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冰山O的高中时代 番外篇——by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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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我搭腔,我也没有礼貌地去回应……
我像极了一个莫名其妙生气的小孩子。
对你们两个吃深井烧鹅都一样要配烧鹅汁这件事都要闷闷不乐好久。
江纾逸觉得这样的自己实在是丢脸,忍不住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江纾逸看着温杳,声音低低地,
“明明,我盼了今天的圣诞节好久好久……”
“可我今天真的一点也不开心。”
江纾逸说着,头越来越低。
江纾逸抹了一下自己的眼睛,放开了温杳的手,不再说话地往后退了几步。
温杳的手指顿在空中,看着江纾逸泛红的眼角,心里面有些阵痛了起来。
“……”温杳看着她往其他地方走,默不作声地跟了上去,抓住了江纾逸的衣袖。
江纾逸有几分委屈地看着被温杳抓住的衣袖,又抿了抿自己的嘴唇。
“我真的好难受。”
“我生气你老是做出一副无关紧要的态度,装作若无其事。”
“我生气你对其他人笑,不对我笑。”
“我真的很讨厌刚才吃饭的时候,你们一起说话时,我插不上话的感觉,我对你来说好像无足轻重的人……”
“……”
“我从来没有觉得你是无足轻重的人,江纾逸。”
温杳拉着江纾逸的衣袖,一字一句道。
“……”温杳垂着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又停了下来,只是安静地又重复了一遍。
“我从来没有那么想过。”
“江纾逸。”
“对我来说,你不是无足轻重的人。”
“还没有到十二点。”
温杳看着江纾逸,慢慢吸了一口气。
“圣诞节还没有结束,要去散步吗?”
她少见地邀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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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慢慢地从中心大街,走到了一个商业区,然后又走到了住宅区。
两人走过了温杳的初中,温杳的小学。
温杳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路过这两个地方的时候说道:“这是我的小学。”
“这是我的初中。”
因为今天是圣诞节,四周的树木都被装饰上了白色或者橙色的霓虹灯。
行人在这里匆匆走过,看不出这些人们在想些什么。
因为从人们的表面上来看,是很难看出一个人真正在想些什么的。
江纾逸和温杳两人最后停在了一个的小公园。
这里有一个沙坑,还有秋千和小孩专用的滑梯。
这个地方看起来十分有童趣,不像是温杳会来的地方。
温杳慢慢地坐到了这个小公园里面的秋千上面。
“这个地方,离我以前初中很近。”
“……”江纾逸望了一下周围,点了一下头,也坐在了她的身旁。
可能这里是温杳小时候常常来玩的地方。
江纾逸想道。
因为温杳家的情况,温杳很少说起过去的事。
江纾逸没有插嘴地等着温杳说接下来的事情。
温杳望着对面的高级小区,一言不发。
江纾逸也没有说话。
“……那栋蓝色房顶的房子,你看得见吗?”
