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抢了我兄弟的老婆——by二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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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点点头:“你的腔颈看起来非常完美,我想也应该不是外伤的原因。那么你曾经用过什么特别的信息素药物吗?”
“长期注射隔离剂算吗?”
“隔离剂?”医生有点惊讶,隔离剂是特殊职业的Omega才用的,一般的Omega不会注射隔离剂,“你是军人吗?”
“不是。”
“是警察?”
“……也不是。”
程星辞不想多做解释,医生的好奇心便适可而止,只问他:“长期是有多长期?”
“用了有……十年。”
“十年?为什么?”
谢凌怕引起程星辞不愉快的回忆,替他回答:“一些特殊原因,现在已经没有注射了。”
医生还是看着程星辞:“那你以前的发情期都是怎么处理的呢?”
“自己忍过去。”程星辞说。
医生还是头一回听说这种事,她再次翻看病历确认程星辞的年纪。
十年,也就是说从十三四岁开始,这个Omega就过着这样的生活了?
同为Omega,她当然知道打了隔离剂以后既不能闻到Alpha信息素又不能释放自己的信息素,发情期这样忍过去简直是最残酷的煎熬。
要不是梁朔亲自打电话跟她续约,而她又知道梁朔是警察,这个情况简直让她想要报警了。
她说话的声音更加轻柔起来,不忍地看着程星辞:“先吃药,把身体里的隔离剂代谢出去。一个月之后再回来找我检查,我看你闭合口有没有舒张,如果还是不行就需要做一个小手术。”
“手术?”
“嗯,不疼的。”医生和蔼地说:“很简单的小手术,我亲自给你做。”
从诊室聊完出来的时候,门外候着的护士已经把药都给他们准备好了。
谢凌接过药,又听护士把医嘱重复了一遍:“这个药一天三次一次四粒,饭后吃。口服液早晚空腹喝。记得用药期间不能行房,不能标记。”
用药方法刚才医生已经说过了,但是好像又有点不太一样,程星辞老实问:“行房是什么?”
谢凌捂住他的嘴巴,跟护士说谢谢,并婉拒了护士送他们下楼的好意,“我们自己走就可以了。”
到了电梯口,程星辞才挣脱出来,问谢凌:“你捂我嘴巴干什么?”
刚才走廊上有人,这会儿旁边也站着两个等电梯的,谢凌搂着程星辞的肩膀把他带到一边,小声说:“行房就是做爱的意思。”
程星辞逃开一步,“你好烦,干嘛跟我说这个。”
这时电梯门正好开了,谢凌搂着他往电梯里走,“你自己要问的。”
程星辞想起刚才好像确实是自己问的护士,顿时觉得更丢脸了,恨不得永远都不要再来这个地方,然而医生交代他一个月以后还要回来复查……
坐上车,程星辞又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一件十分要紧的事,他抓着谢凌的衣袖,露出委屈巴巴的表情:“那么,也就是说,我们这一个月都不可以……”
谢凌发动汽车,好笑地看着他:“就那么想要吗?”
第34章 蜂蜜和朗姆酒
半个月之后,品香会的案子结案了。
程星辞只在电视上看到一条不太起眼的新闻,说曼北市西郊一个苗圃基地违法进行人体制香,相关人员已被抓捕归案。
他又从梁硕那里得到了更多的信息,目前焚香园的管理人员和参与制香的医生都已经被拘留,案子即将进入漫长的审理阶段。
然而品香会里那些“身份高贵”的成员已经跟O委达成协议,用匿名捐款代替处罚,在明面上把这件事摆平了。
梁朔跟局长吵过几次,但是面对强大的财团势力,即使是曼北市警察局长也没有办法。
知道内幕的人都清楚,Omega反侵害委员会是总统上任前亲自组建的,这件事O委这样处理,自然是得到了总统的默许——甚至这很有可能就是总统本人的意见。
刚刚通过连任选举的总统无法承受事情完全公开后的舆论压力,也不敢得罪财团,无论拉选票时多么坚定自己会竭尽所能维护Omega群体的权益,这个时候也只能让真相妥协于政治。
程星辞一直以来期待案子结束后能给所有人一个交代,如今不仅祝文骁下落不明,参与信息素和Omega人口买卖的品香会成员也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甚至连名声都没有丝毫受损,这个结果真的有些令人难以接受。
离开焚香园、跟着谢凌回家以来,对未来涌起的美好希望都被这冷冰冰的现实给浇了个透,让他越发对人类社会失望起来。
不过也有一个好消息,之前被O委集中安置的Omega们近期就可以回家了。不愿返乡或者无处可去的也可以统一安排工作或者接受教育。大家都有了着落,被圈养的日子彻底结束。
程星辞从医院回来之后就跟梁朔建议,希望O委能组织焚香园的Omega都去做一下体检,以排除这些年用的隔离剂或其他药物对身体造成的损害。
梁朔很快把这件事办好了。
体检当天,程星辞也去了,他不需要再接受体检,不过他想去见一下昔日一起生活的朋友们。
谢凌早上很早开车把他送到医院,约好中午过来接他,本以为能见到这么多朋友程星辞会开心,可是去接他的时候,谢凌发现他情绪很低落。
“怎么了?”谢凌问他。
程星辞坐在副驾驶,靠着窗户发呆,闻言看了谢凌一眼,摇摇头没说话。
“见到你的朋友了吗?”
