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冰山O的高中时代 番外篇——by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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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杳垂着自己的视线,过了几秒她看向了江纾逸的眼睛,“我——”
温杳少见地没有组织好自己的语言。
江纾逸伸出自己的手拍了拍温杳的头。
“没事,我不告诉她们,谁也不会知道的。”
江纾逸笑了一下。
“……”温杳看着江纾逸,沉默了几秒。
最后,她又垂着眼眸小声道: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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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江纾逸房间内的热气,让窗户结霜。
温杳拿过了江纾逸的物理试卷,一边皱着眉头,一边用手指点了一下填空题的最后一个题。
“你今天晚上注意力很不集中,这样简单的题都错了。”
她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袖和一条长得看不见脚踝的米黄色长裙坐在江纾逸的身旁。
江纾逸不得不说,温杳很适合穿黑色的衣服。
因为温杳的皮肤很白,穿着黑色的衣服时,她的存在感又会变得强烈几分,而且多了几分让人看不透的神秘感。
“江纾逸,不要东张西望的,”温杳的手上的红笔轻轻地点了点桌面,“看题。”
江纾逸连忙把视线移回了物理卷子上面。
“这个题和你前两天做的练习册上面的第五题,是不是一样的?”
“是……”
其实江纾逸有点记不得了。
毕竟她每天都要做六七张卷子,前两天那不就是十多张卷子以前的东西吗?
这谁能记得住?
“……”哦,温杳是记得住的,就算她没有做。
“遇到这样的题,我说过,直接——”
江纾逸在心里面叹了一口气,眼睛偷偷看了一下时钟,时间直逼十二点,她的生物钟已经开始响起来了。
“我想睡觉。”江纾逸用手托起了下巴,眼睛半开半合道。
“温杳。”
和温杳住在一起实在是一种十分别致的体验。
她们两个现在可以说是连浴室和洗手间都共用的关系。
吃饭,上学,放学都是在一起。
可以说,她们的隔得最远的距离竟然是在学校的时间。
但这种距离却让江纾逸的生活痛苦极了。
按照温杳给她的日程表,她每天早上五点钟就要起床。
起床之后先做数学题,然后再吃早饭,晚上在做完作业之后马上就要睡觉。
简直可以说是毫无趣味可言。
她甚至在心里面觉得自己的生活除了吃饭的时候,自己简直和监狱里面的囚犯没有什么区别。
偏偏,连囚犯都有可以出去自由活动的时间,而她没有。
“……”江纾逸憋着哈欠的眼泪已经挂了起来,“我觉得我真的没力气了。”
“可你还有一半的题没有做完。”温杳道。
江纾逸看着她,以沉默来表示自己的困意,“……”
温杳安静地拍了拍她的头,“你可以的,江纾逸。”
“……”江纾逸看着温杳的眼睛,内心委屈却没有丝毫地减少。
她吸了吸鼻子,越来越觉得拍头就是哄小孩的玩意儿了。
温杳是不是觉得什么事只要拍拍自己的头,自己就会乖乖答应她啊?
“不够。”江纾逸垂着眼睛小声道。
或许,前几天温杳说的节制是对的。
这两天温杳拍她头拍多了,她现在觉得拍头已经有些不够了。
当然,拍头当然也不能少。
但是她要得寸进尺了。
只是作为一种鼓励,她不希望温杳仅仅只是拍拍自己的头。
“……”
温杳很快地理解了江纾逸的意思,她抱起了自己的手臂,有些困扰地停顿了一下。
“那你想要什么?”
江纾逸垂了一下头,“圣诞节……”
十二月月底快到了,而在月底之前是圣诞节。
所谓圣诞节,就是绿色和红色的这两个相反色组成的节日。
充斥着圣诞树和驯鹿还有圣诞老人这三种经典形象。
她有点不能容忍在这样一个日子里,她还要被温杳关在家里做题。
温杳看着她,没有说话。
她眼神好像在冷冰冰地催促江纾逸说,‘哦,你倒是接着说啊’。
江纾逸用笔戳了戳温杳,“你和我一起去看电影嘛……”
第50章
时钟的指针慢慢地走动着,温杳的视线停留在了了江纾逸的笔上面。
江纾逸不禁觉得温杳大约是不会答应自己了。
估计圣诞节出个门看电影这种事,大概都会被她说成是浪费时间。
江纾逸有些无聊地趴在了桌子上,鼓起自己的脸颊道:“我好想睡觉啊……”
“……”温杳看着她沉默了一下,没过多久,江纾逸就听到一声冷冷的,
“可以。”
江纾逸确认似地转过头,“真的?”
