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前男友来查房了 番外篇——by彩云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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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泽吞了口口水,不知道怎么的就说不出话来了。
他本能觉得很危险,但又说不出来哪里危险。
直到柏时言说:“泡温泉等等。”
“那我们现在……”
柏时言忽然伸手推了他一下,将他推倒在床上。
他陷在柔软的床铺里,有那么一瞬间的不知所措。
“做什么?”
“等等再泡温泉。”
柏时言一边从包里翻出他买的东西。
谷泽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了他之前查的事情,看柏时言的动作好像自然而然地认为他应该是那个零。
“我们不商量下吗?”他翻身趴在床上,“我觉得我也可以,我看了怎么做。”
柏时言淡定地回答:“我认为这件事情我们不需要商量。”
谷泽瞪着对方,“你不能这么剥夺我的话语权,不行我们打一架再说。”
柏时言很平静地叙述:“你打不过我。”
谷泽怒了,“不打你怎么知道打不过,我们先试试。”
柏时言拿好东西,也躺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握得很紧。
谷泽试着挣脱,却发现柏时言的双手像是铁钳一样,他完全无法挣脱。
这个时候他忽然有了很清晰的认知,他真的打不过柏时言,从前能挣脱对方的手,完全是对方没用力。
但是,真的要做下面那个吗?
他对做下面那个没什么概念,也不是特别排斥,就是男性不服输的好胜心理作祟而已。
之后发现,他好胜了好像也没什么用处,因为就是比不过。
柏时言在脱他的衣服,他能感觉得到,躺在床上,看着头顶上方的柏时言,忽然问:“这是你第几次谈恋爱?”
问这个问题本来也没什么意义,但是他现在忽然想知道。
柏时言闷着声音说:“第一次。”
“我也是,第一次。”
忽然觉得很浪漫。
但是当柏时言开始弄的时候,他就不觉得浪漫,忍不住害怕,想逃。
“等等,我还没洗澡!”
天哪,没洗澡怎么能碰那种地方。
柏时言不说话,闷头干活。
谷泽急了:“你不是医学生吗,难道没什么洁癖,不介意我没洗澡?”
柏时言继续埋头苦干。
“你怎么这么荤素不忌?!”
柏时言这次停下来,很认真地回答:“就吃过你一个。”
谷泽:“……”
这根本不是重点好吗。
……
晚上的时候,谷泽趴在床上,已经完全不想去泡什么温泉了,因为没那个精力。
痛是真的很痛,但后面也挺爽的,但这还是掩盖不了前面的痛,简单来说就是又痛又爽,以至于他现在就没什么力气去泡温泉。
“亏了。”谷泽躺在床上精打细算,“来了一趟温泉酒店居然没有泡温泉,多可惜。”
“我们下次再来。”
**
两个初尝禁果的年轻人几乎是毫无节制的,要不是平时没有这个条件,他们甚至想每天都在一起,感觉几天就能用完一盒。
所以每次谷泽轮休的时候他们都会去那家温泉酒店,每次都说这次一定要去泡酒店里的温泉,但是每次都没有去成。
就这样,两个人腻歪地过了一个多月的生活,柏时言在八月中旬要返校了。
八月中旬的天气很热,纵然是夜晚也是很热的,谷泽跟柏时言一起走回去的路上,柏时言迎着热风,忽然说:“我两天后要返校了。”
“啊,哦。”
谷泽的情绪瞬间就低落下来。
他们之间一直很少讨论,几乎是两个人都避而不谈的禁区——异地恋。
他们终究要面临异地恋这个问题。
“我再过十几天也要去大学报到。”谷泽说,“要开学了。”
柏时言问:“你开学那天有别人陪你一起报道么?”
