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竹马暗恋我 番外篇——by南山客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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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没停。
郝易扭过头,瞪他,无声道:“你,你先停一下,我爸在门外。”
没得到回应,郝不闻敲了敲门,“郝易,你在里面吗?”
步槐不仅没停,还笑。
郝易气得挠他,稳了稳呼吸,朗声回道:“就睡,马上就睡。”
“对了,中午让你给我拿个消炎药,之后你放哪里了,我找不到。”
郝易一抬眼,“在,嗯,在我桌上呢,明天给你。”
“不行,我晚上的还没吃,快点开门,我进去拿。”
郝易急了,连掐带咬,“你快起开。”
步槐嘴角勾着坏笑,一把把人捞起,把桌上的消炎药放在他手里,凑在他耳边,小声道:“快送给咱爸。”
郝易耳朵发痒,仰头朝他下巴上狠咬了口,“好,我给你拿。”
步槐笑得不行,抱着他一步步来到门边。
还连着。
郝易把门开了一道缝隙,手伸出去,把手里的要递给郝不闻。
“你干嘛呢?”郝不闻拿着药,瞧他这鬼鬼祟祟的,心下不免好奇。
“没,没干嘛。”郝易从门缝中露出半张脸,“爸,你该睡觉了,早睡早起身体好。”
郝不闻看着他,疑惑道:“你脸怎么这么红。”
郝易张了张嘴,刚想解释。
就听郝不闻道:“步槐在你房里吗?”
“没有没有,他早走了,白姨早就喊他回家了。”他全力稳住,声线不抖不颤,双眼不虚。
门后的步槐却被夹得龇牙咧嘴,手劲都变大了。
郝不闻不疑有他,“那你早点睡,少玩点手机,都二十岁人了,别整天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事事都让人操心。”
“知道了知道了。”郝易打断他的说教,“我真的困了,困死了。”说着还打了个哈欠。
郝不闻这才转着轮椅回房。
门关上。
郝易磨着后槽牙,低声骂道:“步槐,你死定了。”
第36章 哪里知道?
111、郝不闻腰腿好了之后, 就带郝易去健身房锻炼。
第一天,郝易挺感兴趣,把所有健身器材认了个遍, 但当他用起来的时候, 就觉得这些东西没意思了。
还很讨厌。
为啥要这么重,累死人。
索性就每天在健身房摸鱼, 郝不闻怎么说怎么踹, 他都瘫死了不动。
最后实在是受不了了,郝不闻就把他赶回去。
可郝易不干了,说我得在这里学习一下怎么经营,毕竟这个健身房以后是要给我的, 我这个老板提前学习一下。
气得郝不闻午饭都没给他吃,老子没死就开始惦记着财产。
吃屎去吧。
他不给,有人给。
咱可是有人疼的, 咱怕个啥?
郝易吃着步槐给他点的披萨,美滋滋地躺在仰卧板上,手边还放着一杯奶茶。
——正跟会疼人的通电话。
“你书看得咋样啦?”郝易问。
其实他不回去的主要原因就是不想打扰到步槐,医学生要看的书又厚又多,即便是在放假,也不敢怠慢, 生怕一停下来,背过的东西就忘了。
得反复再反复地看。
步槐不属于天才型, 他从小到大学习都特别努力, 刷过的题比郝易吃过的米都多。
所以在其他事情上,郝易可以胡搅蛮缠, 但在学习上, 郝易从来都不会去打扰他。
“差不多了, 下个星期就开学了,剩余这几天休息一下,可以专心陪你。”
耶!郝易开心地叫出声,又忍不住吐槽,“健身房也太无聊了,都是一些撸铁壮汉,一身的臭汗,还在那彼此秀肌肉,肌肉块恨不得把衣服顶破,昨天有个秀肌肉失败的,今天特地穿了小一号的衣服,就为了凸显自己练的有多壮,你知道我怎么发现的吗?”
步槐笑,“怎么发现的呀?”
郝易乐道:“他昨天那件衣服的后背上有个小洞,今天的没有,他肯定去新买了一件一模一样,又小了一号的,哈哈哈,一生要强的男人。”
他笑,步槐也忍不住跟着笑。
默默听他又吐槽了几句这几天的所见所闻,时不时再应两句。
郝易笑够了,道:“还是你这样的最好,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步槐调侃道:“这位小朋友,请注意你的言辞,我脱衣什么样你怎么知道?”
郝易嘻嘻笑,“我就是知道。”
步槐:“你怎么知道的?”
郝易:“昨晚上知道的。”
步槐:“昨晚上怎么知道的?”
