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跟头——by越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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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养我吧,白大律师。”
白冬笑了起来,韩夏不过是说着玩玩,毕竟董事长还是他,坐在家里数钱罢了。
不过白冬没戳破,只是顺着韩夏说道:“哦,我怕我包养不起。”
“包养得起,价码就一个你,我给你洗衣服做饭,除了没孩子我们什么都有……”韩夏想着想着就乐了,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对什么人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觉得自己有些滑稽。
“你想要小孩吗?”白冬问了一句,心里忽然有些酸。
“不要,我有你一个就够了。”韩夏摇了摇头。
依旧是海鲜粥,味道也没变,只是多了一道糖醋里脊,看起来色泽很不错,白冬夹了一筷子喂进嘴里,外酥里嫩,咸甜适口。
“怎么样?很久没做过。”韩夏拉开了餐桌椅坐在了白冬身边。
“很好吃,没想到韩大少还会做饭。”白冬调笑道。
韩夏嗤笑一声:“我妈教过我……你是不是觉得有钱人都不能自理啊?”
“差不多,我可能仇富,觉得你们普遍十来个佣人伺候。”白冬乐了乐,低头去喝海鲜粥。
韩夏没有再说话,他喜欢和白冬共进晚餐,是那种不掺杂任何利益的,不是一个人的晚餐,就像寻常人家的夫妻,互相夹菜,相濡以沫。
天色已经完全地黑了下去,透过整面的落地窗能俯瞰到整个北京城的核心,长安街上车辆来往不断,就像一条金色的光幕,穿过夜色划破天空。
白冬坐在阳台的秋千倚里,看着满阳台像夏天一样盛开的茉莉愣神,又添上了一盆水培的茉莉,晶莹透明的花缸里茉莉纤细的根茎缠绕着,在夜色里显得幽幽。
每一朵都绽开地那样用尽全力又毫无保留,外面是寒冬的夜,屋内是夏日的芬芳。
冬夏交错,鲜花盛放,整个阳台都是茉莉的淡香,整间屋子都是鲜活的回忆。
白冬深呼吸了一下,他觉得心脏震颤,冻了太久的东西被暖流打开溶解,任何角落都要被驱散了寒凉。
韩夏从身后走过来,脚步一声声越来越近,好像每一步都在格外安静的阳台里呐着鼓点,好像每一步都踩在白冬的心弦上。
韩夏走过来,站在白冬身前。
他的手中捧着一个宝石蓝色的丝绒盒子,在下一秒打开,两枚男士对戒静静地躺在绒布间。
单圈碎钻的款式,简约又大气,内圈里刻着二人的名字。
白冬的呼吸一滞,忘记了反应。
直到韩夏将那枚戒指推到他的指根,冰凉的触觉才让他回了神。
“给我戴上。”韩夏早就单膝蹲了下来,他没有跪,也没有说其他的话语,就像做着再普通不过的事,但他知道三年前就买好的戒指足够代表一切。
他们不需要戒指去束缚,不需要繁重的仪式去圈点,他们心意相通,不用任何多余的话去赘述。
白冬接过戒指,捧着韩夏的手,将那枚单圈碎钻的戒指套入无名指处。
他也同样没有说话,沉默着做完一切,然后望进韩夏的眼睛。
褐色的眼瞳衬着柔光,晶莹又温暖。
韩夏站起身,低着头问:“想我了吗?”
他们最近并未分别,一句思念包含的是三年的疏离,是一千多个日夜里啃噬血肉的心痛,也是五年来日渐深沉的爱意。
“想。”白冬起身勾住了韩夏的脖子,冷硬的剑眉柔和下去,满眼柔软,温吞又沉重。
他顿了顿补充道:“很想,日思夜想,想得发疯。”
韩夏略微低头,堵住了那人的唇。
让人心动的触感再一次包裹在唇间,亲吻不再温柔。凶猛地撬开了牙关,在口腔里攻城略地,他们追逐勾缠着舌尖,凌乱了呼吸,疯狂了心跳。
静谧的夜里是情难自制的喘息,久违的身体和深爱的恋人,气氛伴随着亲吻升温,染着爱欲让人眼眶擦上微红。
再没有任何一刻让人更加轻松,卸下了所有的误会与防备,跨过重重阻力,时隔三年再次相拥。
像电子回归轨道,像粒子盘旋加速,纵然千山相隔日夜相离,仍旧在茫茫人海中不明不灭。
我爱你,像量子纠缠,轨道束缚,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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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没忍住,写完了写完了写完了!!!!!!!!!!!
