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之我想当你爸爸 番外篇——by苏家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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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瑟本人到没有什么感觉,只是认字以后,就捧著书去读,钟情小说与童话。
伊万发觉方瑟总是爱说些别人听不懂的话,比如他现在又问伊万:“你会死吗?”
伊万那时候刚十六岁,基本没有人会在十六岁思考自己会不会死,伊万神情短暂的怔愣了一下,才点点头:“会吧,我觉得会,兄弟。”他随手揪起地上的草,放在手里打着旋让草根转着。
“是吗。”方瑟点了点头:“那你死了,我要去哪里见你?”
伊万脑袋一片空白,他用手抓了抓头发:“我不知道……不知道。”他懵了一会,才又低下头慢慢说:“不过,以前我外婆跟我讲,人死后,也不是终结。而是一种延续,会在某一时刻,某一地点,再次以自己喜欢的方式重生。”
方瑟双目发直,呼吸快了点。他对这种说法太着迷了,就像熊第一次尝到蜂蜜,他浑身上下冒着热气似的,像得了病。
“那你呢。”方瑟着急的扯住伊万的袖子:“你呢,你喜欢什么,如果你死了,你会变成什么?”
伊万被吓到了,他觉得方瑟病了,可那双蓝色眼睛,澄澈而迫切的望着他。伊万匆忙的避开脸,说:“狗吧,我挺喜欢狗的。”
他其实根本不知道自己想变成什么,他那时候年轻,连将来要干什么都不知道,怎么会想到死后。
只是随口一说。
但方瑟当了真,笑了出来。
伊万头一次见到方瑟笑,可那笑声却无端让伊万心惊肉跳,怎么说呢?就像风吹了他们头顶上的树叶。
如永世不能超生的长在树上,风一吹,就凄凄惨惨发出嗥鸣,有无数的孤独寂寞。
伊万看着方瑟,心里有一点心疼。
“看看,这个娘们!”走过来的男孩,像熊似的壮,他粗鲁的扯起方瑟的头发,方瑟那时候还是齐肩的短发,被男孩揪得被迫仰头看向对方。
他那双蓝色眼睛,毫无波澜的看着对方。
蓝眼睛像是海,而海是一面镜子。
只能原原本本倒映出他照着的事物。
“谢苗!!”伊万怒吼一声,扑上去就准备和对方打架。
谢苗怔愣的看着方瑟的那双眼睛,刺痛了一下心脏。他给了方瑟一个嘴巴,往地上呸了一口,五官拧在一起,看起来被方瑟这个挨打的人还痛苦,他破口大骂:“你个婊子!臭婊子!哪里有一点男人的样子!”
伊万上去给了谢苗一拳,怒火从眼中要迸出来似的,拳头却像铁一样硬:“去你的,谢苗!方瑟还是个孩子……”
“呸!”谢苗吐出口血沫,看着方瑟的眼神不知为什么有点惊恐,但很快,他便大骂:“他就是怪物!是个娘们!底下没把!不打架也不会骂人!是孬种!连他妈哭都不会!还取了个奇奇怪怪的名字,方瑟……我就没见过这种名字!!”
伊万也不懂方瑟为什么没有俄国名,不过,不妨碍他一拳捣在谢苗的脸上,谢苗翻了个身,就和他打在一起。
但没打过伊万,鼻青脸肿,越看方瑟越觉得恶心,谢苗往方瑟身上啐了一口:“你去死吧,小怪物。”
方瑟没有表情,冷漠的看他。
他这幅样子,不受痛苦的样子让谢苗愤怒到崩溃,没有理智的举起石头。
伊万瞪大眼睛:“方瑟!!”
谢苗用石头砸向方瑟的手指,十指连心,那是一种怎样的痛。伊万把谢苗推开,石头掉在地上,在地上滚了滚。
“你疯了……”伊万震惊的摇着头:“你疯了……”
谢苗鼻子里流了血,发愣的看着方瑟。
方瑟举起自己手,看着中指的指甲血红一片,着了火似的痛。他不怕痛,可是不喜欢痛。
方瑟蜷缩起因痛而颤抖的手指,用另一只手拿起自己的书,蓝色眼睛漠视,淡淡看向躺在地上,狼狈的谢苗:“你真可怜。”?
第六十四章:攥住
谢苗看着方瑟的蓝眼睛,心里有巨大的痛苦,他望着方瑟,忽然趴在地上呜呜地哭了:“你才是怪物,不会哭的怪物……”
大家都在受苦,只有你一个人目光澄澈仰望天空。
你怎么能不是怪物。
没有一只螃蟹,该直着走路。除非它不是螃蟹。
方瑟不屑他的眼泪,正如他不屑他口中的痛苦,以及他暴力下的懦弱。时间短暂,他急着要去看下午的黄昏,以及晚上的满天繁星。
“方瑟,你的手……”伊万担忧的目光,在方瑟看来,像晚上的星星,纯粹的闪着光。
这是十几年来,方瑟从没见过的,人性的善良。
伊万叫方瑟把手指放进溪水里,这个季节的溪水,凉得就像冻起来的冰块似的。
“他们不该这样对你,方瑟……”伊万替他伤心,看着的手指,好像比方瑟还要痛,他甚至掉了眼泪:“他们太坏了。”
方瑟较有兴趣的看着,才轻轻笑了:“你还没说完。”
“什么?”伊万吸了吸鼻子,问。
“你如果重生成狗,会是什么样子?”
