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和偏执攻协议结婚了——by春觉冬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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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有点怪。
这是什么新品吧。难喝,避雷了。
岑修楚喝完对他笑了下,然后挥挥手。
“走了。你也快回去吧。”
林夏点点头:“那修楚哥路上小心。”
岑修楚走到马路对面等公交。
等着等着,感觉有点热。
不是很热的感觉,但隐约好像有点出汗。
今天难道升温了?
岑修楚看了眼手机上显示的气温,确实比昨天高了不少。
回去赶紧脱外套凉快凉快。
从岑修楚住的小区到酒店只有几分钟车程,但岑修楚在车上热得越来越有点如坐针毡。还没到站就到后车门那儿等,车还没停稳就从门缝里钻出去了。
不只是皮肤,好像连心脏都在发热,越跳越快,岑修楚甚至能听清自己咚咚响个不停的心跳声。
有这么热吗?刚刚看气温还不到二十度。
岑修楚一边走一边拉开外套拉链。
等会拿瓶冰箱里的冰水吧……免费的。
岑修楚感觉自己脸热得像发烧了似的。
……等等。
他蓦地停住脚步。
岑修楚发觉自己好像……
有反应了。
草。
男性的确有时候会莫名其妙有反应,但基本都是青少年时期,他都已经二十好几了,整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最多打打游戏,清心寡欲得像个和尚,压根不会这样。
好像有点不对劲。
好在现在还很早,又是周末,酒店周围没什么人,岑修楚脱下外套搭在手上,厚实的棉外套遮住了某个地方。
然而羞耻感还是出现在跳动得越来越快的心底,他不得不捂着脸遮着,飞快跑进了酒店,冲进电梯按楼层。
岑修楚觉得自己有点晕乎乎的。
他发烧了?
应该是吧,可能昨晚被子没盖好。
但早上起来也没有感冒的感觉啊。
而且一直到刚刚等车之前,他都没有一点感冒发烧的感觉。
等车……等车之前他干了什么来着?
好像也没干什么啊。
……等等。他好像只喝了一口林夏给的奶茶。
草。
那杯奶茶有问题……?
岑修楚心下震惊,但脑子又乱又晕,心跳声咚咚作响,打乱了他的思绪。
电梯终于到了楼层,岑修楚着急忙慌跑出去,努力集中精神,找到自己的房间,手忙脚乱摸出房卡去摁。
奈何他手抖得厉害,摁了几次房门都没反应,岑修楚越发着急,终于在“嘀”的一声响后,房门被解开了。
岑修楚松了口气,伸手搭在门把手上打开门。
另一只不属于他的手也搭在了他的手上。
岑修楚愣了下,抬头。
“林夏……?”
作者有话要说:
第26章
岑修楚下意识抓紧了门把手, 往后退了半步,警惕地盯着林夏的脸。
草了,林夏是闪现吗, 这怎么跟上来的。
岑修楚吞了口唾沫。
大意了,他身为直男, 警惕性还不够高,竟然上了这么大的当。
不对, 谁他妈会知道明明都是男的,同事想跟自己上床啊。这根本防不胜防吧。
林夏笑着道:“修楚哥,你现在看起来很需要帮忙。我帮你吧?”
岑修楚不动声色地往门缝靠,“不用了,我自己就行,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他热得脑子里一片混乱,思绪四处乱飘, 心跳快得震耳欲聋。
这一会儿脑子里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出现了。
岑修楚抓着门把手,仿佛从这目前唯一能抓到的东西上得到一点儿微不足道的安全感。
要是……要是阿居在就好了。
林夏笑了一声,手指暧昧地抚摸他的手背。
“修楚哥到这种时候还是拒绝我。”
他抬起眼,表情忽然变得阴鸷。
“可我已经给过你很多机会了。”
岑修楚只想骂他有病。
“你是不是……自以为……”岑修楚觉得此刻说话都格外花力气, 不得不喘了一口气, “在玩什么《密爱逃婚:与他的99夜》?神经病吧?你给我什么鬼机会关我什么事?我他妈不是跟你说了很多次我是直的?”
他混沌的大脑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而且,你这是犯法!”