过了一会儿,温杳冷不丁地问道。
“……”江纾逸立刻按照温杳说的往那个方向看了过去。
本以为有什么有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但实际上,那只是一间很平常的房子。
是一栋很平常的在高级别墅区里面的独栋房子。
看起来有几分干净,灯火通明,玻璃窗里面看得见十分考究的装修和炫目的水晶吊灯。
没有什么异样。
“……嗯,看见了。”
江纾逸不知道温杳为什么要叫自己看那里,有些百无聊赖地晃起了秋千。
过了一会儿,温杳安静地看向了江纾逸。
“我以前住那里。”
“……”江纾逸晃秋千的动作停了下来。
“以前我的父母和我,三个人住在那里。”
温杳接着面无表情地道。
“不过,我现在已经不住在那里了。”
“两年前的时候,为了还债卖出去了。”
她说得好像事不关己一样,十分平淡。
“……”
江纾逸却已经不知道该些说什么。
江纾逸想起了周景棠给自己说过的,温杳初中时候的样子。
出生在富裕的家庭,父母婚姻美满。
无论是成绩还是运动都优秀得让人望尘莫及,有一大堆人在她的身后追捧着她。
好像一个应有尽有的明星。
像是一个什么都做得到,仿佛无所不能的超人。
江纾逸曾经以为,家庭富裕那一个部分不过是一个谎言。
“我初中的时候,大概是我人生中最轻松的时候了。”
“和刘老师还有萧佳煜说话的时候,我可能想起当时的事情了。”
温杳双眼有些无神地看着远处的灯火,好像是一个茫然而又苍白的幽灵。
“如果我刚才让你觉得你在我心里无足轻重……”
“抱歉。”她低低地道。
第53章
带着冬日干燥气息地寒风不停地吹拂公园里的树木。
看着那个蓝顶的房子,江纾逸想象出了温杳十四五岁的模样。
她的性格可能没有多大变化,但她一定稚嫩而又骄傲。
她本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得意的人的。
一想到她应该有的模样,江纾逸就忍不住心疼了起来。
温杳慢慢吸了一口气,安静地抬起了自己的头,似乎像是打招呼一样安静地看向了有着寥寥几颗星星的天空:
“从刚才吃饭的餐厅,到这个公园,我们走了一共不到一个小时。”
温杳安静地说着这些话,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我的小学,初中,还有曾经的家。”
“尽管,这些地方都不再属于我,但都有过我的痕迹。”
“虽然很滑稽,但这一个小时可以走完的地方,就是我的所有了。”
她望着那个蓝顶的房子,有几分无措地眨了眨眼睛。
‘所有’。
江纾逸不禁站了起来走到了温杳的身旁。
“江纾逸,”温杳垂着头看着地面,语气淡淡的,“我不是为了表达我在伤心或者难过,才带你过来的。”
“我只是想说……”
温杳有几分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像是在组织语言一样地抿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犹豫了一下,终于道:
“……我只带你走过。”
“……”江纾逸眨了一下自己的眼睛。
面前的这个人实在是让她觉得心疼。
温杳的所有好像一无所有一样,让人感到辛酸。
温杳的一无所有在于,她连对人哭诉的地方都没有了。
她什么也没有了。
江纾逸一想到这里胸口便涌起一阵疼痛。
“一点也不滑稽,谢谢你告诉我。”
江纾逸走到了温杳的身后,安静地抱紧了她。
温杳垂着头没有说话。
看起来似乎是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过了一会儿她念了一下江纾逸的名字,“……江纾逸。”
温杳慢慢地叹了一口气,“外面变冷了。”
江纾逸看着温杳有些迷茫的脸庞,拉起了她的手,
“那我们回家吧?”
“……”
听到回家一词温杳顿了一下。
过了许久,她点了一下头。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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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从那个小小的公园又散步回到了家里。
江纾逸一回到房间,就换了一套居家服。
其实,今天晚上她根本没有吃什么东西,导致江纾逸觉得自己现在有点饿了。
吃夜宵当然不是一个好习惯,但她觉得这样自己肯定也无法入睡,于是走到了厨房,打算找点东西讲将就一下。
“偶尔吃一次,不会长胖的。”她自我安慰道。
因为晚上吃饭的时候她打电话告诉了阿姨说今天晚上不回来吃饭,所以阿姨是没有做饭的。
冰箱里面理所当然地什么也没有。
不过,因为明天唐文瑧要回来,阿姨在厨房里煲了一锅雪梨燕窝羹的。
这种养生补品在江纾逸看来是和银耳是差不多的。
于是,江纾逸舀了一小碗雪梨燕窝羹喝了几口。
雪梨燕窝羹带着一丝水果的清甜,喝起来热乎乎的,十分好喝。
江纾逸喝了两碗后想起温杳今天晚上好像也没有怎么吃饭。
于是,她又舀了一碗端到了温杳的房间门口。
江纾逸敲了一下门。
“温杳,你饿不饿?喝不喝燕窝羹?”
