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冰山O的高中时代 番外篇——by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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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
她看着温教授,不知自己是哪根筋搭错了,突然没话找话地问道:
“温教授的家里平常过年吃什么年菜呢?”
温教授慢慢地抬起头,她面色平静地看了一眼江纾逸,
“我过年时一直留在学校,不吃年菜。”
江纾逸听到这个答案喉咙一哽,“这,这样啊……”
过年了还泡在学校里面的人,就算是老师也是少见的。
听到温教授回答的江纾逸觉得温教授这个人简直就是一个工作狂,大概还是全年无休的那种。
江纾逸没有办法不佩服这个人。
吃完饭,店员拿着清单本走了过来,江纾逸是想要把自己点的菜钱付了的。
但温教授挡住了江纾逸的手,面不改色地拿出了卡结账。
“……谢谢教授。”
江纾逸看着温教授在账单上签字的动作,礼貌地道谢。
温教授扫了她一眼,“不用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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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时至二月,温度还很低。
两人走出了餐厅,刚才在餐厅里面打电话叫的出租车还没有到。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去,天空飘起了小雪。
“这几天偶尔还是会下小雪啊……”江纾逸从书包里拿出了折叠伞伸到了温教授的头上。
温教授正慢慢地摘下眼镜,用眼镜布擦眼镜上面的雪,似乎注意到头上的伞,她微微仰头。
温教授没有注意到头上也沾了雪。
江纾逸看着教授的动作笑了笑,伸手轻轻把教授头发上的雪掸了下去,
“新年快乐,教授。”
第78章
浣市今天在下雨,导致飞机到达机场的时候晚点了。
她们本来坐的便是下午的飞机,到浣市的时候已经十点了。
温杳看着飞机慢慢着陆,感觉到了浣市骤降的气温。
江纾逸依然在她的身旁睡得正香。
她的下巴在靠在温杳的肩上,每当她呼吸,细微的震动就会传递到温杳的肩膀。
江纾逸睡觉的时候眉头紧皱着。
虽然江纾逸平时老是一副憋屈的表情,但是很少皱眉。
温杳伸出手帮她舒了下眉心,似乎是闻到了玫瑰的气味,江纾逸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
“……温杳。”
“江纾逸,到机场了。”温杳说着,把江纾逸的外套递给了她。
“……”江纾逸感觉这个场景好似在哪里看过一样,慢慢地起身穿上了外套。
一下飞机,江纾逸就感觉自己好像进了哪里的冰柜。
也难怪宋今希家人喜欢在海市过年,和海市比起来,浣市的空气简直是冷到了骨子里。
江纾逸懒懒地伸手抱住了温杳。
两人走出了舱门,江纾逸又小声地问温杳,“温杳,真的不能一起睡吗……”
虽然江纾逸心里面打着小算盘想要把温杳介绍给家里人,但是她们从海市出发的时候,温杳就对江纾逸打了预防针,让江纾逸在长辈面前不要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晚上睡觉也要分开睡。
在宋今希她们面前不敢明目张胆地抱温杳,温杳又叫她回家之后收敛着,江纾逸心里面难免有些泄气。
难道这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吗?
江纾逸觉得唐文瑧和江海潮都算是开明的人,两个人就算一起睡也没什么吧。
但是温杳就是不同意,说什么也不同意,江纾逸没有办法。
“好冷。”
江纾逸的下巴抵在了温杳的肩膀上,她伸着胳膊像个大蟒蛇缠着食物一样紧紧缠抱着温杳。
尽管是晚上,机场依旧喧嚷着声音,嘈杂,各类的人都在这里来来往往。
江纾逸感觉温杳抱起来软软的,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一下温杳的嘴唇。
温杳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行人,沉默着接受感受着江纾逸的鼻息。
温杳知道自己和江纾逸不一样。
江纾逸是丝毫不在意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样的事情的,她不会在乎他人的眼光,因为此时此刻的情绪无可代替,所以江纾逸喜欢尽情地表达,或吻,或拥抱,或言语。
她会用她的行为在倾诉自己的喜欢。
吻很短暂。
江纾逸和温杳的脸轻轻分开。
接吻的时候是很幸福的。
在这样的情绪之中,温杳不知为什么又贴近江纾逸的脸,接着吻起她来。
这依旧是个很短暂的吻,又或许对于两个人来说,什么样的吻都显得短暂。
两人的脸再度分开,江纾逸“嘿”地一声笑了出来,很幸福的样子。
“温杳,你为什么亲我?”