“嗯。”
“怎么不开心?”
“没有,”程星辞直起身坐好,勉强挤出一个笑,“我没事,凌哥,我们走吧。”
谢凌伸手捏了捏他的脸,“明明就很不高兴。”
“真的没有,”程星辞催促:“走吧。”
谢凌发动汽车,医院的体检大楼就在后视镜里越来越远、越来越小。
一路无言,回到家以后谢凌发现程星辞眼眶有点红,再问他还是什么都不肯说。
这天是工作日,谢凌还要赶去上班,把程星辞送上楼就匆匆走了。
茉莉的收养手续已经办好,他们商量了让茉莉九月份就去上小学,所以现在请了一个家庭教师来为茉莉补一些基础知识。
程星辞回家的时候茉莉正在学习认拼音,奶声奶气地跟着老师念:“啊——喔——鹅——”
见到程星辞回来,茉莉立刻站起来,想跟程星辞说话,老师板着脸一瞪,茉莉又坐回去,朝程星辞吐了吐舌头。
程星辞跟老师点点头,回房间去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收到谢凌发的消息。谢凌想逗他开心,发了一张正在吃饭的自拍,附上文字:“隔空陪你,乖乖吃饭。”
随手乱拍的也很帅。程星辞忍不住笑,回了一个:“好。”
“星辞哥哥,”茉莉坐在对面,边吃边问他:“你见到橙花了吗?”
程星辞放下手机,“见到了。”
“她以后去哪里呢?她会来看我吗?”
二十二号橙花,是程星辞和茉莉母亲的好朋友,当初在焚香园,九号不在的时候都是橙花和程星辞轮流照顾茉莉。
程星辞今天去医院其实也主要是想见一见橙花,想问一下橙花今后的打算,有没有什么地方他可以帮忙的。
橙花似乎并不领情。
“她很快就要去工作了,”程星辞说,“不过工作的地点还没定,不知道以后在哪里。她有空的时候一定会来看你的。”
最后一句话是程星辞自己加上去的。
当时的气氛很怪,程星辞去的时候大家都在体检中心一楼的大厅里等着,二十几个人吵吵闹闹的聊天,看到程星辞来了,都不约而同安静下来。
只有橙花抬手跟程星辞打了个招呼,其他人看程星辞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后来橙花跟他说,因为他被祝文骁私人收藏,他们结婚的事情焚香园这边的人都知道了。他们早就把程星辞当成了祝文骁的同谋。
所以之后程星辞做的事情在他们看来都是假仁假义。
他是焚香园最值钱的Omega,是品香会最受追捧的十七号,十毫升信息素能拍出上千万。
他离开焚香园住进祝家豪宅,拥有了祝文骁合法妻子的身份,却眼睁睁看着最要好的朋友去死。
焚香园被查封以后他们被O委集体安置,住在八人间的拥挤宿舍里,唯独程星辞可以住在外面,而且他们还听说他是被祝文骁的朋友带走的。
这种待遇上的天壤之别很难不让人多想,一时间大家都在猜测程星辞是背地里做了什么,他们是否做了程星辞的垫脚石。
橙花把空白的体检表交回前台,跟程星辞站在露台上聊天。
她点了一支烟,风把她浓密的黑色卷发吹乱,她说,“他们不感激你。”
“我不想让他们感激我。”程星辞说。
“可是他们还中伤你。”
程星辞沉默了一会儿,“你知道我不是那样的。”
“那又如何?你要澄清吗?”