她从桌面上看向了坐在自己身旁的Omega的眼睛。
温杳安静地翻了一下自己面前的书,看起来十分冷傲。
“你这几天如果都能按照我的要求做题,我可以陪你去看电影。”
她看了一眼江纾逸,接着就公事公办地提出了要求。
江纾逸刚想要答应她,温杳接着又加了一个要求,“早上起来的时候不要赖床。”
“你每天在闹铃响了之后,至少要花十分钟才肯睁开眼睛。”
“请你把这个习惯改掉。”温杳的声音冷冽。
“那么早起床是个人都要拖延个十分钟吧?”江纾逸小声抱怨道。
温杳垂着自己的视线,“我一般比你早起半个小时。”
“……”
过了几分钟,江纾逸妥协地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了。”
“那我们接着讲第十题……”温杳安抚性地拍了拍江纾逸的头。
江纾逸委屈巴巴地在心里又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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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如期而至。
江纾逸有些窒息。
有谁能够想到,她在出去看电影的前两个小时,都还在家里面奋笔疾书地写卷子呢?
这要是让宋今希她们听见了,指不定怎么笑她呢。
江纾逸干脆地把居家服脱掉,放在了放换衣衣物地篮子里面。
她一边随意地从衣柜里面拿出了自己的内衣,挑了一套褐色的套装,里面搭了一件白色的毛衣。
换好衣服后,江纾逸走到了洗手间的镜子面前,打开水龙头洗了一把脸。
镜子里的自己,嘴唇看起来有些干燥。
江纾逸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从镜子后面拿出了唇膏。
“江纾逸,准备好了吗?”
这时,温杳走到了洗手间的门口。
江纾逸正在对着镜子安静地涂抹着唇膏。
温杳看着拿着唇膏正在镜子面前的江纾逸顿了一下。
江纾逸从镜子里面向身后看了过去。
温杳今天里面穿着一件V字领的米黄色毛衣,下身则是和毛衣很相配的柔软的长裙,外面套着一件短款的白色羊毛外套。
她今天把头发盘了起来,看着十分清新柔和,V字领口露出来的好看的肩颈线,那颗清秀的痣也十分惹人眼球地暴露在空中。
江纾逸回过神来,“等我一下,我涂完唇膏就走。”
“冬天的时候嘴唇容易干燥。”
温杳‘嗯’了一声打算走开,“我在门口等你。”
“温杳,”江纾逸又从镜子里看了一眼温杳,往身子后拉住了温杳的手,
“你嘴唇好像也有点裂开了。”
“我帮你涂一点唇膏。”
“……”温杳看了一下自己被拉住的手,没有拒绝地走到了江纾逸的面前。
江纾逸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温杳,左手轻轻地捏住了温杳的下巴。
她的右手拿着刚才那支唇膏,慢慢地沿着温杳的嘴唇涂了上去。
江纾逸是眯着眼睛的。
她的表情不是十分认真,看起来有几分游刃有余地放松。
作为一个高中生,温杳是不怎么碰化妆品的。
江纾逸带着香蜂草味的清爽气息包裹着温杳,温杳抬头看着她的那双眼睛。
——她好像很会化妆。
——很会,帮别人化妝。
唇膏在嘴唇上面发出细腻的声音。
温杳靠在洗面台上面,喉咙微微滚动。
她看着江纾逸的眼睛,手不知什么时候轻轻地撑在了洗脸池的一旁,她用着力量,托起自己的身体。
不这样,她的身体好像就会滑下去……
“……”
温杳视线的余光瞥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和江纾逸,然后,又不动声色地别开了自己的眼睛。
江纾逸细致地勾勒好了形状,最后用食指轻轻擦去温杳唇边有些擦多了的唇膏。
“这样就好了。”
“你的嘴唇颜色本来就很好看,只是涂上唇膏,就已经十分好看了。”
“是吗。”
“你好像很会化妆。”
温杳安静地打开了水龙头,好似不经意一样地感叹道。
水声响彻了洗手间。
江纾逸看了一下手上刚刚才擦掉的唇膏,“我其实偶尔会给自己化妆的。”
“这些都是很基础的知识,你要是学的话,肯定会比我更擅长。”
“不过我没帮人化过妆,帮人涂唇膏你是第一个。”
江纾逸笑了一下。
温杳关上了水龙头,她平静地甩了一下手上的水,整理了一下头发。
“这样。”
她手指上的水慢慢地滑落到了脖颈那颗痣的边上,让那颗痣带上了一丝水汽。
江纾逸看着温杳脖颈上的水滴一言不发。
温杳转过了头,“走吧?你不是说要看电影的吗?”
