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抢了我兄弟的老婆——by二师叔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1-08
程星辞很乖,记得谢凌说过的每一句话,所以他没有直接答应下来,而是跟巩伊凡说要先跟谢凌说一下。
程星辞觉得巩伊凡对他很够朋友,他的音乐中心开业以来,KittyDance的人也帮过他很多忙,他于情于理都应该去参加的。
晚上洗过澡之后,程星辞给自己热了一杯牛奶,坐在床上看书,等谢凌的电话。
最近他很喜欢看谢凌的旧书,即使谢凌的很多书他其实根本看不懂。
因为他发现谢凌喜欢在书上写批注,他看书的时候,就好像谢凌在旁边跟他说话。他甚至可以通过纸面上的只言片语想象出谢凌当时的样子,有一种超越时空的陪伴的错觉。
这天等到快十一点的时候,谢凌的视频电话才打进来。
手机画面中谢凌还穿着衬衣打着领带,搭配剪裁合身的西装马甲,领带是程星辞给他挑的颜色。
“这么晚才忙完吗?”
谢凌刚回到酒店房间就给程星辞打过来了,他只脱了外套,还没来得及洗澡和换衣服,有些疲惫地躺到沙发里,跟程星辞说:“开会开到很晚,才吃过饭。”
酒店房间的灯光有点暗,但他还是看到谢凌眼睛里掩饰不住的困意,“那你早点洗澡睡了啊。”
谢凌说好,但还是握着手机没动,沉默地看着程星辞,眼睛半眯着,好像快要睡着了。程星辞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说:“谢凌,你是不是喝酒了啊?”
很奇怪,谢凌和谢汛都是酒味的信息素,但是他们两个人的酒量都不好。谢汛喝不过梁朔,谢凌喝不过程星辞。而程星辞和梁朔不相上下,都深不可测。
谢凌最多三瓶啤酒的量,喝多了之后就会非常迟钝,整个人傻乎乎的。他发现程星辞那边的画面中,房间好像跟平时有点不太一样,他把手机举到面前,认真地问:“房间里的墙布换了吗?”
程星辞看了一眼墙面,说:“哦,嫂子说茉莉长大了,家里信息素太浓怕影响她分化,前几天叫人来家里给所有的房间都装了信息素吸收棉。”
茉莉现在大多数时间都在外公外婆那边,这当然是梁朔找的听起来比较体面的理由。程星辞说完就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谢凌走的头一天晚上,由于动情和激烈,他们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飘得满屋子都是。而谢凌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气氛变得有些暧昧起来。
程星辞清了清嗓子,“你现在清醒吗?我有个事情跟你说。”
谢凌换了一只手拿手机,声音暗哑:“嗯,你说。”
“伊凡的工作室过几天周年庆要举行舞会,他想让我去演奏小提琴,我可以去吗?”
谢凌第一反应是让程星辞拒绝,但他话还没说出口,程星辞又可怜巴巴地说:“凌哥,让我去嘛。”
程星辞把书放到一边,侧倒在床上,抱着谢凌的枕头说:“他们KittyDance的同事真的帮我很多忙,而且最近我晚上一个人吃饭,伊凡也经常陪我,今天还是他送我回来的。”他说话的样子就像在撒娇,在向谢凌讨要玩具,“我保证我会很听话,不跟Alpha交朋友。”
谢凌大概真的喝得有点多,沉默了很久,如果不是程星辞看到他在眨眼,还以为是静止画面。程星辞不停地说:“求求了,我会很乖的。”
画面终于动了,谢凌被酒精变得迟缓的大脑运转了半天,最后在程星辞的一系列撒娇卖萌中败下阵来,说:“可以,但是晚上九点回家。”
“好耶!”
谢凌又问:“是哪一天啊?”
“16号那天。”程星辞回答。
说来凑巧,本来KittyDance的周年日是在21号的,但是全城的酒店不知道为什么都订不到时间,最后巩伊凡就把日子定在了16号。
谢凌听到这个时间挑了挑眉,说:“那天不是……”
信号卡了一下,程星辞漏掉一句话,问他:“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谢凌说,“你玩开心一点。”
程星辞跟巩伊凡确定了他会去参加舞会的第二天,巩伊凡才告诉他,那是一个变装舞会。
当天下午下班之后他被巩伊凡叫到KittyDance去,和大家一起抽人设签。游戏规则是抽到哪个人设,就要穿什么样的衣服。
程星辞抽到了辛德瑞拉。
“灰姑娘……”程星辞很郁闷,“难道我需要穿水晶鞋吗?”