感谢各位读者的支持!一路走来我很温暖!看着收藏从零开始一点一点涨,看着大家的评论我真的好开心啊哈哈哈哈哈,原来把故事分享给别人是这么快乐的一件事~~
这是我第一次写完一本书,虽然文笔平平,故事也很稚嫩,但是大家还是读完了,真的好感谢好感谢,我爱你们!!!!
马上要过年了,给大家拜个早年,祝愿大家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平安喜乐。
“所求皆如愿,所行化坦途”
(番外会跟上的~么么么么么)
(个人傻乐ing.)
第55章 番外一 烟瘾犯了怎么办?接吻吗?
毕竟白冬的事务所还在杭州,所以白冬并不打算待在北京,而韩夏应该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所以他直接把公司给了韩风鸣,自己当个甩手掌柜坐家里数钱。
反正一开始韩夏就是想干警察的,被逼无奈继承了家业,后来则是废了心血也不想放弃,如今韩风鸣能管点事儿,他也不想再操那么多闲心。
因此在东下的事情平息之后,韩夏就和白冬回了杭州。
韩珂对此很生气,不过韩风鸣和韩夏谁也没搭理,刚开始韩夏到了杭州的时候还能接到韩珂的电话,隔三差五数落他几句,但韩夏不为所动,慢慢地也就没有电话打过来了。
韩夏在杭州早就置办好了房子,玫瑰园的别墅,交通方便又上档次,但跟白冬说了好几次,白冬都坚持要住原来那套只有一百平的小房子。于是韩夏不得不把上国阙里一阳台的茉莉花空运过来,堆满了几乎整个屋子,就像是有什么执念,好在白冬不反对。
“为什么要住这里啊……”韩夏捂着额头,他个子太高,说不清第多少次被单元楼道的顶部碰到,每次出门都要低头,不然就是两眼一黑,但是对于一个低头次数屈指可数的人来说,要养成这个习惯可不容易。
白冬看着韩夏洁白的额头上又多了一道红印,勾了勾嘴角:“你不是让我包养你吗?就这条件了。”
韩夏无奈地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其实他知道白冬的想法,那个人只要不是走投无路都不可能去占别人一点便宜,不管是住他的房子还是拿他的钱,对于白冬来说都是没有摆脱金钱交易的象征,白冬的敏感会在方方面面显露出来,他能做的就是用行动去填平他们之间的不对等。
“我送你上班儿总可以吧。”韩夏拽了拽白冬的袖口。
“好。”白冬没再犹豫,抬眼看了看面前的车:“开我的车。”
韩夏是真的顿住了,他这辈子除了考驾照就没开过七位数以下的车,看着眼前的那辆勉强算得上是好车的奥迪q8他实在是难以接受。
“不会开?”白冬看着韩夏愣住的脸笑了起来。
“……开我的车。”韩夏挣扎地说了一句。
“那我自己去。”白冬耸了耸肩表示拒绝。
“你这仇富心理要改。”韩夏无语了,拉开车门钻进了驾驶座。
白冬没再吭声,上了副驾驶。
他不能接受的不是豪车,而是一个律师从别人的顶级豪车上下来去事务所,那会让他想起自己所有努力都被韩家的光晕埋没的那段时间。
就算这辆车并不便宜,他攒了很久的钱才买下来,但毕竟是他凭自己的本事赚来的。
“韩夏,你能接受吗?以后要一直住小房子,不会有小时工,你要经手的是柴米油盐,过再普通不过的生活。”白冬的目光投向车窗外,很平静。
韩夏是生下来就含着金汤勺的韩家大少爷,他的起点就是别人努力一辈子都达不到的终点,现在却要回归普通人的生活。
韩夏轻笑一声,云淡风轻地说:“跟你在一起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白冬偏过头看了一眼正在开车的男人,头发已经长长了,不再是原来的板寸,只是比原来还要短些,看起来很年轻。
“怎么,被我帅到了?”韩夏察觉到了白冬的目光,笑道。
“帅,这辈子都没见过比你帅的。”白冬诚实地回答。
“我们各退一步,你不工作的时候我要开我自己的车,偶尔我们会出去旅游、去兜风,又或者兴趣上来你得和我去住几天别墅。”韩夏说到:“我是个商人,暴殄天物的事儿我不做。”
“没问题。”白冬点了点头。
白色的奥迪q8穿梭在街道上,很快在事务所门口停下,韩夏跟白冬道别,说下班来接他,结果被白冬再三叮嘱不要开别的车,不然就坐地铁回去。
白冬刚下了车,就碰上了同样刚来的张岳。
张岳看着白冬那辆本该停在事务所停车场的车驶入街道,心下了然。
“早,岳哥。”白冬点了点头,主动和张岳打了招呼。
张岳一笑:“早,白律师。”
白冬掂量着那一句“白律师”,心下一松,难得地笑了笑,走进了事务所。
事务所里已经来了几个同事,被白冬脸上的笑意吓得不清,尤其是几个年轻的女实习生,叽叽喳喳地抱作一团。
“卧槽,白律师是笑了吧?”
