选程漱这一队。”
这句话宛如炸弹一样落在白敛耳边。
白敛看见陆枕流的笑容时,原本已经觉得自己胜券在握,面上都显露出喜悦的表情了,这会儿陆枕流给他来了个两级反转,让他一瞬间有些无法接受。
场中也是一片哗然,众人纷纷议论着,都不太敢相信陆枕流的选择。
为什么陆枕流放着实力强劲的白敛队不去,要去程漱带着一百个拖油瓶的队伍?
他疯了吧?
程漱也有些震惊:“你再仔细想想,你......”
“陆哥,你考虑一下我吧,”白敛眼圈有些红了,看上去楚楚可怜,“我们还从来没分开过呢。”
“我不适合你那队。”
陆枕流脸上的表情与其说冷静,不如说是冷漠:“更何况这是我的选择权利,你没资格来干涉我。”
白敛胸口上下起伏着,一张白净的小脸涨得通红,看着陆枕流走向程漱后,双眼布满了细密的血丝,拿在手中的报名表被倏地攥成了一团,发出“咔嚓”的脆响。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拒绝自己?
陆枕流真不和他好了?!
明明之前一直是跟在自己身后的狗,现在凭什么摇着尾巴就跑去别人身后了?
白敛的脸上跟LED灯一样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七窍生烟,偏偏碍着有镜头在不好发作,只能将火气往心里憋,憋得他头晕目眩身子晃了下,险些站不住摔了。
程漱才不管白敛气不气,权当天上掉了块馅饼,又要了一个F班和一个D班的学员来,凑齐了自己这边的六个人。
屋子两侧的门被工作人员打开,引导着他们去了新的练舞室。
除了屈俊明和陆枕流,其他人都一脸凝重和绝望。
陆枕流放慢了脚步走在后面,和程漱肩并着肩。程漱抬眸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不去白敛那组?”
“不想去,”陆枕流说,“他们不喜欢我。”
“不喜欢你?”
程漱调侃他:“大家不都挺喜欢你的吗?从哪看出来他们不喜欢你的?”
陆枕流沉默不语。
“你要是在我这组,就得做好被淘汰的心理准备,”程漱说,“哦对其实你也不用准备,我们组就靠你挣票数呢。其他人......哎,有点难。”
陆枕流动了动唇,放低了声音:“其实你选这些人是有自己的道理的,对吗?”
程漱愣了下,不动声色道:“嗯?什么意思?”
“我......”
陆枕流想起穿书前和队长参加的那次选秀就是这样。队长选了一组不被人看好的队员,原本以为会票数惨淡,却没想到那几个原本是C班D班的人在程漱的安排下超常发挥,取得了很好的成绩。
他话还没来得及说,一行人便到了练舞室。
“这间屋子好大啊,”屈俊明推开门,“我们现在就开始练习吗?”
最后进来的程漱听见他这句话,答道:“不,我们简单聊聊,互相熟悉一下,然后就回去睡觉。”
“什么?”
其他人纷纷抬头,眸中带着不可思议地看着程漱:“睡觉?”
在选秀节目里,睡觉简直就是天大的罪过。
别的组估计选完人就马不停蹄地开始分part练习了,结果他们这队的队长说要他们去睡觉?
而且他们的对手是白敛那队。里面有三个A班高手,最差的也是个C。
可自己这边不仅队长看上去一点帮助也没有,甚至还有个F......
几个人面面相觑,都在彼此眼中看见了绝望。
如果程漱不选他们,他们说不定还能蹭一蹭别的A班人的队伍混个脸熟,哪至于像现在这样和一个混子一队?
“你想睡,你去睡。”
其中那个C班的练习生慢慢上前两步,眉眼间冻着冰碴似的冷:“你自己不上进,想混,别带着别人一起混。你能帮到我们什么?你对选出来的我们一点都不负责!”
身后有人拽了拽他的衣摆:“宋拙,别说了。”
这个叫宋拙的练习生挣开他的手:“为什么不能说?你也想被他拖累着一公结束就走人吗?”
他眼眶隐隐泛着红,双唇有着轻微的颤抖,看得出来他心中并非眼下这么冷静镇定:“你们谁来这里不是为了拼一个机会的?我听白敛说了,他在公司里从不练习,你们觉得这样的人能带好队吗?能当得好C位吗?”
“等一下。”
程漱开口打断他:“我可没说我要当C位。”
其他几人有些惊讶地看向他。
在他们眼里,简直没人不想抢着当C位。
“是这样的,我身体不太好,站C位对我而言有些负荷过重,本来就准备让你们明天早上自由竞争,”程漱懒洋洋地靠在墙边,“而且这个舞动作比较细,不太好抠,抢这一个晚上也没用,不如早早养精蓄锐明天精神能好一点。”
“老话说的好么,慢工出细活。练习最重要的就是效率,只要方法得当,少一个晚上也不算什么。”
程漱慢条斯理地给他们分析利弊,说完抬头瞥了宋拙一眼:“你叫什么名字?”
他说这话时之前吊儿郎当的气质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忽略的压迫感。
好像他不是个小练习生,而是个久居高位的人。
宋拙咽了口唾沫,不自在地冷着脸道:“宋拙。”
“好的,宋拙。”
程漱对他笑了下:“你有句话说错了。”
“我既然选了你们,就绝对会对你们负责。我这个人确实有点咸鱼,但不代表我会带着你们一起咸鱼。”
他说完后,眸中掠过一道有些锋锐的光:“如果我说我能带你们赢过隔壁队,你们信吗?”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
第20章
信吗?
当然是不信的。
但不信也没办法,谁让他们上了程漱的贼船呢?
程漱第二天早早就到了练舞室,靠着镜子坐在地上捏着眉心,头有点疼。
他昨晚熬到下半夜两点把歌学了,然后又给每个人分了段落,刚躺上床,宿舍其他人就闹腾地回来了。
而且在看见他睡觉后闹腾的声音不减反增,隐隐有要把宿舍房顶都掀了的架势。
程漱烦不胜烦,随手抓了个节目组放在床上的靠枕砸了下去,那群人才稍微消停一点。
但他还是没睡好。
许久未见的前尘往事浮上心头,带他回到了穿书前在选秀基地的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
同样是刚分组,同样是队友不信任。彼时他还没修炼出这一身脾性,也是个刚20来岁的年轻人,因为别人明里暗里的恶言恶语缩在练舞室改歌抠细节,恍然不觉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直到那人坐在身边后,程漱才从刚才走火入魔一样的思绪中抽离出来,抬眸看向站在身侧的人:“......陆枕流?”
梦里的陆枕流和记忆中一样,看谁都冷着张脸,唯独在面对他时会稍微缓和下表情,淡淡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