其他人都笑他,他把巩伊凡的签抢过来看,“花木兰!我跟你换吧?我很适合花木兰。”
“不,”巩伊凡拒绝了他,“花木兰很适合我,辛德瑞拉很适合你。”
程星辞不想穿裙子,而花木兰本来就是女扮男装的人设,明明变装舞会是巩伊凡策划的,巩伊凡自己却可以逃过一劫,程星辞觉得自己很亏,“你看,我和花木兰都很会拉弓。”他比了一个拉琴弓的动作。
巩伊凡冷酷地对他摇头。
另一个KittyDance的员工说:“程老师要不我跟你换吧。”
程星辞把他抽到的签接过来看,上面写着“爱丽儿”,程星辞把纸条还回去,说:“我更不想当美人鱼。”
最后也没有找到可以交换的人,程星辞只好硬着头皮把这个人设认领了,并且不敢告诉谢凌,他去参加舞会要穿裙子。
16号那天,谢凌谁也没提前告诉,他把项目组的事情临时交代给江语,独自赶下午6点钟的飞机回曼北。
他订了生日蛋糕,买好了礼物,要给程星辞一个惊喜。
飞机抵达曼北机场前,程星辞的舞会开始了。
巩伊凡把地点选在曼北市最豪华的酒店。
这是一个童话主题的变装舞会,除了KittyDance的人以外,参加舞会的其他人也要根据自己随机抽到的人设装扮自己。
宴会厅布置得像童话世界,所有人穿着童话人物的衣服。
抽到美人鱼的那位beta真的穿了一条很长的鱼尾巴,走路时尾巴拖在地上,在鱼身上开了个洞露出双脚。细长的鱼尾把他的双腿捆得很紧,让他只能很小幅度地迈步子,看起来非常滑稽。
巩伊凡果然狡猾地选择了男装,穿了一件古代东方的战袍。
而程星辞穿的是一条蓝色长裙,裙摆长及脚踝,深蓝色,上面有星星点点的碎钻装饰,看起来就像是从布满星空的天幕上剪下来一块披在了他身上。
裙子是长袖的,遮住了手臂,但是领口略微有些大,露出他薄而平直的肩膀,锁骨优美,从脖子到胸口的弧度都恰到好处。他戴着长卷发的假发,浓密而蓬松地披散着,隐隐遮住胸前的位置,有些暧昧的以假乱真。
程星辞刚来的时候很瘦,这些日子被谢凌养出些肉来,长裙剪裁苛刻的腰线正好跟他完美贴合。如果不是脚上穿了一双白色板鞋,真的会让人觉得他是从童话里走出来的公主。
开场舞的时候,程星辞站在舞台中央的光束底下演奏卡农,吸引了全场的目光。这个时候宴会厅的灯开得很暗,只有程星辞独自在光亮之中,而他身上的星星都在光线底下闪烁,那光点好像萤火虫一般环绕着他。
他演奏的时候非常投入,跟着卡农的节奏,整个人似乎也要像萤火虫一样发着光飞起来。
曲子很美,人也很美。
灯光亮起的时候,程星辞觉得有一道难以忽视的视线钉在他身上,当他鞠躬行礼之后直起身再看,又找不到了。
场边的乐队换了柔美缓慢的曲子,场中人牵起自己的舞伴,跟着曲子跳起舞来。
程星辞对跳舞没兴趣,放好了琴到场边去休息。他一直觉得这条裙子太紧了,令他不敢吃东西,怕勒出肚子,只拿了一杯鸡尾酒在手上慢慢地喝。
好几个人过来请他跳舞,他都拒绝了。
三支舞结束之后,巩伊凡像真正的战士般,在舞会的枪林弹雨中穿梭,终于排除万难地荡到程星辞身边,问他:“你怎么不跳舞?”
程星辞半靠在甜品台上,长发撩了一半在耳后,他不自在地扯了扯裙子,“我不会跳舞。”
“我带你啊。”巩伊凡动作夸张,朝他伸出手,绅士地鞠躬道:“我可以邀请你跳一支舞吗?美丽的辛德瑞拉小姐?”