伊万抱着双膝,蹲着,把头埋在怀里,闷闷的说:“我不知道,真的……但我想,如果可以,就变成白色的,全白色的……像雪一样,没一点污垢。”
“嗯……”方瑟拉长声音,笑了出来:“我知道了,如果你死了,就像仙德瑞拉对他父亲说的那样,把第一枝碰到他帽子的树枝带回来给她。”
“仙什么?”伊万疑惑。
“我也会……”方瑟目光温柔,看着放在溪水里的手指,轻轻一笑:“把第一眼就见到的,纯白色的狗抱回家。我知道,那就是你……”
伊万点点头,说好。突然又说:“那你管那只狗叫什么?我可不希望有一个土气的名字。”
“你想叫什么?”方瑟贴心的问。
“叫尤莉吧。”伊万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尖,脸红的说:“那是我最喜欢的姑娘的名字,她原来在我隔壁的村子,她的眼睛就像最闪的星星。如果有一天我死了,而我又重生了,我希望以她的名字而活。”
“尤莉!!”
方瑟把车门大力推开,尤莉瞬间扑到方瑟怀里,舔着方瑟的下巴和脸颊,呜汪了两声,它个子大,几乎是坐在方瑟腿上的,热切的去舔方瑟的脸。
方瑟笑了笑,伸手摸着它的头。
秦进在一边看着,有点吃醋,有点酸,小声说:“你都没摸过我的头。”
方瑟还是听见了,觑眼,似笑非笑间,让怀里的尤莉去了后座,尤莉不情愿,摇着尾巴还想和方瑟亲近。
方瑟却用食指挡在嘴唇上:“嘘,你乖。”这样笑着,尤莉就被推到后座上去了。
秦进看方瑟,看方瑟那双含笑的眼睛。戏谑的看着自己,又看方瑟凑过来,用一只手捧住他的侧脸,然后吻他,绵柔的,亲密的吻他。
秦进和他接吻,觉得很温柔。一切都很温柔,他想,他大概再也不能以这样纯粹的心去和人接吻,也不能仅仅因为一个吻,就决定好下半生。
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比如一个小小的吻,因为是方瑟的吻,就让秦进心甘情愿,耗给对方下半生。
爱他,成为了整个生命最幸福的事。
他们坐车回去,路上,方瑟买了两个红皮石榴递到秦进手上,秦进摸着光滑的石榴皮,却没有掰开吃。
一直拿着,跟着方瑟回到别墅,方瑟坐在后院的台阶上,修长的手指夹着烟,他的眼神在烟雾里忽然变得很有味道,很深沉,似乎也很寂寞。
秦进怀里抱着方瑟给他的两个石榴,走过去安静坐在他身边,眼前是一片湖,湖面亮闪闪,好像一块放在太阳底下的镜子,慢慢滚烫起来。
风却很凉,吹得秦进不禁缩了缩身体,方瑟叼着烟,问他:“冷?”
秦进点点头,肩膀被方瑟搂住,整个人挤进他怀里,秦进能嗅到方瑟身上淡淡的香味,方瑟的胸膛很坚硬,也很暖和,秦进觉得自己像只流浪的猫,忽然卧到了电热毯的椅子上。
方瑟还在抽烟,他抽得很入迷,依赖在这烟雾里,冷风让人没有精神,秦进却暖暖的躲在方瑟的怀里,他抬头去看方瑟,能看见方瑟的下巴:“你不冷吗?”
“我?”方瑟低吟着轻笑了一声,用手指短暂的抚摸过鼻子,又抖了抖烟灰,有点灰掉在了秦进的手上,秦进用另一手拍掉烟灰,与方瑟说:“给我一根。”
“小孩子,抽什么烟。”方瑟眯着眼睛,笑容在他身后的湖显得更加朦胧,神秘。
“我可不是小孩。”秦进也笑了:“在演艺圈,我都算年纪大的了。”他弯腰去摸方瑟的口袋:“你把烟藏哪里了?”
方瑟把秦进的头按在自己的胸膛上,男性的力量叫秦进动弹不得,方瑟不讲理且霸道的对秦进轻笑:“你不要抽。你那么漂亮的一口牙,抽黄了怎么办?”