江纾逸红着耳根连连点头,把手插在衣服大衣的口袋里,“哦哦,那我们走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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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去的电影院,是一家很有名的老牌电影院,位于浣市的中央大街。
电影院的周围残留着上个世纪留下来的红砖路,和煤油灯形状的路灯。
没有比这里更有圣诞节气氛的地方了。
金黄色的路灯接连点亮,在电影院对面的广场中心立着一颗巨大的圣诞树。
江纾逸和温杳走在路灯
她们都生得好看,也是引人注目的。
而两人这样并排着走着,更是常常惹来他人的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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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随意地选择了一部的电影。
其实圣诞节的电影院里面可以选择的电影其实很多。
但是,对于穿过来的江纾逸来说,这里的电影都是老电影了。
尽管她不是什么资深影迷,但还是听过一些口碑的,于是选择了一部评分最高的电影。
这部电影的故事很简单。
简单到一目了然,有些平淡。
但它的导演显然经过了深思熟虑,在独特的分镜和拍摄手法有些时候一句台词,主演的一个表情就可以勾起人柔软的情感。
江纾逸看到不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忍不住落泪了。
江纾逸有些好奇地看了一眼温杳。
在电影屏幕的照耀下,温杳的脸庞被白光照亮。
温杳没有哭。
她眼神平静,像是和以往看着哲学论文一样看着电影屏幕,没有什么波澜。
似乎是注意到了江纾逸的视线,温杳看向了身旁的人语调清清冷冷的,
“擦一擦你的鼻涕。”
她看着江纾逸哭得不成样子的脸,把卫生纸递给了她。
江纾逸接过了卫生纸,丝毫不觉得被人看见哭了有什么羞耻的,正大光明地边看电影,边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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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电影后,两人走出了观影厅。
他们身后跟着很多人,几乎都是都是红着眼睛走出来的。
江纾逸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温杳,有些不安起来,
“温杳……这电影对你来说,是不是很无聊?”
“……”温杳停顿了一下。
她安静地走在江纾逸的身旁,过了一会儿,她看向了周围好像都在哭着的人,垂下眸子道:
“我只是觉得,我可能是有点冷漠。”
江纾逸看着眼睫低垂着的温杳,又看了一下周围的人,拍了拍温杳的肩膀,
“没有啊,你不冷漠的。”
“看电影哭不哭,又不能说明一个人冷不冷漠。”
她拉着温杳往前走了几步,
“虽然,大多数人看见好笑的地方喜欢笑出来,感人的地方会想要哭出来的人。”
“但我认为,并不是所有人的情感都会是一种表现方式。”
“不哭,不笑,不代表你无情。”
“也不代表你缺少了什么。”江纾逸用两只手握了握温杳的手。
“你也有着你的热情,你只是不说而已。”
江纾逸笑了笑,“对吧?”
“你的手怎么老是这么冷?”
江纾逸把温杳的手悄悄揣进了自己的衣服口袋前感叹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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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牵着手走在了大道上面的时候,天空已经变得很黑。
城市的灯火和因为圣诞节而点亮的霓虹灯却几乎要点燃天空。
路边总是有很多形形色色的人来来往往,不远处有人在唱着圣诞歌。
江纾逸和温杳肩膀并着肩膀往前走去。
“看来今年是没有白色圣诞节了。”
江纾逸看了一下刚才自己口袋里面的温杳的手,“我们吃了晚饭再回家吧?”
江纾逸有些舍不得看完电影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