“……”温杳沉默了。
虽然想吻就吻是大多数人的准则,但是这当然不是因为江纾逸吻了她,所以她也要回吻江纾逸的问题。
这不是礼貌的问题,而是心情的问题,其实答案说起来很简单。
——因为喜欢。
“为什么啊?为什么啊?”江纾逸笑着问了出来。
江纾逸最近总是想方设法地想从温杳的嘴里把那个答案套出来。
答案已经到了喉咙,可是温杳很固执,所以她一如既往地没有说出来。
“走了。”
看着温杳表情变得低沉,江纾逸大胆地抱着温杳,报复一样地咬了一口温杳的耳朵。
“你又这样。”她气呼呼地又啃了一口。
“你对我说一句又怎么了嘛。”江纾逸缠着温杳不让她出机场大门。
温杳拍着她捆住自己的手臂,无奈地看着她,
“好了,好了,不要闹了,还有其他人呢。”
江纾逸环抱着温杳,笑得灿烂,“那你再亲我一次,亲久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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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起打开了大门,时隔那么多天回来,江家的建筑风格还是一如既往地现代化。
一推开门,一股暖气的热度从房间里面传来,和外面相比简直就是两个过度。
江纾逸一进门就看见客厅里面坐着两个熟悉的人。
“爸妈,我回来啦——”
江纾逸把自己的包丢在一边拉着温杳进了客厅。
“……”温杳对着唐文瑧和唐文瑧身旁的男人问好,“阿姨好,叔叔好。”
她和江纾逸截然不同地规矩。
唐文瑧和平时一样看着手里的报表,看见两个人回来,点了点头。
“……”江海潮听着声音,头从报纸后面探了出来,看向了江纾逸身旁的温杳。
江海潮是一个身材精干的男性,看起来四十岁上下。
他的头发黑白相间,没有刻意去染发,脸上也有许多皱纹,但是并不显得这人苍老,反而十分地有气质。
或许正是因为他脸上皱纹的走向,让他不笑的时候也像是在笑着一样,十分地有亲和力。
江海潮的眼睛和江纾逸很相似,他一看见温杳和江纾逸两个人,就点了点头亲切地笑了起来,那皱纹随着笑容而动,
“你们来啦。”
“你们吃晚饭没有啊?”他接着问。
温杳没说话,江纾逸就点了点头,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我们吃了,飞机上面有套餐——”
“这样啊,那吃点水果吧。”
江海潮伸长手拿着草莓的碟子越过了江纾逸,放到了离他更远一点的温杳面前,
“这个草莓很好吃的。”
“谢谢叔叔。”温杳客气地道谢。
江纾逸看了一眼江海潮,想要伸长手去拿温杳面前的草莓。
唐文瑧看着江纾逸,眉头一皱,“江纾逸。”
“……”江纾逸缓缓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怎么了?妈。”
唐文瑧看了一眼江纾逸丢在门口的行李,“把你包里面该收拾的东西收拾了,该洗的东西都拿出去,该丢的都丢了。”
江纾逸有些不愿意。
她累了,想吃草莓。
“孩子们坐飞机坐久了,先休息休息吧。”江海潮道。
江纾逸刚想要附和江海潮的话,唐文瑧就扫了江海潮一眼。
“……”江海潮看着唐文瑧的表情,很会审时度势地咳了一声,他挺直了自己的腰板,开始指挥起江纾逸来,“听你妈的,快收拾。”
江纾逸只能乖乖地站起来,走到门口把自己的包背上。
托着自己的包走了上楼,温杳看着她好像想要过去帮忙,但是被唐文瑧拦住了,“让她一个人收拾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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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纾逸觉得唐文瑧有点偏心,但她没说。
等她收拾好了东西,走到了楼梯口的时候,就听到了楼下传来了温杳和父母对话的声音。
江海潮着看着温杳,“你也是浣市本地人吗?”
“是。”温杳安静地点头。
“哦,那你父母和你一起住吗?”
听到这句话,站在楼梯上的江纾逸立马两步并一步地走了下去。
温杳表情没有变化,她只沉默了一瞬,“以前是一起住的。”
“以前?”江海潮扬了扬头,有些疑惑,“现在不是住一起的吗?”