巩伊凡的肢体语言和情绪都很有感染力,程星辞把手递到他的手上。
场中的音乐换成了华尔兹,节奏不是很快,被巩伊凡带着,程星辞勉强能跟上动作,不算手忙脚乱,渐渐地找到一点感觉。
然后巩伊凡要带着他转圈,程星辞脚上的步调就乱了,他在巩伊凡手臂上捏了一把,小声说:“我不会跳,你别坑我。”
巩伊凡把手贴在程星辞背上,好像在给他支持,鼓励道:“不用担心,你别管脚上的动作,跟着我就好了。”
程星辞觉得自己有点笨拙,扶着巩伊凡的手臂,好几次踩到对方的脚。
转圈的时候,他余光看到一个带着小丑面具的人。那人穿一身考究的西装,身躯高大笔直,步伐从容,有一种不容侵犯的气势。
他没来得及问那个小丑是谁,巩伊凡又带着他转了一圈,这个圈转得极慢,他转过身时和那个人目光接触,转第三圈,那个人来到了离他们很近的位置。
场中的音乐忽地变得活泼欢快起来,巩伊凡带着他的舞步也变得快了,转圈,再转圈,然后丢开手,再一次被握住的时候,舞伴换成了那个小丑面具的人。
程星辞转头看到场中的所有人都在那个时候交换了舞伴,巩伊凡跟另一个看起来是Alpha的男人跳起来,还回头跟他眨眼让他继续。他只能跟着音乐,学对方的动作,四肢僵硬得不像话。
他听见面具后面的人笑了一声,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不太会跳舞。”
“没关系。”那个人说话带着点嘶哑,好像被刺骨的寒冷冻伤了嗓子,但是语气却十分优雅,如果他嗓子是好的,声音或许会很好听。
“你好啊,程星辞。”他说。
--------------------
尊贵的VIP读者们,留个评论让我看到你们!
宝子们说喜欢哥嫂的留言我都收到啦,正文完结后会写个长一些的番外讲哥嫂的故事~
第47章 “我已经有Alpha了”
程星辞没想到对方竟然准确地叫出了自己的名字,惊讶地问:“你认识我?”
音乐的节奏有些快,是跳的tango。程星辞已经完全放弃了技巧性的肢体动作,整个舞步处于摆烂的状态。那人表现得并不介意,一只手松松地握住程星辞的手,另一只手很绅士地扶着程星辞的臂膀,跟着程星辞的脚步,在音乐的节奏里毫无节奏地慢慢移动,语调从容地说:“我刚才听了你演奏的卡农,很喜欢、很想认识你。如果有些唐突了,还请你原谅我。”
“啊,”突然被表扬,程星辞还有点不好意思,“哦,谢谢。可是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这很难知道吗?”那人语带笑意,“你这么美,这么特别,我随便问一个人就知道了。”
舞会现场确实有很多KittyDance的工作人员,他们都知道程星辞的名字,能问到也很正常。
可是程星辞答应过谢凌不可以在舞会上认识陌生的Alpha,况且不知为何,这个小丑面具给程星辞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他现在只想快点脱身。
那个人却似乎很有兴致,也不管程星辞的舞步多么糟糕,很自在地跟程星辞聊天,“我听说卡农是巴哈贝尔为悼念死去的爱人而创作的,是这样的吗?”
说到自己喜欢的音乐家,程星辞条件反射地接道:“嗯,是有这样一个故事,说巴哈贝尔十几岁的时候在教堂弹钢琴,跟一位学琴的女孩儿相爱了。后来他去参军,那位女孩儿被人所骗,以为他死了,为他殉情自杀。巴哈贝尔回去以后见到女孩儿的尸体,悲痛欲绝,所以才创作了卡农。不过我觉得这个故事是假的。”
小丑面具饶有兴趣地问:“为什么?”
“故事里的时间跟现实中记载的对不上,”程星辞有些认真地纠正,“而且巴哈贝尔在教堂担任的是管风琴师,而不是钢琴师。”
“我倒是愿意相信这个故事,它很浪漫,”那人带着程星辞的舞步缓慢旋转,“至死不渝的爱情总是打动人。”
程星辞忍不住说:“就算是真的又如何?巴哈贝尔后来又娶了两任妻子。”
“哦,那真遗憾,”面具后面的声音冷淡了一些,“他应该在创作出这首名曲之后,追随爱人而去的。”
程星辞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在心里祈祷这首舞曲快些结束,他想回家了。
今天他没有戴项圈抑制环,而是贴了抑制贴,抑制贴被长发遮住,只露出白而纤长的脖子。
他感觉到面具上露出的那双眼睛正在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令他很不自在。
虽然出席公众场合的机会不多,但是他并不憷跟人目光接触,否则他也不会把教人小提琴作为职业。
但是这个人给程星辞的感觉很不同,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就是让程星辞不敢跟他对视。
裙摆有些长,行动不太方便,程星辞几次感觉自己的裙子扫过那人的西装裤。他向后退了些,隔开半臂远的距离。
那人察觉到程星辞的抗拒,也并不贴近,隔着这个距离又问:“你呢,你结婚了吗?”
程星辞的目光再次投向出口的位置,别过脸说:“我已经有Alpha了。”
“那就是还没有结婚?”那人抬起程星辞的右手,好像在观察程星辞手上有没有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