“我还以为我眼花了。”
“白律师笑起来那么帅诶,性情大变?”
“估计是谈恋爱了,无名指上多了只钻戒。”严律师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啊……我的男神……”
一阵唏嘘随着白冬办公室的门被打开而压了下去,白冬端着水杯要去茶水间接水,感受到围在自己手指上的目光,耳根略微地红了。
只不过白冬没注意到自己勾起的唇角,只是努力地装作镇定,用他以为的“面无表情”路过了办公区。
就是谈恋爱了!所有的人几乎在瞬间就确定了这个事实。
不为什么,因为白冬指根的戒指上围了一整圈的碎钻,但又没有太强的艺术性,明显是大气的婚戒款,而且那个人一整天都笑着,只有谈案子的时候才严肃了起来。
快临近下班的时候严律师实在是按捺不住八卦的心,凑过来笑得很好看:“小白,你跟姐说,是不有情况。”
说话的同时又有几个人围了过来,包括几个男律师。有一个哥们儿直接抬起胳膊搭在了白冬肩膀上。
白冬挑了挑眉准备装蒜:“什么情况?案子……”
一个男律师打断了白冬的话:“别扯,什么时候见你笑过,从北京回来就跟被迷了魂一样。”
白冬一听就乐了,他不明显地轻笑一声,低着头把笔记本电脑收拾进公文包里。
“快点说,别吊人胃口!”严律师皱了眉。
“就是!是不是背着我们谈恋爱了!”
白冬耸了耸肩,遭不住调侃只得摇了摇头:“没谈恋爱。”
几个人不相信地睁大了眼睛。
“我结婚了。”白冬拉上公文包的拉链,抬起头看着他们,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抬手刮了一下鼻梁,戒指在几个人眼前晃了晃。
“靠!腻歪死了!”那个男律师把搭在白冬肩上的胳膊拿了下去,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这么突然!在北京结的?!都不叫我们!”严律师一副遗憾的样子:“看不到所草结婚了,但还是恭喜你啊……”
白冬顿了顿:“所草是什么?”
“律所的草嘛,恭喜你啊……”
“恭喜啊!”
“恭喜恭喜。”
白冬笑了起来,没搭理他们,挥了挥手,拎上公文包打算走,才刚迈出步子,目光就越过走廊看见了尽头的人,韩夏站在远处,看了不知道多久。
韩夏冲他笑了笑,迈开长腿走过来,不近不远,正好大家都能看到,但又不至于太突兀。
白冬也不做解释,拎着公文包就走了过去。
也许有人眼尖,看到了他们的对戒,又或许没有。
不过白冬都不在乎,他们把人群甩在身后,那一刻什么都要不重要,只有彼此。
“外面冷。”韩夏在电梯间给白冬拢了拢衣服,把围巾拉起来遮住了白冬的半张脸,只露出一对眸色很沉的眼睛和凌厉的剑眉。
韩夏看着那对有棱有角的剑眉顿了顿目光,随后抬手用拇指轻轻地抚摸了一下那人的眉骨。
白冬任由韩夏摆弄,没有挣扎,眉骨处被有些粗糙的指腹擦过去,带着些细微的疼痛。
韩夏记得在以前,白冬的眸子像小鹿,又清又亮,能把那对剑眉的锋芒压得恰到好处,但现在那对眼睛有些变了,形状虽然没有太大差异,但眼神却没有了那种清透,变得更安静,更沉稳,能看出来个成熟可靠的男人。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直到听见电梯“叮”地一声打开了门,两个人并排走进去。
“你快过生日了。”韩夏偏头看着白冬,拉了人的手踹进兜里。
“嗯,最近要录一个法制栏目,可能没什么时间。”白冬淡淡地应了一声。
“晚上过,我来安排。”
韩夏很听话,开的是白冬的车,即使再看见的时候眼神里还是有些无奈。
“别太铺张。”白冬看了韩夏一眼,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