温杳端端正正,没有丝毫掩饰地道:“我母亲病逝了。”
“哦——”江海潮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想要转换一下气氛,于是沉默几秒后接着问道:“那你父亲呢?”
江纾逸看着江海潮使劲摇头,但江海潮显然没有看见江纾逸的表情。
温杳安静地看着面前的草莓,一字一句道:
“我直到高一一直和父亲一起住的,后来父亲一个人走了,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
江海潮沉默。
唐文瑧伸手拍了拍温杳的肩膀,
“明天我们早上一起去爷爷家,起得要早,你们今天坐飞机都坐了那么久了,就早点洗漱睡了吧……”
第79章
今天天气比昨天好了许多,没有下雨,但是依旧很冷。
江家的老宅在浣市中心的一个绿植很多的小区,周围有着湖泊,景观很好。
这个老宅是上个世纪就建好了的老房子,虽然翻新过几次,但是建筑风格是没有改变的。
红砖庄重典雅地堆积砌好,加上房子周围全是茂密的绿树,看着十分气派,有种历史的厚重感。
因为江纾逸下车的时候磨磨蹭蹭地,被唐文瑧训斥了一顿。
走向主宅的路看着十分宽敞,走廊的窗户也被人细心地打理好,玻璃里面漂亮地反射出人的脸庞。
似乎这里已经来了先客,几个穿得正式的人和他们擦肩而过,然后和江海潮和唐文瑧问了个好。
江纾逸的爷爷江津年在年轻的时候是个很有手段的商人,为人也面面俱到。
虽然现在已经不再商场,但是一到过年的时候还是常常有人来家里拜年。
在这个圈子里面,光是这个老爷子知道的事情、内幕、拥有的人脉,就可以以黄金为单位变换,也是因此,过年了,来求他办事的人也很多。
大厅里面放着刚才客人送来的酒和水果,礼物被放在客厅一角,仿佛像是要腐败一样堆积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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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文瑧和江海潮几人走到了客厅。
客厅很宽敞,江津年坐在红木沙发上面,家庭医生正在给江津年测血压。
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个老人的面容变得和蔼起来,比起年轻的时候的精干模样来,他胖了许多,头发也是花白。
或许是为了弥补自己年轻的时候没有温柔对待过自己的孩子,所以他对待孩子都很宽容,尤其是面对自己的孙女江纾逸的时候,他更接近于无限度的溺爱。
“爷爷,新年好。”江纾逸走了进去打招呼道。
“喔,纾逸,你们来啦。”
老爷子看着她们慢慢地走了过来,慈祥地笑了笑。
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江纾逸坐到自己的身边来。
“爸。”江海潮和唐文瑧也走过去打了个招呼。
江津年看见了温杳,眯了眯眼睛。
他带着笑容挽起了自己的衣服,又挥了挥手招呼家庭医生出去,“这位是?”
“我是江纾逸的同学。”温杳端正地看着老爷子问了声好。
老爷子笑了笑,饶有意味地看了江纾逸一眼,“哦,同学?”
他挥了挥手,招呼道:“坐,不要站着。”
“这个小同学,就坐纾逸旁边吧。”
几人安静地落座。
老爷子看了一眼温杳,接着就附在了江纾逸的耳边,气定神闲地打趣道:
“小姑娘很漂亮啊。”
“……”江纾逸耳朵一红。
江纾逸有点吓了一跳,她其实是有些害怕江津年的。
所以尽管知道他是江纾逸的爷爷,江海潮的父亲,这个人对自己的孙女很是疼爱,但她还是怕这个人。
而现在这个人表现得和一般的慈祥老人无异,无异是让她有点吓到了的。
老爷子看着江纾逸的表情,“哈哈哈”地笑了起来,“你们要吃枣花酥吗?”
他叫人把原主小时候喜欢吃的点心拿了出来,
“我记得纾逸爱吃这个,小时候还专门跑到家里来,嚷着”爷爷我要吃枣花酥“,一吃就要吃一碟……”
老爷子每年都会把这个事拿出来说一遍,今年可能因为来了新客,他说的时候更加有兴致,还加了许多细节。
原主喜欢吃这个点心,但是江纾逸是不怎么爱吃的……
但想着这是老人的一片好心,江纾逸慢慢地用小叉子切开送进了嘴里。
江津年像是摸小孩头一样摸了摸江纾逸的头,老人的手上满布着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