秦进被按得耳朵紧贴在方瑟的胸口上,他能听见方瑟有力的心跳声:“偶尔一根,不会怎么样。”
“嗯…”方瑟喉咙里含笑,显得声音有点哑,他清了清嗓子,说:“你还是个孩子,听大人的话,好吗?”
秦进听得有点恼火:“我不是孩子。”
“不是?”方瑟笑:“不是还哭成泪人?那么爱哭的,不是孩子,是什么?”说着,用手挠了挠秦进的下巴。
秦进气鼓鼓:“你放开我,我不抽烟,那你也不许抽。”
“不行。”
“凭什么不行?!”
“你吃石榴。”方瑟笑着说,放开他,秦进贼心不死还想再摸一次烟,方瑟捏他的侧腰,秦进浑身一软,直接倒在方瑟腿上,软糯支吾:“混蛋。”
方瑟笑,没有否认。
把石榴给秦进,对秦进说:“多子多福,多吃些,我可指望你给我生个漂亮宝贝。”
秦进转眼瞪他,又轻轻掰开石榴,红色的甜汁溅在他的手指上,他用舌尖舔了一下,手腕却被方瑟握住。?
第六十五章:火辣辣
天空湛蓝,浮云臃肿的团团簇簇,压得很低,别墅那红色的房顶,闪着淡淡的光,坐在台阶上的两人,正在拥吻。
秦进手上的石榴,粒粒分明,每一粒都像一颗小巧的红宝石,千千万万的石榴籽聚在一起,像奇妙的镜子,倒映出方瑟逼近秦进,秦进靠在身后的柱子上,抵着背上的骨头,有些发凉,又食髓知味。
方瑟很奇妙的用手捧着秦进的侧脸,温柔的吻他,像暖暖的日光似的,恰到好处的照在秦进身上。
可方瑟却不说爱他。
只吻他,手在秦进的背上游走,秦进不知道怎么坐到方瑟的腿上,方瑟是很有力的那种男人,不显得瘦,却很精壮。秦进用手轻轻推着方瑟的胸膛,方瑟的体温那么热,而胸膛又那么硬,像一块烧了的铁。
唇和唇,舌和舌。
秦进红着脸,眼神朦胧,情不自禁半靠在方瑟怀里:“我爱你。”
“嗯。”方瑟含着笑意。
“你不同我说,你也爱我?”秦进手抱着方瑟的后背,把脸扎在方瑟的脖颈处,轻轻吻了吻:“你不说?不说你爱我?”
方瑟笑了一声,让人心里一阵痒。他语气温柔:“我爱你,我爱你,应该从早上说到晚上,再从晚上念进梦里,否则,这句我爱你,就不够虔诚。”
“那你为什么不常说给我听?”秦进把方瑟的衬衣撩开一角,把手贴在方瑟的腹部上,喃喃的问。
“嘴巴会说谎,牙齿也不够稳固,总叫一些骗人的话,把它们搞得天翻地覆,然后脱口而出。”方瑟捏了捏秦进的耳垂。
秦进嗤笑一声:“那你这样说,岂不是世间的情话,都太过单纯冲动,不过脑子说出来的?”
“那也不是。”方瑟笑。
“怎么不是?”
“譬如我。”方瑟说:“我讲爱你。句子虽短,却字字真情,说一个字,心里就甜蜜一下,全身暖洋洋的,快乐的都有些迷茫了。”
“可你却不常说。”
方瑟凑近秦进耳边,用手挠他的侧腰,秦进身子一痒,笑了出来,推开他:“你好无赖。”
“我可不无赖。”方瑟把秦进抱起来,秦进双腿夹住方瑟的腰,与方瑟鼻尖相对,双目相对,方瑟又温柔的说:“我是很冷漠的人。只不过对你,多了偏心,就忍不住想要看见你,伸手触摸你,你太美好,你是我心中满满的爱,没有你,我可怎么活下去。”
秦进脸了,却看方瑟,方瑟也笑着,只是让秦进看,这笑总有些狡猾。于是,秦进吻了吻方瑟的头发:“方先生,油嘴滑舌,可偏偏人模狗样,说出的话也叫人爱听,我可更爱你了,怎么办?”
方瑟淡淡笑:“你这是骂我?还是夸我?”
“唔……”秦进佯装沉思片刻,才笑笑:“你就当我夸你好了。”
方瑟一笑,秦进却不与他纠缠,因为他占了口头的便宜,正洋洋得意,于是岔开话题,问:“你会不会乐器?”
“什么?”
“比如弹钢琴,吉他……方子煦的吉他弹得好极了,钢琴弹得也不错。我想你,是这位音乐天才的父亲,总不会差吧?”
“一般般。”方瑟笑,把秦进放下来,秦进站在地上,还与他搂在一起,秦进问:“你会什么乐器?”
“学过一点大提琴。”
秦进惊讶,更是爱意浓浓注视方瑟,蜜糖似的要融化了,对方瑟说:“好厉害,你可太厉害了,大提琴很难学对不对?你真博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