林夏:“修楚哥,你真的不清醒了。男人被强上是不犯法的。”
“……”
岑修楚心里骂了句草。
他看着林夏, 猛地一使力气,掀开林夏的手,然后飞快拉开门冲进房间, 随即就要关上门——
林夏却在他关上的前一秒撑开了门缝, 走进来。
岑修楚暗骂了一句脏话。
大概是没吃早饭的原因, 他现在没什么力气,腿都有点软——不是说吃了这种药会精力充沛吗?难道还看人?
看他是0还是1?那他为什么不是1啊!
林夏合上了门。
岑修楚现在满心的“草”字在飘。
不是吧。
他慢慢挪动脚步,心里思考着对策。
正常来说,他是能跟普通成年男人打的,用不着客气,但是现在力气虚得很,还真不好说。
那只能智取了?怎么智取啊。
岑修楚:“林夏,就算这不犯法,但如果今天我有个三长两短,你也肯定是脱不了关系的。你有工作,学历好,长相也不错,要找什么样的男朋友没有?何至于此啊,你三思啊。”
……感觉他这好像也不是很智。有点干巴。
林夏也一边慢慢走过来:“修楚哥,你是打算说服我放弃吗?但我已经想过很久了,只不过这是下策。”
岑修楚试探地说:“那……你下药之前有没有想过,这种事是有可能撞号的?”
这种事他还是知道的……都怪他那群微博粉丝。
林夏:“……”
岑修楚一边绞尽脑汁,一边慢慢挪动到了阳台。
虽然不至于到赴死的地步,但每个房间的阳台时间距离有点近,如果能跳过去的话……
门忽然被敲了敲。
林夏和岑修楚同时看过去。
门外传来一个女声:“岑先生,你好,打扰了。你预订的酒店早餐服务。”
岑修楚没这习惯,他吃早饭只喜欢自己买。
敲错门了?可她知道是“岑先生”。
愣了愣,就听见林夏走过去回答:“不用了。帮我取消吧。”
岑修楚混沌的脑子终于反应过来这是他求救的机会,当即几步并做一步跨过去,想开口,嗓子却有点发哑,发不出声音。
他愣了下,随即门被“嘀”地一声打开。
门外却不是预想中的女服务员,而是温居。
“阿居!”
声音哑得不行。
温居神情冰冷无波,见到他,眼里才化开一点,露出温和的涟漪。
女服务员和保安站在门口两侧等着,见状惊讶道:“先生你真的……”
看起来状态就很不对,还好这位温先生来得及时,否则……
他们看向门内,只见林夏脸色阴森地站着。
温居伸手轻轻把岑修楚拉过来,岑修楚只觉得身上力气越来越少,轻易就被他拉动了步子。
还好阿居来了……
温居皱起眉头,见他脸红得不正常,刚想伸手摸他的额头,就感觉到什么滚热的东西隔着裤子在顶着他蹭。
“……”
他不动声色地侧过一点身,把岑修楚掩在他半边怀里。
“电话打了吗?”
保安忙不迭点头:“已经报警了,您放心。”
“现在再给我开一间房。”
女服务员:“啊?哦哦,您是觉得这间现在不安全吗?好的。”
温居睨了一眼林夏,那其中的冰冷和蔑视不言而喻。
这目光令林夏不觉攥紧拳。
温居却一个字都未施舍给他。
他看向保安:“别让他跑了。尾随你们酒店的客人进来,差点危害到客人的人身安全,就算不是你们的问题,传出去也会有影响。”
“好的好的,您放心,我们会严肃处理。”
温居颔首。
“那您要跟着去……”
岑修楚声音很轻地在温居的耳边喃喃。
“阿居……好难受……”
岑修楚的意识已经越来越迷糊了。
他把脑袋埋在温居有些凉的颈窝喃喃自语,两只手紧紧抓着温居的手臂。吐息和他此刻的皮肤的温度一样滚烫,喷洒在温居的脖颈和下颌。
温居那一声“嗯”淹没在喉咙里。
他垂着眼在他耳边低声问:“要不要去医院?”