“没。”谷泽摇头,“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一些,怎么可能会有别人来陪我。”
“我那天会来。”柏时言直接说,“陪你一起报道。”
甜蜜的相聚时光总是很短暂,分离才是异地恋的主题曲。
“不用了,你回来一次很麻烦。”谷泽说,“我自己一个人就好,我又不是什么生活不能自理的傻瓜。”
“我会回来。”柏时言一锤定音。
得知柏时言要回学校后,谷泽做了很多心理建设,在想异地恋要怎么做才能维持好这段感情,但不想他们之间还是慢慢有了矛盾和裂痕。
作者有话要说:
第74章 番外:年少时(8)
他们开始吵架。
柏时言去学校那天,谷泽特意请了几个小时的假去车站送对方,临别的时候吻得难解难分。
开学当天,柏时言特意提早一晚上坐火车陪着谷泽报道,报道后还陪着他去宿舍帮他整理东西铺床什么的。
谷泽跟宿舍同学打招呼,笑笑闹闹,柏时言看得很刺眼。
中午吃饭的时候,柏时言就轻描淡写地提出这件事情。
“以后和宿舍里的其他人保持适当的社交距离。”
“为什么?”谷泽觉得很奇怪,“没必要吧。”
“你是我的男朋友。”柏时言的表情绷着,“要和其他人保持必要的距离。”
“你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谷泽有些不满,“我知道我是你的男朋友,不会跟别人怎么样的,这点操守和品行你应该相信我,但是你说的也太奇怪了,什么叫保持适当的社交距离,难道我不会注意吗?我从来没有这么要求过你吧。”
“我自己会遵守。”柏时言沉声说,“希望你也遵守。”
“我哪里知道你的规矩是什么。”
柏时言抿紧嘴唇,不说话了,但就一直沉着脸。
谷泽觉得柏时言这个人有些时候很奇怪,要求很奇怪,也不说清楚到底要怎么做,他又猜不到,看对方的态度那么别扭,也懒得说话了。
两个人开始了你不理我,我就不理你的冷战。
谷泽沉默地送柏时言去火车站,一路上大家都没说话。
直到柏时言背着书包站在进站口处,飞快地拽了谷泽一下,在他脸上轻轻一吻。
谷泽惊讶地看着柏时言,下意识环顾四周,很怕有人发现他们两个刚刚做的事情。
柏时言说:“我先走了。”
“……哦。”
莫名其妙就又和好了。
但这样好景不长,柏时言不在他身边,或者说他们不在一个城市,柏时言无法随时随地掌握他行踪的时候,就会变得控-制-欲很强。
每天都想知道他在哪,做了什么,让他事无巨细地汇报,他汇报了几天就受不了,两个人开始吵架,吵到最后柏时言退了一步,让谷泽有事离开学校再汇报。
后来某天,柏时言周末来看谷泽的时候在宿舍楼下等对方,看到他和宿舍同学打打闹闹的一起出来,当场就沉下脸。
诸如这样的事情枚不胜举,他们的感情有了裂痕,虽然每次在事后都能勉强和好,但是总吵架也让人格外疲倦。
柏时言的母亲是在他们的感情倦怠期出现的。
当时谷泽过够了这种总吵架的日子,柏时言的性格也不改,他们最终走向了分手。
分手后谷泽删光了所有的联系方式,在柏时言来找他的时候态度冷硬的拒绝,告诉自己他已经忘掉柏时言,但这显然不是真的。
他走在城市的大街小巷,眼前总是浮现出他和柏时言一起走过这里时的场景。
交往三年,每年寒暑假他们都有短暂的相聚时光,那个时候经常会一起走遍整个城市的街道,仿佛处处都留下他们的回忆。
最终,为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他最终选择了一条非常艰难的考研道路,考研去对方的城市。
虽然那个城市那么大,人海茫茫,他可能无法再碰到对方,但……
他也说不上来自己的心里,就是有些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希望。
他去了柏时言的城市。
而柏时言来到了他的城市。
分手的时候,柏时言抛弃所有的自尊试图挽回一次,但对方没有丝毫的回转余地,他当时气疯了,也伤心透了,生平第一次买醉,喝得烂醉如泥,颓废消沉了很多很多天才慢慢好转。
好转后,他看着谷泽寄回来的东西,想都扔了,但狠了无数次的心也没有舍得,到最后他都有些瞧不起自己了,对方那么残酷无情,他还念念不忘。
又过了很久,久到他都快毕业的时候,他最终跟自己和解了,既然忘不掉,那就看看有没有回转的余地。
当时刚分手的两个人都非常不冷静,做出的决定说出的话可能都不那么理智,他也许可以再试一次。