温杳房间的门罕见地没有仔细地关上,轻轻一敲就一下开了。
“温杳?”江纾逸走了进去。
房间里没有人。
书本整齐地放在书桌上面,明明这个客房的装潢和布置都是带着暖色调的,但可能因为温杳住了进来,看着好像有了一丝冷意。
江纾逸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觉得她可能是去洗澡了。
江纾逸把燕窝放在了温杳的书桌上面。
温杳洗完澡要是想喝的话应该会喝的。
江纾逸放好了刚想要走出去,视线不知怎么地就落在了温杳的床上。
“……”
倒不是她对温杳的床,有什么别样的企图。
只是那床上放着的枕头,有点让人在意。
枕头本身套着她熟悉的枕套。
枕头也是她熟悉的枕头,她们家客房统一的单人枕头。
但是,问题是枕头
真是越看越是熟悉,怎么看怎么熟悉……
“……”江纾逸往身后谨慎地看了一眼。
没有人。温杳也还没有回来。
她顿了几秒后,慢慢靠近了温杳的床铺。
“……”江纾逸欲盖弥彰地咳了一声,手伸向了温杳的枕头下方。
她小心地拉出了那件黑色的衣物。
江纾逸瞪大了眼睛看着黑色的衬衫。
这件衬衫和我的衬衫好像啊……
其实,今天江纾逸出门的时候就是打算穿自己平常在家里常常穿的黑色衬衣的。
但是,她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这件黑衬衣,以为是阿姨拿去洗了,于是才换成了其他的衣服。
江纾逸把手伸进袖子里比试了一下。
这衣服对于温杳来说可能有些大了,但是对于自己来说,好像刚刚好。
……真的好像是我的衬衫。
房间里十分安静,江纾逸拿着自己的衬衫陷入了沉默。
她转过头又看了一眼温杳的枕头,发现自己拿出衬衫的时候好像又带出了什么东西,枕头“……”
好熟悉,这个针织衫的纹路,好像自己昨天换下来放在洗衣篮里的那件。
“……”
……不会吧?
江纾逸咽下一口唾沫,又安静地用食指和大拇指捻住那件针织衫,慢慢地扯了出来。
“……”
真的和我昨天换下来的那件一模一样。
江纾逸又把手伸进针织衫里面比划了一下,这件针织衫是有些宽大的样式,所以自己穿都显得宽松,更不要说温杳了。
“……”
……所以,这不也是我的吗?
江纾逸吸了一口气,带着锲而不舍的探究精神,再次看向了温杳枕头针织衫被拿出来后,一件灰色的T恤也被拉了出来……
江纾逸陷入了沉默。
——听人说过挖红薯果实累累一个连着一个,没有想到今天扒衣服也可以一件连着一件的。
江纾逸感觉自己心脏跳得很快,有些按捺不住地把手伸向了温杳的被子,感觉自己心情比坐过山车都还要激动。
“江纾逸。”
这时,一个冷冷的声音从江纾逸的身后响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
江纾逸猛地回过头去,看见了温杳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温杳的头发还没有吹干,带着水汽,一滴一滴地落在她的肩膀上。
她的眼神十分严厉,带着一些呵斥地看着江纾逸。
“……”
江纾逸一时之间觉得自己肯定快完了。
——既然都如此了,那索性就完个彻彻底底吧。
于是,她顶住了压力,没有把手放开,反而是壮着胆子掀开了温杳的被子。
温杳马上快步走了过来,用手紧紧地攥住了江纾逸的手腕。
“……不要。”她的声音好像是在祈求江纾逸一样。
刚刚洗完澡的温杳身上的玫瑰味的香气迷离而又温和,带着让人动心的东西,缠绕在江纾逸的身边。
但这声‘不要’反而有些撩拨起了江纾逸的心。
不知为什么,江纾逸罕见地没有听温杳的话,手毫不留情地掀开了温杳的被子。
被子掀开。
温杳有几分绝望地闭了一下自己的眼睛。
“……”
江纾逸看着自己在温杳被子
——原来被子
江纾逸在心里面小声地感叹了一下。
温杳抓着江纾逸的手腕,眼睛里好像闪过了许多复杂无措的情绪。
江纾逸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这壮观的场面,神头鬼脑地说了一句,
“温杳,你……你是仓鼠吗?”
温杳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一样别过了头。
沉默了很久,她终于道:“江纾逸。”
“我把衣服还给你……你能不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