没办法澄清,人们只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部分。人家说你吃了两碗粉只给了一碗的钱,难道你真的要剖开肚子证明只吃了一碗吗?
橙花抽完烟,本不想多说,但还是安慰他,“算了吧,你对得起你自己就行了。”
从离开焚香园那天起,程星辞就成了坏人。
因为他运气好,因为他拥有的一切都看起来都得到得很轻松。
谢凌想着他心情不好,下午提前回家来陪他,给他带了他最近喜欢的海盐焦糖冰淇淋蛋糕。
程星辞觉得自己的烦恼有点窝囊,害怕谢凌再次问他,吃了一块蛋糕之后就借口自己身体不舒服,早早地洗澡睡下。
他承认自己确实想做个好人,为别人做的事虽然出发点并不是要人感激他,但是误解和恶意揣测还是会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程星辞知道他应该像橙花说的那样跟过去彻底告别,这个世界上不再有十七号,他也不应该再为关于十七号的一切感到难过。
他们道别的时候他说橙花再见,橙花纠正他,她说她不叫橙花,也不叫二十二号。
程星辞才想起来,他连橙花的真实姓名都不知道。橙花到最后也没有告诉他自己的名字,这是他们之间真正的告别。
这时天还尚未完全黑下来,房间里没有开灯,他侧躺着,听到谢凌在门外跟茉莉说话。
“哥哥是不是感冒了?”茉莉语气里满是担忧。
“可能是。”谢凌说。
“哎,”茉莉听起来不开心极了,“今晚他不能给我讲睡前故事了。”
谢凌温和道:“星辞哥哥来不了,谢凌哥哥来给你讲好不好?”
茉莉好像有点不信任他:“你会讲吗?星辞哥哥很会讲故事。”
“我也很会讲,你星辞哥哥睡觉都是我给他讲的。”
茉莉立刻崇拜道:“真的啊?”
“真的,”谢凌哄她,“你自己玩儿一会儿,哥哥先去看看他,等他睡着了我再来陪你,好吗?”
“嗯!”
程星辞听到房间门开了,谢凌先去了卫生间,然后浴室里传来水声。
过了一会儿,他感觉到身旁床垫微陷,谢凌从背后抱住他,带着朗姆酒味道的水汽。
程星辞吃了半个月药之后已经能闻到谢凌的味道了,谢凌也能闻到他的,但是不明显,程星辞的腺体还未完全摆脱隔离剂的影响。
这样背后抱着都能闻到,是因为谢凌在释放信息素安抚他。
谢凌知道他没有真的生病,也知道他并没有睡着,但是也不再问他为什么心情不好。只是抱着他,用信息素包裹着他。这是最本能、最原始的安慰方法。
程星辞想,他们说的没错,我真的运气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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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SerenaG宝子投喂的鱼粮和猫薄荷。
第35章 像一颗饱满的、无辜的、熟透的果实
程星辞本来并不困,只是想找个借口逃避,十年来已经习惯了心情不好就自己躲起来,但是谢凌的温柔体贴让他觉得那些难过的事情跟谢凌讲一讲也无妨。可是被抱得太舒服了,朗姆酒的味道萦绕鼻息,真的让人有些醉了。程星辞还有很多话没有说出口,迷迷糊糊地就睡了过去。
这半个月谢凌严格遵守不可行房不可标记的医嘱,连稍微越界的举动都没有。有时候工作得太晚,甚至就直接在书房睡下,早晨过来洗漱时才跟程星辞接个吻,算起来他们已经有快一个礼拜没有这样抱着一起入睡了。
听到程星辞呼吸平稳时,天色已经灰黯,墨蓝的天空被城市的华灯映成橙色。
谢凌轻轻放开他,蹑手蹑脚走下床,先是把窗帘合上,然后又将床边的小夜灯光线调到最暗。这是最近才养成的习惯,有一天晚上程星辞睡得迷糊,起床上厕所时不小心踢到凳子,脚指头肿了好几天,谢凌差点要把家里所有的桌脚椅脚全换成软包的。
给茉莉讲完故事,又回书房做了一点白天没有做完的收尾工作,再看表已经快十二点。
谢凌怕吵醒程星辞,打算还是在书房睡下,这个时候却忽然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蜂蜜的清甜香气。很淡,香气勾着Alpha刻在骨血里的本能,令人无法忽略。
谢凌回到房间,屋子里的信息素浓度竟高得有些危险了,接触到程星辞的信息素时,谢凌后颈的腺体立刻起了反应,一阵战栗迅速传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