但这么想的时候他都觉得太卑微了,卑微到他都不认识自己。
毕业前夕,柏时言婉拒了自己导师的邀请,回到老家所在的二线省会城市最好的人民医院,做了神经外科的医生。
拒绝的时候,他真的觉得脑子抽风了,但还是拒绝。
虽然在哪里工作都是工作,医生的收入对比那个城市的消费水平,在哪里都可以很轻松自在的生活,而且他去的也不是什么不好的医院,是他老家那个二线城市最好的医院。
但毕竟B市是大都市,发展机会更大,但是他心里面还抱有一个不可言说的想法。
两个人分隔在两个城市是没有机会再在一起的,只有在同一个城市才有可能。
他们之前分手,异地恋总是看不到彼此误会重重也有很大的关系。
冷静下来想,柏时言也承认在这段关系里他并不成熟,做错了很多事情。
他们都不成熟。
他觉得过了这么久,他也冷静了很久,如果再一次遇到他会比之前成熟很多。
他承认自己疯了,但不想改。
雷教授问他是不是真的决定放弃职位。
柏时言回答:“我在老家有要做的事情,等做完了这件事情,如果医院还有职位留给我,我愿意考进来。”
“这倒不用。”雷教授打趣一样地说:“以你的论文分数可以走人才引进,我帮你申请肯定能通过。”
柏时言很感激地说:“谢谢您。”
后来,柏时言回到了家乡的城市,几经辗转,最终还是和自己低头认输,去谷泽的学校找对方的辅导员打听消息。
他舍不得谷泽,兜兜转转,最终还是舍不得,忘不掉。
很俗气的说,对方是他心里面的朱砂痣,白月光。
但没想到的是谷泽去了他之前的城市,他立刻联系雷教授着手调回B市的事情,这件事情花费了大半年的时间,最终还是调回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之间缘分未尽,谷泽考研考到的学校离他工作的医院很近,他甚至都想过某天他们会不会在医院偶遇,又不希望他们在医院偶遇,因为在医院偶遇通常意味着谷泽生病了。
他其实是打算再过段时间,等他更能放下自尊,等他再努力迈出下一步,他会去对方的学校尝试着去找,只要在学校里,时间久了总能找得到。
如果某天找到了,他想狠狠地用身体说话。
但有的时候人算不如天算,再遇到的时候是那样的场景。
身体说话是没有机会,他喜怒交加,又不想让谷泽看出来他这么喜欢对方,不想被对方看到他的卑微,态度一直很别扭,又不想放弃和好的机会,两个人之间有过艰难的时候,但最终还是和好了。
他们快三年没见,都比从前成熟了很多。
还能在一起,真好。
**
周末的时候,谷泽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大脑放得很空。
柏时言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的,做了早饭之后走回卧室,看到谷泽已经醒了。
“醒了就起床吃饭。”柏时言说,“吃了早饭我们出去买年货。”
又是一年的春节,谷泽跟柏时言结婚之后的第一个春节,两个人复合后的第二个春节。
柏时言又是提前休了几天,正月初四开始上班,所以他们的年味提早开始。
谷泽赖在床上,抱着被子看柏时言,说:“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柏时言在衣柜里帮谷泽找衣服,一边找一边随口问:“什么梦?”
“我梦到了从前我们刚遇到时候的事情。”谷泽躺在床上懒得动,就看柏时言帮他找衣服,“我现在想那些事情,又感觉记忆都很清晰。”
“人的大脑是整个身体里最为复杂的器-官。”柏时言将衣服放在床边,说:“很多记忆并不是忘掉了,而是隐藏得很深,需要刺激或者契机才能想起来。”
谷泽看着床边的衣服,对柏时言说:“我懒得起了,好不容易放假,让我赖个床。”
“……你已经赖床很久。”柏时言看着表回答,“现在是早上九点半。”
“才九点半!”谷泽总有自己的理论,“还不到中午十二点,这才哪到哪。”
柏时言:“……起床,不要总是晚上不睡早上不起,这样对身体不好。”
“我也没晚上不睡觉吧。”
“昨天晚上打游戏打到十二点的人是谁?”
“那个,晚上十二点也不算什么。”谷泽小声说,“我从前还经常打到凌晨一两点呢。”
柏时言:“……你很自豪,很骄傲?”
“算不上算不上。”谷泽摆手,“就从前好不容易放假了轻松了,总是想放飞自我一把,不过这样的事情也不多,你放心。我老家那边还流行过年的时候通宵麻将呢,我都没这么做过。”