郝易:“昨晚上在你卧室知道的。”
步槐:“我卧室哪里知道的?”
郝易笑眯了眼,十分配合,“在你卧室的书桌上知道的。”
步槐:“具体怎么知道的?”
郝易:“我脱的呗。”
步槐笑得开怀,“那你今晚想知道吗?”
郝易羞赧,哼唧了几声,“那今晚在哪里知道呀?”
“什么在哪里知道?”郝不闻的声音突然响起。
郝易吓得一抖,手机差点从手中脱落,手忙脚乱地挂了电话。
迅速从仰卧板上跳起来,看着他都失了气势,磕磕巴巴道:“你你你,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
郝不闻一脸莫名其妙,“就刚刚啊,你在跟谁打电话?什么哪里知道?”
“没谁,没跟谁打电话。”
郝不闻显然不信,斜睨着他,“你长大了,开始学会骗人了。”
他摊开手,“手机拿过来。”
郝易双手背后,不给,“你不能侵犯我的隐私。”
郝不闻:“那你说跟谁打电话呢?”
郝易心虚,不敢说,怕被刨根问底,说漏嘴。
郝不闻见他左右躲闪,知道他心思单纯,外面世界复杂,别是被什么人骗了吧。
当即一手把人拎起来,另一只手绕到后面夺手机。
不禁在心里埋怨起步槐:怎么管个人都管不好。
郝易哪里是他的对手,哭爹喊娘都没用,不仅被夺了手机,还被压着强行「画押」——指纹解锁。
郝不闻抬手佯装要扇他,郝易怯怯地闭了嘴,翻眼瞪他,表情可太屈辱了。
好在郝不闻懂得分寸,没有翻微信,只是打开了通话记录。
郝易在心里赶紧编措辞,编着刚才跟步槐打电话都说了什么,怎样撇清自己与步槐的关系,不能让老爹察觉出任何异样……
“郝志平是谁?”
郝易心里一颤。
郝不闻点着手机,横眉瞪眼,“你给我的备注是郝志平?不打算给我解释解释吗?”
“那个,那个我……”
“说实话。”郝不闻声音淬了冰,不怒自威。
郝易从小到大都觉得他特适合当警察,就这么压着嗓子再配上严肃的表情,罪犯还不得分分钟招供。
可郝易不是罪犯,他比罪犯还怂,秒招:“因为我最讨厌尹志平。”
完了。
郝不闻呵呵冷笑,“巧了,我也最讨厌尹志平。”
郝易笑了,刚想说找到组织了。
又一想,好像不太对。
“郝易。”郝不闻咬牙怒吼。
郝易的笑容瞬间消散。
“你晚饭也没了。”郝不闻把手机扔给他,下一秒弯腰拿走他没吃完的披萨和奶茶,咬了口,头也不回地走了。
郝易瘪着脸,给步槐发了个微信,【我好像又惹我爸生气了 哭泣脸jpg.】
翻到手机通讯录,想着爸爸刚才的表情虽然愤怒,但好像有那么一丝丝的失落。
想了想,把郝志平改成了一家之主,又在前面加了一个「A」。
112、快到吃晚饭的时候,步槐来了。
先去跟郝不闻打了个招呼,又把买的晚饭和水果递给郝不闻。
郝不闻满意地点点头,但依旧没给他什么好脸色。
“你以后多看着他,别让他被那些什么诈骗的给骗了,他心思单纯,不喜欢把别人想的那么坏,你多费点心。”
步槐点头,“郝叔您放心,我会看好他的。”
郝不闻插了块西瓜吃,“以后有什么打算?”