岑修楚下意识地就抓得更紧,“不要不要不要……丢脸。”
他此刻满脑子都是:如果现在这个样子被更多人看到会丢脸死,更别说还要告诉医生发生了什么,那他都不想活了。
堂堂一个大男人,差点被男人强上……他刚刚甚至还打算跳阳台。
他直接离开这个星球算了。
温居敛着眼里的情绪,温声道:“好,那就先不去。”
他抬起头,脸上很平静。
“先把犯人送去派出所。我朋友被吓到了,我得留下来安抚他。跟派出所那边说我们状态稳定一些了就过去。”
“好的,温先生。”
安排完后面的事情,服务员很快重新开了一间房给他们。
温居一手揽着他,一手关上门,反锁。
啪嗒的反锁声让岑修楚稍微回了一点神。
他睁开眼,努力看清面前的人。
还好……还是阿居。
他放心了一点,又闭上眼,顺着温居把他放到床上的动作躺下来。
温居从桌子上端起刚刚让服务员送来的烧热的饮用水,用干净的塑料杯倒了一杯,把他扶起来一点,喂他喝。
岑修楚嘴唇干得厉害,喝了一点水,嗓子也没那么不舒服了。
他却拱到温居怀里,用仅有的一点力气说话:“阿居……我好难受,你帮帮我……”
温居喉头滚动了一下。
他的声音也有些哑了:“怎么帮你?”
“我不知道……你帮帮我。帮帮我。”
岑修楚的声音很小,但似乎只是意识不清醒的缘故。
温居垂着眼看他的脸。
岑修楚是那种脸部线条没那么直硬、看起来又有点单纯的长相,但一点也不女气。绝大部分时候的表情都让他看起来让人想亲近——大概是长得好看的缘故,不少男生也喜欢跟他玩。
没表情时,嘴唇会有一点儿嘟起来的意思,唇色鲜红,唇形很好看。
此刻连他的脸颊都是红的,耳垂也是红的,嘴唇更是颜色愈发鲜艳。
从前温居觉得他像小狗,尤其是眼神。
而此刻,他眯着眼睛看天花板,又微微把视线转向温居,努力集中的眼神仍然涣散而迷蒙。
嘴里还在喃喃。
“阿居……帮帮我……求你了……”
他似乎只是在遵从潜意识里的此刻的需求在呼唤他——最没有安全感的时候,最信任的人,最信任的朋友在身边,因此在乞求他。
尽管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
更像小狗了。
温居叹了一口气。
他温柔地说:“阿修,你会后悔的。”
语气听起来像是松动了。
愿意帮他了吗?
岑修楚只觉得全身都热得不行,又很需要被触摸……刚刚阿居的脖子那儿就凉凉的,很舒服。
他急切道:“不会的,你帮帮我。”
他快被难受死了,怎么可能会后悔。
一边说着,就去抓温居的手。
温居似乎被他突然的举动弄得有些失了神,眼神暗了暗。
然后反握住岑修楚的手,带着凉意的指节圈着他的手腕,闭了下眼。
随即伸手蒙上了他的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审核大人,情节需要,情节需要,没有具体描写,只是描述氛围,臣是清白的(端金元宝跪下)!
第27章 (倒v结束)
岑修楚被一片手帕蒙着眼, 腰下被垫了松软的枕头,什么都看不到。视野里只有满眼的黑暗,和指缝里漏出来的、一点点昏沉恍惚暧昧不明的光线。
——他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也不敢推开温居的手。
全身都热,热得脑子里都混乱不堪。
不成型的零碎画面飘忽而过, 来不及捕捉也来不及记得,只有身体感官收到的一切像身上的热意一般源源不断, 向大脑准确传达,悄无声息地破开迷蒙不清的臆想错觉,从心底裂缝召引出越发清晰的欲念,与无法逃避的羞耻。
从来没有过的这些感受令他忍不住蜷起身体,隐隐约约间, 他听见自己急促又怪异的喘气,似乎还在喃喃着什么。
但听不清了。密集的心跳声像鼓点敲在耳膜, 滚烫的血液在血管里像要烧起来。
它们令他分心。
——渐渐的,他终于意识到在给予他这些感受的人是谁。
他不敢去听。
结束的时候,岑修楚大脑空白了一瞬,极度的感受冲刷了清醒, 随即他感觉遮挡自己视线的东西被拿开了。
一阵细微的琐碎的声音传来, 似乎是温居在收拾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听见他的声音。
“还难受吗?”
那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不知是不是岑修楚的错觉, 那其中似乎还隐约有一点不易察觉的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