步槐:“学业上想继续深造,但会回来工作,以后就留在这里,离你们还有我爸妈都近。”
郝不闻满意地嗯了声,道:“不过要是有更好的发展,也不一定非要留在这里,毕竟我们又不能陪你们一辈子,有更好的机会还是要拼一把,以后你们有时间多回家看看就行了。”
步槐:“是我不想跑远,我从小在这里长大,比较有归属感,回来工作生活会舒心一些。”
郝不闻顿了几秒,道:“郝易你也是知道的,没什么上进心,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大出息,事业上你们以后会越来越远,他也没办法给你提供帮助,给你分担,生活上就更不用提了,他比猪都懒,让他照顾你的饮食起居,也不太可能。”
步槐正色道:“我明白您的意思,郝叔您可能不知道,我喜欢郝易很多年了,我喜欢他的时候他是什么样子,那他这辈子都可以是什么样子,工作我会做,家务我也会做,我工作忙的时候就给他找个阿姨照顾他,我不忙的时候会带他满世界地玩,他喜欢什么我就尽力给他买什么,他想做什么我就抽时间陪他去做,他不需要给我分担工作,他做他自己想做的事情就行,我愿意惯着他,惯他一辈子。”
郝不闻感慨地叹了声,“我在市中心有套房子,以后就给你们两个人住,不过房产证上是写郝易的名字。”
步槐摇头道:“不用,房子我会买,这么些年我拿的奖学金和比赛奖金也有不少,我再向我爸妈借一点,能付个首付,贷款我来还,房子只写郝易一个人的名字。”
郝不闻惊讶,盯着他半晌,瞧他满脸认真的模样,轻咳了声,“反正你们小孩子的事情我们大人也管不了,你们自己打算吧。”
步槐站得笔直,弯下腰给郝不闻鞠了个躬。
郝不闻懵了。
步槐说:“我想毕业就跟郝易结婚,国内办不了证,就去国外办,我还想办个婚礼,不用大张旗鼓,但也不想太简单,该有的仪式感,我都想给他。”
113、“干嘛呢,在里面聊这么久?”他一出来,郝易就迎上去,摸摸这,又摸摸那,担忧道:“我爸没把你怎么样吧?”
步槐笑着捏了捏他白皙的小脸,“他没把我怎么样,别把你爸想的这么坏。”
郝易撅起嘴,哼道:“谁让他老是打我,从小被他打到大,有几次都见血了,今天还想打我来着,不过他肯定是看我长得好看,没忍心下手,不然你今天就见不到我了。”
步槐左右看了看,没人,低头朝他小嘴上吧嗒亲了口,“你长得最好看。”
郝易开心了,笑得眼睛都没了,撅着嘴又要了几下亲亲。
步槐还没吃,郝易把饭递给他,“茄子和芹菜都被我吃了,鸡腿的皮我也啃了,你先慢慢吃,我去给你接一杯水。”说着拿起自己的保温杯跑去饮水机接水。
步槐低头看着碗里的饭菜,里面的葱姜都被捡干净了,留的全是他爱吃的。
又抬起眼看向郝易,他好像是水接多了,漫出来了,洒了一地,正跟打扫的阿姨道歉,两人在抢拖把,最后郝易胜利了,拿着拖把弯腰拖自己洒的水,阿姨站在旁边笑。
吃过饭,两人在休息区坐着,郝易把今天下午拍的视频给他看。
“你快看,他们今天又在秀肌肉。”他指着视频里面的其中一个男人,“他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衣服买小一号的,发现我在拍他的时候,还冲着我笑,胸肌抖得更厉害,跟我显摆呢,特搞笑。”
说完哈哈笑起来。
步槐可笑不出来,阴恻恻道:“好看吗?”
“好看,特有意思。”他说的是几个人围成一圈比肌肉。
步槐偏要扭曲,觉得他说的是人。
脸都绿了。
晚上十点,健身房的厕所内。
“他好看还是我好看?”
“你,你,嗯,你好看。”郝易跪在马桶盖上,仰着头,手指抠着墙面。
步槐掐着他的腰,用了全力,郝易叫出声,随即一慌,赶紧捂住嘴。
“以后还看不看了?”他还在问,力道丝毫没有变小。
郝易跪不住了,没有支撑点,眼看着要往墙上撞去,步槐立马掐住腰把人提起来站着,右手捂住他的嘴,郝易的呼吸声都藏在他手心里。
步槐叼住他颈后的薄肉,用牙齿慢慢磨。
不疼,但痒。
可这点痒郝易根本不在意,只在意别的,“快点,难受着呢。”
步槐不给,故意吊人胃口,找茬儿,“你今天不仅盯着别的男人看了,还拍视频,还对着他们笑。”
郝易难耐,榻下腰,往后撞,“没,没盯着看,嗯,就是无意间看,看到的,我是对着你笑,而且,嗯,视频已经被你删除了。”
步槐往后退,他就是够不到,“下次还敢不敢拍了?”
郝易抓心挠肝,哭唧唧,转头看他,哀求道:“不敢了不敢了,驴蛋,快点。”
步槐心念一动,掐着他的下巴,凑近,“叫错了。”
郝易难受地撅起嘴,“步槐——”
步槐忍不住往他嘴上亲了口,“不对。”
“老公,老公~ 嗯,老公,慢点——”
隔间外突然响起一道粘腻而又粗犷的男声。
两人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嘭——」的一声,隔间的门被撞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